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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寒风依然在冷厉地吹,雪也越下越大,放眼四野,一片白茫茫的。
翩翩看着这一幕,无奈的叹气。
别说是希望积雪化了,以这情况,雪不要越积越深,她就阿弥陀佛了。
夏倾城双手紧紧地抱住她的腰,用披风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此时他的头正抵在她的颈间,吸着她身上穿来的淡淡清香。
听见她叹气的声音,他担忧地问。“怎么了,身子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她回他一个灿若樱花的笑。“夫君,我很好。我是担心这积雪,我们可怎么上路啊。”
这两日,只要一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就紧张兮兮的,就深怕是她体内的毒让她不舒服。即使师傅应该告诉过他,吃了那压制她体内血沫子的药,和正常人无疑,她不会有一丁点儿的不适,可他还是会担心。
他这人就这样,甜言蜜语不会经常说,担忧也不会挂在嘴上。但她却总能在不经意间感觉到他的担忧和对自己的呵护。
其实,他们两个谁也没说,都理所当然的表现出,这解毒的事情就是那么顺理成章的,只要去了玉龙雪山就一定会没事的。可这样做,他们只是不想增加对方的烦恼,为了安对方的心罢了。内心深处,他们都怕事情有什么变故,发生什么意外。
下这么大的雪,这一路去玉龙雪山,要花费的不仅是人力财力那么简单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还要受冻受寒。他不是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上路对大家都没好处,可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愿再等。哪怕多走上一段路也是好的,因为时间就是一切,他专注时间的同时,专注的也是她的命。
“别担心,我今日已经让秦白去购买了大量的盐,到时候可以派上用场。也让他去挑选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随行,到时候总是会有办法的。”他安慰道。
“恩。”她想告诉他,等雪停了以后,积雪化去再走。可是,这事他们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他压根不会同意的。
所以,也就只能顺着他。
她把头靠近他的怀里,手隔着披风抱住他的腰。“夫君,你别担心。我一定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紧紧地圈住她娇小的身子,就怕一个松手,就在也抓不住她。
他能感觉到此时自己的心在颤抖。“我不担心,因为我不可能让你有事的。”
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们都一定要上玉龙雪山取得白玉莲。
对他来说,她比什么都重要。
她的眼圈微红,努力吸着他身上的梅香。
这是自她清醒以后,他们彼此第一次在对方的面前表象出脆弱。
“夫君。”
“恩?”能这样静静地彼此依偎,呼吸着彼此身上的体香,感受着对方的存在,原来是这么幸福。
“我、、、、、、”
“王爷,皇宫到了。”
这样美好的气氛下,翩翩正准备对他一吐自己的爱意,却没想到马车突然听了下来,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
夏倾城没有马上下车的打算,而是让她从自己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她,关切地问道。“怎么啦?”
本来的好气氛一下子被打破,马车内美好的旖旎散去,翩翩心中开始打退堂鼓。
这种事情,被他那么盯着,叫她怎么说?
算了,还是下次吧。
她灿灿然地笑道。“没有什么啊,我是想说,我觉得很幸福。”
呜呜!人家她原本想一吐爱意的,现在只能这么说,虽然说的是实话,可回她原本要说的话比起来,还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从她的表情夏倾城不太相信她原本要说的是这个,不过既然她现在不想说,他也不问。
“我也是。”他说。
“呃?什么?”翩翩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纠结,一下子对他的话没有反应过来。
他无奈地一笑,疑惑她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我说,我也觉得很幸福。”
因为有她陪伴在身边,所以他是幸福的。
“耶!”她双目一眨一眨地看着他。笑得好像一直偷腥的猫儿。
虽然不是她原本想说的,可现在他们这样,也应该算是倾诉心曲吧。
这样,也挺不错的。
他拿起自己的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娘子,麻烦你别拿这种眼神看着为夫。”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
他认真的看着她。“因为你这样是在诱惑本王。”
看着她迷茫的神情,他觉得,真的好可爱哦!
