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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咩,咩,咩!”女人们的叫声如同唐僧的紧箍咒,而现在的罗川就是孙悟空。那种声音如同针扎一般刺的罗川脑仁发痛。
罗川想逃,想赶紧逃出这里,逃出这个比九幽鬼坛还要恐怖的地方。但是他不能逃,他身后还有他麾下的将领,还有千千万万能对自己的命令,令行禁止的士兵。更有荒夏那片土地将自己视若神灵来击败的人民。这一逃,罗川再也不配拥有这些。
“众军听令!转身!”罗川不仅要祛除自己心头的鬼火,还要帮助战士们摆正身姿。他们是荒夏军人。
“全部抬头,目视前方,她们是你们的同胞。跟我唱!”即使之前的大鱼部落,他们也不会赤身裸体,是的非常羞耻,不过羞耻的不该是这些手无寸铁的可怜女人,而应该是他们这些男儿,尤其是军人。
我们应该羞耻,羞耻自以为顶天立地,却无法保护自己的姐妹。羞耻夏人男儿还没有死绝,就让这些女人受尽折磨。
“两千年的风和雨啊,藏了多少梦。黄色的脸黑色的眼,不变是笑容。八千里山川河岳,像是一首歌。不论你来自何方,将去向何处。一样的泪,一样的痛,曾经的苦难,我们留在心中。一样的血,一样的种。未来还有梦,我们一起开拓。手牵着手不分你我,昂首向前走,让世界知道我们都是大夏人。”罗川一曲唱完,战士们方才找到一丝节奏,声音很不整齐,调子更加跑的没边,但是这首歌所内在的含义,简洁明了,战士们都理解了。
歌声再起,“两千年的风和雨啊,藏了多少梦。”短短十数字,一股历史的沧桑感萦绕心头。女人们叫声小了许多,双目中带着浓浓的怀恋。曾经他们或相夫教子,或待字闺中,都是有梦的大好年华。
“黄色的脸黑色的眼,不变是笑容。”母亲曾经说过,无论如何都要面带笑容的坚强,因为大夏不会永远的乱下去,总有一天,大夏的英雄会重新归来。因为大夏这片土地,自古以来夏人就是主人。
“一样的血,一样的种。”女人们安静了,惊喜的眼神中保留着少许警惕。
“手牵着手不分你我,昂首向前走,让世界知道我们都是大夏人。”二轮唱罢,不少女人咬着嘴唇,一股别样的气氛压仰在人群之中。
“呜呜呜…!”一个女人哭了出来,如同传染一般,所有在内的的女人们都开始了大声哭泣。
“你们真的是夏人?你们怎么今天才来救我们啊!呜呜呜!”罗川身前的女人,顿时大声哭泣起来,一边哭泣一边又在自言自语,“你们怎么不早点来救我们,都死了,都死了,好多姐妹都死了…”
她的话不是在质问罗川,更加不是在抱怨。仅仅只是压仰到极致的诉苦。这些问题不针对罗川,但是字字诛心,如同擂鼓一般敲打在自己心口。
“鹿青,把让鹰老分些被服,还有叫些军医过来。对了等他们穿好衣服给他们扎好军帐,让她们休息。”罗川心头很乱,这里是不想呆了,安排完牵起战马走出了人墙。
方才走出人墙,就碰到了云典,“报告军长,胡人已经收拢完毕,按照每万人进行区隔,现在阿东和启在那边维持。对于处置,我有个想法。”
罗川听到俘虏的情况,脑袋中连多余的处置之法都没有,之前说的聚集起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好杀。“杀了,一个不留!去吧!”
