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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这突如其来的异变,四周围观的群众无一不是大声惊呼,极个别聪明人则是尽早开溜了。
远处的守城官兵已经飞奔而至,起了骚乱,无故遭殃可就不好。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白玉堂嘴角抽搐,斜眼看向得意洋洋的叶天。
却是看见这厮现在正抱着一个挣扎不停的小姑娘,非是说自己劳苦功高,需要被奖赏一番。
进而被小姑娘一巴掌甩在了脑门子……
“好吧,稍后再与你议论。”眼见叶天一点后悔的表情都没有,白玉堂无奈叹气一声。
他忽得脸色大变,似乎是十分生气,浑身颤抖地指着叶天大喊着。
“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我好心接待你来宁江城游玩,居然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这件事情与我毫无关系,你自求多福吧!”
白玉堂一挥衣袖,气愤至极地离开了原地。
但其他人没注意到的是,白玉堂临走时嘴唇轻抖,乍一看像是因为气愤导致,实际上却是在以腹语传音。
“绕到城西过来,那里有一个密道。”
听到白玉堂临走前的提示,叶天微微点头,抱着叶萌踏步纵身,升到了高空之上。
他先需要撤离城门,躲开官兵的视线才好绕到城西。
“话说我可是天守阁的一员呐……”叶天郁闷地想到,“大周国皇帝的直属组织,怎么也是大内密探了,居然还得顾及几个守城官兵。”
“果然特工间谍都不是好差事。”
守城的官兵只不过是锻体境修为,唯一一个小队长也只有气海境,叶天自然是轻而易举地甩掉了他们。
片刻之后,方向盲的叶天在叶萌的指引下找到了城西的位置。
宁江城西边方向并没有铺设供以走动的官道,却是一条浪涛滚滚的大江和依江建设的码头,水路上船只流量相比陆地上的车马行人也是不相上下。
除却私人船只之外,更多还是运输货物用的大船。
在这些运货船只中,叶天却是还看到不少印有玲珑商会标示的存在,皆都是船只中最为巨大的。
这宁江城的这条宁江,水路四通八达,养活了不少人,对玲珑商会也是重中之重。
百十艘船只齐头并进的场景的确不得多见,别说是叶天,就连往常小大人模样的叶萌也是眼睛闪亮着,显然十分意动。
“别看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纤瘦精壮的苦劳力来都了叶天的身后。
在这商船来往繁多的码头上,像是这般的苦劳力可以说是随处可见,但声音能够如此淡然沉稳的却是只有一人了。
“易容大师就是易容大师,果然非凡。”叶天啧啧有声地打量着苦劳力,“先是江湖上铁面无私的“雷狱刀”霍昌,接着是尝边美食的“饕鬄公子”,现在又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苦劳力,这世界上还有谁是你演不过来的。”
“毫无意义的恭维话就不用多说了。”假扮成劳力的霍昌淡然说道,“跟我来。”
话音刚落,霍昌便自顾自地转身走去。
叶天耸耸肩,带着叶萌便跟了上去。
在霍昌的带领下,他们进入了一片错落无序建筑的木屋群中,随处都可听见辛劳长久,正在呼呼大睡的劳力们的呼噜声。
七拐八歪,不知道绕过了多少条路,霍昌终于在一间破旧的木屋门前停下了脚步,领着叶天等人进入。
刚一进入木屋中,叶天就不由得微微皱眉,这里面除了两张当做床使用的木板和桌椅,就数蜘蛛网最多。
刺鼻难闻的臭气扑鼻而来,漫天的灰尘更是令人深痛恶觉。
“躺到木板上去。”霍昌平声说道。
叶天先是一愣,不过见霍昌的眼神平稳如镜,不像是在开玩笑,便拎着叶萌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其中一块木板之上。
然后只见霍昌右脚在原地轻踏留下,看似随意而为,实际上暗藏某种规律,躺在木板上的叶天即可便听到某种“喀拉”作响的奇怪声音。
霍昌一个踏步,立马落在了另外一块木板之上,接着叶天便感觉眼前忽得天翻地覆,地面向右侧翻转而下,使其落入了一条地底密道之中。
密道是一条四四方方的长路,两侧墙壁被打磨的光滑剔透,轻触之下,却是能够感觉到剑锋临身之感,显然是一名剑法大家劈斩而成。
整个密道被一股若有若无的武道神念所包裹,不只保持了其之坚固稳定,刚还保证了不被外人所轻易发现。
“这么方便的通道,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使用这里?”叶天疑惑问道,“要不然我也不会碰上赵高那厮。”
霍昌眼波流转:“密道本就是为了紧急情况所建设,若是随意动用,不只有暴露的风险,更还失去了建设的意义。”
“闲话先撇开一边,你带着一个小孩子前来宁江城又是何意?”
“莫不是以为天守阁颁布的任务真是儿戏?!”
霍昌起初先是轻声发问,但越到后面声音却是愈发响亮,有些许咄咄逼人的意思。
先别说带个孩子能否完成任务,单单就说在城门口便因为这孩子的缘故与书香雅苑的赵高起了冲突,已经足以令霍昌火冒三丈。
此次事情事关重大,稍有差错便会追悔莫及,若是因此事导致形势出现变化,霍昌头一个就要找叶天算账。
“这也不能怪我啊……”叶天一脸无奈,望了一眼正在好奇打量着密道的叶萌。
他随即便将李仁给他强塞了一个干闺女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是十三皇子的安排?”霍昌略显惊奇地说道,“倒是没想到你与皇子的情义如此之深,居然还会打趣作弄你。”
“怎么?这很奇怪吗?”叶天好奇地问道。
“那是自然。”霍昌一副披有感悟的模样,“宫中难见真情,尤其是十三皇子的立场又极为特殊。他平日里处事得当,对任何人都以礼相待,但却其实与许多人都隔了一堵无形之墙。”
“他能与人深交,实属难得。”
听闻霍昌所说,叶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李仁能与纪嫣然一见如故,因文采引为知己。
李仁曾说难见纪嫣然的真实笑容,其实他也亦是如此,同类相聚罢了。
“话说到小仁子……他这次让我来宁江城,看情况并不只是让我过来向你拿个假发。”
叶天神情凝重,从刚才霍昌过激的表现来看,事情应该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