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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奕北看着两名侍卫押走了顾氏,任凭她不停的喊着他救她他也没有再上前。
这两名侍卫原是爹的心腹,自然不是无缘无故的抓人。
爹说将娘关进地牢?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赶紧找他去问问。
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的人了,萧奕北忙朝爹的书房走去。
“爹!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让人将娘关进地牢?”
书房里,萧若蓝独自一人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块玉佩,神色万分的悲切。
萧奕北乍一进来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一惊:“爹——”
萧若蓝仿佛没见到他进来,兀自伤心的呐呐道:“我竟是个混蛋,白白让她一生过的如此。”
蹉跎中,二十多年快三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又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几十年。
像顾氏说的,她也活够了,活够本了。
那个女人就是死也解不了他心头的气和恨。
萧奕北听他如此说话,以为他说的是顾氏。
他又喊了一声:“既如此,爹为什么要让人将娘抓进地牢?她就是再不对,也不应该抓她进地牢啊。”
萧若蓝冷笑一声你们的娘我怎会抓她?我疼惜还来不及呢。”
萧奕北神情微顿,脸色一点一点沉下来。
“爹说这话的意思?莫不是——”
这怎么可能!
萧若蓝点了点头,冷然的说道:“她压根不是你们的娘。她就是个冒牌货,可恨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察觉出来!”
萧奕北瞪圆了眼睛。
心头犹如重重的被人击了一拳,他刚刚还跑过去喊娘,她还喊他儿让他救她。
若真不是他娘,这么多年他们一家且不是傻瓜一般被她耍得团团转?
萧奕北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问道:“爹说的可是当真?”
萧若蓝沉痛的闭上眼睛,对他解释了当年的一切。
“……她不但不是你娘,还是杀死你外祖父,毒害你亲娘的凶手,她杀了他们后。就来到临汐顶替你娘。她们姐妹俩长得一模一样,我竟是只以为你娘是家中的独女,却没有想过她还有一个丧心病狂的双胞胎姐姐!”
真相一个一个的打击着萧奕北,他此刻脸上就像是要刮狂风暴雨。
娘变得不一样。他当然感觉得到!
那时候和大哥三岁多。顾氏冒名顶替来后。他们兄弟俩就明显感觉娘不一样了。
娘以前爱在亭子里给他们念书,讲故事,陪他们到处玩。
可是顾氏进来后。他们要她抱的时候,顾氏总是一掌推开他们,有时候甚至冷冰冰的叫他们滚。
大哥的脾气不太好,见顾氏那样冷漠,就整天阴气沉沉的。
他还好,又哭又闹的,有时候还跑去顾氏面前撒娇,可是顾氏整个没一个好脸色。
他那时候又小,什么都不懂,只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现在想起来,生像是有人狠狠地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扇得又重又狠。
他不觉得疼,只觉得很难堪!
二十多年来,他们竟然认贼做母!
萧奕北又气又怒,像是马上就要去杀人一般。
“哼,等我将你亲娘接回来,不把她千刀万剐难解我心头之恨!”萧若蓝重重的一拳击在书案上。
“爹!我要跟你一起去!”萧奕北千头万绪的喊到。
萧若蓝摇了摇头:“你怎么能去,你大哥现在不在府里,你一去,这府里没个主子了。”
他抽到这个眼上出京,实在是不应该。
但是他已经等不及了,让颜玉在那个地方多待一刻他心里便难受之极。
他已经亏欠了她二十多年,他不愿意她再受半点苦。
他转头对萧奕北叹道:“我和你大哥都要离开一阵子,我书信于你大哥,叫他赶紧回来,应该要一个月左右,皇上那边我自会请假,就是府里的事,你一个人应该没多大的问题,我再多叫些心腹辅助你。”
萧奕北虽然也想跟着去,但是他们三人都走了的话,的确不妥。
想了想,只得说道:“爹你去吧,交给我,你放心。”
萧若蓝看着他,欣慰的笑了笑。
她给他生了一对好儿子,只可惜——
萧奕北第一次发现,爹一下老了许多,头上都是白发出来了。
此刻神情更只是像一个普通的父亲和丈夫,与堂堂丞相一点不沾边。
……
“呕!”