可是这是马车上,要真怎么样,他会觉得不好意思。更何况此刻皇宫也到了,他们若一直不下去,也不好。
但是,她的这样子,真的是让人心痒难耐的!
翩翩的面上泛起绯红,娇羞地瞪他一眼,娇嗔道。“你、、、、、、你胡说什么啊!”
虽然他们两个已经有过那种事情的经验,可后来因为她的身体虚弱,他也一直没有碰过她。现在他突然这么说,让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倾城看着她娇羞的神情,又是一阵心猿意马,呼吸变得有些深沉和急促。“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
“这个、、、、、、”翩翩正绞尽脑汁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忽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让她不由双目圆瞪,惊得说不出话来。
夏倾城看她的反应和眼神,知道她一定察觉到了自己身子的变化,尴尬地笑笑。“娘子,你要不要先从我的身上起来。”
听到他的话,翩翩连忙手忙脚乱地从他的身上站起来,眼睛对着车帘,就是不好意思去看他。
看她那目不斜视,脸红得好像被火烧的样子,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听到笑声,她看向他,不依地瞪了一眼。“夫君!”
警告意味十足,夏倾城很识相地停住笑。“好,不笑。我们该下马车了。”
“下马车?现在?”她的双目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两腿间。
他感觉头上一层乌云压了下来,尴尬的看着她。
翩翩看了一眼他加厚的长袍,再看看他的披风,恍然大悟,方才很放心地道。“那就下车吧。”
他极度无语地看着她,很无奈地轻摇了一下头,率先出了马车。
翩翩在她的背后独自偷着乐。
宴席是设在流云殿的。
翩翩和夏倾城姗姗来迟,夏允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尽快入席。
一落座,翩翩的脸上看了一下在场的人簌地变得很不好。
她就不明白了,这夏允城是不是有毛病,好好的宴会既然让他们夫妇来作陪,那又何必还让夏侯谨和翰林学士熊思平两人携家带眷地来参加呢!这不是存心给他们夫妻心里添堵嘛。
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让人讨厌!
“锦王和锦王妃既然迟到了,那就给长公主和董老夫妇敬酒以示赔罪吧。”夏允城说道。
“臣的娘子前几日被袭中毒,身子还没好转,这杯酒就让臣来代劳吧。”夏倾城说道。
“锦王如此关切锦王妃,本宫也很是能理解。那这杯酒就由你代劳吧。”琳儿说着,端起自己面前的酒。
“如此,甚好。”董宣说完,也和姜娘一起端起了酒杯。
夏允城看着他们‘一家人’相互理解,心中虽有气,又不好表现出来。更何况,他也不是那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私心里,也是不舍得翩翩喝酒的。所以轻点了一下头,同意让夏倾城代劳。
翩翩坐在一旁,看了一眼夏侯谨一家人,再转眼看着眼前这么关爱自己的夫君、师傅、师娘、师姐,还有在家中的娘,觉得心中好像也没有那么堵了。想着,她其实是很幸福的,有那么多关爱自己的人。
夏倾城放下酒杯,细心地夹了一些吃食放进翩翩的碗里,翩翩对着他甜蜜一笑,夹起他给自己夹的食物吃了起来。
龙椅上的夏允城看得心中冒火,却只能压下,手指的关节被他捏得‘咯吱’作响。一旁的皇后看着他不善的面色,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夏连城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我这杯酒敬八弟和八弟妹,八弟妹你身子不好,就以茶代酒吧。”
翩翩感激地勘他一眼,和夏倾城一起端起杯子,和他示意,然后抿了一口茶。
“臣用这杯杯酒恭迎长公主归来。还望长公主能赏脸。”夏侯谨也端起自己的酒杯说道。
琳儿端起自己的酒,别具深意地笑道。“相爷严重了,先不说你是轩烨皇朝劳苦功高的相爷,就单单你是我师妹的爹这一事实,也应该是本宫敬你一杯。”
夏侯谨迷茫地看着琳儿,不知道是自己的那个孩子居然有那福气做了长公主的师妹,居然拜在了前两任先皇的结拜兄弟,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百变神通的门下。
这可真是祖先保佑的事。有了这层关系,他们夏侯家和皇室的关系又更为密切了,将来不止是朝堂上的人都要对他对尊敬几分,就是江湖上的人,也将会看在这对老夫妇的面子上,给他几分薄面。
可当他的目光一一对上夏侯婷婷和夏侯芊芊,她们都给他表现出一副不是她们的表情,让他忍不住瞪眼睛,心中暗骂,全是一群没有出息的东西。
他不得不把目光转回到琳儿的身上,汗颜地问道。“不知长公主所说的你的师妹是臣的哪一个女儿。”
不会是长公主自己弄错了吧。
想到事情是这样,他的心中就觉得气闷,想捶胸顿足一番。
这大好的肥肉就这么飞了,让他心里那个怄啊!
