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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青凰衣并不是普通的皇宫宫装,而是在前朝时,乃开国先帝爷身边最出色的两位皇后身上由来。
两位皇后,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这两位皇后之能与才情,更是冠绝天下。
城防水利,科举选才,甚至是赋税减免制度,横跨四国商贸往来之路,都是这两位奇皇后推陈出来的撄。
可以说句大逆不道之言,如果大燕没有这两位皇后,只怕大燕未必能走到今天,几乎一跃成为四国之首偿。
而拥有了这两位奇皇后的先帝,从此除了凰凤台,就再也没有去过后-宫的任何地方。
那时,双后可谓是寵冠后-宫,风头根本无人能及。
原来一直都是如此美好的,直到双后相继诞下两位皇子后,一位自称帝释祭司的老者出现。
这一切,就像被打破的镜中花水中月。
祭司老者批言,这两位皇后乃逆天之人,当属祸世妖星,如不以天火焚灭,莫说大燕,就是整个天下,都将被二人颠覆。
自此,四国平衡倾倒,天下大乱。
当时,先帝觉得这老者是个疯子,妖言惑众,毕竟双后给予大燕的功绩,都是有目共睹的。
而受到双后减轻赋税而生活轻松富裕起来的百姓们,也纷纷指控祭司乃妖道,几乎一片倒的站在了双后这一边。
本来,这件事就要以闹剧的形式收场了,可其它三国却纷纷来犯大燕边境,并扬言双后一日不除,他们就要踏平大燕的每一寸土地,亲手来取双后性命。
若是一一来犯倒也罢了,早已国富民强的大燕无所畏惧,可其它三国竟是联手,要将大燕围剿。
彼时,大燕就真的开始了国破家亡,民不聊生,战火四起之路。
为了大燕和大燕的子民,双后就相继跳下了凰凤台,香消玉殒。
三国没有了进攻大燕的理由,后来就相继退兵了。
虽然大燕山河尚在,却已经千疮百孔。
大燕后来又经历了数代帝王,才复兴到了今天这样的鼎盛时期。
总之,经历了数代人之后,这两位极富传奇色彩的大燕双后,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同时,也是褒贬不一。
不过复兴大燕这一路,无论是城防水利,还是赋税科举,没有一样,不是从双后推举的法子中,逐渐演变而来的。
所以单凭这一点,她们就值得大燕臣民的祭奠,崇敬。
大燕各处修了许多的凰凤庙,香火倒是极为鼎盛。
也就在上代燕帝继位后,民间就出了一对双生花,据说模样与传奇双后生的一模一样。
上代燕帝听闻后,就纳入了宫中,封了贵妃。
这两姐妹,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一时寵冠后-宫,其风头,几乎可与当年双后相媲美。
还找了天下所有能工巧匠,为两人打造出了价值连城的火凤青凰衣。
然而,好景不长。
这双生花虽然美貌倾城,极富才情,但根本没有当年开国双后的只是之能。
所以很快,上代燕帝就对二人很快冷落了下去,与许多皇帝一样,风-流多情,喜新厌旧,没过多少年,就将两人淡忘了。
最后,两位绝代美人郁郁寡欢薨世,芳魂弥散,徒留火凤青凰衣尘封于的凤栖宫,至今无人开封。
没想到,今天燕帝也不知怎么了,竟然把这样举世无双的宝衣,轻而易举就赠给了薄家的薄四与薄十。
在场所有人都想不通,而在场女子们则越想越是羡慕嫉妒恨。
其实,旁家的千金女儿怎么羡慕嫉妒倒也罢了,说到这个恨字,只怕再没有人能比得上某个家族。
容家。
缘由,正是因为上代燕帝所寵幸的那对双生花,出自容家。
容家女一直都没得到火凤青凰衣倒罢了,明明容家有一位女儿,现在也是宫中的贵妃娘娘,却仍然没有得到他们容家起家先祖的遗物。
而现在,却反倒让旁的人得了去。
这焉不是一种羞-辱?
