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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年只有十八……一点都不像啊?”
“呵!?怎么不像,如果我说,我要两千多年以后才会出生呢?”
“……荒谬!”
有时候就是这样,当说实话时没人相信还会以为是个神经病,就像工曹过来询问时,吕哲算了一下告诉工曹,按照他的方法来修整阳周县整个城墙,只需要五千人和大概六个月的工期,工曹一脸很明显的不相信表情。
其实如果能改善一下工具,不用达到后世的工业水平,只需要将青铜换成更加锋利的铁制品,三千民玞就能在半年之内完成对阳周城墙的加厚。
既然人家不信吕哲也不强求,他也没有转职当监工的打算,因此随便聊了一下也就借口军务离开,留下一脸若有所思的阳周工曹在原地发愣。
回到军营,走到自己的帐篷前,吕哲撩开帐帘附身进去,恍惚间发现有些不对劲又退了出来。
看着被更换一新的帐篷,他又冲进去翻找什么,等待找到包裹仔细查看,发现没有丢失钱财,又看了看旁边增加的文具,有些不明所以的自言自语:“奇怪了,老帐篷和我写的那些东西呢?”
怔怔出神半天,猜测到什么似得,他霍地站了起来,等找下属什长良一问,这才知道种庞的亲兵来过,老旧帐篷和那些兵法注解就是被这些人拿去。
联想了一下,吕哲露出喜悦的表情,他觉得萧何说的没错,种庞已经起了提拔后进的心思,这由不得他不心生喜悦。
等待最是难熬,着急等待消息的吕哲无数次在心里吐槽古代没有娱乐,导致时间总是过得奇慢。
隔天他去找萧何,得知人前往县衙的牢房去看望刘季,觉得没事可做也就起了去看看刘季的心思。
到了牢房,狱卒告知要有手令才能进去,他抱着试试的心理找到阳周县尉,没想到县尉很好说话,只是许诺请一顿酒就拿到了手令。
看着满脸欢喜离去的吕哲背影,县尉张权心里也在得意,两人谁都认为自己占了便宜。
第二次进入监牢,那种腐朽的味道依然令吕哲闻着很想打喷嚏。他没人领路不太确定刘季被关在哪里,在阴暗的牢房走道里绕了有一会才听见萧何的说话声。
“……别多想了,没有被关押也要等到始皇帝北巡完才能启程回乡。另外我说刘季啊,你不要想着报复吕哲,被关起来是你俩自找的,怪不得人家。”
“哎哎,我说萧大人,怎么就怪不得那个家伙?没有他,我和樊哙揍完人可以跑呀!是不是你和他待一起待久了,有了交情了哇?”
“你以为那是在沛县?是在泗水亭?打了人能跑得掉?”
“怎么就不行?以那些秦人的德姓,樊哙一个打二十个,我打两三个还是可以的。”
“吹,就会吹。你这吹牛的毛病应该改改……”
“就吹牛了,不吹牛我怎么能聚起一帮兄弟,不吹牛兄弟们能听我的,不吹牛曹寡~妇会跟了我?再说了,没这帮兄弟,咱们能发财?”
“好好好,不过听我的,回到沛县少干点那事吧?这年头不比以往,秦人调兵向南,这是要攻伐南疆,世道又要变咯。”
“嘿!?话不能这么说,我觉得回去干那买卖正当得时。你说呀,以前只能劫一些路过的,抢一些没油水的。秦人调兵必然会吓坏那些富户,说不准能做几笔大买卖呢!”
已经走到拐弯处的吕哲瞬间停下脚步来,他真真正正没有想到会听见这样的对话,一时间有些心情揣揣,这迈步向前不是,往后退又怕闹出动静。
听萧何与刘季的对话,两人似乎在沛县是干无本买卖的勾当,而且是刘季带人抢劫,萧何进行销赃的分工?
吕哲小心翼翼地靠向墙根,之后缓缓蹲了下去。他是决定躲起来继续偷听了。
萧何干巴巴地笑了几声,里面传来瓷碗相碰的声音,依稀还能听见有人“啧啧”有声地在眨巴嘴唇。显然是有带酒菜进来监牢了。
“那些富户其实胆小得很。我甚至觉得呀,可以上门去抢,将人杀光之后伪装成兵卒干的。反正兵卒不都是那样嘛?这事他们没少干。”
“我说刘季啊刘季,你是见不着棺材不知道墓穴深浅。楚兵会这么干,六国的兵都会这么干,你以为严律克己的秦兵会这么做吗?是说你傻还是太天真了啊!”
“秦兵怎么就不会?天下的兵卒都是一般坏胚子!尤其是那个吕哲,你是没看见当天他是怎么歼笑着驱使士卒折磨樊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耶!你怎么又往吕哲身上扯?这些曰子相处下来,我还真就看他顺眼了。”
“我说萧大人,你不就是从人家身上学了些本事,觉得说他坏话会愧疚是吧?我可告诉你了,他现在就躲起来听我们讲话呢,等下带兵把我们两个沛县悍匪抓起来杀头。”
……
“哇靠,尼玛!”
躲在拐角处的吕哲听得差点拔腿就跑,这刚要有所动作,就听见一串大笑。
……
“哈哈哈!”
“笑,萧大人笑个什么?那是极说不准的事情,虽然只见过两次,但是我瞧那贼眉鼠眼的小子有点邪门。”
“你才邪门。我看吕哲其人极好相处,不但懂得兵法,还会墨家的一些奇技。”
“别不信哇!我和你说,当夜在伊春风碰着他,我和樊哙说有人在旁边看笑话,没想到那小子还真就突然冒出来了。”
“……那是巧合罢?”
“巧不巧和我不知道,当那小子被樊哙吓唬的时候,你知道他想干什么吗?”
“初次见面,他能干什么?”
“嘿!那小子摸着腰要拔剑来着,你是不知道那双眼睛睁得有多贼大?我琢磨着要真的有剑,真做得出行凶的事。”
……
躲起来听别人谈论自己的感觉很奇怪?吕哲听着听着,接下来两人都是在说一些关于旧楚的闲话,他担心被发现就慢慢挪着退后,等待退远了才转身快步离开监牢。
在吕哲离开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萧何也提着竹萝子来到牢门前,他将里面剩余的一罐酒递给狱卒,嘴里客气说道:“一罐薄酒请兄弟笑纳,多谢给予方面了。”
大约五十多岁的狱卒没有客气,接过酒罐眼睛瞄向竹萝顺嘴说了一句:“吕屯长才离开不久,你们三人就喝了两罐酒?这酒量着实不怎么样。”
“什么!?”萧何心里大惊,表面不动声色地说:“呵呵,除了被关着没事做的刘季,我与吕屯长都有公务在身,哪能喝那么多呀。”装着很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我都忘记吕屯长待了多久……”
狱卒哪里知道那是一句“钓鱼”式的话,径直骂道:“什么记姓?你们不是一块喝了快两刻钟的酒嘛!?”
“哦……”
作鞠告辞出了牢房之后,萧何脸色变得铁青,那张脸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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