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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那种霸道横行的气势,此刻被道士打败,又有讥讽的话语,让宁王怒气无处可撒,仿佛比起当时猥亵舞女,来得更加让人看之不起。
那些将士知道宁王的脾气,一个个不敢说话,深怕会触了宁王的霉头,其中一人开口,“启禀将军,老三不见了!”
…………
北院厢房,淡淡带着醉意与慵懒的声音让那人惊觉起来,好似一瞬间明白余生在此,并不安全,在梅香身上缠着布条的手停了下来。
梅香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此刻大了许多,挣扎起来身后那人竟有些抓不稳,两手间的布条松开,他发现一只手竟然抓不住梅香,所以才腾出两只手,扼住梅香的手腕。
余生目光一凝,就在此刻,却是他缓缓移了将近一步的距离,距离那长剑,不过弯腰的距离,此刻趁着那人的心思在梅香身上,余生猛然弯腰。
那人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余生的动作,一下放开梅香的手,比余生更快,就要抓到剑柄,但就在此刻,从余生身后飞出一物,带着呼呼的声音。
“低头!”
余生整个人趴了下去,双手极力向前,却还是比那人慢了一步,他的手指,已经碰到了剑柄,恰在此时,噔地一生,又是噼啪落地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个沾满铁锈的盆子,掉落一旁。
那人“啊”地惨叫一声,一手捂着左眼,从额头至面颊,出现一道长长的口子,就连另一只眼睛也迷迷糊糊,流着血泪,右手拉抓住剑柄,将那把剑缓缓提起,若不是他眼睛被铁盆砸中,定然已经刺向了余生。
这时,地上的梅香好像突然没有了恐惧的心绪,朝着此人左腿上长长的伤口狠狠的踹了过去,她的头回也没回,踢的位置却是极准,想是早就看好了。
余生不敢愣着,趴在地上的身子向一旁滚动,一圈之后,那人吃痛,剑在空中乱挥,而梅香此刻坐起身来,与余生一起,狠狠地抱着此人一条腿。
默契无比,二人同时向后一拉,脸上疼痛将散,擦干了泪水,怒不可遏得想要杀了余生的人,身子急剧前倾,长剑在手,却发挥不出半点作用。
倒下之后,余生身子迅捷,此刻若是慢上片刻,便要没有了性命,他眼睛一直看着此人手中的剑,此刻长剑也随着他的手,扑在地上,向着前方。
一脚踩在那人的手上,吃痛松开手,余生急忙拿起剑,就在此时,地上的人梅香一人已经压制不住,屋内余启轩跑了出来,手中拿着这一条绸布。
就在此人挣扎的瞬间,环绕着他的脖颈,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双手紧紧向上提,此人喉间被制,咳嗽中已经难以吸气。
但是他宽厚的背,在一手一脚支撑下,缓缓向上,余启轩全身之力,都压不住,余启轩脸色大变,急声道,“小生,愣着做什么,杀了他!”
余生杀机四溢,此刻倾三人之力才堪堪制住他,若是再犹豫,便没有这般的机会,余生双手持剑,剑柄朝上,剑尖向下,好似能够听见剑刃破空的声音。
就这样,顺着此人的背后,穿透了他的胸膛,金石相击,又撞在了坚硬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可想而知余生用了多大的力气。
在余启轩感觉来,长剑入体的一刹那,脚下那股大力陡然散去,那人本来憋红的脸庞之上,大嘴张开,吐出一丝丝血沫。
将死之时,此人不断挣扎,余生脚下踩着的手猛然抽开,抓住了余启轩的脚,余生大惊,差在他背上的剑,抽了出来。
贯穿前胸后背的伤口中,浓浓地散发着热气的血液流出,从此人身下流出,他的身躯那挣扎的力道,这才小了下来。
大口喘着粗气,还有惊魂未定的感觉,余生又不放心,深怕他没死透,一剑又一剑,一声又一声,一连十三剑,都在此人要害之处。
地上的尸体一动不动,余生这才扔了剑,而余启轩则脱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裹在梅香身上,将她抱起,走进了余生的房间。
余生朝着四周看去,拉着沉重的尸体,留下宽宽的血色印记,朝着台子上艰难地拉了上去,放在房中那一片火灰上。
嘭地一声关上了门,此处顿时干净了下来,前一刻还在此地行狠的人,后一刻却被人夺去了性命。
屋外,子时的清风带上了浓烈的血腥气味,向着余府各处蔓延飘散。
…………
“什么,不见了?”
面对宁王的责问,这几人都不敢抬头,他们知道老三去干什么了,宁王也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老三去干什么了。
“去找他,找到了把他裤裆里那玩意割了喂狗…”
几人身子猛地颤动了一下,不禁为老三惋惜,宁王若说是要割了,那便是割了,说要喂狗,便是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东西被猎狗咀嚼。
余安临见宁王要离去,这时走上前来,道,“王爷,若是哪位将军要在府中停留,也请王爷在府中多住一晚也不迟……”
“哼……余安临,若不是看在你那三百万两银子的份上,恐怕你此时已经脑袋搬家了。”
那道士要将灵晶交给余安临作为寿礼,却被他拒绝,已经引起了宁王的不满,此刻属下出了岔子,又让他丢脸,言语间竟是不给余安临一点颜面。
余安临好像没有听到那句脑袋搬家的话语,双手交叉拱起,“既然如此,也请王爷稍待,我让府中下人去找。”
“不必了,本王带来的人,不劳你费心……”
身旁几人立即离开了此地,盔甲摩擦发出的金铁之声压过了脚步声,向着后院走去。
而这一番闹腾,来此地贺寿的人也渐渐没有了兴致,一一前来告辞,余安临也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悦之色,一一寒暄,尔后又送了东西,才送出府去。
刚刚还在此地的余启明,这时也悄然离去,父亲大寿,他竟是像躲藏起来了一般,没有拿到灵晶之下,对于老父的怨言,比起其他两人,不是是多是少。
宁王带着怒气,又不想站在院中去,只能再次回到厅内,上座之后,一杯一杯地喝着酒,手臂上不时传来的疼痛让他脸色越来越黑。
座下钱晟那种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更是让他不爽,若此地不是余府,他早就大开杀戒,又有何人不畏惧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