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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依旧抱着胸堵在那,口气却缓了些:“你走吧,我们夫人就快就寝了,而且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自家小姐在这里孤家寡人一个,谁也靠不上还帮她?
谢安宁咬着发紫的下嘴皮,失措的杏眼雷雨一般的滴下大滴的眼泪,卑微的抓住青竹的胳膊说道:“我求的不多,只听说你家夫人娘家十分有财,所以想……”
她紧咬着下唇,瞧着青竹脸露出为难的表情,欲言又止。
青竹莫名其妙,推开她的手哼嗤道:“所以怎样?”
所以她的意思是想借钱?呵呵呵。
谢安宁狼狈的站在那里,小手忸怩着衣角,看着一脸漠然的青竹竟是开不了那个口。
口上转移道:“求你让我见见你家夫人好吗?我会同她交换条件。”
青竹听了笑了,上下打量她一眼:“你能有什么条件?”
不是她人眼看狗低,确实是她这一什么都算不上的姬子能有什么能耐。
谢安宁被她眼中的鄙夷看的一臊,鼓起勇气说:“你不要狗眼看人低……”
“嗯?”青竹脸色一冷,讨厌她更甚,真是够了,她干嘛浪费时间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再不走对你不客气。”她挥了挥小拳头作势要在她伤痕累累的身上再添一笔墨。
萧府进来的一些没有名分的美女,大多没有丫鬟分配,除非特别受哪个主子宠的,会给她额外安排人侍候,过的跟妻妾没区别。
但名门里讲究名分和出身,所以这些女子大多很难长久在一个府里呆着,也不知道转过几道手,最后又会花落谁家。
也有被主子看中纳为侍妾的,但进门后的待遇可想而知。
所以这时的青竹根本就完全没将谢安宁放在眼里。
谢安宁见她一个丫鬟这样对她,盯着她看了半晌,眼色复杂的朝云苑里处看了看,最后似无奈,似绝望,似委屈,一寸寸转过身去,低着头,恋恋不舍的离去。
那背影,走的可真够慢的,青竹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不让自己追过去赶她快点离开。
好好的一个姬子,主子高兴了也会赏赐一些东西,借什么钱?当她小姐是散财童子么?
进屋,关好门窗,凌向月歪在床上,脑袋后垫了个软泡的绣枕,听到青竹关门的声音便睁开了眼睛。
青竹刚开了口准备向自家小姐吐槽一下刚那谢安宁,便听凌向月懒懒的说道:“我都听见了。”
听到刚好,青竹不满的开始抱怨:“都是些什么怪胎,哪有人刚见面就借钱的?”
虽说她家小姐是很有钱,但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把钱借给她的,况且说是借,实际最后还不是给了。
凌向月侧了侧身,华丽的脸上此时已经卸去了妆容,饱满红润的皮肤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愈发鲜嫩可口,看起来足足小了三四岁。
实际上她也才刚满十六岁而已,只是一向习惯了成熟明媚的妆容和打扮,倒显得比实际年龄大了一些。
谢安宁找她竟然是为了借钱,这事她也没料到,她还以为她是受不了被主子那样对待想逃离这个地方。
父亲从小就教导她,一件事,不能光看它的表面,现象从来就不会那么简单。
凌向月听着青竹在屋里一边宽衣,一边唠叨着闲言碎语,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想着想着,很快便睡着了。
……
明艳照射的大厅内,歪坐着一身锦衣荣华的男子,近八尺的身躯陷在背后的椅子里。
身穿着一袭暗金底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对襟背心,炮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
脚上完好的穿着白鹿皮靴,此时的双腿慵懒的伸直,交叠在一起。
男人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束着整齐的发鬓,眉如墨化,眼若寒星。
面目轮廓深邃立体,一双眼凉凉的看着下方翻滚哭叫的女人,像是要摄人心魄一般。
女子全身颤抖,像个筛子一样抖个不停,手在地上抓出了道道血迹,眼中全然是渴望的神色,口上不停的叫喊着,偶尔发出一两个破碎的音节。
但没有人听清她在说什么,也没人需要听。
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给我”“求你”……之类,边上无情无欲站着的李家未如是想着。
“够了。”像是颇觉无趣,紫衣男子嘴里终于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李家未上前,拿起手中的牛鞭毫不怜惜的“啪啪啪”几声,狠狠的抽在地上不停痉挛的女子身上。
那架势活像在抽一匹不安分的畜生。
下手似乎轻了点啊,李家未心里嘀咕道,退开一些小心的收了淬了解药的鞭子。
定眼朝地上抽搐的女子望去,已经半条命又去了三分之一。
女子渐渐停止了翻滚,露出狗趴一样的姿势,像哈巴狗一样讨好的摇晃着臀部,眯着销魂的双眼,眼里传出低廉的情欲。
嘴里发出舒服之极的呻/吟,表情像极了被c。
李家未余光瞄到主子那很不耐烦的俊脸,身体的意识比大脑还快一步的上前就是几脚踹过去。
犹在幻觉中的女子被踢得滚了几个来回,面团一般的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是意识最薄弱,头脑却清楚的记载着所以记忆的时候。
李家未用脚将女子的身体翻转过来,豁然便是七王爷送于萧家世子萧奕北的谢安宁。
此刻的她孱弱如将死老太,蜡黄的脸庞,双颊凹陷,双眼无神,哪里还有往日那般的楚楚风采。
而这些她犹不觉,表情极为享受,就像久逢干旱终于迎来了雨泽。
泛白干涩的嘴唇微张,仔细看似乎还有一些恶心的银丝垂涎着。
李家未不带丝毫表情的蹲下,轻声问道:“你家王爷吩咐了你哪些事情?”
谢安宁嘴角馋笑着,神智恍惚的摇晃着头颅,弱弱的呢喃道:“奴家不知……”
李家未冷笑一声,手比成刀,一刀劈向谢安宁的汇中穴,用了六成的力量。
就是一个壮年男子,此刻恐怕也会疼的满地找牙。
谢安宁虽然意识是模糊的,但身体的触觉却在,而且尤为清晰。
“唔……”她吃痛,闷叫一声,整张脸皱成了一个苦瓜,却是硬没再动一下。
这样身体素质的人会是一名普通的舞姬?
看来不是她太傻,就是七王爷太傻,或许是最开始的那个人也说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