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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温柔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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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温柔照顾

    经过半个多月的路途,萧君默与苏澜清二人终于抵达塞北,这里天高地阔,与京城全然不同,没有政务缠身,萧君默也乐得轻松,趁着天晴,便带苏澜清下马车,在路上慢慢走。

    苏澜清看着四周,只觉得陌生又熟悉,回忆一*朝他涌来,眼前出现了无数个场景,一幕幕都是过去。

    萧君默注意到苏澜清面上难以掩饰的雀跃,心里不禁有些酸涩,澜清在塞北的这段回忆,他没能参与,所以今后的日子,他要让他的回忆里充满他。

    两人穿过热闹的集市,来到人烟罕至的郊外,有一支军队常年驻扎在此,守卫着塞北百姓的和平。苏澜清与其父亲多年前便是在这里生活了多年,故是要回来瞧一瞧的。

    临近军营,苏澜清的心情便愈发紧张,马车中很凉快,他的额头却渗出薄汗,很久没有回来了,那些兄弟们,还记得他么?

    “别紧张,我陪着你。”萧君默伸手拭去他额上的汗水,吻了吻他的眼睛,柔声安慰。

    马车徐徐前进,抵达军营面前,守着栅栏的士兵们围上来,喝道:“停下,来者何人?”

    萧君默拿出怀中的令牌,递给外头驾车的侍卫,侍卫跳下车,将令牌递到士兵们面前。士兵们定睛一看,面面相觑,当即跪在地上,高声道:“吾等冒犯,皇上恕罪。”

    “不必多礼,都起来罢。”马车里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那声音一听便是属于上位者的,接着只见一个人从马车中出来,剑眉星目,不怒自威,虽身着便服,但那股子气势却是怎么也挡不住,想也知道,这必定是他们北狄的君主,萧君默了。

    萧君默先行下车,扫视在场众人一眼,递给身旁侍卫一个眼神,侍卫立刻推来一个竹制轮椅,士兵们纷纷屏息,余光偷瞄,马车中还有何人,还需要用到轮椅。

    接着,萧君默伸长双臂往马车中一探,抱下一个人来,他将那人温柔地放在轮椅上,整了整他的衣襟,亲自推着轮椅往军营中走来。

    跪在地上的士兵们瞠目结舌,那……那分明是他们的苏将军啊!他为何坐在轮椅上?!

    萧君默推着苏澜清走入军营中,方才有士兵进去通报,故他一进去,所有将士都跪下,整齐划一地山呼万岁,一些认出苏澜清的将士们目光闪烁,想问又碍于天威不敢问。

    如今代替苏澜清及其父亲镇守塞北的是一名名为钱兆德的将军,此人之前也是跟着苏澜清他们长起来的,看到多年未见的苏将军突然来了,心中的激动比谁都甚,但他看到敬重的苏将军是坐在轮椅上的时候,登时傻眼了。

    苏澜清没有在意落在他身上的那些疑惑和探究的目光,他如往常一般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众人到空地上围在一处,不少的士兵想要接近他,却又害怕他身后的萧君默。

    萧君默看出这一点,轻笑一声道:“诸位将士们不必太紧张,朕只是带你们的苏将军回来看看,礼节甚么的都免了罢,也不用拘谨,平时如何,现在就如何。”

    话音刚落,有士兵试探着和苏澜清说话,发觉皇帝陛下真的没有想象中那般严肃可怕,反而放下身段与他们谈笑聊天,于是他们也放下戒心,畅谈起来。早就听闻北狄的皇帝御驾亲征,剿灭了妄图入侵国土的金族,但没想到,这一场战争的胜利,竟是以苏澜清的残疾为代价,顿时所有将士的眼中满是愤怒与难过,苏将军对他们的好,他们都记在心上,竟然有人害他终生残疾,天理难容!

    苏澜清猜到他们的想法,也故意避开这个不谈,气氛渐渐缓和,日暮时分,炊事兵前去做饭,苏澜清拉着萧君默留下来,感觉才来了一会儿,实在舍不得就这么离开,萧君默理解他的心情,陪着他一起留下。

    军营中的将士们高兴苏澜清的归来,征得萧君默同意后,捧来数坛酒,萧君默接过其中一坛,倒了些给苏澜清,嘱咐:“只能小酌,不可多饮。”

    “好。”苏澜清笑着接过。

    这一幕落在众士兵的眼中,从萧君默与苏澜清来了开始,皇帝陛下对苏将军的关心与体贴他们都看在眼里,感觉已经超越了皇帝对一名臣子的关心,更像是……一对伴侣。

    萧君默自然没有忽略这些探究的目光,也丝毫不遮掩他对苏澜清的关心,他们的关系本就要昭告天下,何须遮遮掩掩,他要苏澜清做他的名正言顺的皇后。

    众将士一直疑惑着,直到数月之后,从京城传来北狄君主与苏澜清成婚的消息,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根本不是他们看错,而是他们的苏将军已经心有所属,此时此刻,作为兄弟的他们,当然也只能默默地祝福。

    酒过三巡,苏澜清有了几分醉意,火光中面上浮现淡淡的红晕,萧君默见状,拿过他的碗不让他再喝,两人用过晚饭,便告别众人离开军营。

    苏澜清与萧君默来到住处,清一色的青砖白墙,在他看来却是回忆满满,他指着最里面的一间,对身后的萧君默道:“君默,我们去那一间。”

