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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魔教缩在黑木崖的时候,谁都能吼两嗓子斩妖除魔;当魔教倾巢出动的时候,谁喊谁就是傻子。
群雄都是聪明人,所以没谁开口,都沉默着。
周清玄看了一眼,举起五岳盟主旗道:“奉五岳宁盟主令,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衡山恒山嵩山泰山的诸位师兄师姐,还请一起跟周某上华山击退魔教。”
吕宇阳四大掌门对视一眼道:“衡山派(嵩山、泰山、恒山)听令!”
四人干脆利落的接了令,周清玄欣慰的同时却闪过一丝苦笑,五岳剑派百年来跟魔教战斗不休,早结下了生死大仇,无法化解,所以他不担心其他四派不救援华山。他担心的是,四派会出工不出力,坐等华山跟魔教拼个两败俱伤才出手。他们不会让华山破灭,但一定很乐意华山被削弱。
但是即使想的明白,周清玄也毫无办法,不提五派之间的龌蹉,即使刚刚自己削了衡山派的面子,他们也有理由这样做。苦笑一声,周清玄又跟少林武当的人交涉了一番,武当太冲真人、少林般若堂首座圆悟发表了一番正邪不两立的演讲,答应适当的时候派人增援。
只是他们的适当时候,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又跟武林群雄打了声招呼,周清玄几人匆匆去了,再不复上山时候的意气风发。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一趟颇为晦气,很快就鸟兽散,只剩下五岳剑派和少林武当。
“长清子师兄、安云师姐、玉松师兄、太冲真人、圆悟禅师,你们怎么看魔教攻打华山之事?”吕宇阳请五人坐了下来,上茶之后,开口询问道。
“阿弥陀佛,魔教上一次攻打华山是为武林第一绝学《葵花宝典》,那一次出动十大长老,包括前任教主秦牧和左右光明使,结果十大长老全部阵亡,只有秦牧和时任光明左使的呼延庆生还。秦牧回到黑木崖,不久之后重伤病死,呼延庆因此上位。老衲本以为呼延庆上位之后一定会兴兵再犯华山,没想到等了二十多年,魔教已经偃旗息鼓,没想到终归有这一天。”圆悟喊了一口佛号,低声说道。
“大师的意思是魔教是为了报复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看来应该是真的了,呼延庆已经七十多岁,没几年好活,他多半是想在死去之前报仇,要知道前任教主秦牧是呼延庆的师傅,之间的感情不是寻常人可比的。”长清子点点头,赞同圆悟的话。
“这样说来,魔教攻打华山是来真的了,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我们前脚刚走,他们就抄了我们山门?”玉松道长问道
“阿弥陀佛,魔教狡诈,即使是真的,也不能不防,我恒山派势单力孤,又多是女子,还是应该固守恒山为主。”安云师太低宣一声佛号,说出来自己的主意。
左冷禅听了,嘴角一翘,看来安云师太对华山派的嚣张跋扈有气啊,这是找机会报仇了。吕宇阳几人相视一眼,也是微微一笑,赞同安云师太的主意。
于是众人决议,就由自己几人带上门派三分之一的精锐前往洛阳集合,到时再寻机联系华山,找机会前后夹击共创魔教。武当太冲、少林圆悟也是答应随行。商量好一切,会议散去,左冷禅也跟着长清子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冷禅,你怎么看?”
长清子问的没头没脑,但是左冷禅却知道他什么意思,没有说话,反而看向丁勉、汤英鹗、乐厚、钟镇还有邓八公。问道:“四位师弟,你们的意见呢?”
