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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黑,温度越来越低,在这里呆一夜,不生病都难。没办法,他打算送她去客栈,手刚放在她肩膀上,她突然抬起了头,吓了他一跳,手立即收了回去。
“玉清混,玉清混.......”炎云惜呢喃了两声后,又趴在了桌上。
声音很很小,上官翔在她念第二次才确定她说的什么,整个人一怔,这时却察觉到这里多了一个人,他抬头看去,不是别人,正是炎云惜刚才口中的玉清混。
虽然惊讶,上官翔却并没说什么,看了一眼炎云惜后,直接消失在了黑夜里。
玉清混抬脚走到炎云惜身边,似责备的说道,“明明不会喝酒,还学别人喝,现在知道难受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做工精致的药瓶,倒出一粒药,给炎云惜喂下。
收拾好东西的酒肆老板,正要走过来,玉清混在桌上放上一锭银子后,带着炎云惜直接飞离了此地。
被拦腰抱着,并不太舒服,炎云惜做出一副快呕出的样子,玉清混立即带着她停了下来。
脚一着地,炎云惜立即跑到墙角吐了起来。
今晚喝的酒,也差不多都被她吐了出来,意识渐渐恢复,但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歪斜的身子直接靠在身后的玉清混身上。
明知道不可以,却舍不得这温度。
玉清混打算将她拦腰抱起,炎云惜却挣扎了一下,眯着眼,手搭在他肩上,道,“背我。”
闻言,玉清混立即转过了身,半蹲下身子,让炎云惜爬上了自己背,一路背着炎云惜到了素问医馆。
到了医馆门前,玉清混将炎云惜放了下来,问道,“云惜,钥匙。”
“钥匙,什么钥匙?”炎云惜反问道,一脸迷糊。
玉清混无奈,直接抱起她,飞身越过屋顶,到了里面的庭院。两人脚刚着地,炎云惜立即翻脸不认人。
身子摇摇晃晃,揪着他的衣袖问道,“你谁啊你?”
“云惜。”玉清混定定看着她,言语里隐藏着一股怒火,因为她发现她脸颊的疤痕掉了一块,可能是在他背上蹭掉的。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真是讨厌。”炎云惜睇了他一眼,似乎很不爽的样子。
“你脸上到底怎么回事?”玉清混直接指着她的脸问道。
闻言,炎云惜一怔,立即抬手捂住自己做了手脚的脸颊。
可玉清混怎会轻易放过她,立即拉开她手,将她脸颊上贴的疤痕给撕了下来。
炎云惜并没阻止他,她脸上的伤其实两个月前就好了,做了假的疤痕贴上去,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如果被发现,也就那么回事,她并不在乎。
玉清混将两道假疤痕扯掉,仔细看着她的脸颊,就在这疤痕下面有两道很浅很浅的伤痕,不细看,看不出来,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痛,他想知道他昏迷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惜,疼吗?”
炎云惜无语,不知道回答痛还是不痛,那时候她一心想救他,早不知道自己痛不痛。那是她第一次害怕一个在自己眼前死亡。当初明明已经打算离开皇宫,过自己悠哉的日子,如果没有哪次意外,或许她永远不知道有个人早已住进了自己的心里。可他们终究不适合在一起,缓抬起头,她对他说道,“你可以走了。”
“云惜。”玉清混轻唤一声,突然俯身吻上了她苍白的唇,她有一丝错愕,却没反抗,只是一动不动,任由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
久久,或许得不到她的回应,他终于放开她的唇,静静的凝视着着一脸冷漠的她。
炎云惜,你到底想要朕如何?玉清混心道。将她拦腰抱起,向房间走去,最后将她重重的仍在了床上,跟在欺身压在她身上,很快他又袭上她的唇,空的舌头缓缓的渡了过来撬开了牙齿,触舔着紫馨的唇舌……
炎云惜依旧没反抗,或者她根本没力气反抗,努力让自己当木头人,可她终究不是木头人。最终她忘记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他的亲吻不知何时离开她的唇,开始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
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也被脱落一些,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正好进步动作,一团白绒绒的东西突然跳到床头,惊得缠绵的两人立即收了手。
