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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懒同霜华买了地铁票下了电梯,手拉手抬着头看指示牌研究到底该往那边坐,没看好小懒便觉得空气中似乎有灵气涌动,连忙循着方向四外寻找。
要知道,这个时空鲜少有人修炼,身具修为的人俩人来了这么久也没遇上过一个。是以现如今忽然有了感觉,小懒心中立刻升腾起无限希望。
那人并不难找,此刻正坐在等候区中间的椅子上翻看手机。那个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又高又瘦文质彬彬戴着一副眼镜,同普通的上班族并没任何区别。身上涌动的灵气也并不十分明显,是以小懒他们最开始说说笑笑跑下楼时竟没察觉。
小懒忙偷偷跟霜华打了个招呼,霜华稍一迟疑便让小懒掩了灵息自己朝那人走过去,却并不打招呼,只是装成休息的样子坐在他旁边,同时调动真气,身子周边的灵气顿时强大了不少。
奇怪的是,霜华这一举动并没引起那男青年的任何注意,他似乎全部精神都沉浸在手机里,边看边翻,有时候还扯着嘴角无声的笑笑。
“哥们,现在几点了?”霜华努力让自己的语言跟现代人接近。
那人抬起眼皮,一双狭长的单眼皮在镜片后迅速的扫了霜华一眼,初初也有些惊讶停顿,但很快便垂下眼睑:“屏幕上不是写着吗?”
很明显,他并没发现霜华是个有修为的,之前的目光停顿,也只是惊诧霜华的貌惊世人的美颜。
怎么回事儿?
霜华回来并没吐槽那青年的态度,而是摇头苦笑:“要么就是个棒槌,要么就没修习过青目咒。要不咱们今天先不去找大师,先跟着这人瞧瞧?他虽然修为不高,但总不是天生的,说不定有个了不得的师父。”
小懒也觉得有理,反正这时空大师千万。大都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最不济没找到什么“了不得的师父”,再回去找那大师,大师又不会跑。
两人因此改了行程。不再管去大师那儿的方向,只装成没事儿人的样子跟着那青年,他往哪边坐他们就往哪边坐,他在哪儿下车他们就在哪儿下车。为了防止出现危险,途中小懒和霜华还商量着掩了灵息,等真的看到同道中人是友非敌再现身。
谁知那青年此行一途还不近,下了地铁转火车到了隔壁市的一处县城才下车。下车后还特地拐了个弯儿去一个极小的胡同里沽了两坛子散酒。别看是散酒,却真是那户人家自己酿制的,酒糟味儿十足,不像大多数酒厂只是勾兑。酒厂周围都闻不见酒糟味。只是那味儿打鼻子一闻就是俗品,跟玄澄酿的桃花醉相较简直是天壤之别。
再跟下去人就少了,霜华和小懒索性隐了身。只见那青年又在一处车站上了一辆看上去随时都要散架的长途车,上去找个空位便躺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长途车停了很久也没开,直等一车厢人眼瞅着要装满了才晃晃悠悠上路。小懒打开手机里的地图定位。发现这车正朝着县城背面一座叫做灵长山的地方开,那山从前小懒并没听说过,想来也不是什么旅游胜地。
这样晃晃悠悠过了大概一个多钟头,眼镜男果然在靠近灵长山的一个小小山村下车,一手提着一坛子老酒穿过山村进山。他一直沉默着闷头赶路,道路显然是极熟悉的,那么不好走的山路都健步如飞。身上的灵气也因运动而越来越盛,到了一个顶峰便不再上升,瞧那样子该是玄门*阶弟子的修为,只是一瞧便是野路子,修为并不圆满。
小懒同霜华着急他走得慢,便跃上云层停在一个既能瞧见他又能瞧见前头的地方往前打量。这山看来平日里并没什么游人。只有几条本地人或者住在山上的什么人踩出来的几条蜿蜒小路。灵长山半山腰处有一片木屋,样式并不现代,也跟修仙界那些不同,看起来更像是为了简单就地取材随意搭就的。
眼镜男仍旧在路上闷头走着,他前面的路只有一条。就是通往半山腰那片木屋的。霜华和小懒便暂时不理他,掩了灵息先往木屋处查看。木屋大概有七八座,没什么格局,反倒有些凌乱,且以其中一栋稍大的为中心,其余这儿一座那儿一座,显然是住在这儿的人先搭建了中间那一栋,随后又根据需要就近随意搭建了旁的。
霜华笑道:“看来这人也跟我似的,怎么舒服怎么来,率性而为,不讲究住的好不好,不在屋住处大不大,不要求屋子整齐不整齐。若是旒青那脾气的,就算有现成这么几栋房子乱七八糟的,也得施法术将它们挪正咯。”
小懒这点倒是跟苏笠青有点像,没有强迫症那么严重,也觉得住在山里这人也太随性了些。正想跟霜华商量要不仍旧回去等那眼睛男,听听他来了都跟住在木屋里这人说些什么,便觉云下寒风一紧,轻易便将小懒和霜华双双卷了下去!