“师尊,大师兄,我们嵩山派是天下有名的正道,和华山派同气连枝,面子里子都连在一起,一定要救,但是怎么救,什么时候救,花多少力气救,还需要到时候看情况随机应变。”丁勉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
左冷禅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不愧是嵩山十三太保之首,不仅武功高强,就是见识也不差,不是单纯的武夫。
汤英鹗也道:“徒儿认为,我们不仅要救,而且要大张旗鼓的救,门派里的高手倾巢出动,让三山五岳的好汉都知道,我们嵩山派出动全力帮助华山派共抗魔教。”
邓八公叫道:“六师兄的话我不同意,当年大师兄打伤少林寺的秃驴,师尊求华山派出面说情,他们连这么小的事情都不答应,如今他们倒霉了,凭什么我们要累死累活的帮他们。”
“七师弟,如果按照我说的来做,江湖中人会怎么说我们嵩山派。”
“还能说什么,肯定是说我们是傻瓜,以恩报怨,没见过这么笨的……”邓八公心直口快,说到一半看到汤英鹗的表情才讪讪笑笑,束手而立。
“七师弟,你少说了一点,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江湖上的好汉虽然会说我们傻,但都会佩服我们不愧是名门正派,以恩报怨。这样一来虽然我们会损失一些人手,但是比起在江湖中的名声来说这点损失算不上什么,大不了以后广招门徒就是。”
“好,老六说的话深得我意,师尊,弟子也认为我们应该大张旗鼓的去支援华山,不过正如丁师弟所说,怎么救,什么时候救,花多少力气救还需要看准机会再说。”左冷禅欣喜的看向汤英鹗,没想到老六这么有头脑。
难怪原著中他是嵩山派的副掌门,专门管理嵩山派外围弟子,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看来以后门派里的大事小事都可以交给他来做了,自己只要负责分工和训练弟子就行了。汤英鹗根本没想到,就是因为一个主意,自己就被大师兄内定为未来嵩山派的常务副掌门外加统战部长、情报总长。
“好,你们都成长起来了,比为师想的远,大大出乎为师的预料。”长清子欣慰的看着五人,满是欣慰的笑容,有此佳徒何愁嵩山不兴。几人又将计划细化,长清子手书,要嵩阳五老剩下的四个带领全部弟子全盘出动,沿路大张旗鼓大喊口号,支援华山,当然人太多了,走的慢点就情有可原了。
长清子还附加了一点,就是所有的内门弟子都要传授全真教心法,至于剑法,则是只传全本的嵩山基础剑法和十七路快慢剑法,长老级别的则是学习全真剑法和子午剑法。一来是为二代弟子扎牢根基,二来也是避免一下子传出去太多绝技,容易为其他人觊觎。
左冷禅深悉人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只有通过努力得到的才会珍惜。他准备学少林寺一样,未来越来越多的绝技要按入门时间、门派贡献度、忠诚度、日常表现等来授予,并且将这些绝技排成金字塔一样的等级,只有金字塔下面的学到起码是七八成火候才能学习上一个层次的。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促使门下弟子努力修炼基础,去掉浮躁的毛病,争取达到修炼绝技的标准,还可以促进门下弟子良性竞争,形成等级制度。左冷禅认为人人平等只存在于理想之中,现实中必然是金字塔等级的阶级制度,唯一的关键是要保持能者上庸者下的渠道畅通。
绝技只能提升一两代人,良好的制度,才是一个门派蒸蒸向上,千年不腐的根本所在。左冷禅将自己的想法说了,长清子点头赞同,按照他的方法做了。丁勉等人哀叹一声,看来要想立刻学到全真教的剑法是别想了,却对大师兄的建议颇为赞同。
特别是汤英鹗,更是双眼放光的看着左冷禅,那种灼热看的徐蓉蓉一惊,美眸一转,巧妙的站在两人中间,挡住了他的视线。
“好了,你们从今天开始修炼全真大道歌,从这里到洛阳,大概要半个月的时间,大家争取在到达之前将全部的真气炼化成全真真气,然后修炼正宗的玄门心法。”
长清子很是豪气的一挥手,心中充满斗志。其实,如果左冷禅找到的是其他门派的武功秘籍,长清子未必看得开,让门下精英修炼,毕竟那有背弃祖宗的嫌疑。但是是全真教的,那就没问题了。
原来左冷禅跟长清子一说,还真的确认了嵩山派的祖师就是全真教马嵩阳,这个消息记载在祖师札记上,只有历代掌门才知道。
既然是一脉传承,没有改换门庭的嫌疑,长清子那是毫无心理障碍,早在三天之前就开始练习纯阳玄功,现在已经将嵩阳真气全部换成了纯阳真气,他隐隐感受到原来处于瓶颈的修为有了松动的气象。
听到长清子的话,丁勉几人也盘坐下来,打坐练气。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外门弟子的声音,少林寺来人了。
丁勉道:“少林寺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还想追究大师兄打伤方便秃驴的事?他们也真够不要脸的,方便早就好了,却迟迟不肯告诉我们,害得大师兄在外面躲藏了八年。要不是后来看实在掩饰不下去了,我看他们准备隐瞒到死。”
汤英鹗沉声道:“我看是不像,如果他们要追究,刚才在衡山派祖师大殿里就追究了,不会等到现在,我看是他们想跟我们冰释前嫌,毕竟再耗下去对他们没好处。”
“哈哈,大师兄的武功他们都看到了,只是比师尊差一点,少林寺的秃驴想追究又有什么办法?单打独斗他们不是对手,除非他想跟我们开战,不过我们嵩山派这些年广收弟子,实力大增,他少林寺想动我们还没那个胆量。”
钟镇也是得意的一笑,嵩山派因为长清子裸赤上身背着门匾在少林寺山门前跪了一次,放低了态度,所以少林寺放宽了不少对嵩山派的压制。八年来,长清子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趁机又招收了五六十个内门弟子,其他的外门弟子五六百个,早已不是昔日的大猫小猫三两只,实力比起以前强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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