炎云惜回过神,偏头一头,见出现在床头的竟是出谷后便没再见过吱吱,它出现得未免太巧了吧。
玉清混见她瞧着床头的吱吱发呆,想继续也不好继续,伸手将吱吱抓起,从床上扔了下去。
见玉清混如此粗鲁,炎云惜忍不住唤了一声,“吱吱。”
“你知道它?”玉清混语气有些惊讶,这小家伙最近半年时常出现在他身边,开始他并不习惯,后面见多了,便无视了。
“这半年它不会一直跟着你吧?”炎云惜猜测道。
“嗯。”
果然是只好色的耗子。炎云惜心中无语道。然后看向玉清混说道,“你是不是可以起来了?”这人还压在她身上,当她是肉垫啊。
听见她如此说,玉清混微愣,就这样瞧着她。这女人的大胆她早见识过,他们差点就擦枪走火,她现在却跟没
事人一样。
“难不成你还想继续?”炎云惜说着,突然抬起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说道,“你想继续也行,不过
就只有今晚,然后从此离开我的视线。”
闻言,玉清混愤怒的抓住她的肩膀,“炎云惜,你到底在想什么?”她当他是什么,当她自己是什么。
“我想什么,刚刚不是跟你说了。”炎云惜淡笑道,忽的凑近他的唇瓣,可还没碰上,便被玉清混一把给推开了。
于是,她眼瞧着他下了她的床,走出了她的房间。
好一会儿,她确定他人真的走了,抬手打了一个呵欠,低头轻笑一声。此刻她不明白是自己傻,还是他傻。
将弄乱的床铺稍微整理了一下,她准备休息,刚才被玉清混丢掉的吱吱突然又跳上了床。
她伸出手指戳了它一下,她似乎耐定这里,动也不动。
“你不是跟他吗?干嘛突然赖在我这里。”炎云惜说着,敲了敲它的小脑袋。
装死的吱吱突然抬头,瞥了她一眼,那表情像是在说,老娘失恋了,不要来惹老娘。
炎云惜觉得无趣,便随她了,反正也它也占不到多少位置。
躺下后,因为想着很多事,便一直睡不着,玉清混给她吃的药丸,她吃下没多久就清醒了。她记得她喝酒前碰到是上官翔,她却没印象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当时自顾着想灌醉自己,她忘记问他一些事,关于瑾王妃的事。
虽然她极力让自己去忘记关于原主的身世,但总是时不时的想起,她总感觉哪里有些说不通。如果太后当年策划了一切,那她应该知道瑾王妃就是她亲骨肉,如此为何还会让她下嫁给瑾王?
如果真如详公公所说,他们可是亲叔侄,这不是*吗?难不成大婚当日让瑾王妃失踪也是太后策划的,目的是为了制止这一对成亲。可在两年后瑾王妃被上官翔带会了皇城,也就在她回京不久,瑾王再才陷入昏睡,难道这一切又是太后所策划的。可她总觉得太后并不像是心思深沉之人,虽然身后有个奸诈小人刘公公。
想知道瑾王妃的事情,她目前只能从上官翔那里入手,看来她有时间得去拜访一下了。
脑子里充斥着这些烦心的事,到天亮她才勉强睡着。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猛地惊醒,以为今日又有闹事的,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
简单梳洗后,正准备去前厅,柳大夫却先她一步走了进来,叫道,“掌管的,外面有位公子一直吵着要见你,挡都挡不住。”
“要见我?”炎云惜有些疑惑,又听见柳大夫说,“那公子自称上官翔。”
上官翔?她昨晚还想着去拜访他,没想今日他自己却送上门了。
“你请他进来。”
“好。”柳大夫应了一声,便转身去外面请上官翔进来。
炎云惜用刚烧开的水泡了一壶茶,便坐着庭院的会客处等上官翔进来。
“炎云惜,要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上官翔人没到,声音先到了,言语中带着打趣的意味,虽然刚才他确实在众人面前被小药童死死拽住,这恐怕是他这辈子头一遭遇见这样的事。
“是么?”炎云惜回了他一声,抬头看着他笑盈盈的向自己走来。上官翔在她看来就活脱脱的一直狐狸,看起来很好说好,其实不然。
“自然,在下刚才可是深有体会。”上官翔道,人已经在炎云惜对面坐下。
炎云惜笑而不语,以他的身手强行进来,还不容易,现在又在她这里委屈个啥。她看得清清楚楚,他脸上露出的是对她这个人的好奇,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好奇的。
“不知道,上官公子找小女子有何事?”
“在下自然是来道谢的。”上官翔回道。
道谢?她可瞧不出他脸上写着道谢二字,探究二字到是写得清清楚楚。不过他自己都开口,她岂会放过这收谢礼的好机会。便道,“既然登门道谢,却两手空空,你就是如此道谢的?”
“虽然在下两手空空,但在下心里却是着一万分的谢意。”上官翔故意做出一脸诚恳的表情说道。
炎云惜无语,见过无耻的人,就没见过这般无耻的。
“你想知道什么?”
