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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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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啊。”唐远有些诧异地看一眼人群,“我是好奇,只是招聘几名老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报名?”

    “嗨!你是大才子,甭管到哪,都是人家抢着要你,当然不愁工作,他们可不一样。你不知道现在找工作有多难,不是有句话这么说么,扔块砖头到大街上,砸中十个人,有八个都是在找工作的大学生,另外两个还是准备毕业的大学生。”

    对于保安这夸张的话,唐远只是笑笑,没去评价。虽然与事实不符,能够在社会中广泛流传,还是说明潜在的含意是得到大众认可的。

    随着人流,唐远进入校园,也看到了摆在路边的报名须知,对照一下,自己完全符合报名的条件。只不过他的毕业证、身份证都在家中,没有带在身上,所以现在还报不了名。

    唐远正在犹豫着是回家去取,还是明天再过来,或者直接就不报名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巴掌。

    “谁?”

    唐远转回头去看。

    “唐远,真得是你!”

    “唐远,你也来了!”

    两道惊喜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唐远望着站在他身后的那两人,脸上也是绽出笑容,“胡彬,赵宁,你们怎么在这里?”

    “小宁,你看唐大才子说的话,他诧异咱们出现在这里,这是在质疑咱们的资格哪。”

    “去你的!胡彬,你小子嘴巴还是这么损。我不是见到老同学有些高兴吗,谁质疑你们?对了,你们也是来报名的?。”

    “也?唐远,你的意思是你也要报名考四中的老师?”一旁的赵宁很敏锐地抓住了唐远话中的一个字。

    “我去!”胡彬的脸上堆满了悲切,“唐远,你可是水木大学毕业,不在大城市好好地混,跑到乡下来跟我们抢食,这是不打算给我们留活路啊!还能不能愉快地做同学了?”

    “就是,你明明可以靠脸吃饭,非要用才华,咱们友尽!”

    说着话,胡彬和赵宁拉着手,做出要走的样子。

    “你们……”唐远知道两人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当然不在意他们说了什么,不过他的眼睛看到两人的手拉在一块时,却是一下惊叫起来。

    顺着唐远的目光注意到自己的手跟胡彬拉在一起,赵宁就想松开,挣了一下,没从胡彬的手中挣脱,也就任由他攥着。

    胡彬有些得意地把两人的手特意向前伸出去,给唐远展示一下,“我女朋友。”

    赵宁脸上有些羞涩,不过还是幸福地朝胡彬靠了靠。

    “行啊,老胡,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把咱们班花给摘到手了,你要请客!”

    看着那牵在一起的两只手,唐远心中很是感慨。在高中时,胡彬跟赵宁两人一直是对头,不管什么事,两人都是拧着来,从来没见过两人有和谐共处的一天。可现在两人却能走在一起,果然是世事无常。

    “请客没问题,等咱们报完名就一起去,今天不醉不归。”

    报名很简单,只要展示一下毕业证、身份证,然后再填个表就行,甚至准考证都是现场拍完照之后立即就打印出来。唐远虽然没有带着证件,但是他的脸大,负责报名的老师都认识他,直接就让他填表、拍照,把他的准考证给打印好了。

    考试时间是在十天之后。报完名,唐远和胡彬、赵宁三人从学校出来,直奔学校附近的满口香酒店。

    那算是他们的老根据地,整个高中阶段,有些活动什么的,大家都是聚在这家酒店。虽然菜肴普通,但胜在价格实惠,菜量充足,而且酒店也干净卫生。

    刚到酒店坐下,司空玄就打来电话,说是已经完成任务。

    唐远想一下,胡彬和赵宁都是自己的同学,再说司空玄现在跟正常的普通人一样,就算跟胡彬、赵宁见面也没什么问题,便让司空玄找到酒店来一起吃饭。

    “唐远,你当老板了?”听到司空玄对唐远的称呼,胡彬很是诧异地向唐远问道。

    “什么老板,你去公共厕所,看厕所的老大爷还会喊你老板呢!老板,给你手纸。”

    “呃……”赵宁朝唐远瞪一眼,“正吃饭呢,你乱说什么。”

    唐远不愿意说,就这么把称呼的事给糊弄过去,胡彬和赵宁两人也识趣地没有追着问。找到一个机会,司空玄向唐远报告了他任务完成的情况。

    守在周半城的公司门口,还没等到周半城出来,赵梅先是去了公司。隐在暗处观察的司空玄见到赵梅当然就跟上去,最后不但是知道了她家住在什么地方,也是将碧磷散下到赵梅身上。

