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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夜星阑瞪大双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别说我不会这种法术,就算会,我哪有她的记忆啊……”
“你这女人还真啰嗦。”离君莫不由分说,扯过她的手就按在了女人眉心,夜星阑蓦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力。
就和在龙泉涧吸取黑龙灵力时一样,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斥满身体。但她不知道,这股力量究竟是来自离君莫、她,还是女人?
“瑶儿。”一声柔音入耳。
眼前,是极其华丽的殿宇,正当红烛喜帐鸳鸯榻,对影一双人。
“皇上。”身着喜服的女人起身,顾不得任何便扑入了男人怀中。
烛影摇曳间,她的喜帕被丢开,露出一张惊艳绝伦的脸,珠帘玉翠配至尊龙袍,天下间,恐怕没有比此时此景更令人激动的时刻。
夜星阑呆呆看着女人握紧男人的手,潮涌的记忆漫上心头。
女人叫做琅瑶,是一千年前西夜国的王妃,但她不是人,而是传说中居于深海从不涉足人间的鲛人一族。
琅瑶因家乡干涸荒芜,被迫用法术伪装人形藏于人间,流浪的几百年间她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看的最多的便是人间情-爱,于是她爱上了人,并希望有一天也能嫁做人妇,得一心、伴一人、度一世。
天偿人愿,琅瑶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遇见了西夜国储君尉迟景。
尉迟景是一个温柔的人,他脸上总是挂着温柔的笑,仿佛对所有人都很温柔。
因为他喜欢游历各地的山川河流,喜欢看不同地方的星辰,所以认识他后,琅瑶就陪他踏遍了各种各样的山川河流,看了许多地方的星辰。
“琅瑶,你喜欢看星辰吗?”
“喜欢。”
“那你小时候,也经常和家人一起看星辰吗?就像和我一起一样?”
“不,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家人了。而且我的家乡,看不到星辰。”
“那你一定很孤单。”
“孤单?以前不觉得,但是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时常会想,如果有一天不能陪在你身边了,我一定会很孤单。”
“我不想你孤单,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尉迟景,希望能一辈子都和琅瑶你在一起。”
“我愿意。”
牵住尉迟景的手,琅瑶第一次觉得人世间有这么多让人心驰神往的美景,以前错漏的光阴好像都变得格外有意义。
游历过后,尉迟景将琅瑶带回了西夜国,但她却完全不适应繁华的宫廷。
尉迟景看出她的心思,承诺她等他父王母后允准他的婚事之后,就带她离开。
琅瑶深信不疑尉迟景的话,但没想这一等就是数月,西夜国内忧外患国事繁重,尉迟景还没来及将婚事禀告,他的父王母后便相继去世,他也临危受命继承王位,带军出征。
临行前,他承诺琅瑶一定会回来娶她,若她不愿可以离开,但琅瑶已经对尉迟景痴心一片,她苦守两年,终于等回了他洞房花烛。
“瑶儿,让你久等了。”
“不久,只要是你,让我等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只是这宫闱的夜太寂寞了,我很害怕……”
“瑶儿,我尉迟景发誓,此生绝不负你琅瑶。若有违誓言,我愿天诛地灭,永世不得好死。”
就这样,琅瑶成了西夜国受尽万千宠爱的王妃。
数十载转瞬即逝,尉迟景一天天变老,琅瑶却仍是当初的模样。皇宫内外开始谣言四起,说王妃是妖。起初尉迟景根本不信,甚至大肆斩杀传言之人,但久而久之,他也动摇了。
“皇上,后宫无妃事小,西夜国无后事大,外界传言可以不信,但您已独宠王妃数十年,切莫不可不三思而行啊。”
“滚!”尉迟景推翻桌子,骂走了谏言的人,但冷静下来,脑中再次遍布起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
“王妃是妖,十多年了容貌一点变化都没有,反而更美了。”
“我听说妖不能和人生孩子,要不然,生下来的都是死胎。这么多年了,王妃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能不可疑?”
尉迟景深夜惊醒,琅瑶立刻揽住他的腰:“皇上,你怎么了?”
“你真美。”尉迟景一把捏住她的脸,细细的看着:“站在你的身侧,我感觉自己真的老了。”
“不,景一点都不老。”琅瑶贴着他的胸口说。
“是么?可我觉得自己老了。”尉迟景淡淡道:“老的,甚至无法让你再添一儿半女。”
琅瑶一惊,旋即失落低喃:“这件事我很早就告诉你了,我身子不适合生养,若不是你执意不肯纳妃,我可以让出王妃之位,为你多添名分高贵的子嗣。”
“不知卿卿说话,可还算话?”尉迟景语声凉薄,不等琅瑶回答,便起身下榻:“那朕明日就纳妃选妾,不过你不必担心,我只添子嗣,你王妃之位仍无人可以撼动。”
此后,尉迟景说到做到,广纳妃妾为他生儿育女,可是仍旧对琅瑶恩爱有加,但这段子并不长久,雨露均沾之后,原本伺候琅瑶的宫女突然被晋升为华妃,博得专宠。
华妃恃宠而骄,不但要求尉迟景将自己的宫殿建造在琅瑶对面,平日更有事没事就到琅瑶这里炫耀和尉迟景的“恩爱”。
久而久之,琅瑶心灰意冷,但她却守着冷宫不走,只为再见尉迟景一面。可没想,尉迟景没等来,却等来了她被下令烧死的消息。
“我只求再见他一面,我有话想对他说,求求你们了。”
“王妃,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皇上不会见你的,不管你是不是妖,现在整个西夜国的人都说你是妖,你不死,难以定民心啊。”
火刑架上,琅瑶看着蔚蓝的天色暗想,真可惜没在夜晚,看不到那些美丽的星辰了。
但那天她却没被烈火焚身,而是被突然赶到的神族带走。
不知过了多少年,她再醒来,已经是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失去了知觉,没有了悲欢,记忆也久远的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