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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半月式、鹰式……秀儿用利上一世练了十年的瑜珈让平静下来,现在的情形焦虑等负面的情绪毫无作用,她要保持冷静,在两个嬷嬷终于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之后,秀儿盘腿坐在地上,让陷入冥想。
皇上把两个女孩和李嬷嬷送到皇太后那里,不如意外的话胤祚应该是皇上亲自带着,也就是说他就算是有怀疑,也未曾信实。
如果她是佟佳氏下一步该做呢?永和宫这些年在她的经营之下,连墙根的草都是向着她的,如今宫里有头有脸的人都不在,佟佳氏是养病的,温僖不会把统领六宫之权交还给她,再加上有康熙送来的两尊大佛,想要动她本人并不容易。
皇太后这些年都是大智若愚,就算太皇太后在木兰猎场,皇太后的宁寿宫一样不是寻常人能轻易钻到空子的,两个女孩暂时也是安全无虞。
佟佳氏最大的优势在宫外,佟佳一族经营多年树大根深,就算是佟国维如今在木兰,佟佳氏还是有能用之人在京里,如果她是佟佳氏……
秀儿睁开了眼,还有能比亲人跋扈,仗势欺人,卖官鬻爵更能让康熙厌恶的呢?
她这些年一直苦心经营着茶庄和药铺,为的就是让乌雅一族不缺钱,可是人的**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更不用说自有小人勾引了,额娘一个人又能做多大的事呢?
偏偏这个时候她连警告都做不到……
康熙狠狠将折子摔在案上,“一万两银子换一个知府的乌纱,因同族之女肖似德妃,逼迫其父毁其容貌,私自收藏前明宫中带年号的古物数十件。这一桩一件,哪一件事是真的,德妃都该死,乌雅家都当诛。”
康熙站了起来,在皇帐里面转着圈子,他真的看人了?真的被德妃蒙蔽了?他闭了闭眼。想起德妃对笑。搂着孩子小声说事情的样子,又觉得没,他不是让人随意就能欺骗的傻子,他向来会看人。人是善是恶有没有对他撒谎他一清二楚,可是那奏折上所说的事,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折子的御史胡明义是个能吏也是个清官,断不会无凭无据胡乱攀咬人,他与佟家也无干系……说是佟家的人来赶尽杀绝也有些勉强。
他的手不停地转着念珠。只觉得脑子里有一百个念头,却没有一个是准的,他是不是被骗了,像是先帝一般,被美色所迷忘记了家国天下。
他闭了闭眼睛,忽然将德妃和董鄂妃的两张脸联系在了一起,不……不是的……他记得德妃走时看他的那一眼。除了坦然无伪还有托付,她怕是要坏事了。要将孩子托付给他……
旁人都是著姓大族之女,出了事自有家人相帮,德妃只有他……
可乌雅家……
“此折子留中不发。”
“嗻。”
“传令下去,三日之后回京。”
“嗻。”
回到京里,他要不要见秀儿,要不要当面问一问秀儿……
梁九功在外面跟人说了一句话,脸色有些微变。“奴才乞禀皇上,德妃娘娘身边那个叫琥珀的宫女子,熬刑不过,咬舌自尽了。”
康熙一愣,“谁说要用刑的?”
梁九功一愣,“这……”
“朕不是说过暂且不要动她,有事回宫再说吗不跳字。秀儿待宫人一向的和气,对琥珀和九儿更是不同寻常,前几日还和他说要给琥珀找一个一等一的好婆家。
“是……”
“传朕的话,把看守琥珀的那几个人看起来!”他的话都不管用了,他说不让用刑偏有人用了,康熙的目光放到了那奏折上,“梁九功,给朕查!彻查!”
胤祚坐在地上,一个一个的数石子,挑出几个最漂亮的放到一边,又挑出几个白色的堆成一堆,“四哥,这些白石子送给你打弹子。”
胤禛坐在另一边发呆,瞧着胤祚还是没心没肺傻开心的样子,多少有些生气,“你知不额娘她……”
“佟额娘病了,额娘陪着她回京照顾她。”胤祚笑道,“额娘可好了,我病的时候额娘还会熬汤煮粥给我喝,喝了就好了。”
“你……你……”胤禛真想给的弟弟一巴掌,咬了咬嘴唇站了起来,自顾自的穿行在帐篷中间,胤祚也站了起来,“你们看着这些石子!谁也不许碰。”吩咐完身边的小太监,他追着胤禛跑了。
“四哥哥!四哥哥!”胤祚一边跑一边喊着胤禛,胤禛虽然不想见到的傻弟弟,听他跑得急了,还是慢了下来,胤祚追上了他,牵着他的手,“四哥哥,你别怕,佟额娘的病会好的。”
不止是额娘的病,旁人都在说额娘的病是他的亲额娘为了要回,故意支使人用相克的食物给额娘下毒的,胤禛不想,可是众口烁金却让他不得不信。
每天那么温柔的对他笑给他讲好听的故事,讲道理给他听的亲额娘,竟然真的有那么阴毒?他不信!可是额娘病了……病得很重很重,这又由不得他不信。
他伸出的两只手,一只是左手一只是右手,额娘是他的左右,亲额娘是他的右手,咬哪只手,哪只手都疼……
“四哥哥,你别咬手。”胤祚说道,“我你不开心,可是别咬手。”
“你些!”
“皇阿玛说三天后咱们就回京了,就能见到额娘了。”
“见到额娘?”
