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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家里还有张嫂和李嫂,她们也陪着花晚开说了一会话。一听到薄易之的时候,她们竟然也会调戏她了。后来她有些困意,回卧室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不,可以说是惊醒的。花晚开赶紧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五点了。她掀开被子,慌乱的穿着鞋子冲了出去。
客厅里空无一人,慌着心,她大喊了起来。
听到叫声的张嫂赶紧从厨房走了出来,她以为是她怎么样了,“小姐,你怎么了?”
左右看了一圈,没事,张嫂松了一口气。
“他回来了没有?”花晚开扶着张嫂的肩膀急声问道。
这个他指的是谁,张嫂自然知道,“还没有呢。”
吃晚饭的时间一般都是晚上五点半,花晚开想着还有半个小时,应该没什么事的。她点头应了一声,扶着肚子去了沙发。
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忽然动了一下,手还放在肚子上没有收回,感受到这真真切切的,她才稍微放宽了心一些。
可她的眼神一直放在时钟上,每走动一秒,花晚开就觉得越心烦一分。
当指针落在‘6’的上面的时候,她还是按耐不住的给薄易之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
这下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重新升腾了起来。她瞥了一眼时钟,拿起电话又拨了出去,那个烂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键子刚落下,电话先响了起来。
“喂?”
“穿厚一点出来。”电话那边的声音分明就是让花晚开烦躁了一个下午的男子。
“怎么还没回来?”
“出来接我一下,穿厚点。”薄易之在电话那边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迅速的挂断了。
只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秒,花晚开的沉浮的心彻底的落了下来。她喊来张嫂给她拿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还听话的戴了帽子和围巾。
这样,是特别厚了。
因为肚子比较大,所以花晚开走路的时候也是尤为笨重的。她还量过体重,胖了不少。
脾气上来的时候,她甚至盯着薄易之问了一个下午,会不会嫌弃自己。冷静的时候想一想,都觉得自己很可笑。
怪不得那个男人说,孩子一出生,是要照顾三个的。
穿上厚实的衣服,花晚开更是有些吃力了。她的手扶在腰身后,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出了门,小心翼翼的下了几个台阶。她站在石子小路的时候,一眼就瞥到了那个男人,一袭黑衣,身子颀长的站在那里。
晚上的风非常冷,吹得他的碎发一直在摇曳着。
看见他,就都安心了。
花晚开朝着前面移了几步,想要去迎一迎他。
‘砰砰砰砰砰~~~’
天空上陡然响起一连串的声音,五彩斑斓的照得薄易之整个人都是五彩斑斓的。
花晚开听着这声音都知道是什么,更何况前面的男子身上倒映出来的光,五光十色。映得他的妖孽的面容,此刻仿若一朵正盛开的彼岸花,绚烂妖媚。
她的手不自觉的放在肚子上,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天空。
果然是那五光十色的斑斓,艳丽的光亮似乎把夜空的漆黑映得荡然无存。下面的每一寸,都映得纹路清晰,还沾着点光亮。
一簇一簇的,像极了争相开放的繁花,这种艳丽,那抹色彩。
这样的焰火盛宴,是每一个女人都迷之向往的。
大着肚子的女子,站在别墅的一角,俯视开来,又渺小,又移不开眼。放大的瞳孔里都是五彩斑斓,一下,一下,色彩的绚丽。
那是一场美好的梦呀。
即使它会衰败的无影无终,可在浓墨的夜空中那极致绽放的一刻,称之永恒。
那一簇簇的绚烂,美丽,她永远会记得。
那美丽的一场梦啊,烟火绽放的时候散着五光十色,一位白马王子会向你款款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站在你的面前。
“圣诞节快乐,薄太太。”
绚烂的烟火绽放时的声音仿若都消失了,只有男子的这一句话。
低沉,旖旎,是烟火爆炸时陡然连起的声线。
他就是她美梦里的那个白马王子呀,虽然一袭黑衣,可那款款走来的脚步。那妖孽的面容眉骨间的一抹极致艳色,还有那眉眼含笑。
他对她说了一句,薄太太啊。
亏她那么担心,那么焦躁,原来这个男人是去给她准备一场浪漫去了。圣诞节,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美好烟火,那一刻的美丽永恒。
花晚开盯着薄易之含笑的凤眸,忽然间眼眶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滴答滴答,一根线似的连绵不绝。
没有什么出奇的创意,只有老套的烟火,可这些就足够了。
那一抹感动,是无法言语的。
花晚开张开双臂,扑到薄易之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坏。不知道她是孕妇嘛,怎么会受得了。
“喜欢吗,薄太太?”结结实实的搂着怀里的小女人,薄易之把自己的脑袋倚在她的肩膀上,轻问。
怀里的小女人依旧大哭着,可小脑袋还是使劲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能出去,但是在家里,我也一定还你个圣诞节。”薄易之又说道。
从昨天从她嘴里知道今天是圣诞节的时候,她出去买东西,他也放下手里的工作去准备了。那个小女人离开的时的眼神是那么充满期待,所以,他怎么能让她失望?
