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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说话带刺

作者:雪尽马蹄轻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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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9章 说话带刺

    “怎么提她?”龚炎则愣了下。

    春晓想着在梦里,这位龚三爷最擅长的就是与女人顾左右而言其他,从不正正经经回答,话语权永远掌握在他手里,那些女人一个个都以为自己说的话最讨巧最讨好,却不知其实都是三爷想让她们说什么她们就说什么。

    这会儿就想见识一下龚三爷会怎么和应付她。

    龚炎则低头看了眼咬着唇角紧紧盯着自己的春晓,那目光炽热的都快把自己戳出一个洞来了,想了想,嘴角先勾了一起些笑意,将伸手把人往自己怀里紧紧搂了搂,软绵的身子和迷魅的幽香把他心口装的满满登登,这才慢悠悠的道:“你和她素不相识,如今她又不在府里,爷说的你就信?可没地儿求证去。”

    春晓不知怎地心砰的一跳,紧着嗓子道:“您说妾就信。”三爷没与她扯开话题,倒是与对旁人不同,这让她忍不住在心里小小窃喜一把。

    “赵氏是河南人,姿色有几分,嗓子好,又擅弹琵琶,原是花楼里唱曲儿的,爷梳拢了带回府里,她会卖俏,倒合宜爷们消遣。也是天生这块料,如今人就在yao子里,想必生意红火。”龚三爷伸手握着春晓动手消磨,语气带出几分轻佻和漫不经心。

    春晓手一僵,想起原主和那个始终没看见正脸的男人也有着暧丨昧联系,若是被龚三爷发现……,她觉得后背开始冒冷汗,小心试探道:“赵姨娘是因着五爷,若是妾也……”

    “你怎样?”龚炎则挑了挑眉头,不知道春晓初初醒来寻思什么呢,又想她醒过来虽没犯落泪的毛病,可也不见开怀一笑,拿不准到底是不是七魄归一,亦或又是个冒脸顶替的,便沉下脸来,“你真是春晓?”

    春晓就觉手上被骤然握紧,疼的倒抽一口冷气,忙不迭道:“妾自然是春晓。”忽地也想起一件事,因问:“竹偶呢?妾好了,竹偶怎么样了?”

    龚炎则手上放松,眼睛却紧盯着春晓端详,“你真是春晓?”

    “三爷,竹偶在哪,您去看一眼不就知道妾是不是真的么?”春晓揉着手腕,瘪着嘴道。

    龚炎则想了想道:“之前徐道长给你的小叶钉在哪?”

    春晓一愣,“被那道人拿走了。”

    龚炎则这才松口气,这和当初春晓说的一样,伸手来拍她的手背,春晓以为他还要施暴,忙躲开,龚炎则伸手抓回来,举到嘴边轻轻吹着,大拇指跟着揉着,道:“也不能怪爷疑心,你这身上见天的玄乎又玄,山精树怪的全都能寻了来,没一天安稳日子。”

    春晓抿着唇听着也不吭声,又听他道:“等会儿咱们先用饭,用好了再请徐道长和那位玄素小道长过来,你这脸上的这块东西……”

    春晓听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这块胎记,只当他是嫌弃,终是忍不住道:“有没有胎记又如何,我还是我,三爷若觉得妾不是以前那个春晓了,那也是三爷变了,爷若嫌弃可以与妾直说,妾又不会缠着您!”说完就挣着从龚炎则怀里躲了去。

    一番话把龚炎则弄的发愣,眼见春晓冷着脸,只给他一个背影,忍不住就笑了,脱了鞋子靠过去,把这个犯拗的女人往怀里带,又见她耳垂粉红粉红的,当下低头就咬了上去,春晓一个激灵,浑身都跟着麻了一下,感觉男人丨湿热的舌尖在上头舔舐,身子便软成了一滩水。

    龚炎则身下蠢蠢欲动,可到底记着老太太百天没过,上下其手的在春晓身上揉搓了一阵也就罢了,喘着粗气道:“跟爷说说,你是不是又离魂见着什么了?不然怎么醒过来就全身带刺,得哪扎哪。上一回你离魂回来,倒是救了一堆孩子,来,说说。”

    就说这男人精明的厉害,春晓暗暗嘀咕,却是不说。

    当初她与龚炎则说自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又没说自己不是原来的春晓了,她替原主背一回推周氏落水的黑锅还不够,还要替她背与人暧丨昧,给三爷戴绿帽子的黑锅么?打死不说。