凌向月趴在池边吐了个够才接过木槿手里的汗巾有气无力的擦了擦嘴角。
这天是越来越热了。
“怎么样?好点没有?”萧奕澈走过来关切的问道。
一路上坐车颠簸,凌向月以前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却犯起了反胃来。
木槿在一旁神色微妙。
凌向月将擦过嘴角的汗巾递给木槿,又拿出自己的干净汗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没事了,就是胃有点难受。”
萧奕澈问了车夫路程,车夫说再翻过一座山,前面就有都城了。
他吩咐车夫路程缓慢一点。
马车上萧奕澈抱着她在怀里,大手轻柔的揉着她的肚子。
凌向月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人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似睡非睡。
感觉他手在身上游离——
“让你受苦了——”他嘴唇沾上她的额角,感觉有汗,黏黏的。
凌向月摇了摇头:“平时没这么娇惯,这两天吃的东西可能不干净。”
那日他们在水边吃了人家现钓起来的鱼,清蒸。吃了后她肚子就有些不舒服。
清蒸的鱼按理说应该是很健康干净的了,却不知为何——
然后一看到油腻的东西更想吐。
倒像是——
她心里一惊,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她该不是又怀孕了吧!
想到这段时间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和他——
有时候弄到好大一晚上,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床。
又没有节制,又没有做什么防范措施。
她摸了摸下腹部的位置。
又自己摸了摸脉,虽然听娘亲讲过喜脉是什么波动,但是她从来没有摸过别人的喜脉。
上次怀孕的时候自己也没有摸出来。
这次她还是什么也没有摸出来。
她抬头看了眼萧奕澈。
萧奕澈正搂着她闭目养神,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揉着。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不免心疼的问道:“还难受么?”
本来是想带她玩一玩。谁知她身体受不了。
如此的话他的计划就缩短了许多。
行程也变了。
她坐马车坐不得。他决定改为水路。
……
谁知道他们改了水路后,凌向月更是吐得一塌糊涂。
“不行——不行——我头晕——”
萧奕澈忙又叫人靠岸,他们在半路下了船。
下船后凌向月腿只打飘,踉踉跄跄的。
她叫人不要跟来。自己躲去隐秘的角落又吐了个够。几乎将胃里吐得一干二净。
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萧奕澈不放心。听见她没有声音了赶紧就走了过来扶起她,仔细的给她擦干净了嘴,这才皱眉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赶紧找个大夫看一看。”
他虽然懂一些医,但都是皮肉伤,内伤之类的打斗留下的伤害。
对于晕车这方面,他还真是没撤。
凌向月虚弱的点了点头,内疚的说道:“为了我一人,给大家带了这么多麻烦。”
萧奕澈眼睛笑着,摸了摸她脸,其实他很享受这种她需要他照顾的感觉。
见她连站都站不稳了,他就蹲下,对她说道:“你上来,我背你。”
一旁的凌霜等人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
主子自小身份高贵,何时背过人?
他想去说:“让我来背夫人!”
但是他很担心他上前去说出这句话以后萧奕澈会踹了他。
其他几人犹犹豫豫,一路上都是主子亲手照顾夫人,他们这些人顶多跑跑腿腿,在一旁看着。
这时候要主子背人,这多不好意思。
但又都不敢说话。
凌向月摆手摆得跟拨浪鼓似的:“这如何使得?不行,不行。”
萧奕澈无所谓的笑了笑,转身就将她背上了背。
“啊!”
凌向月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甩上了他的背,她紧张的看向四周的青竹,木槿,凌霜,二十八等人,他们都微张着嘴巴,一副呆滞的表情看着他们。
她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她双手捶打萧奕澈宽厚的背,焦急的喊道。
萧奕澈手微微一松。
“啊!”
凌向月身体向下滑,本能的就伸手勾出了他的脖子。
萧奕澈这才满意,嘴角微微弯了弯:“这不就结了?”
手交叉托上她的臀,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才行步走了起来。
他笑着说道:“马车坐不得,船也坐不得,骑马更是不行,走路亦是不可。”
凌向月搂着他脖子,趴在他背上捂住了整张红彤彤的脸。
周围的青竹等人不得不弃马车跟着主子走路。
几人的神情都是一愣一愣的,谁都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都恨不得自己是隐身人。
生怕一开口说话就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暖意。
萧奕澈体力当真好,背着凌向月走了一天的路。
青竹和木槿腿都快走断了。
尤其是青竹,到最后都是凌霜拖着她走的。
木槿还好一点,虽然走得慢,但至少跟上了。
“我走不动了——”青竹跨着双肩,任由凌霜拖着她走。
她觉得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凌霜咬了咬牙,望着前方,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突然回头对她说道:“要不我背你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