琳儿见他的目光看过两个女儿,就是没看翩翩一眼,心中冷哼一声。“还能是谁,不就是相爷你的三女儿——夏侯翩翩嘛。本宫还要感谢相爷让本宫能有这么一个和我情投意合,又深得师父师娘心意的师妹呢。”
是她!夏侯谨做梦也没有想到琳儿说的居然是自己的那个痴儿女儿。
她怎么会做了百变神通的徒弟,长公主的师妹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不知道?
该死的,为什么他的这个痴儿女儿总是出乎他的意料,相反的,他最看好的两个女儿,却总是这么不如他的意呢。
夏侯谨的头上在这大冷的冬天居然渗出薄汗。“长公主言中了。小女能得公主的喜爱,又能得董老夫妇的垂爱,那可是她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也是我夏侯家无上的荣幸。”
他心中想着,就算他再不喜欢这个女儿,就算她再不愿意承认自己这个老爹,可都改变不了她身上留的是夏侯家的血,她的生命是他赋予的这个事实。
他对翩翩做的事,琳儿也是知道一些的,心中冷笑,没想到这夏侯谨的脸皮还满厚的,在他对女儿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来之后,还能这么厚颜无耻地以一副慈父的姿态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种有利用价值的就是他的女儿,没有利用价值就完全不顾她的感受,甚至比外人还不如,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管不顾女儿的幸福的父亲,亏得他还好意思把翩翩和他、和夏侯家联系在一起。
“那这杯酒,就由本宫来敬相爷吧。”琳儿说道。
“臣惶恐!”夏侯谨说道。
却见琳儿已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也不敢再说什么,连忙抬起杯中的酒,跟着饮尽。
琳儿喝完酒,见翩翩看着她,用别人看不出的角度对她跳了一下眉毛。
翩翩暗自好笑。却在心中想到,其实琳儿大可不必如此。
夏侯谨,甚至乃至于整个夏侯家对她来说,都牵扯不上一点关系。反正现在二夫人也是在锦王府的,她以后是再也不会踏进夏侯家一步,在不会再唤他一声‘爹’。
看着大家都是在敬酒客套,翩翩只能百无聊奈的一边吃着夏倾城为她夹的食物,一边欣赏着场中的歌舞。
其实,这样的宫宴也不错,只要她学会对那些不喜欢的人视而不见,那有得吃有得看的,就当是上哪家酒楼应酬一下就可以了。
只要他们别注意到她,别为难到她,就可以了。
可偏偏事与愿违。
吃着吃着,看着看着,她突然听到有人提起了自己的夫君。循声望去,居然是翰林学士熊思平的女儿熊心怡,她刚才说的是什么来着?翩翩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得她刚才好像听见她说,想请旨和她的夫君合奏一曲以示助兴。
熊思怡和夏倾城?合奏?
啧,这女的还真想的出来。当她是死人吗?居然当着她的面要求和她的夫君合奏,她还真当自己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