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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密室里,只靠着几盏摇曳的烛火微微的亮着,密室中央有一张漆黑乌木的长桌,长桌后坐着一位身穿暗红长袍的男子,戴着一张遮住了整张脸的漆黑面具,那漆黑面具在这阴暗的空间里显得越发的诡异阴森,还会隐隐的泛着白光闪过。
“主子,属下在府内巡视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探查府邸”
黑烟进门后站在桌右前方侧立弓着背。
哪戴着面具之人好似并未发现屋子里的人一样,自顾自的看着摆放在桌面上的画卷。
可是时间一分一分的过,黑烟却感觉冷汗津津,主子一向阴晴不定,随时不分场景都可能见血随即而来的便是死亡。
终于那黑烟期待已久的声音,总算是从面具之后传来出来,只听那声音尤为的邪魅却又透着丝丝诡异,让人摸不透也不敢摸透,好似只要摘下面具就是地狱恶魔;“谁”话语极其简短毫不拖拉,这也能瞧出性子是一位十分冷清之人。
黑烟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滴落在地,不敢怠慢颤颤巍巍的开口:“属下赶出去时,来人已不知所踪,可见轻功十分了得”
黑烟不敢多言只能在心里想着“那人就在走廊房梁上,我都未成发现,可能还是准备离开之时,才被巡逻的人瞧见,毕竟巡逻的时间不分规律,间隔极短,连只蚊子都可以发现,这人轻功如若不是十分了得,绝对不可能进的来,也不可能安然逃脱”
那戴着面具之人又开始沉默良久,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已经凛结成冰既缓缓的站起身来,黑烟见主子站了起来,便开始浑身发抖,近看都发现了脸色已然苍白的如同死人一般,以为主子发怒,双膝都开始弯曲时。
终于那位戴着面具的人,站起身开口了“你退下吧”好似已经知晓了来人是谁一般。
只是执手轻轻的拿起了那副画卷,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的摩擦着那画卷好似在抚摸着心爱的人。
黑烟一听主子开口了,本已经做好了必死之心,却不想只是吩咐他退下,忽的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弓着腰后退了出去。出去后黑烟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汗水澿湿了,仿佛又活过来一回,等出了这个密室,站在府内仰望着布满星辰的天空,那颗紧绷的心脏才缓缓停歇。
他的主子是创造了整个魔缨楼的人,楼里的人都唤他为主子,世人都唤他狱殿,因为狱乃是罪恶之徒最后的归宿,监狱,地狱,生或死都在狱内。
密室内,狱殿已经将那幅画悬挂在桌对面的哪一堵空白的墙面上,抬头便能瞧见,现在他就笔直的站在这幅画的面前,双手放背后,静静的忘着那幅画,就像是注视自己所爱之人一般。
良久只听他自言自语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你早已忘记了我,但是止那日一别,我就一直将你铭记在心,从未曾忘记与你”
慢慢的他那双没有被面具遮住的斜长凤眼里噙着暖暖的笑意,在阴森诡异的密室里,居然有一种春暖花开时的暖意,真想知道那位让这世人敢唤他为狱殿的凶狠之人,露出这般明媚仿佛日光的笑容,是何许人也。
今夜是谁来探查我这处府邸的人我岂会不知,三番四次与我交谈,本觉得还是一派可以拉拢之人,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既然如此不识相,还派人跟踪于我既然如此不给你一点线索,游戏怎么继续呢。
忽的狱殿收敛了心神,就在密室里隔空唤道:“寄乌”
便见到空旷的密室里,狱殿的身后出现了一身黑衣的男子,长相平凡无奇,扔进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可见这人一直都在这间密室里,可是却一点丝毫未被人发现,毫无存在感,这人必定就是狱殿的暗卫了。
只见狱殿从怀里拿出一个漆黑的方形锦盒,那在手里观看了一阵后,伸手打开了盖子,只见里面是一对兰花形状的白玉耳环,镶嵌在黑色绒布中间,样子十分的小巧精致,拿近细看还能看出花瓣上的细细纹路,做工很是少见,狱殿一看见这耳环周围的气氛就一下子骤变,变得柔和而温暖。
那暗卫见主子居然会有这样的变化,眼里闪过一丝的不明,但是身为暗卫的本职便是听命主子的吩咐,不能有任何疑问不满,便不在多想,收敛了心神没有丝毫痕迹,等候着主子的吩咐。
狱殿收回思绪将盒子盖好转过身递给暗卫“寄乌,你今夜将此物,放在文太傅府大小姐的梳妆台上”
随后又嘱咐道:“什么是该看的不该看的,希望你自己清楚,还有…切记不可让人发现一丝一毫,”随即心里又想着,这是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希望可以在下一次见面时看到你戴上它。
“是”寄乌的声在这里,人已经消失在此处,暗卫就如同灯光下的影子,只要隐藏在黑暗之中,那便与黑暗融为一体。
府邸外不远的小树林里,御祁脱掉白袍的地方,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此刻正在打量着这片地方,这男子正是从密室里出来的黑烟,是跟随着痕迹来到了这里。
待他在这里瞧上一番后,没看出个缘由便离开了,他走了好一会儿,离这里20米左右的百年大树上,有一人正站在一成人大腿的树杈上,原来这人就是探查太子郊外府邸,险些被发现的御祁,回到这里后换上白袍后就一直没有走的御祁。
御祁此刻也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府中之人都这般厉害真是卧虎藏龙,连我走后还能寻着细微的痕迹摸索到此,虽说我武功不是极为绝顶,但是对手还是少有的,这太子居然有着如此能人,只怕自己的本事更是了得,可为何派人跟踪他的时候他却一点怀疑戒备都没有,反而更加的肆无忌惮?
御祁眸色一闪而过的惊疑,让他有了不敢相信的想法,只怕这太子是扮猪吃老虎,早就知晓有人跟踪与他,只是不揭穿反而为跟踪他的人给足了线索,他为何要这般,他到底要做什么?
御祁此刻担心起来,担心自己斗不过徐离笑战,担心舒欢会被徐离笑战夺走,他需要变强,变得不惧怕任何人,此刻御祁本就淡然的内心,变得坚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