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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冥使一时不察,被巨蟒缠了个严严实实。
那巨蟒得势不饶人,一缠上冥使,那水桶粗的身躯猛地收缩,‘咯咯’之声响个不绝,我都听得一阵牙酸,仿佛被缠上的是自己。
其他两条巨蟒想缠上另外两个冥使,那两只冥使好像脑子挺灵光的,居然躲开掉,然后用手里的戈直插向被缠着的那冥使身上的巨蟒。
靠,它们还懂得相互救援啊!
我们想阻止,已然来不及了,只见那两只冥使手上的戈狠狠地插入了那条巨蟒,一勾一带,血肉横飞,那巨蟒哀吼一声,顿化一团烟雾消失了。
而那只当初被巨蟒缠身的冥使与救援的两只冥使合拢在一起,而与铁胆酣战不已的那只冥使也抽冷子脱离战圈,与其他冥使汇合。此刻,四支戈齐出,幻化出一网,把另外两条巨蟒困住,一阵剑光闪过后,巨蟒消失了,化形皮鞭,落回袁清影的手中。
“它们要发动四象阵了!”袁清影接回皮鞭,突然喊道。
只见那四只冥使依先天八卦易理化合,分别站东、南、四、北四方位,继以中位交替,合五行之数,梦幻般地变幻着。其间,四只冥使按着五行易理之变化,循环着向我们出手,此进彼退,生而不息,仿若一方天地都被它们牵引起来。
本来单对单,除了铁胆,我们就应付得吃力,此刻四象一出,我们顿时陷入了险境,挨刀子的命如何是避免不了的。幸亏我们个个身手也不算弱,还算应付得过去,受的刀伤也不过是皮外伤,但应付得险象环生,恐怕一时三刻之后,最终避免不了被冥使分割成一堆碎肉。
“解语天……”情况危急,袁清影不知要做甚,突然对着解语天喊道。
“好!”解语天好像心灵相通地应了一声,然后扭头对我和阴阳师道:“一旦我和她使出招后,护着我们,否则大家只能抱着一起死……”
原来,他们两人要放大招!
我和阴阳师同时点了点头,别的不说,袁清影这妞这么标致,豁出去也得把她救下嘛。
我这样想着,阴阳师也晓得此刻是拼命的时候,双手一挥,无数的灵符瞬间浮现,围着他的身躯绕成了一圈。
而这个时候,我、铁胆和阴阳师硬扛上四只冥使,让解语天和袁清影有空子准备。两人见我们顶岗上去,后退一步,左右手相抵,解语天伸出左手,袁清影伸出右手,两人虚空画符,那速度、笔画都如同一面镜子般映像出来一般,速度一模一样,笔画则阴阳相反而已。
“天地初开,阴阳成,五行生,化而万物……”
只听解语天和袁清影几乎同时爆喝了声,只见符成,进而合璧,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阴阳图,吸阴阳之力,如同飓风一样,横扫了过来。这声势,如同天毁地灭,我眼皮一跳,哪敢再挡在前面,三棱军刺荡开袭来的戈,便招呼着铁胆躲到一旁。
阴阳生,五行成!
真他娘的不愧是古禁术,这一方小天地,完全笼罩在这禁术的范围,那四只冥使如同感受到生命危险般,合到四象阵中位,集四象之力,迎了上来。
两者相抵,宛如火星撞地球,这一方小天地如同被扔到某个黑洞里一样,突然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们拖向了那爆炸中心。
我一惊,这下还了得,没战死,也得被吸到哪里去,情急之下,三棱军刺猛然插进下方玉台的砖缝里,定住了身形,铁胆有样学样,手里的狗腿子硬生生地插进了玉石里,稳住了他那庞大的身躯。
见铁胆还算机灵,我本想着松口气,而眼前略过一道人影,我定睛一看,见这人影凹凹凸凸的,应是袁清影那妞,于是没有犹豫,搭出一只手,正好抓住了她的脚踝处,没让她被吸走。
待那两股力量相抵消后,巨大的吸力也同时消失,我们几乎一下就摔在地上。
这腰酸背痛的,我坐了起来,惊魂未定地看向前面,忍不住倒抽着冷水:我滴乖乖,这他娘的还是人力所为么?
只见满目疮痍,数十丈的玉台仿佛被耙子刮了一遍似的,到处破败不堪,而那四只冥使身体支离破碎,身上没处完整地躺在地上。呃,也不知解语天和袁清影施展的是哪门子古老禁术,这么厉害,居然把冥使打得趴在地上。
“嗯哼……”
袁清影闷吭了声,也坐了起来,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伤得不轻,整张娇脸煞白煞白的,没有一点血丝。
“你、你没事吧?”
我关切地问着,心里想着要不要用银针替她梳理下其体内紊乱的气血时,袁清影白了我一眼,掏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随即便打坐了起来。
我甚是尴尬地抽抽鼻子,也没去打扰她,目光落在那四只冥使身上,心里不禁起了丝好奇,便是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那四只冥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四把戈也折掉着,扔在一旁。当初无论是斗石尸还是冥卫,都没空心思静下来看看这种奇特的‘生物’是啥样的,好端端的一个活人咋就被炼制成这样呢?
我俯身靠近冥使,正想翻看它们时,却赫然看见它们破败的躯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着。我心底下惊骇不已,这才想起在石尸道时,那些石尸被干掉之后,隔了段时间,又会恢复过来,重新加入战列。冥使和那些石尸如出一撤,都是由神奇的‘彼岸之花’特制的秘药炼制而成的,能神奇地恢复过来,也不足为怪。
怎么办?
看着正在快速恢复的冥使,我陷入了犯难,若再继续这样让它们再‘活’过来,我们可没能力再打趴它们一次了。
“用军刺从它们头颅后脑插进去,不要让它们恢复过来……”不知什么时候,解语天站了起来,浑身似打筛地在后面喊道。
“这……”我竟有些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