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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无事？”季轻诺又问，总觉得她在隐瞒什么。
见他还是怀疑，穆相思只好使出老办法，笑嘻嘻的拉住他的手，说：“好哥哥，你这么关心我？”
“没有。”季轻诺抽出自己的手，仿佛已经在为自己的多嘴后悔。
成功的停止了这个话题，两人继续赶路。
途径第二个小镇的时候，恰逢镇上在为仙门收徒的事情做登记，若有品行皆优的孩子，可以拿到当地仙修的荐书，用处可能不大但也算是个加分的东西。
一到镇上，穆相思就被一阵香味给吸引走了。
似是当地的特色美食，小小的一个铺子前面排了长龙般的队伍，让尚不知道是什么美食的穆相思也忍不住排了上去。季轻诺则去了登记处，空地上放了好些个榜单，记录着本镇报名百姓的意愿。
人数最多的是无弦阁，紧接着就是木蓬岛、昆仑派，然后是一些小有名气的仙门。寿音寺虽然是四大仙门之一，但入门弟子都是要当和尚的，自然就排得靠后。
往年最受热捧向往的扶摇，排在了无数默默无闻的仙门之后，纸上更是连一个人的名字都没有。
没有人愿意拜入扶摇。
他早料到会这样，真见了难免几分唏嘘。
周围众人也有不少在议论此事，言语之间更多的是同情，还有作为不相关外人看热闹的心态。
“扶摇也是可怜，多大的一个门派覆灭与朝夕之间。”
“果然没有人选，门中只留下一个晚辈，难成气候吧。”
“听说那弟子不肯加入其它门派，不会还想着要光复扶摇吧？就算他真有本事，人家一听被灭过门，谁乐意进呀。”
“幸亏上届我儿子没被他们选中，不然也是死的不明不白。盛时树大招风，衰时难免被落井下石，我要是那弟子早就放弃了。”
诸多言语，季轻诺站在那里听了很久，一直听到麻木。
这些话语令他气愤、不甘，却无法反驳。
他们说的都对。
扶摇两个字下面仍旧没有人写下名字，可能在今后的几天里一直到收徒大会开始，都不会有人。
季轻诺去铺子找穆相思的时候，穆相思前面只剩一个人了。
不多时，前面的人就买好了东西离开。穆相思很是新奇欢喜的看了眼铺子，却什么也没看见。
她看了看店主，店主也看了看她。
“卖完了，大伙明天请早吧。”店主向着排队的众人喊了一嗓子，说完就要将木窗放下。
穆相思一手拦住了木窗，道：“怎么早不卖完，晚不卖完，偏偏到我就卖完了？午时都未到，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汪汪——”魔犬也帮着吠了两声。
“……”店主尴尬的赔笑，说，“这……你问问大伙，我这店的规矩就是这样，卖完了就不卖了。”
排在后面的众人虽是遗憾，却也都为店主说话。
穆相思自知不占理，便不再言语。可转念一想自己辛辛苦苦排了两个时辰，都没见到这东西的样子，实在不甘。
正好看见季轻诺走过来，她唉声叹气道：“多日赶路腰酸背痛，今天就在镇上休息吧？”
“好。”季轻诺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