云典先是一愣,然后大喜过望,这是最好的处置方法。若是留这么多俘虏,荒夏军是看不过来的,不论是人力物力,都将耗费巨大。到时候别说打仗了,光看住这群俘虏就要花很大精力。
当然又不能放了,杀是最好的办法,这次不仅仅是云典,连另外两个师长也是相同想法。只是这种事情还是要经过最高长官,这才有云典过来询问的一幕。
得到罗川命令的云典,将罗川军令传达给另外两人,然后整个人化作一个屠夫。“弩炮准备…放!”一直没有停止燃烧的锅炉,顿时将热气化作了推力。炮口早就对准了堆积在一起胡人,得到命令立刻吐出阵阵白烟。
尔珠容还在幻想,等下就去找这只军队的首领。羯族这么多战士,在他的号召下,可以当这只无敌之军的马前卒。有了这只部队的支持,中原四大族算的了什么。就算以后充当该族的子部族也没有关系,对方这么强大,能够收下自己也是天大的好事。
想象归想象,当他刚刚看到前面那些拨开那个黑洞洞,神器的阀门时,一股不安的想法油然而生。然而荒夏士兵操作太快,得到命令熟练的拍下保险阀。侧面开口,两道白雾喷涌。而后奏起一阵死神的交响曲,“铮,铮,挣!”
羯人到死都没有想明白,自己明明已经投降了,为什么这只恶魔一般的军队还要对他们痛下杀手。
如罗川所说,聚集起来后杀起来更快。百来个呼吸过后,再也没有可以站立的羯人。
“步兵小队,补刀!”云典没有半分不忍,也没有准备留给羯人哪怕一丝的生机。在尸山血海中负手站立,直到补刀队伍来回扫荡了三轮,才下令收兵。
尔珠容死了,因为他想与荒夏军首领交流,特意站的靠外。他的死很惨,如珠链一般的弩炮,射断了他的脖子。脑袋抛飞老高,然后又被更多的弩箭扎成碎片。
羯人覆没了,他们离开中原抛弃本族的妇孺,就宣布了那些人的死刑。而离开中原却下到了地狱,这是灭族之战,羯人没有人活下来。这个作恶多端的种族,被这片土地的主人,消灭殆尽。
因为罗川一曲《大夏人》,让女人们认可了这只奇装异服的军队是夏人的身份。次日一大早,女人们就纷纷吵着要见罗川。
见到罗川第一面,不是别的。“将军,给我武器吧,给我们一把刀吧,我们也要上战场,我们也要杀胡人,我们要杀回中原。”
女人上战场,开什么玩笑。“胡闹,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我们的汽轮今天就会卸完物资返回荒夏,你们可以跟去荒夏。另一个有家的,报上军部。等我们打到你们家的时候,送回去。”反正在罗川字典里面,只要自己这些带把的没有死绝,女人绝对不能上战场。
听到第一个选择,不少女人眼中一亮。荒夏虽没听过,但是只要是夏人的地方就行。当听到第二个选择,几乎所有女人的眼神都黯淡下来。“我们都是安城人,那里已经被屠了!”
“去荒夏吧,那里会成为你们的新家。”罗川依旧没有考虑留下这些人的想法。
一部分女人已经被带了下去,等待卸完物资后,登上这个庞大的‘自动’船。
依旧有少部分女人,赖着罗川不走。昨晚那个瘸腿女人就是其中一个。“你们军队是不是要断发?我也可以断,我不会当自己特殊的。”
这些女人本来就是苦人儿,罗川又不能吼,说又说不听,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军长,不如留下他们吧!可以让他们进我的医疗队!”说话的是军医鱼佗,他对草药的认识不输羲,一手配药方法更是炉火纯青。奈何军医队里都是大老粗,好多时候骂都骂不过来,还好昨天受伤的战士都是些小伤,没有出多大意外。要是受伤较重的战士这药一错,一条命就去了。女人心细,说不定可以帮上忙呢。
罗川想了想,这到是个办法。“你们几个留下来吧。不过记住了,留下来就是我的兵,犯了戒条,军法处置。”
几个女人脸上一喜,学着昨夜荒夏士兵的摸样,挺胸抬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