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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理无量山无量剑派之中。79阅
只见有两人在大厅较技,二人俱都使用剑法,衣块飞扬,身手矫健。
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在中年汉子左肩,使剑少年不等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汉子右颈。
那中年汉子一惊,提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中年汉子一咬牙,再度出剑反攻。
两人双剑,剑光霍霍,转眼再拆了三招,中年汉子长剑猛地击落,直削少年顶门。
那少年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那汉子大腿。
两人剑法迅捷,全力相搏。
练武厅东坐着二人,上首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铁青着脸,嘴唇紧闭。下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目光撇过左方首位,面容上的嘚瑟再添三分。
那位置上坐着以男子,看起来二十七八的样子,一袭青衫,左手捏一把折扇,上有花鸟鱼虫诗词曲赋,在右手上徐徐敲击。一头银发,从额际往后,编织有两根小指粗细的辫儿,掠过耳后,将发丝束拢,仿若发带一般,交织成一片,顺着肩膀垂下,有风吹过,发丝轻扬,说不出的飘逸清爽。
在他身后,站着一身着紫衫的俏丽少女,一双大眼乌黑明亮,面庞之上一派精灵之气,五官娇小玲珑,双目灵动有神,秀眉星目,仿若星辰,皮色白净,犹如羊脂美玉,五官精致,相貌极美。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丁春秋与阿紫。
虽然时隔多年,丁春秋再次前来,左子穆心中的敬畏并无半分削减,特别在得知丁春秋次来是为了观看东西宗比武较技后,左子穆更是大为惊喜,将丁春秋奉为上宾,每日好吃好喝招待,唯恐有不周之处。
眼见那少年与中年汉子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突然中年汉子一剑挥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西边宾客中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他随即知道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
便在这时,场中少年左手呼一掌拍出,击向那汉子后心,那汉子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着!”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那长须老者满脸得色,微微一笑,说道:“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五年了。辛师妹,咱们还须比下去么?”
坐在他上首的那中年道姑强忍怒气,说道:“左师果然得好徒儿。但不知左师兄对‘无量玉壁’的钻研,这五年来可已大有心得么?”
长须老者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师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规矩?”那道姑哼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了。
左子穆笑道:“辛师妹今年派出的四名弟子,剑术上的造诣着实可观,尤其这第四场我们赢得更是侥幸。褚师侄年纪轻轻,居然练到了这般地步,前途当真不可限量,五年之后,只怕咱们东西宗得换换位了,呵呵,呵呵!”说着大笑不已,突然眼光一转,瞧向那姓段青年,说道:“我那劣徒适才以虚招‘跌扑步’获胜,这位段世兄似乎颇不以为然。便请段世兄下场指点小徒一二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看着剧情开始按照记忆发展,丁春秋百无聊赖的等待着,于此同时打量着那先前嗤笑的段誉。
却见段誉皮肤白皙,一脸清秀,眉宇之间充斥着儒雅之意,端是以面容俊逸的年轻少年。
这就是段誉么,日后的三大猪脚之一,一身福缘无比深厚,偶的逍遥派传承,习得一身上乘武功,误实莽牯朱蛤成就百毒不侵之体,以六脉神剑纵横江湖,在少室山上几百慕容复之人?
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若不是知道日后段誉会有这些成就,此刻怕是打死丁春秋他也不会相信眼前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能够成为日后纵横天下的无敌高手。
就在丁春秋思绪翻飞时,左子穆忽然说道:“段兄既然不是马五哥的好朋友,那么兄弟如有得罪,也不算是扫了马五哥的金面。光杰,刚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场请教请教吧。”
之前那中年汉子龚光杰当下抽出长剑,往场中一站,倒转剑柄,拱手向段誉道:“段朋友,请!”
段誉一惊,道:“很好,你练罢,我瞧着。”仍是坐在椅中,并不起身。
龚光杰登时脸皮紫胀,怒道:“你……你说什么?”
