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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天,此事便掀起了轩然大波,再加上风家的添油加醋,整个周朝都沸腾了,那个纨绔小少爷欺侮了长嫂,夺了人身子,还恬不知耻地声称要迎娶长嫂,不惜与风家决裂,切断了青龙军的供应,背伦违德,惊世骇俗,果真是周朝第一纨绔。
消息都传到了皇帝耳朵里,是以凌傲天开口求皇上让御用军器坊为青龙军提供装备时,年约二十有五的皇帝,摸了摸手上的扳指,眸子里闪着算计,缓缓开口说道,“既然凌云染要逆天而行,朕便要看看,没了风家,青龙军该是如何?”,
凌傲天脸色发青,牙关紧咬,他知道皇帝顾忌护国公的余威,不敢收回兵权,却正好借风家削弱青龙军,如此看来,凌家便是无所依靠。
“孽子!还不跪下!”,凌傲天坐在大厅正中,怒视着凌云染,凌重山和苏如眉坐在两侧,凌云染眼珠转了转,扁着嘴,刚要撒娇,
“我..我问你...那日所言可是属实..你是否...欺了你大嫂..”,凌傲天双目怒瞪,凌云染再胡闹荒唐,他都容忍了,可他竟然对素心动了念头,自己怎么对得起素心,怎么面对九泉下的云翼。
“老爷..染儿还年少心性,定是有所误会”,苏如眉开口劝道,她明白凌云染的真实身份,如何去欺侮素心。
“他..他..这逆子!说是竟然看了素心的身子。你如何面对你九泉下的兄长,让我凌家颜面何在,你怎敢!怎敢对你大嫂有了非分之想。我就是太过纵容你,才惹出今日之事。凌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凌傲天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又发青,狠狠地骂道,顺手捞起旁边的穿云枪,便要脱手而出,
“爹!且不说染儿没对大嫂做什么,就算是做了,也是让大嫂幸福,难道便要让大嫂孤独一生地留在凌家吗?凌家颜面如何?凌家的颜面在祖父退官,父亲病退,兄长早逝时便丢尽了!没落的凌家,还有什么好怕人说的!”,凌云染跪在地上,铮铮地开口说道,
“你还敢顶嘴!小王八蛋,老子今日便要剥了你的皮!”,凌傲天勃然大怒,手中穿云枪如穿云裂石般攻来,跪着等死是傻子,凌云染蹭的起身,弯腰闪过,几下腾挪,便在堂中闪躲起来,
“你还敢跑!”,凌傲天喘着气,手中穿云枪舞得生风,却偏生挨不着那小兔崽子半点。
“爹,此事怪不得染儿,他只是误闯..”,风素心走进厅中,神色憔悴,古代女子重视闺誉,如今被凌云染毁的一干二净,她却开口替他求了情。
“素心,若是...这小王八蛋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爹一定还你个公道!”,凌傲天见得她进来,和缓了脸色,开口说道,手中穿云枪却是不停挥舞,
“唔..这样,不如让染儿和素心成亲罢,总归是凌家人了”,一直不吭声的护国公凌重山,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吓死人。
“爹,此事不可,素心长了染儿七岁,更是他长嫂...”,苏如眉心中一惊,忙得开口说道,若是成亲,不就揭穿了凌云染的身份,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正躲着穿云枪的凌云染愣住,身形一缓,被追来的枪身击中,砰地摔在地上,四仰八叉,她仓皇起身向风素心看去,见得她脸上一下红,一下白,眸子闪烁不已,轻轻开口说道,“娘说得对,素心孤寡之身,与染儿不成的..”,
凌云染有些呆呆地爬起来,垂着脑袋,也不知想着什么,风素心见得他不言不语,眸子黯淡了几分,勉强笑了,“素心就这样留在凌家守着云翼,挺好的”。
“染儿毕竟年方十七,谈婚论嫁尚早,暂且缓缓罢”,凌傲天看了眼凌重山,老爷子倒是惊世骇俗,殊不知凌老爷子打的主意是,这么好的姑娘,断不能便宜了外人,终归都是凌家人,哪管的别人的闲言碎语,这一点倒是跟凌云染颇为相像。
“祖父、爹娘,风家此举必有蹊跷,不可轻举妄动,看看情势再说,总之,嫂子若不愿,便无人能逼得了她,我凌家总不能连个女人都护不住”,凌云染抬起眼,开口说道,
“唔..”,凌重山和凌傲天皆是点头,凌傲天看着眼前的凌云染,有时无赖耍泼,有时又肃然自傲,这个儿子连自己都看不透啊,终究是老了,凌傲天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反正凌家的颜面早都丢尽了,这张老脸还在乎什么。
