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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有下一次?”宫壑丘板起脸来,沉声斥责,“你还想让我给你擦几次屁股?”
袁灵均赶忙改口,“不,没有下一次了!”
宫壑丘恨铁不成钢,不过跟他一比,倒显出了祝青山的机敏和周全来,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祝青山嘛,倒是可以提拔提拔了。
此人虽然心狠手辣,不过自己不正是需要这样的人吗?
不过这个袁灵均嘛,至少现在还杀不得。
“来之前可有按我吩咐的去做啊?”宫壑丘问道。
袁灵均不敢欺瞒,“是,已经按照老师吩咐的办妥了。”
宫壑丘点了点头,脑子不好用,手脚却很麻利,“你待会儿再出城,明日再从官道入城。”
这样做就是不想让人直到,他们二人曾经见过面。
“学生遵命!”袁灵均跪谢后便出去了,可不凑巧正碰上清颜来给宫壑丘送宵夜,清颜不曾见过袁灵均,所以并不认得他,而袁灵均则是对她礼貌的点头,便匆匆离去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清颜就多了个心眼。
宫壑丘见清颜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自己同袁灵均的话她听去了多少,不过就算全听去了也没用,他们说得那么隐晦,料想她也猜不到,何况她还不认识袁灵均是谁。
“这么挽了还没睡呢?”宫壑丘换上柔和的笑容,揽过清颜。
清颜想到这个亲近自己的男人,正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恨不得把手里的热汤泼向他,可为了复仇大计,她生生的忍下了,“恩,去给你做了碗馄饨,公务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大晚上的还要找这些官员来谈事儿,您也不怕累坏了。”
宫壑丘接过她手中的馄饨,顺势还挂了她的脸蛋一下,“不是什么官员,是羽儿自小认识的好友,突然听说羽儿的死讯,过来看看的。”
清颜不动声色,他何曾跟她解释过这么多,不说还好,这样一解释,反而让她多了心,她虽然在宫家,但对外面的局势也有所了解,打晚上的行色匆匆的来宫府,又不想被人瞧见的,算算这个时间,只有那个人了。
虽然她已经猜到了,不过还是装作信了宫壑丘的话,轻轻的咬起一个晶莹剔透的小馄饨喂给宫壑丘吃,“您可别嫌我说话难听,死者已矣,您也别悲伤过度了。”
“恩,还是我的清颜贴心,”宫壑丘盯着清颜看了许久,看的清颜有些心慌,难道自己猜出了刚刚那人的身份的事儿呗他识破了。
“我脸上蹭了脏东西吗?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清颜娇嗔的道。
“没有,羽儿是刁蛮任性了些,可她年纪轻轻,实在是太可惜了,看到你我便忽然想起她来了,”宫壑丘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清颜别无他选,只能当做是真的来听。
“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何况凶手不已经伏法了吗?”
宫壑丘冷笑,“那不过是个替罪羔羊罢了,你真的觉得是个丫鬟杀的羽儿?”
“自然不是,”清颜这会儿不能装的太愚钝,索性便将自己重新放在了汤小圆的对里面,恨恨的道:“说到底还不是汤小圆她们害死的大小,我就说了这个人不能留,可您之前还非说不是时候,如今他们把小姐都害死了,您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宫壑丘唇边泛起冷笑,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些,“瞧你这样子,好像比我还恨她呢!”
“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跟汤小圆的梁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巴不得她早点死呢!”
“嗯,快了!”
快了?难倒他又有什么计划了,可自打她从江家会来,宫壑丘便没有之前那么信任自己了,这个人生性多疑,明明是他派自己去当个奸细的,可会来之后他却不信任自己了,真的很难让人捉摸。
不过依着她对宫壑丘的了解,他不是那种爱说大话的人,这话也不会无缘无故脱口而出的,他应该在筹划着什么?
会不会跟那个袁灵均有关,可袁灵均已经自顾不暇了?
清颜不敢想太多,她怕宫壑丘看出来,便微微一笑,“快了好啊,再吃一个吧!”
“不吃了,没什么胃口!”宫壑丘盯着清颜,这个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女人好像有些不同了。
“清颜,我好像从未听你说过你的父亲?”
清颜一怔,“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来了,我自小就被卖了,对父亲的印象很是模糊,已经记不清了。”
“我只是好奇,当时你年纪小,虽然模样不错,可那会儿应该也没长开呢,能值几个钱,你爹怎么会放着你姐姐不卖,突然卖你了呢?”
