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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头撞到那石壁时,并没有出现脑袋开花的情况,反倒感觉像是撞在一层膜上,而此际一阵光陆怪离,眩晕的感觉瞬间袭来,让我根本不知道身到了何处。
扑通——
冰冷的感觉让我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靠,我们居然掉到一个潭里,这他娘的设计也太逆天了!
忍住口鼻传来的辛辣感及浑身都酸疼,我拼命浮出水面,游到岸上。
有气无力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我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扭头看见马馨、毛疯子和铁胆,也安然无恙地躺在不远处,心情放松了不少,于是问马馨这咋回事呀,怎么下面有个潭啊。
“呃,我、我……”马馨有些语塞,娇脸羞红起来。
呃,失算?
好吧,权且当计算少了一步,这回也不知我们到哪里了,我摇摇手,表示不介,反正已经落到这里了,想反悔也没用。
我躺在岸边,不自觉地察看起周围来。
这里是个涵洞,像筒子一样,四面环壁,直上直下,头顶上有一只乳白的光洞,离我们足有十多米,大概就是我们刚才掉落的地方,而往前看,水潭对面的挨近水面的地方塌下一块,似是因年代久远被侵蚀所坍塌掉,除此外,再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扬老大,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像个水牢呀?”毛疯子盯着上面的那个光洞,突然说道。
嗯,水牢?
对呀,这里直上直下,好像没有其他出口耶!
想到此,我跳了起来,仔细再看了一圈后,骇道:“疯子,你他娘的乌鸦嘴,我们好像真掉到一个像水牢的地方里,出不去了!”
“啊,什么?”毛疯子亦打了个激灵,跳了起来。
“大概,可能,应该是吧!”
我苦笑起来,而此际,心底忽地冒出一股莫名的心悸,且那股心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呃,有危险靠近?
我瞬间绷紧了神经,疑惑地看向四周,可并没有发现危险来自哪里。最后,我的注意力那平静如镜的潭水上。
马馨、毛疯子和铁胆见我突然如此紧张起来,似乎亦意识到危险在靠近,顺着我的目光,也紧张地看着水面。
潭水很平静,但我们心底反而越来越紧张。
整个像筒子的涵洞空间反映着乳白光线,静谧得诡异,让人有种抓狂的感觉。
面对未知的危险,我感到自己的心脏激烈地收缩,世间一切的声音都没有,唯有那’砰、砰、砰’的心跳声,马馨、毛疯子和铁胆也是这种感觉吧?
就在我们感到要快崩溃时,平静的水面’咕噜’地冒出几个水泡,’啵’一声,又破裂掉。
来了?
猛然间,感到心儿激烈地跳了一下,没有那种要死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轻松解脱的感觉,很是奇怪。
马馨、毛疯子和铁胆齐齐看向了我,步子不由自主地往后挪,直到身子紧贴着环壁。
那水泡越来越多了,冒出来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半晌,一条水柱突然从水底下窜了出来,足有两米高。那’突突’声音,让我感觉到心脏已脱离胸腔,不属于自己的了。
蓦然,一阵粗壮的喘息声喷出,两道花洒形成了水雾。举目看去,兀地发现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双拳头般大,血红血红的,有着死神般眼神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我。而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另外的世界,不自觉地与那双眼睛对看着。
我在哪里?
茫然而不知,就在我徘徊之际,却突然感到被一股凌空而来的巨力撞了一下。
“哎哟!”激烈的疼痛让我惊醒了起来,靠,自己没事居然去撞墙?摸了下头上的大包,扭转身,正好看见毛疯子提起的脚没有收回来。
一下子,我就怒了:“疯子,你TM没事踢我干吗?”
“草,你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危险?”毛疯子瞪大了眼睛,很是吃惊地打量着我。
好端端的站在这儿,能有什么危险?尽管旁边的水潭里有只未知水生物,但至少现在是暂时性安全的,毛疯子没事踢我一脚干甚。依他以往的表现,多半又是为了报复下我又把他拖下水的事儿了。
一路走来,我们一起不知经历了多少生死,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想什么,毛疯子见我那表情,不由大翻白眼,说我这个人恩将仇报,难道刚才我不知道自己多危险吗?眼睛变白外凸,眼眶四周布满细密的血管,一副被摄了魂的样子。
听完毛疯子这么一说,我心头一惊,这才想起刚才不知不觉与那双死鱼眼对望了一下,似乎感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背脊顿生寒气,凉飕飕的!
我不由自主地又瞄向了那双浮在水面的眼睛,瞬间,毛骨悚然的感觉又爬上了心头,神情恍惚起来,而就在这么一下恍惚间,我居然看到了那双眼睛里的嘲弄之色。
吗的,成精了!
我赶忙把眼光投向别处,提醒马馨、毛疯子和铁胆不要盯着那双眼睛看,那眼睛有古怪。
马馨等三人听我这么一说,想起刚才我的异常,吓得赶忙把眼光看向别处。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马馨突然惊叫了起来,我朝着她所指看过去,蓦然看见潭对面环壁下,挨着水面的附近水域,竟然浮出了一副人体骨架,那骨架发出惨淡的荧光,看着瘆人至极。
一具、两具、三具……
整整有数十具,几乎把整个潭塞满,那惨淡的荧光交映相益,把整个涵洞映得一片惨淡,令人感到恐怖窒息。
吗的,马馨这个婆娘,这可不是算少一步的问题,而是把我们都‘算’到死路上去了,很明显,那数十具白骨就是那些自负地认为自己算准了回环局的闯入者留下的尸骨了。
马馨似乎也意识到把大家带到绝路上来了,花容失色,一片惨白。
怎么办?
脑门冒冷汗,我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
水潭里的那双眼睛似乎很是享受地看着我们最后绝望的表现,并没有急于向我们攻击,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
“草,还怕它成精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