想起那一次两人在路边看烟火的时候,他问说,喜欢吗。
她说,哪个女人不会喜欢。
那好呀,那他就在今晚还她一场盛世的烟火。
通知路墨买了很多的烟花,因为过节,所以烟花都买的特别快。
或许没有特别的准备,可这场烟火,对这个小女人来说,却是最好的。
不,其实也不算是没有特别的准备。
你知道吗,因为你,我的世界,五彩斑斓。现在,我悉数分享给你。
想着,薄易之勾起嘴角,更搂紧了怀里的小女人。
“你说,你到底喜不喜欢呀,喜欢的话怎么还哭呀?”
这般的嚎啕大哭,似乎都比烟火的声音更响亮。尤其是胸前微微湿热的感觉,她到底流了多少泪水呀,是不是说女人是水做的呀。
现在,她似乎都流出来了。
花晚开不为所动,依旧哭的撕心裂肺的。
“晚开,你到底喜不喜欢呀?”一个声音响起。
听着不是薄易之的声音呀,花晚开缓缓抬起小脑袋,朝着声源的方向看去,竟是路墨。她赶紧擦了擦满脸的泪水,这样多丢人呀。
“晚开,你到底喜不喜欢呀?”路墨又重复了一遍,丝毫没在意她哭的撕心裂肺。
“你怎么来了呀?”花晚开擦好眼泪,红着眼眶看着路墨问道,眉心蹙起。
路墨拍拍手,翻了一个白眼,似乎很嫌弃:“我不来,你们两个怎么浪漫呀。”
说着,手指指了指他们两个,又指了指那边的烟火。
他孤身一人,还要远远的看着他们两个恩爱。然后他在这边给他们放烟火,让他们浪漫,自己在那吸了一鼻子的消石灰。
当个秘书不容易呀,可想想年底的奖金,路墨觉得值了。
再吃一鼻子的消石灰,他都值了。
浪漫的氛围就被他这么破坏了。花晚开哼哼两声,没理他们两个人,自顾自的进了别墅。
薄易之见她脚步焦急,赶紧追了上去,扶着老婆大人。
都走了,路墨看了看四下,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他瞧着别墅里的灯光,再想想自己的单身公寓,乌七八黑的。他扔掉手里的东西,小跑着跟着进去了。
今年得而圣诞节,他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路墨死皮赖脸的要留下吃饭,薄易之好不容易有个浪漫的二人世界的机会,他哪能同意。凤眸一斜,双手环肩,态度坚决。
可花晚开偏偏唱反调,浪漫归浪漫,他让自己的心七上八下的,所以她果断的把路墨留了下来。
“人多热闹嘛。”花晚开丢了一句。
路墨十分感念的看向她,挪着身子躲到了她的身后。
“没有他,我们不是也是四个人嘛。”薄易之瞥了一眼,淡定的回了一句。
额,还没出生的两个小家伙怎么能算是呢?
最后的最后,路墨还是留了下来。连着张嫂和李嫂,他们一起坐下来吃的饭。客厅里还放着音乐,俨然更有气氛了。
路墨都是很放得开,逗弄的大家哈哈大笑。
也只有薄易之一个人绷着一张脸,强颜欢笑都笑不出来,反倒是有些像‘怨夫’。可看着花晚开娇笑的小脸,他也是开心的。
酒足饭饱,也没什么意思,他们还都兴致阑珊的。路墨便提出打麻将,花晚开也同意,好不热闹一次的,他们两个都齐刷刷的看向薄易之。
“当然可以。”薄易之立刻答应了,邪魅的嘴角隐隐勾起。
路墨,花晚开,薄易之,李嫂凑局,四个人的麻将热火朝天的展开了。
第一圈的时候,路墨赢的比较多。花晚开其实对麻将不是特别在行,就是图个热闹,可是一直输,她的好胜心越来越强,小脾气也是越来越大。
总是时不时的看向薄易之,怨声载道。
“没点子。”薄易之也没办法,耸肩回了一句,目光却一直平静着。
只有路墨一人,得意忘形,也似乎忘记了薄易之。
第二圈开始,薄易之觉得差不多了,似乎该有趣点了。最后第二圈的麻将,都是薄易之一人赢的,坐庄,一直没下去过。
最厉害的,莫属每次点炮的偏偏都是路墨。
第一圈赢的钱,似乎都没够输的,路墨看着薄易之,怨声载道。
薄易之的钱,就是她的钱,花晚开的小脸立刻多云转晴了。只有李嫂一人淡定的很,虽然她输了,可是这场麻将她是不用付钱的。
第二圈结束的时候,薄易之忽然抬眸说道:“我们这场麻将,是不是也只是为了图个乐趣?”
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但也点点头,确实如此。
这个答案薄易之满意极了,凤眸弯起,惊艳了一片时光。
结果,第三圈,第四圈,就变成了这样。
“晚开,缺什么?”
“缺二三四万。”
“给你,我们两个换。”
众人:······
“晚开,胡什么?”
“五饼。”
“拿去胡。”
众人:······
这场麻将,还真真是为了图个乐趣,太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