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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有子,且已经被立为太子,又因为要应付宫中的那些女子和随时都可能出现的皇子,倒是也疏忽了在宫外公主府长大,且几乎不曾出现在人前的靳言。
这也是得益于靳言自从进了公主府之后,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不光是作为亲爹的天启帝不曾提起他,就连名义上的养母公主入宫,也从不曾带着他。
久而久之,便是朝中之人,也忘记了这位被出继在公主府的皇长子,只以为朝中唯有太子一位皇子。也都以为这位已经十几岁的少年,将会是皇朝的下一位帝王。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三年之前,那位金尊玉贵百般宠爱之下长大的太子无故病重,药石罔效,天启帝皇榜求医,却无人敢揭皇榜。
数日之后,有道士进言,太子病重是因为有同月出生之血脉相连之人相克,二人之中,注定只能一生一死。
天启帝这才想起来,他还有一个自小就养在公主府的儿子,而这个儿子正是与太子同年同月所生。
为了心爱的儿子能活,天启帝派人追杀另外一个亲生儿子靳言,靳言早一步得到消息逃亡,而公主这位似乎对养子漠不关心的养母居然在背后无声无息的出手干涉了宫中派出追杀靳言的人。
没有公主的人拼死阻拦,便不会有靳言的一线生机。
天启帝派出数人追杀,而靳言吉人只有天相,居然躲过一劫被林玉岫所救,自此在西河村那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子里生活数月。
而他被林玉岫救起之后,太子却在同年七月鬼节之时病故。
失去了儿子的何贵妃所有的信念在一瞬间崩塌,由此一病不起。
到底是与天启帝多年恩爱的女子,天启帝自然是心疼于她,为此居然只守着她一个人,不再临幸宫中其他妃嫔。
而南安公主在费了许多心思之后,总算找回靳言,并将靳言接回公主府严密的保护起来。
好在,天启帝虽然宠爱何贵妃,却不至于为了何贵妃而糊涂到要了唯一一个儿子的命。
他虽然恨这个命硬的长子克死了心爱的太子,可若是将这个儿子也杀了,他的江山便要落入别人的手中,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见的局面。
天启帝难得的选择了暂时留着靳言的命,不过,饶是如此,等贵妃的身体稍好之后,天启帝也没有放弃再生一个儿子的想法。
贵妃此时却看透了天启帝的恩爱皆为虚幻,但是,她的男人,她的皇宫,她不容许有另外的人后来居上挑战自己的权威。
天启帝这个薄情的男人不是想要一个皇子继承皇位吗?那她就绝对不让另外一个皇子生下来。
就算是她如今的身体大不如前,也绝对不能让另外的女人抢走自己心心念念二十年的位置。
何贵妃如何不懂,现在只要有一个女人如愿生下皇子,地位宠爱那就是唾手可得,毕竟,她已经年老色衰,就算天启帝经常会来她宫中,却已经不肯留宿,失宠不过是早晚的事。
三年时间转眼即逝,天启帝未能如愿获得一儿半女,却因房事频繁而华发早生,身体大不如前,刚逾不惑就显老态。
而何贵妃失子之后缠绵病榻,却认定,她的儿子是被靳言所克而死,除了恨天启帝这个薄情人,她所有的信念就是为儿子报仇。
三年来她从来不曾放弃要杀了靳言为儿子报仇的心思。
为了保护靳言,南安公主给靳言安排了最严密的保护,便是外出也会带着靳言同行,府中暗卫更是派出数人日夜保护靳言,几乎从来不曾让他离开暗卫视线能及的范围之内。
如不是公主这样严密的保护,靳言只怕早就已经成为何贵妃仇恨下的枯骨。
靳言说起来拥有高贵的出身,可实际上却是这天下最可怜可悲的人。
生母早逝,生父根本当他是仇人一般,为了尽可能消除存在感,公主便是真心疼爱他,却也与他并不是十分亲近。由此,自小靳言的生活中就只有孤独和疏离。
他在西河村的几个月时间,过的日子与之前十几年完全不一样,根本不是他之前所习惯的那种冷漠生活。
他在习惯之后,深深喜欢上了那样有人情味的生活。当时的他确实不愿意回来,可是他知道,若是他留在西河村,只能给西河村的人带来灾难。因此,在公主的人找到他之后,他便是不舍还是选择了离开。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的蹊跷,他甚至没有与林玉岫说一句道别的话,只是在柜子里留下了一封信。
“姑姑这两日可有进宫去?”靳言问道。
“没有,长公主殿下只有从寿安寺回来的第二日去过宫中,这些日子并不曾进宫。不过,听说长公主殿下曾经请蔡国公夫人来过一趟,至于为了什么小人就不知道了。”
虽然允墨是南安公主给靳言的人,可他是个诚实的人,更是个一根筋的人,以前是公主府的下人,他就愿意一辈子只为公主府服务,现在,公主将他送给了主子,他满心满眼就只有主子一个人。
“蔡国公夫人?”靳言一愣,姑姑请蔡国公夫人来所为何事?难道——
“是,爷,正是蔡国公夫人。虽然蔡国公夫人来看女儿也是有的,可这一次小的听的清楚,是公主殿下让人去请的。而后二人还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只留了彩云姐姐在身边服侍。”允墨点头道。
“陛下宠爱贵妃,为了贵妃,便是连自己的骨血都能放弃。若非姑姑,我这条命只怕是也早就保不住了。姑姑对我,如同再造之恩一般。”靳言忽然就开口说了与之前话题丝毫都不相干的话来。
南安公主一直让靳言称呼她为姑姑,为的便是将来有一日,能让靳言认祖归宗。毕竟,皇长子出继,当年只有一句口谕,没有其他的任何凭证,不是吗?
允墨一愣,自家爷这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怎么又说起这个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