可偏偏,给予他们容家此等羞-辱的人,容家惹不起。
所以,他们被辱之恨,便自然而然的,就转移到得此惠利的薄家两位小姐身上了。
一路上,这些那些的目光,都太过赤-裸,此时此刻的薄云朵与薄云颖,不可能感受不到。
关于火凤青凰衣的事情,两人也都略有耳闻过,虽然故事来源不同,但两人现在都是心知肚明。
更明白,这一次,只怕是要与容家结怨了。
至于这个怨的大小,那就要由容家人对火凤青凰衣的重视程度,来看了。
且容家是仅次于薄家的第二世家,与朝廷各个大臣,各个世家侯门,都是十分的交好。
可许多人不曾注意到的是,薄家其余的几位小姐,譬如未嫁的薄九小姐薄云珂,已嫁的薄五小薄云惜。
那憎恶嫉恨薄云朵与薄云颖这两个本一家姐妹的目光,比起容家和其他人来,竟只深不浅。
云朵云颖两姐妹彼时虽心照不宣,但都没有露出丝毫胆怯。
除了薄云颖有些不自然,步子迈的有些僵硬之外,两人总体而言,是镇定从容,荣辱不惊的。
两人面戴的薄纱还没有摘下,薄纱使得两人的面容若隐若现,并不能让人看清真容,仿佛就似蒙上了两层薄雾,让人仿佛在雾里看花。
这般更使两人增添了一种神秘的魅惑。
以至于行驶在红毯的一路上,引来两侧客席上那些男女,目光频频注视两人的面纱,但凡风一吹拂面纱,就愈发仔细的去瞧了。
只可惜,这里虽深处山巅之上,但由于四面都被树木包围,反倒风力都被这树木挡去了不少,故而吹来的风,不过徐徐微风而已。
这点微风,在刚才二人起舞时,动作那般大,都没掀起两人的面纱,何况是现在。
但,纵然怎也瞧不见两人的真容,却在让那些频频侧目的男女失望之际,更挑起了他们猎奇的心理,就愈发的想看。
自然而然,视线就愈发盎然的盯着二人瞧了。
虽这些人都有或多或少去过薄家拜访或是参宴,但薄家对外向来不是很热络的接近他们这些大臣侯门。
也不过就是像上次办薄夫人朝霞之弟的丧事,与嫁五小姐薄云惜,这等大事时,薄家才会招待这些前来的达官贵胄们。
且去的,多数都是老一辈的,而这次来的,都是年轻一辈的翘楚。
再加上这二人一个庶出,一个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继女,都是极少能显露在外人面前的低等身份,于此,在场这些关注二人的男女,几乎都是没见过二人真面目的了。
至于那些男子是怀揣什么样的心理,非要去看,大家都心里头明白。
而那些女子也跟着凑热闹,却当不是如此,而是女人的通病。
但凡遇上同类,就喜欢攀比的通病。
怎么也无法看到二人真容的她们,便越发的憎恶二人了,甚至还私下嗤笑,二人要不是矫情,要不就是长得太丑才羞于见人之类的难听话。
就在这些别有含义的目光,与纷纭的非议洗礼下,其实不过片刻光景,二人终于到得了御前。
行的是跪拜大礼,二人倒是做的别无二致,非常的优美且端庄。
“臣女薄云朵,薄云颖,叩谢吾皇万岁。”
两个人的声音,云朵的清灵甜美,薄云颖的纤柔婉约,揉杂到了一起,竟是意外的动听悦耳。
这就愈发的引起了在场无数人,对两人真容的好奇心了。
燕夙修本就带着几分苍白的脸色,现在愈发的不好看了,那是白里透着青,青里透着黑。
偏偏碍于现在这样的场合,他怎么也发作不得,只得用阴鸷的目光,一一在对两姐妹双眼发光的男子们身上扫过。
那些男子们只觉得背脊莫名的一阵寒意袭来,却不知是为何,只能当是山风还是太过寒凉。
旁人难以察觉这阴风阵阵是怎么回事,可坐在太子对面的薄久夜,却敏锐的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