段誉道:“你手里拿了一把剑这么东晃来西去,想是要练剑,那么你就练罢。我向来不爱瞧人家动刀使剑,可是既来之,则安之,那也不防瞧着。”
龚光杰喝道:“我师父叫你这小子也下场来,咱们比划比划。”
段誉轻挥折扇,摇了摇头,说道:“你师父是你的师父,你师父可不是我的师父。你师父差得动你,你师父可差不动我。你师父叫你跟人家比剑,你已经跟人家比过了。你师父叫我跟你比剑,我一来不会,二来怕输,三来怕痛,四来怕死,因此是不比的。我说不比,就是不比。”
“噗!”
段誉话音落下,场中许多人都是面色怪异,想笑却不好笑出来,强自忍着。
但丁春秋身后的阿紫却是一下子笑了出来,道:“喂,你这人怎么净胡说八道啊?人家叫你比剑,你不敢就直接说不敢,投降好了,说这一通莫名其妙的话,逗人发笑么?”
阿紫声音清脆,且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说了出来,漫长之人顿时放生笑了起来。
左子穆脸色一阵古怪,若是别人他定然不会如此忍让,但是阿紫,他却是不敢呵斥,人师傅他惹不起。
“哼,哪里来的黄毛丫头,没大没小的,胡言乱语些什么?”左子穆不敢出声,但辛双清却是不知底细,输了比武的她本就怨愤难平,现在阿紫嗤笑出声,她顿时出声教训。
“你……”阿紫双目一瞪,就要反驳。
“阿紫!”丁春秋瞥了那辛双清一眼,低声说道,阿紫赶紧闭嘴,乖乖站在了丁春秋身后。
“光杰,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动手?”辛双清忽然出口,叫左子穆吓了一跳,生怕丁春秋迁怒于自己,也怕辛双清不知死活再度开口恶了丁春秋,顿时叫了一声,打断二人之间的谈话。
龚光杰顿时精神一振,伸剑指向段誉胸口,喝道:“你到底是真的不会,还是装傻?”
段誉见剑尖离胸不过数寸,只须轻轻一送,便刺入了心脏,脸上却丝毫不露惊慌之色,说道:“我自然是真的不会,装傻有什么好装?”
龚光杰道:“你到无量山剑湖宫中来撒野,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是何人门下?受谁的指使?若不直说,莫怪大爷剑下无情。”
段誉道:“你这位大爷怎地如此狠霸霸的?我平生最不爱瞧人打架。贵派叫做无量剑,住在无量山中。佛经有云:‘无量有四:一慈、二悲、三喜、四舍。’这‘四无量’么,众位当然明白:与乐之心为慈,拔苦之心为悲,喜众生离苦获乐之心曰喜,于一切众生舍怨亲之念而平等一如曰舍。无量寿佛者,阿弥陀佛也。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啪!
他唠叨叨的说佛念经,龚光杰长剑回收,含怒出手,拍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了他一个耳光。
段誉哪里躲得过,一张俊秀雪白的脸颊登时肿了起来,五个指印甚是清晰。
段誉顿时心中愤怒,欲要说话,不想那龚光杰一掌得手,也是一呆,随即抓住段誉胸口,提起他身子,喝道:“我还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那知竟是脓包!”
随后将他重重往地下摔将出去,砰的一声,胸袋撞在桌脚上。
“就你这脓包水平刚才还敢嘲笑大爷,看打!”
一招得手之后,龚光杰疑心尽去,挥拳便朝着段誉面庞打去。
唰!
一道乌光闪烁,空中忽然落下一物,直接缠在了龚光杰的手腕之上。
嘶嘶!
森冷且阴毒的声音顿时响起,只见一条尺许长青红斑斓的赤链蛇正缠在龚光杰手臂之上,顿时他魂飞天外,大声叫嚷了起来。
这两下变故古怪之极,众人正惊奇间,丁春秋已经将看像房顶,知道是钟灵到了。
只见屋梁之上坐着一少女,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身青衫,笑靥如花,手中握着十来条尺许长小蛇,神色自然,没有半分害怕,一双小腿在半空中晃荡着,却是与阿紫有几分神似,都是一般的古灵精怪,丁春秋暗自想到。
左子穆陡然窜出,同时喝道:“光杰,站着别动!”
龚光杰一呆,只剑白光一闪,青蛇已断为两截,龚光杰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梁上少女叫道:“喂,喂!长胡子老头,你干什么弄死了我两条蛇儿,我可要跟你不客气了。”
左子穆怒道:“你是谁家女娃娃,到这儿来干什么?”