    “老板,中了这碧磷散如果一个月内没有解药,她的舌头就会烂掉。再过一个月,会将喉咙烂掉。再过一个月,还没有解药的话,烂掉的则是内脏。这是慢性,不会取人性命的碧磷散,最终它会让人成为植物人。三个月后,再服用解药也没有作用。”

    唐远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巧事。司空玄在周半城的公司门口堵他,想从他身上发现线索,好顺藤摸瓜找到赵梅,结果线索还没找到,赵梅却是一头撞过去了。

    “第一步已经成功,下面就是准备进行第二步的行动。”

    唐远和司空玄刚刚谈完事,去厕所方便的胡彬和赵宁两人一起回来,唐远便转换话题,再跟两人谈起在学校时的趣事。

    几人聊着正高兴,就听到大厅中突然就发出一声尖叫。顺着声音去看,坐在中间那桌上,有个客人已经倒在地上,脸色发青,嘴角有白沫流出。

    “这是中毒的症状!”司空玄低叫一声,赶紧端起桌上的菜一一闻过,还有酒,以及众人使用过的筷子,都没有放过。

    闻过之后,司空玄这才放心地向唐远汇报,“老板,咱们这里没毒。”

    胡彬和赵宁两人被司空玄那突然的动作给弄迷糊了,听到他的话,这才知道司空玄是在检查桌上的酒菜,不由就看向唐远,暗中在猜测唐远究竟现在有什么身份。

    唐远刚才在介绍司空玄时,说他是自己的朋友,现在见胡彬和赵宁用怀疑的眼光看向自己,只好多解释一句,“司空玄是一位药材商,对于药材有很深的研究。”

    酒店突发状况,正在吃饭的顾客乱成一团,有人远远地躲开,也有人凑过去开始拍照要发到网上去。酒店老板从柜台后冲出来,一边喊着人打电话叫救护车,一边冲到躺到地上那人身边去看他的情况。

    躺在地上那人的情况很危急,能够眼见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很可能都撑不到救护车来。

    唐远在心中斟酌一下后,还是开口去问司空玄,“你能识得毒物,有没有办法给那人解毒?”

    司空玄想了想,开口答道:“临时救急倒是能行,要说解毒的话,还需仔细去检查,知道那人具体中的是何毒物之后才能定。”

    看唐远的样子似乎是想要出头,胡彬和赵宁都劝他,“唐远,你又不是医生,不能过去。你要过去,万一那人再死了,你可就被牵连到里面了,到时那人的家属找你来闹,让你赔钱,然后说不定还要追究你一个非法行医罪,再把关进去,你说你这是何必?”

    唐远摇摇头,语气很是坚定,“可那是一条人命,没能力时我们可以在一旁帮他祈祷,如果有能力帮却站在一旁不管,我这心中过不去。”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小说中的那些大侠吗,路见不平就出手相助?你只个普通人,救治病人,那是医生该做的专业的事,与你何干?”

    “对啊,唐远,你又不懂医学,万一你去帮忙,再让病人的情况更糟糕了呢?耽搁了救治的时间,那不就相当于你害了病人?”

    听着胡彬和赵宁的劝说,唐远也有些犹豫。但是他再看一看躺在地上那人那越来越青的脸,暗叹一声后,还是拿定主意。

    “司空玄,先去救急,给他争取时间等救护车到来,如果能确定是什么毒物,就把解毒的药方留给酒店老板,到底用不用,就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是!”

    司空玄答应一声,就走到中毒那人身边。唐远也跟着一起过去。胡彬和赵宁互相看一眼后,默默地迈步,走到唐远的身旁。

    “你们……”唐远看着两人。

    “都是同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万一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们也可以给你作个证。”胡彬说着话,拿出手机就开始录像。他要把整个过程都录下来,好用来证明唐远确实是来帮助中毒那人。

    这时,司空玄已经在仔细观察中毒那人,同时也认真看了桌上的菜,慢慢的,有一个判断从他的心中浮现出来。

    “去取二两陈醋,再取二两黄酒,还有一两花椒,一两桂皮,先用醋泡花椒、桂皮一分钟,再将黄酒倒入泡一分钟,然后给他喂下。”司空玄对着酒店老板迅速地吩咐道。

    酒店老板的心中早已经乱成一团。他现在唯一祈祷的就是救护车快点来到,好把病人拉到医院去抢救。但是看那人的样子,凶多吉少,这让他实在担心。万一在自己的酒店吃死了人,那巨额的赔偿、还有酒店关门停业,对他来说这都是灭顶之灾。

    “你……你说什么?”突然被叫醒,酒店老板一时没反应过来。

    司空玄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再对酒店老板说道:“要想救他的命,你就快点按我吩咐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