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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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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丹被斩首前的最后一天,徐日到了姜莺的宫殿。在姜欣的眼中,作战如野兽的徐日就是一头野兽。不过,野兽也好,野兽思想简单,可以轻易地让他钻进自己的圈套,为实现她的欲望拼命去撕咬她要杀掉的人。在姜丹被定性为叛乱的过程中,徐日就立下较大的功劳,她要继续利用徐日。

    姜莺从房间跑出来,笑呵呵地区迎接徐日。

    “今天是什么风,把我们九黎族最勇猛的军队领袖吹到我这儿来了,让我的宫殿蓬荜生辉。”

    “姜欣大人是九黎族的第一重臣,徐日一个下贱的男人,怎敢在姜欣大人面前造次?”

    “徐日大人为九黎族立下赫赫战功,不可将自己比作那些下贱的男人。”

    “谢姜欣大人抬爱。”

    “你看我见到徐日大人激动的,竟然忘记请徐日大人进屋来坐了。”

    “徐日大人,请。”

    “姜欣大人,请。”

    姜欣让了徐日几次,徐日都不肯先迈步走向房间。姜欣装作迫不得已的样子,不得已先进了房间。姜欣在上首位置坐下,徐日低着头坐在下手。

    “徐日大人来我的家中,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徐日大人,请讲。”

    “重返中原是我们九黎族历代领袖的愿望,现在有这么好的机遇,让我们这一代人实现,我感觉到沸腾的血液在我的身体里翻滚。”

    “是啊,历代领袖渴望了将近百年的时间,却一个个带着失望离开了我们,我们不能挥霍良机,让我们这一辈子充满遗憾,让我们升天后无颜去面对历代领袖。”

    “姜欣大人,战争是国家大事,我们在战争前是不是应该请巫师给我们祭祀。”

    “徐日大人提醒的是,我们是人,可以战胜颛顼,却不能战胜上天,我们首先要向上天表达我们的诚意,然后让巫师驱走我们身边的妖魔鬼怪,我们的军队才能一往无前,直达颛顼的都城。”

    “在我来之前,我请了一个巫师,巫师拿着龟甲给我占卜,认为明天是宣誓出征大吉大利的日子。”

    “明天好像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

    “明天是叛乱者姜丹被斩首的日子。”

    “让人痛心,姜丹是老领袖的托孤重臣,是我的表姐,却是一个这样的人。”

    “事情已经发生,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出征象城是大事,斩首叛国者也是大事。”

    “是的。”

    “那你为什么单选明天的日子?”

    “巫师占卜,明天是最佳的出征宣誓的最好日子,如果明天我们能祭祀天地和历代领袖,我们九黎族必将推翻华夏族,夺取中原的天下。”

    “叛国者不被严惩,后来的人一个个争相效仿,即使我们夺取了天下,难免被有些觊觎帝位的人,通过叛乱而谋取我们的天下,我们九黎族的天下很快就要覆灭或者分崩离析,比我们没有夺取中原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怎么两全其美?”

    “巫师的占卜告诉我,必须用一个比牛、马、羊给高档的祭祀牺牲,才能打动天地,让我们九黎族百战百胜,夺取中原的天下。”

    “三牲已经是我们最高的祭祀,还能有比三牲更高的祭祀么?”

    “姜丹犯下滔天大罪,领袖和姜欣大人心中非常难过,我们都很理解。”

    “你说起这件事情,我心中就如刀绞,痛苦万分。”

    “你怎么将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来了,快回到刚才的话题上。”

    “所以,为了让姜丹尽可能为自己赎罪,让领袖和姜欣大人心中略微宽慰,我想出了一个将这两者合二为一的方法,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徐日大人,快说。”

    “比三牲祭祀更高的只能是人了。”

    “别说了,我快恶心死了。”

    “姜丹大人犯下滔天大罪,只能处死,所以我想让明天在九黎族宣誓出征的大会上,先让巫师围绕着姜丹,将姜丹身上的魔鬼驱赶走,然后斩杀姜丹,祭祀天地,然后宣誓出征,岂不是一举两得。”

    “让我好好想想。”

    “姜欣大人慢慢想。”

    “初次听到你的这个方法,我感觉恶心透顶,细细想来,却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方法。姜丹大人在临死前,为九黎族做出了她能做的最大贡献,虽然不能完全抵消她的罪孽,却也减轻了她一部分罪孽,领袖和我们心里会为姜丹高兴的,也向上天表达了我们的诚意,也鼓舞了军队的士气。这哪里是一举两得,分明是一石三鸟。”

    “以姜欣大人的聪明,我来的时候,就能推断出姜欣大人一定会答应的,要不然我岂敢冒昧向姜欣大人提这个主意。”

    即使喜欢听他人忠言的人,他们听到夸自己的话,心中同样是很高兴的。姜欣非常高兴,让仆人端上上好的酒菜,要与徐日慢慢聊。无论徐日如何推辞,姜欣都要徐日与她一起饮酒、吃饭。饭菜端上来,姜欣给徐日倒上酒。徐日受宠若惊,要给姜欣倒酒,姜欣不肯。姜欣一饮而尽,徐日跟着一口气喝完。

    “徐日大人是有备而来,肯定有明天祭祀、出征宣誓的具体实施步骤了,请徐日大人赐教。”

    “姜欣大人太过谦虚,姜欣大人为国操劳多年,对祭祀、出征的事情,比我这个下贱的人知道多,姜欣大人稍后安排即可。”

    “我们两个喝两杯后,我就讲这个消息主意告诉领袖,我会告诉领袖这个主意是你出的,徐日大人马上就要高升了。”

    “谢谢姜欣大人。”

    “在我们都城的西边,有一个山顶平平的高山平山,山上全部是光滑的石头,又能容纳很多人,我觉得是一个祭祀和宣誓出征的不二选择。”

    “无论是华夏族还是以前的九黎族,出征的时候都是在九丈高台上,而平山远高于这些所谓的高台,预示着我们高透明一筹,我赞同徐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