那少女道:“先赔了我的蛇儿,我再下来跟你说话。”
左子穆道:“两条小蛇,有什么打紧,随便那里都可去捉两条来。”他见这少女玩毒物,若无其事,她本人年纪幼小,自不足畏,但她背后的师长父兄却只怕大有来头,因此言语中对她居然忍让三分。那少女笑道:“你倒说得容易,你去捉两条给我看看。”
左子穆不仅有些气结,他堂堂一派宗师,和一个小丫头对峙,却是大丢颜面。
见此,丁春秋不禁一笑,看着钟灵的样子,不禁和阿紫比较了起来,回头看了阿紫一眼。
阿紫翻了个白眼,显然知道丁春秋再想什么,顿时也笑了起来。
“喂,你们笑什么?”丁春秋和阿紫忽然发笑,却是吸引了钟灵的注意力。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在笑话你这小姑娘无理取闹?”丁春秋一本正经的说道,话语间的内容却是叫在场之人无不蛋疼。
“噗!”钟灵一下子笑了出来:“喂,你怎么跟他一样傻乎乎的,连句话都不会说?”
“小丫头,别以为你会玩蛇就可以胡说八道,再敢污蔑我不会说话,小心我报复你!”丁春秋一脸佯怒的冲着钟灵一笑,做了个凶恶的表情。
“你这人太好笑了,本身就不会说话,还不许人说!”钟灵满不在乎的说道。
咻!
一道劲风从丁春秋指尖破空而去,钟灵的话语应声停止,她只觉得一股怪力忽然从脚下传来,一个不妨,竟是栽了下来。
“啊……”
“小心!”
钟灵的尖叫和段誉的提醒同时响起,虽然她会武功,能够攀上屋梁,但不代表她忽然落下就不会害怕。
段誉惊叫一声,就要上前接住落下的钟灵,而在同事,一道紫影飘过,却是阿紫抢先一步将屋梁上掉下来的钟灵给接住了。
“啊…吓死我了,多谢姐姐!”钟灵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
“不用谢,你没事就好!”阿紫笑了一下说道。
“啊,姑娘,你没事太好了!”段誉一脸惊喜的说道,同时转过身道:“多亏这位姑娘接住了你,以后可不要爬到屋梁上去了,太危险了!”
段誉对着阿紫露出一个感激的神情,不想阿紫却是一瞪眼,道:“你这登徒子,谁要你假惺惺感谢?”
阿紫一句话说完,转身就走,却是留着段誉一脸疑惑,暗想,我怎么就成了登徒子了?
他哪里知道阿紫是说他之前想要接住钟灵的事情?
双清道:“臭丫头,你到底什么人?到我无量剑派来做什么?赶紧说?否则我杀了你!”
听了这话,钟灵吓了一跳,怒道:“你这坏女人,不赔我蛇,还要杀了我,看我给你个厉害瞧瞧!”
说话间,从左腰皮囊里掏出一团毛茸茸的物事,向辛双清掷了过去。
辛双清只道是件古怪暗器,不敢伸手去接,忙向旁边避开,不料这团毛茸茸的东西竟是活的,在半空中一扭,扑在辛双清背上,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是只灰白色的小貂儿。
这貂儿灵活已极,在辛双清背上、胸前、脸上、颈中,迅捷无伦的奔来奔去。
“该死!”
辛双清怒喝一声,体内真气猛然绽放,无形气劲猛然透体而出,将闪电貂给震飞了出去。
“臭丫头,你这是找死!”
辛双清低喝一声,就要朝着钟灵出手。
“你你你敢动我,我爹爹定不会饶了你的!”钟灵吓了一跳,不想着辛双清竟然这样厉害,连闪电貂都不能伤她。
“给我去死吧!”辛双清已经气昏头了,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辛师妹,快快住手!”左子穆却是清醒着,听到这话,心中却是一惊。
铮!
一剑横空,将辛双清夺命一剑震开,道:“师妹勿要动手,此事怕有误会,还是弄清楚再说!”
就在辛双清刚要发怒,忽然门外抢进一个人来。
“师兄,救我!”
低沉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那人进门瞬间便是一头栽倒。
左子穆一看大惊,失声叫道:“容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