清颜不知他突然问起这事儿是无意的闲聊,还是已经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了,可她打死也不能承认啊,便继续扯谎,“你也看到了,我姐那性子木纳了些,再说了我打小可就是个美人痞子,我姐那么大了,再让她学琴棋书画,也来不及了。”
宫壑丘点了点头,“也对,你姐姐叫窦淑娴,你在家中的名字叫什么啊?”
清颜的脸上闪过些许忧伤,这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忧伤,那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起了,她自己都险些忘掉了,“不记得了,哎呀,您今晚是怎么了,怎么光说这些不开心的。”
“好,那就聊些开心的!”宫壑丘把清颜抱了起来,清颜攀附着他的脖子,娇笑着看他,宫壑丘抱着她向内室走去……
第二日一早,汤小圆便得到了清颜传递出来的消息,至于是如何传递的,二人自有其不被人发现的办法。
汤小圆看着字条上面的的字,若有所思,袁灵均昨晚便到了京城,却偷偷的去了宫家,而却宣称今天下午才到京城,这是何意?
还有宫壑丘突然说的那句“快了”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身孕后脑子就不好用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
而陆甲今天也没有出去,可他的衣衫穿的整整齐齐,像是要出去一般,可她让柳妈借着午饭吃什么的功夫问了他,他却说不出去,这不是有些矛盾吗?
下午的时候,袁灵均进宫面圣的时候,宫里也传来了旨意,宣陆甲进宫,一切的谜团,似乎就在这一道圣旨之下解开了。
袁灵均下午到京城的消息是假的,可即便是假的真正知道的人也不多,陆甲收拾的得体好像就是为了进宫做准备,显然是知道的,可她没说过,江沅鹤也没说过,因为他们也是昨晚才得到消息,说袁灵均进京的世间。
上一次没办法,他不得不以厨子的身份出现,可这一次,他要彰显自己是个读书人的身份,这些都无话可说,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便让她想起了那顿午饭,他这些日子来不吵不闹,甚至也不曾哭诉过自己的委屈,保不齐已经见过了宫壑丘的人了。
接到圣旨,袁灵均便准备进宫了,汤小圆却突然让宣旨的公公喝杯茶,宫宫自然要给皇上眼前的红人县主个面子了,收了银子便等在一边。
汤小圆不知道陆甲心里的想法,可还能够保持着初心,“陆先生这次进宫要和那袁知府对峙,可要当心了,你以一己之力对抗一个朝廷命官,而你的那些朋友也不能够来帮忙,千万要小心。”
陆甲眼神闪烁了一下,叹了口气,“多谢江夫人连日来的照顾,陆甲没齿难忘,来世定当作牛作马报答。”
“谢就不必了,只要先生还记得你大老远跑来京城,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为的是替那些亡魂伸冤便好!”
陆甲再没有应声,喊了那传旨的公公一同走了。
他们走后,汤小圆拍着胸口,总觉得有些心慌。
临近傍晚的时候,江沅鹤回来了,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叶辰,叶辰公务繁忙很少来闲逛,汤小圆知道叶辰一出现,必然是有事儿发生,可是皇上没有定那袁灵均的罪,不然陆甲怎么到了现在才回来呢。
“大表哥,宫中可有消息传来?”汤小圆急切的问道。
叶辰看了看江沅鹤,“还是你说吧!”
江沅鹤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恨自己当初不该一时心软,更不该多管闲事,如今害得……
“哎呀,到底怎么了,你们快说呀,真是急死人了!”
“行了,还是我说吧!”叶辰烦躁的道:“圆圆,袁灵均在大殿之上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古仁县发生水灾不假,却从来没有十几个村子被毁于一旦之说,还说了如果皇上不信,便可以派人去古仁县调查。”
“他肯定会为自己辩解一二的,这很自然,之后呢?”汤小圆道。
叶辰叹气,“皇上宣了那个陆甲,问他是怎么一回事,谁知……谁知……”
“谁知那陆甲改口了是吗?”汤小圆把心中的猜测说了初来。
叶辰狐疑的看向汤小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也不曾在大殿上啊?”今日在大殿之上的人还没有回来,只有他一个人出了宫,还不是专门给汤小圆送信的,而是带她入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