“是啊。”胤祚点了点头,“皇阿玛也想我额娘啊。”
“你胡说!”
“我没胡说!昨天晚上皇阿玛来看我,我装睡来着,我听见他一边叹息一边说秀儿了,秀儿是我额娘的闺名,他一定是想我额娘了。”
胤禛停了下来。他是在宫里长大的孩子,他争宠是回事,皇阿玛喜欢谁,谁在宫里就是最厉害的,他也皇阿玛喜欢额娘,更喜欢他的亲额娘。他也听宫里的人说过。德妃娘娘一介包衣奴才出身,就是仗着皇上的宠爱才做到了德妃的位置,这么说,只要阿玛还喜欢亲额娘。她就不会……
可一想到额娘病重时的脸色还有她连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要强撑着吩咐他要保重,要听话。胤禛又觉得有这样的念头都是背叛。
“啊!”他一边叫着,一边跑走了!一直跑到了河边,随手捡起石子。使劲儿的扔。
许是他的表情太过狰狞,胤祚被吓了一跳,再不敢跟着他了,而是转过身去找康熙。
康熙正在跟大臣商议着蒙古的事,却见胤祚掀开帘子冲了进来,“皇阿玛!”他刚喊出第一声,就看见了一屋子的大臣。吓得噤了声。
康熙见他吓成这样,虽板着脸。声音却平静,“胤祚,你不经通禀就闯进皇帐,可知是罪名?”
“一时情急,请皇阿玛恕罪。”
“还不快滚出去!”康熙斥道,胤祚站了起来,退了出去,刚才没能拉住他的贴身太监张五里赶紧把他拉到了一边。
“我的爷啊,你这胆子也太大了,擅闯皇帐,那是杀头的罪过。”
“皇阿玛已经骂过我了……”胤祚低下了头,玩着的衣襟。
“臭小子,胆儿挺大啊,别说你贴身的太监没拉住你,我想拉住你都没拉住。”
胤祚一抬头,看见跟他的人是恭亲王,“给皇叔请安。”
“免礼。”常宁摸摸胤祚的头,“你为要急着见你皇阿玛?”常宁原先觉得这孩子的名字取大了,难免有些不高兴,可是见过了几次这个孩子,只觉得他生得漂亮不说,性子又好,对人坦诚,一双眼睛天真无伪的,不似许多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养出了许多的心眼,性子也骄纵。
“四哥哥一边喊一边跑了出去,我怕。”
常宁叹了口气,“你四哥也难。”
“难?”
“你大了就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常宁叹道,为了四阿哥和六阿哥他真的不希望德妃是旁人说得那样的人,若是德妃倒了,四阿哥还好,六阿哥真的是……
两人正说着,刚才议政的几个大臣从皇帐里鱼贯而出,瞧见恭亲王和六阿哥,都依规矩施了礼,梁九功没一会儿也出来了,“六阿哥,皇上宣您进去。”
康熙见恭亲王跟胤祚一起来了斥道,“你这个孽仗,惹出祸事了,竟也找人求情了。”
胤祚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
常宁见他可怜,施礼求情道皇上,这次的事是臣弟的罪过,六阿哥央求臣弟带他去骑马,臣弟说皇上准了臣弟就带他去,谁这小子像是火炮一样的冲了出去,臣弟没拦住他……”
“真是不懂事!”康熙道,“你今年都五岁了,还是野马一样的性子,回宫之后头一件事就是让你进学!”
“皇阿玛恕罪。”胤祚不为皇叔要撒谎,不过他倒是没敢当场把皇叔卖了。
“好了,去跟你皇叔骑马去吧,不要给你皇叔惹事。”
“嗻。”
康熙见恭亲王还有话说的样子,挥了挥手,“去让嬷嬷带你下去换衣裳,这身便装骑马算是回事。”
“嗻。”其实胤祚穿得就是骑马装,可康熙非说是便装他也没话说,赶紧的退了出去。
康熙见他走了,开口问常宁,“你可是有话要说?”
“正是。”恭亲王道,“德妃的事本是皇上的家事,臣弟没可插言的,只是臣弟听说了一件事,不能不禀告皇上。”
“事?”
“臣弟有个门人,还算有些出息谋到了个两榜进士的出身,在京城御史衙门做事,他前两天写信给臣弟,说是有人使银子压着胡御史参乌雅家的折子,他觉得那折子本来就是风闻言事,查无实据并未在意,可是后来瞧见那人又觉得不对了……”
“有不对的?”
“我那个门人认得那人是佟家的门人。”
佟家的门人使银子压胡御史参乌雅家的折子,这事儿岂止是不对,简直是奇怪致极,“那折子又为何到了朕这里?”
“那胡御史最爱读春秋史记,常自比强项令,他本来参乌雅家并无实据,如今有人拿银子压他,他自然……”
“非把折子递出来不可。”
康熙正色瞧着恭亲王,恭亲王向来鲁直,做事却是粗中有细,他不会随随便便的就替德妃,“你……”
“臣弟跟皇上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宫里的斗来斗去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德妃真的……您千不看,万不看,千万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保她一保,四阿哥、六阿哥,可也都是您的亲骨肉,还有那两个小闺女,女儿可不能没了亲娘,所谓不瞎不聋不做家翁啊,皇上。”
“可是佟佳一族,容不得朕糊涂。”
“佟佳一族再势大,也是臣!是您的奴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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