众人退去后,凌云染抬头正要开口,“嫂子..”,风素心冷冷看了他一眼,眼眸冰冽,不再言语,转身而去。刚她露出的是失望的表情么,凌云染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与风家合作的搁浅,让凌云染这阵子很愁苦,想起在三千军人前拍着胸脯立下的誓言,便是头大如斗。风家的后山是一座矿山,盛产铁精,辅以风家锻造之术,方能屹立为四大世家之一。
凌云染翻了翻这几个月的账册,两间胭脂铺和木匠铺、制衣铺的收入虽是不菲,但是要挣够三千套装备的钱,还是远远不够的。凌云染站在长乐坊门口,转了转眼珠子,看来只能走来钱最快的赌和嫖了。
“凌公子来了”,长乐坊坊主秦城,一身锦袍,温和地说道,“唔..秦城,本公子这次来是跟你谈生意的”,凌云染摇了摇扇子,随意点点头,开口说道,
“那楼上请罢”,秦城见得他一副谈正事的样子,便引着他往楼上去,二人在雅间落座,命人上了好茶。
“不知凌公子有何好事要关照秦城..”,秦城开口说道,白皙的脸上眉眼清淡,隐隐透着股书生气,却是做赌坊营生,很是不搭。
“把长乐坊卖给我”,凌云染倒也不客套,饮了口茶,直截了当地说道,秦城闻得此言,低头饮口茶,面无表情,眼神却不由阴沉起来,他冷淡说道,“长乐坊乃秦城心血,不欲转手,还望凌公子见谅”,
“秦城,本公子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长乐坊转手,我做老板,你仍是管事,盈利按二八分成,第二,本公子明日便在长乐坊对面开间更大的赌坊,让长乐坊一个月内倒闭,你自己选罢”,凌云染懒洋洋地说道,抿了口茶,茶香扑鼻,唇齿余味不绝,这秦城倒是个有些品味的人。
秦城心中愤然,勉强压抑下来,他不敢开罪这凌家小少爷,只是淡泊无波地开口说道,“京城如此多赌坊,为何凌公子偏要看上我长乐坊?”,
凌云染忽的收了扇子,笑眯眯地说,“本公子不是看上了长乐坊,本公子是看上了你”,秦城闻言脸色大变,俊逸的脸上,失了血色的嘴唇哆嗦着,磕磕巴巴地说着,“承蒙..公子..错爱,本...本人..非好..龙..阳..之癖..”,
凌云染啐了一口,“我见你这人,头脑清晰,心思活络,懂得相时而动,长乐坊交给你管事,我放心。他日,我要在各地均开设长乐坊的分店,你便是大总管,统管几十家分店,如何?”,凌云染收买人心时,自是擅长于画大饼,说的秦城不由心中一动。
凌云染也不多说,扔给他一张纸,上面写了各种赌术,说道, “长乐坊中不过是牌九、骰子,花式太少,今后,便是要多开发些花样”,凌云染从怀中取出副做好的扑克牌,说道,“此牌不同于桥牌,颇有意思,玩法也多,最经典的自然是德州扑克和炸金花,来,我教教你”,二人便弯着腰,在案桌上有模有样地玩起来,不知不觉间,一盏茶的时间过去。
“果真有趣,有趣,令人赌性盎然”,秦城一脸新奇,似是意犹未尽的样子,凌云染见得他早心动了七八分,方才开口说道,
“届时长乐坊分三层楼,视身份发贵宾卡,普通百姓进一楼,有钱人家进二楼,京中权贵进三楼,二、三楼食物和饮品免费,每层楼设置多张赌桌,每桌配个庄家,要挑美艳又聪明的,找不着就去花满楼,再在坊里放些青楼姑娘陪客人赌,赌客赢了可以分些彩头,本公子明日去把花满楼买下来,如此联合,对赌坊和青楼都是大有裨益,”
秦城早已听得匪夷所思,凌云染下了最后一击,“我凌某敢保证长乐坊将来的收入,必是你现在收入的十倍”,秦城立起身子,深深地弯腰鞠躬,开口说道,“那秦某今后便要仰仗凌公子了”,凌云染唰地打开扇子,点点头,笑容可掬。
花满楼那边则更好办,凌公子率了一队青龙军围了青楼,给了老鸨两个选择,要么封楼,要么转让花满楼,继续做花满楼的老鸨,待得将来购置京城其他青楼后,她便是京城第一老鸨,老鸨惊得脂粉簌簌掉着,二话不说便同意了,关键她也没得选呐。
凌云染便从楼里挑了些美艳聪明的去长乐坊做庄家,特意吩咐着衫务必要符合长乐坊里的规矩,能穿多露穿多露。然后给花满楼的青楼姑娘们,规定了底薪加分成,再加年底分红制,如此以来,楼里姑娘们更是卖力起来,当然凌云染暗地里还画了些春宫图册,把冰火九重天、飞天毒龙钻等现代绝技一一传授下去,自此,掀开了古代青楼从艺的新篇章。
“子曰,食、色、赌,人之性也,如今都握在本公子手中了”,凌云染沾了沾口水,数了下银票,乐滋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