    “好。”萧君默推着他过去。

    坐在最后一间屋子前,苏澜清深深吸气,伸手推开屋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面绣着山水画的屏风,身后萧君默适时地搬起他的轮椅,让他进到屋中,苏澜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转动轮椅往屋内而去。

    屏风后是一张木质的书桌,釉色的桌子周边刻着繁复的花纹,上头摆放着一方墨色砚台,转过书桌,入目而来一张简单的木床,床榻上一尘不染,玄色的被褥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床尾,再望四周,竟无其他多余的物件,这屋中皆是些极其朴素的物品,让萧君默好奇,到底是何人的寝居。

    正当他疑惑之时,苏澜清开口解答了他的疑惑:“这是父亲生前居住的地方。”故看到这些东西,他好生怀念,仿佛回到了年少的时候。

    接着他又与萧君默来到自己住的那间看看,所有的摆设与他离开时一模一样,连位置也未曾移动分毫,屋内很干净,显然有人常年打扫,苏澜清闭上双眼,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当即拉着萧君默的衣袖道:“君默,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罢。”

    “都听你的。”萧君默自然是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他先是拉着苏澜清沐浴一番,接着抱他上床,累了一日,是该好好休息。

    “君默,明日一早,我们去看看父亲罢。”苏澜清入睡前,想起这件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说。

    “好,睡罢。”萧君默亲吻他的额头,两人挤在这铬人的木床上,虽然并不舒服,倒也开心自在。再度睁眼已是翌日清晨,萧君默守约地带着苏澜清来到郊外的一片墓地,当初苏稽苏大将军便是葬在塞北这片土地。

    到了墓前,苏澜清唇角的笑容渐渐隐去,他伸手抚上碑上刻着的名字,将一杯醇酒洒在碑前的土地上,低下头:“父亲,孩儿不孝,现在才回来看您。”

    “澜清,这不是你的错。”萧君默听他自责,心疼万分。

    苏澜清扯了扯唇角,拉着萧君默的手到自己身旁,忽然说:“父亲,这是君默,您认识的,苏澜清不孝,不能延续苏家的血脉,希望求得父亲的原谅。”

    他自然是听不到父亲的回答的,絮絮叨叨地继续道:“您生前说过,深爱的人一辈子一个便足矣,孩儿已经找到了这个人,希望父亲能够祝福我。”

    萧君默站在一旁,默默地握紧了掌心里的手掌,他旁边的这个人,定是要守护一辈子的,他俯下丨身亲在苏澜清的脸颊上,对墓碑郑重道:“苏大将军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澜清,不离不弃。”言罢他低头,与苏澜清眼神交汇,目光温柔似水。

    两人在墓前又说了会儿话,突然天空阳光不见踪影,狂风大作,萧君默顿觉不好,连忙带着苏澜清离开,然才走出几步,豆大的雨点便倾盆而至,萧君默当机立断地脱下身上的外衣裹住苏澜清的身体,一把将他抱起,将轮椅扔给身后的侍卫,飞奔回住处。

    虽然萧君默的动作极快,但两人的身上还是淋了不少雨,萧君默担心苏澜清的身体,便烧了热水陪他一起沐浴,以为这便没事了,然半夜他忽然醒转过来,发现身旁人一声不吭紧咬牙关,汗水涔涔,显然在隐忍甚么,萧君默嚯的坐起,点燃烛火。

    “澜清,你怎么了?”

    “腿有些疼。”苏澜清不敢隐瞒,如实回答,虽然莫儒大夫没能治好他的双腿,但却让受损的筋脉稍稍恢复,能够感觉到疼痛,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萧君默不敢大意,让侍卫打来一盆热水,又将苏澜清扶着靠在自己胸前,弯起他的腿,热水浸透布巾,带着热气裹在双腿冰凉的皮肤上。

    苏澜清感觉到腿上的暖意,痛楚缓解了不少,过了约莫一刻钟,他睁开双眼,疼痛渐散,神智也清醒过来,他看着萧君默为他忙上忙下,心里酸涩,忍不住开口问:“君默,我这样……你当真愿意照顾我一辈子,不嫌我麻烦么?”

    “我的承诺那么无法让你信服么?不然你为何还要问这种问题,你明知我是心甘情愿的。”萧君默一边回答一边将冷却了的布巾再度浸入热水中,裹在怀中人的双腿上,“好些了么?”

    “没事了。”有了热布巾包裹,双腿的疼痛已经消散,苏澜清吐出一口气,向后靠在床沿,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濡湿,不能再穿,萧君默当即为他取来一套干净的,亲手给他换上,才灭了蜡烛,继续睡觉。

    “澜清,你这辈子注定是要和我在一起了,我们在你父亲面前坦白过的,别想甩开我。”萧君默以吻封缄,郑重宣誓。

    “我没有……”

    “那你方才说的甚么浑话?”萧君默不满地看他,咬了咬他的唇瓣以示惩戒,“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知道了么?”

    苏澜清抬眸看他,那深邃的眸中倒映出自己的影子,难以抗拒的温柔将他淹没,少顷,他展露笑颜,重重点头,“好。”

    他已经陷进去,陷进他给他的温柔当中,再也无法抽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