这状况来得突然,小懒慌乱中胳膊一伸便抓住了霜华的胳膊,心里这才安定了些,施展灵力稳稳落在地上,正好看见木屋里缓缓走出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儿,身上穿的衣服又脏又咒,说他是丐帮弟子都有人肯信;头发胡子都长而虬结,也是一副脏兮兮的模样。
“呵,还有条白狐。”花白胡子看着霜华嘿嘿笑了起来,“这种地方见到条白狐,绝壁是少见。”一句网络用语惊得小懒差点笑出声来。
霜华知道遇上了高手,脸上上前见礼道:“前辈好眼力。在下来自青丘,因淘气同小师妹一起偷偷跑过来玩耍,谁知被那混沌兽算计了,不肯让我们回去——是以我兄妹两人四处寻找同道中人,求个回程之策。”
他说得坦坦白白,起因经过结果要求都说了个一清二楚,示弱的姿态相当明显。这也是霜华的聪明之处,陌生人相见,人家一眼看穿了自己的身份,这些自己主动挑拣着能说的说了,给对方个好印象。
那老头儿的神色果然和缓了不少:“倒是个老实孩子。”霜华面上一喜,刚要再说什么,老头儿却已将他硬生生拦住,“可是我也没法子帮你。”
霜华才要说话,就听身后脚步声响,回头看时见时上山那条路上,面色已经因辛劳而稍红的眼镜男已经瞧得见影子了,手里仍旧提着那两坛子酒,仍旧闷头不言不语,走了几步才似乎发现有人在看他,抬头一看是霜华,惊得嘴巴都张大成了o型。
小懒也瞧见了,知道眼镜男定然是还记得霜华。是呢,霜华生得那般美艳,任谁瞧见都会过目不忘——她忽然想到那些记者和医院的人,想必他们也是过目不忘吧?
但这些都不容多想,眼睛男已经在一愣之下继续朝上走。老头儿远远的闻见了酒味儿,笑逐颜开的小跑着迎过去跟眼睛男打招呼,眼镜男也连忙笑着喊“前辈”,不客套的容老头儿接过去一坛子酒跑回木屋前面的大石头上,自己提着另一坛坐在老头儿对面休息,边擦汗边仍旧看霜华和小懒,却一句话也不问。
老头儿不管这些,笑逐颜开的拍开酒坛上的泥封,连酒杯都不找一个双臂举着对着嘴便咕咕咕灌了一大通,好一阵儿才心满意足的将酒坛子放下来宝贝的抱在怀里,颇满意的“啊”了一声。
霜华也是嗜酒的,自打来了这边儿一直没喝到过好酒,如今瞧着老头子喝得那般开心,忍不住也咽了口唾沫,却并不直接开口就要,而是用那副狐媚样子笑道:“一看前辈就也是个好酒的,晚辈也是,只不过不及前辈大度——晚辈嘴刁,非好酒不喝,前一阵子在山下城市里喝了一瓶叫什么菲的,是那里头最贵的,以为会好些,结果喝了几口就喝不下去了。”
他边说边帮小懒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只是地方小,只能容小懒一个人坐,他自己也不讲究,大喇喇在小懒旁边的地上坐下,也不管身上的名牌裤子会不会坐脏坐皱。
这好酒之人坐在一起立刻便有了共同话题,老头儿也说喝过拉菲:“那是果酒,都是给大户人家的女眷喝的,味道还不及果酒纯正,你我怎喝得惯?”说完低头瞧了瞧怀中之酒,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咬牙递给霜华,“我不能帮你回去,便给你喝一口酒算了——一口,只一口,我也不容易得。”
霜华也不客套,谢了一声便双手接过来,也不在意那酒坛子口老头儿的口水碰过,举起来就要喝。谁知老头儿看着害怕,生怕他那一口喝得太实在,欠着身子站起来双手紧紧扒住酒坛子避免霜华那一口喝得太多。
“嘿,我说老爷子,您别这么小气行不行?喝一口赔您一坛子行吗?”霜华索性还不喝了,皱着眉头挺直了腰板儿抱怨起来。
老头儿也不介意他的态度,只是一个劲儿摇头:“傻小子,你不懂,这酒除了他,可不是任谁都能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