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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毕竟是个女人,虽然她逃跑的本事和泥鳅有的一比。
躲闪腾挪间,这女时妖身体如个体操运动员一般柔软,竟然在桌椅间游弋了许久,我拿着擀面杖连追带堵,却无奈怎么样都抓不住。
但是,我却并不着急。
毕竟,门被阿四死死守住,通向后厨的方向也被赵水荷锁好,我这店五十多平米,她纵然折腾出大天来也不过是困兽之斗,一会儿等人民警察来了,那一样的乖乖就擒。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也不死逼她,最后那女人跑的累了,自己也渐渐退进了饭店的死角。
手拿擀面杖,我看着那女人,一边喘息一边得意道:“跑哇!你接着跑哇!”
女人在我的威慑下,一步步往饭店墙角退,最后她于墙根处立住,表情阴媚而诡怪。
她冲我媚笑一声,说话道:“我不跑,那你敢过来么?来呀!有胆量你就过来。”
说话,女人伸出指头,冲我勾了勾。
就在女人说话间,赵海鹏轻轻咳喘了几声,我用余光看他,发现老赵正坐在那晕死男人的身边,眼神呆滞,有些混混沌沌的样子。
看着他的样子,我忽然意识到,赵海鹏在刚才制服男人的过程中,应该吸入了不少那男人抛洒的颗粒物,现在那些迷药一类的东西已经起了作用,开始让他的神志陷入模糊了。
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自己的口腔中有那么一丝苦楚的味道,舌头都跟着发麻。
果然,那男人甩出来的是麻醉至幻的药物。
回过神来,想明了这一层,当我在看那女人此刻表示出的诡异的笑时,便陡然间感觉没那么轻松了。
我现在也中了一定量的麻药,要是贸然接近那女妖,保不齐她再给我来那么一包粉末,哥们就彻底废了。
碍于此,我没有过去逼那女人,毕竟狗急跳墙并不好,而且她已经被我逼进死角,门口又有阿四守着,完全不可能逃脱。
综合以上,我明确的选择了退后,估摸着退到这女人不太可能用药粉伤到我的位置,停下,手里擀面杖一横,冷面而峙。
我冲那女时妖道:“年纪轻轻,干什么不行?当妖精?”
“用你管?呵呵,”女人轻视的撇嘴,随后开口道:“你不过来,不要后悔哦!”
女妖说话极端轻佻,明显有看不起和挑火的意思,但咱好歹是经历过市面的老店主,这激将法其中的道理,我懂。
我索性坐在椅子里,冲那女人冷道:“收起你那风骚劲,别和我玩这套,最多三分钟警察就倒,到时候,你和人民公安调情去吧!”
我的话,让女人面色惊了一下,随后她突然又恢复了诡笑的样子,一脸阴谋着冲我道:“既然老板不过来,那么......我可过去了!”
女妖说话间,身形再次闪动,做出了一个让我吓的直流冷汗的动作!
她居然把手里那个表情呆滞的孩子,猛然扔向我前方的地上。
而在那个方向,有一个刚才打斗中摔碎的碎碗瓷片,瓷片尖端朝上,正好能扎入孩子的眼睛!
不好!我高喊着,本能的扑过去,伸手便要接住那不幸的孩子。
那一刻,我打心眼里问候这个没人性的女人及其十八代祖宗!
这女人是困兽之斗,扔孩子自然使出十二分的力气,纵然我接住了孩子,可那巨大的惯性还是让孩子向下移动了不少,眉心轻轻碰到了地上那锋利的瓷片。
一滴血,流了出来。
孩子自女时妖喂过药物后,和个傻子没有区别,纵然被这狼心般的女人扔出来,也没有乱动和叫唤,但这一下轻扎,却让那孩子如大梦初醒一般,没完没了的哭泣了起来。
这女人真够狠,为了逃跑,竟然将个孩子当成金蝉脱壳!
孩子被我抱着,又因疼痛而胡乱抓挠,我无暇顾及别的,这女人便趁着这个机会,如脱牢之兔般跳过桌子,接出一个空翻,跃过意识有些混沌的赵海鹏,直接奔着张阿四镇守的店门而去。
电念间,我冲阿四喊道:“拦住!”
咱兄弟张阿四是农村出来的小伙子,精明能干的很,堪称我的臂膀,他一得了我的指令,便死死顶住门,又拿起椅子,准备往时妖那里砸去。
看着阿四门神般的动作,我心里得意的很。
不亏过去和我闯荡过南北,阿四这一招“辕门虎踞”只凭自身的重量便能把门顶住,完全不给那个泥鳅般的女人任何逃窜的机会。
丫在有本事,也不能从阿四肚子上钻过去吧!
可是……我错了。
纵然阿四矮壮的身体横立门楣,女妖依旧不管不顾的冲向他的方向。
好像……真想穿过去?
那女人游蛇一样快速而灵动,片刻不到,就立在了阿四的身边,阿四举起椅子欲打,那女人却歪头笑着,摆出一副勾魂摄魄的样子。
女人虽未动手,但已经让我心底里感觉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
果然,就在张阿四因为女人的笑而有些踌躇的一瞬,那女妖毫不迟疑抓住了这个机会!
她猛然伸手,抱住张阿四的脑袋……一口吻了下去。
两个人,四片唇,和胶漆黏住一般,整整四秒。
简直是禽兽一般的举动!
四秒种的惊人湿吻,我并不羡慕,因为看着阿四那不断蠕动的喉头,我已经明白,这女妖精是在以这样的方式给阿四灌什么“迷魂汤”呢。
时妖的迷药,我只吸入微量,就感觉口腔发麻,赵海鹏则反应越来越迟滞,坐在那里不停喘息,这女妖嘴对嘴给阿四灌下去……画面太美我不敢猜。
眼看着自己兄弟中招,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但无奈咱也不是清闲人一个,急切里并腾不出手来。
此时刻,我身上那被瓷片扎中眉心的小崽子依旧在疼痛的刺激下嚎啕大哭。
他哭也便算了,却偏偏还死命抓住我的头发口鼻,根本就不给我一点儿自由发挥的余地。
因此,在孩子的乱闹牵扯中,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女人在四秒的湿吻结束后,将舌头从阿四的嘴里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