    “晓儿,你可不能隐瞒,怕以后又出变故,不若现在就说个清楚明白,趁着徐道长与玄素小道长也在,还能一道参详。”龚炎则气息渐渐平缓,身上却还是滚烫的,可就算难受也不舍得离春晓远半点。

    “玄素?”春晓扭头,“您怎么找来的他?”不就是那个趴墙头的少年么?没想到那少年说自己是有本事的,还真不是自夸,真个把自己救了。

    “你认识?”玄素可没说认识春晓,龚炎则眯了眯眼睛。

    “就是上一回我……”春晓猛地想到没与龚炎则讲上清观逃亡的事,话锋一转,“我回我舅舅家,玄素就住在舅舅家后墙对着的油坊,他会过来给小秋糖吃。”也不提玄素爬墙头的事。

    龚炎则狐疑的看了眼春晓,就见她耳垂红的厉害,也不知是自己方才在上头碾磨的,还是撒谎臊的。这倒没什么,他又不是不能查,便哄道:“你离魂时看见赵氏了?”

    春晓身子一僵,不吭声。

    龚炎则的手慢慢从她后脖颈向下移,指肚下她的身子越发僵硬,跟块木头似的,龚炎则的眸子黑夜般深沉,移到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两个指头轻轻那么一弹,春晓就如绷紧的弦弹了一下,猛地坐起来,懊恼道:“三爷……”

    “赵氏都说什么了,让你这么不待见爷。”龚炎则心想,这事得问明白,问不明白他也没地儿查去,那不是要闹心的么。

    春晓被龚炎则的目光逼的无处可逃,正寻思敷衍点什么,就听外头夹棉门帘子扑落声响,进来人了。

    登云在里间外头请示:“三爷,饭菜好了,摆屋里还是堂间?”

    “爷,妾饿的难受。”春晓立时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对清泠泠的眼睛偷偷瞄着对面半靠在引枕上的男人。

    “进来吧。”龚炎则睨了她一眼,没搭理,却与外头应了一声。

    登云便知道是摆里头,叫传菜的婆子在外头候着,她先进去请示了一番,把矮桌放临窗大炕上,再叫婆子把菜端进来,待摆好席面,又过来侍候春晓洗漱。

    龚炎则趁这功夫已经穿上了鞋,头发也自在妆台前用清水按了按,回头见春晓被登云扶着进了净房,那走路时的腿都是软的,身子差不多全靠在登云身上,他更确准她定是离魂了,精气神都差了很多。

    春晓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由着登云扶到炕上,龚炎则才吃过晌午饭没多久,这会儿不过是陪着吃一点,也不用登云布菜,他亲自剥虾挑鱼刺,并不让春晓多吃,每样只吃一点,清粥喝了半碗便罢,问她肚腹可有不舒服的感觉,待听说没有,又给她盛了半碗参汤。

    春晓觉得吃的八分饱了便搁了筷子,而后登云撤席面,龚炎则又吩咐抬浴汤来,等春晓去沐浴,他到西间书房处理公务。

    之前福泉是真在外头等了一会儿,后来听登云说春晓醒了,便知一时半会儿不会喊他办差,他就进了茶房吃茶,听新来的几个小厮闲聊。

    其中一个叫得乐的说:“六姑娘人真好,哪回见都给我点心吃。”

    “人好那是再好不过了,听说六姑娘将来就是咱们三房主母,主母宽仁,咱们日子也好过不是。”另一个道。

    得乐想了想,转头问正在吃茶的福泉,“泉爷,六姑娘真会嫁给三爷么?”

    “主子的事我可不知道。”福泉摇摇头,又眯了眯眼睛,问,“怎么都这么说?”

    “泉爷不知道?管事的没说么?”几个小厮凑了过来,得乐抢着道:“那天要不是六姑娘胆大心细救了三爷,三爷怕是要遭罪了,美人救英雄,正是话本上写的佳话,小的们都盼着呢。”

    福泉皱了眉,道:“胡说什么,等真有信下来你们再说吉利话讨赏不迟,这会儿别乱说。”瞪了一眼这群小兔崽子,压低声音道:“咱们爷一心惦记屋里那位,你们仔细皮痒。”

    几个小厮立时禁了声,过了半晌,得乐转了转眼珠子,抓了帽子往外去。

    福泉余光了看见也没当回事,又吃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