“咦!姑娘原来跟在下心有灵犀。”上官翔完全一副不正经的样子,让人想冲上去狠狠的抽打一大嘴巴。
炎云惜再能淡定,也有些受不了这人的嘴皮,恼道,“你可以滚了。”
“姑娘别这么绝情,在下会受伤的。”上官翔说着,还做出一手捂胸口的动作。
炎云惜故意站起身,做出送客的动作。
见炎云惜不想再听自己废话,他立即说道,“姑娘别急,在下想知道是的你为何跟瑾王妃长得如此像。”
听到提到瑾王妃,炎云惜又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她就等着他先提起瑾王妃。便道,“其实我也挺好奇瑾王妃为什么跟我长得像,可能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更何况不过是两个容貌相似的人。”
“姑娘如此解释倒也说得过去,不过在下听闻姑娘是孤女,父母双亡,姑娘可还记得自己家乡的事物。”
“抱歉,离家太久,已经毫无印象。”炎云惜回道,这人很明显是想套她的话,只是不知他只是单纯好奇,还
是带着何种目的。
“一点都想不来了吗?不知姑娘一身医术为何人所授。”上官翔又问道,问得很随意,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
“自然是恩师。”
“在线对医术也很有兴趣,不知可否引荐于姑娘恩师。”
这人睁眼睛说瞎话吧?以专业人的眼光,她实在在这人身上瞧不出半点喜欢医术的样子。炎云惜虽然无语,但还是接着他的话说,“我也不知恩师去了哪里,我就是为了找他才来到京城,因为身上盘缠用尽,才会做了舞娘。”
“原来姑娘是盘缠用尽,才流落到舞坊。”上官翔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虽然装得很像,炎云惜可不会真的相信,他完全信了自己的话。便把问题转移到了他身上,“听说是你找到失踪两年多的瑾王妃,并且安全护送回了瑾王府。”
“姑娘竟知道这事,没错,确实在下无意中寻回了瑾王妃。”
“哦,听说那段时间你是去了金麟国,难道失踪两年多的瑾王妃是在金麟国被你找到的?”炎云惜故作好奇的问道。
“没错,引我去金麟国的可是你。”
说来,确实算她引他去的,如果当初不是她告诉他夜冥香来自金麟国,他也不会去金麟国。她还没想好接下来的话怎么问,上官翔又说道,“你想知道瑾王妃这两年都在那里?”
关于这个,她倒是挺有兴趣知道,反问,“不是金麟国吗?”
“准确说应该是金麟国国都摄政王府。”
闻言,炎云惜略有些惊讶,来异世这么久,对这个世界的国家还是有些解,金麟国的摄政王,她自然有所耳闻,名义上是摄政王,实际上金麟国正真的掌权人。他是继皇后所出,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老皇帝突然驾崩,圣旨下他却成了摄政王,一名宫女生的皇子反而成了皇帝,当时举国震惊,以为他会谋反,可他似乎很快接受了自己成为摄政王的事实,却从来没将皇帝放在眼里。她记得,这摄政王跟好像比玉清混还要大上一岁。
“难不成瑾王妃是被金麟国的摄政给囚禁了?”炎云惜试探性的问道。
“猜对了,不过这件事可是不传之秘。”上官翔依旧一脸不正经的说道,完全看不出要让对方保密的样子。
“那不怕我说出去。”炎云惜道。
“说出去对你并没好处。”上官翔似乎笃定她不会说出去。
也是,她没那么八卦,况且这事传出去对大顺皇朝极为不利,被大顺皇朝百姓奉为战神的瑾王,连自己都王妃都保护不了,说出去那还有脸见人,现在应该庆幸瑾王又昏迷了,不然这一战在所难免。
“你将瑾王妃就这样给救了回来,金麟国那边没任何行动?”这半年没听说边关有任何摩擦,而且瑾王府也异常平静,除了明明已经好了瑾王突然又病倒了,而且听说这次情况更为严重。
“夺他人之气妻,本来就是他们不占理。”上官翔道。
“是么?”炎云惜不置可否,她可不觉得古人真的信奉这一套。
“难不成你怀疑这瑾王妃有假?”当时他之所以会遇到瑾王妃是听说摄政王府里有夜冥香,才会冒险闯入。结果夜冥香他没找,却见到了被关在王府后院的瑾王妃,最开始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后来调查确定是瑾王妃不假。后面他废了些功夫才把人救出来,因为怕行踪暴露,那些日子他便跟上官府失去了联系。现在想来,当初还算顺利,虽然走出金麟国之前遇到的盘查不下于十次。
“瑾王妃是真是假,我可不清楚,我又不认识她,更没见过她。”炎云惜道,她想知道是瑾王妃的失踪是不是跟太后有关,可就目前情况来看,她是被囚禁于敌国摄政王府,不像是跟太后有关系的样子。她总觉得哪有些说不通,却一时想不到。对她而言,知道的信息还是太少了,比如金麟国摄政王为何要囚禁瑾王妃,如果是为了打击瑾王,以谋取大顺皇朝,听说当年他们确实进攻了大顺皇朝,可最后反而失去两座城池。还签下了十内绝不再犯大顺皇朝边界的条约,虽然这条约的约束性并不大。
如此来看,当年的计谋可谓一败涂地,那为何还会留着瑾王妃的命,单纯的囚禁着。难不成因为看上了瑾王妃,来出的一石二鸟,她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听说当年瑾王是被设计,落入了贼人的陷阱才身受重伤,这次瑾王可是好端端呆着王府,却莫名其妙的昏迷不醒,而且这事就发生在瑾王妃回府的第二日。
“你会怀疑瑾王妃也不是没道理,现在最怀疑她的恐怖是瑾王身边最亲近的那些人,在下当时还自以为自己做了好事,悔不当初啊。”上官翔突然摇着头说道,一副很后悔的样子。这瑾王妃真有问题,估计他以后日子不好过。还好这瑾王妃确实是真的,只是被囚禁了两年,心变成什么样就不是他的事了。不为瑾王,为了恩师华老将军他也不能放任华长宁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