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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支国,江安。
“江安,江你妹的安,前天老太师逛花楼被他老婆逮了捉到我面前来让本女王做主,昨天那个女将军被人画了艳照悬挂在城门上说是叫本女王赎身?今天?!靠,楚蚱蜢又跑来了,上次将他们那个狗屁将军的衣服脱了还嫌不够?又给本女王来了一群找虐的?改名!将江安这个名字改了!叫江不安!不安!”
金碧辉煌的皇宫内,袅袅的百合香一层层散开,南疆这边多虫蚁,得一年四季点着香才行。
旁边的侍女低着头,抬起眼迅速瞄了一眼对面的东支国女帝,小心的提醒道:“陛下,嗯,国都改名,是必须要经过祭司大人的同意才行。”
“老娘不干了!这女帝谁愿当谁当去?!将他给老娘叫来!”
侍女小心的道:“祭司大人不出来,没有谁敢去打扰。”
堂堂的女帝大人顿时觉得暗无天日,最后冷笑道:“老娘不把他给压在身下好好蹂躏老娘就不叫西门吹雪!”
侍女再次小心的提醒道:“陛下,您的名字不是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压得叶孤城懂不懂?!”
侍女一脸的纠结:“祭司大人的名字是不可以被随便说出口的。”
呵呵!
“从今天开始,凡是在我面前,都不准给我叫祭司大人,给我叫孤城!否则本女王就让你们全部滚到无灵司去!”
侍女默默的低下了头。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细碎的护花铃的声音从远处慢慢的卷来,仿佛带着奇怪的韵律,那个侍女瞬间脚底一软,然后恭敬的跪了下去,以她为中心,整个大殿中的侍女全部跪了下去,恭敬的将自己的头抵在冰冷的白玉石上。
整个大殿之中,只有那个穿着九重凤蝶宫衣的少女站着,她的眉目是开阔的,朗朗的如天边勾勒的一线清空线条,听到这个声音,她的脸黑了黑,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冷眼看着那些跪拜成群的侍女。
护花铃的声音安静了下来,过了半晌,厚重的宫门被推开,一个颀长的紫色身影在漫天光影中若隐若现。
他走了进来,身上裹着迦叶香气,所到之处百合香消失殆尽,只有那紫衣掠过冰冷的石阶。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目光从她不屑的目光转向她大咧咧放在旁边玉阶上的腿,然后落到她赤着的雪白的脚上,那只雪白的脚丫在他的目光中微微一蜷,但是瞬间便嚣张的张得更开,她的目光瞪来,一双水眸黑白分明:“看什么看!”
那跪着侍女抖了抖,然而那紫衣身影却凝定不动,他的目光依旧没有转开,而是问道:“陛下的鞋子呢?”
“本女王不穿!”绣夷扬了扬好看的眉毛,笑话,处处都被他压一头,如果现在连脚的自由权都没有了,她还要干什么?
“将鞋子拿来。”男子的声音清淡的响起。
“不穿!孤城本女王告诉你,你只要敢动手本女王就将你给废了!”绣夷冷哼。
旁边的侍女递来花鞋,孤城接过,然后半蹲下来,一把抓住少女的脚踝。
“你!”绣夷一声吼,然后飞快的想要将他踹开,可是孤城微微一用力,将她的腿微微一抬,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按住。
她刚刚想动,一股酥痒便瞬间由脚踝传了过来,全身再也没有半点的力气。她几乎恨得牙痒痒的:“你这个卑鄙小人!”
卑鄙小人?
旁边跪着的侍女再次抖了一抖。
而孤城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伸手拿住她的脚,一把将鞋子套在了她的脚上。
他淡淡的收了手,然后刚刚想要站起来,却不料绣夷的手一把伸过来,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恶狠狠的道:“孤城,你抓了本女王的脚。”
她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将自己的目光狠狠的看向对面的男子,想要在他的脸上戳出一个洞来,但是对面的男子却只是没有任何感情的看着她,仿佛像在看一个死小孩在无理取闹。
她盯着他那张容色惊人的脸,眼里带着深深的敌意。哪怕这张脸再怎么好看,她也再不会被第一次那样的被骗,这个看似悲天悯人的祭司大人,内心到底是多么的狠毒残忍,又是怎样一步步将她逼到绝境的!
她带着挑衅的笑了起来:“咱们东支国有个规定不是吗?谁摸了本女王,谁就要侍寝。祭司大人,你看着这么的高高在上,不染红尘的,难道也对本女王有肖想?不过,啧啧,就你那皮囊,实在是入不了本女王的眼啊,入不了本女王眼的,按照规定又要干什么呢?”
孤城的手指一抬,将她的手扒下来,然后面色无波的站起来,眼角微微扫过她,那大红的衣服如火一般的燃烧着,裹在她身上衬得那肌肤恍若白雪。
他淡淡的道:“陛下,勾引和挑逗都是需要训练的,如果你想试试,孤城不介意为你找几个师傅。”
绣夷一下子蹦起来,恨到了极致,真想拿着一把匕首将他给捅了,可惜四处一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一瞬间想也没想,脑袋“砰”的撞了上去!
旁边的侍女见了脸色一变,祭司大人可受不得伤啊!
但是很显然绣夷自认为的大头功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她用尽全身力气撞上去,但是对面的男子身形依然不动如山,他轻轻的抬起手,然后用一根指头将她的额头点开,看着她道:“待会儿孤城会派人送来药膏,否则陛下你就毁容了。”
“你他妈怎么不去死!”绣夷摸着自己被撞伤的头颅。
孤城低头,姿势是恭敬的:“陛下未亡,微臣不敢。”
“你你你!你给我滚!老娘现在看着你就想揍你!”
孤城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看着她微微散开的衣襟,眉头微微一皱。
南疆的天气就是这样,哪怕现在还未入夏,但是天气已经有几分燥热了,而绣夷一向便是怎么凉快怎么来,上次她将这该死的厚重的衣服脱了换上短裙,被他拎着扔在冰窖里冻了整整三天,后来拎着半死不活的她出来,问道:“陛下您凉快了吗?”当时自认为女王陛下能屈能伸,就时时刻刻都穿着这件厚重的九重凤蝶衣,但是外面是规矩了,内里是无论如何都是按照自己的爽点来的,比如说她有时候光着脚到处乱窜,不穿亵裤穿的短裤,而厚重的衣服里面就一个小小的内衫就解决了,她就想,你这个不容他人亵渎的祭司大人总不会来扒着我的衣服瞧吧。
她刚才激烈的动作,衣襟散开,露出里面的一点雪白的起伏来。
孤城转头,然后问道:“谁伺候的陛下穿衣?”
跪在不远处的一个侍女战战兢兢的道:“是奴婢。”
“我告诉你孤城,本女王穿衣服从来都是自己……”她哑然失口。
孤城的袖子微微一拂,那常常的袖尾化为猎猎刀锋,然后轻轻一拂,鲜血瞬间喷射了出来。
那个侍女一下子倒在地上,却死死的不哼一声,只有汗水如瀑布般的流下来。
孤城灰色的双眸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对上绣夷的错愕,他冷冷转身,一边走一边道:“这只是开始,从今天起,你的衣服散了,我就杀了伺候你穿衣的人,你不穿鞋了,那么我就砍掉帮你穿鞋的人的手,你的姿势如果再这么的粗俗,我就将整个宫中的礼官杀得干干净净。直到你会穿衣了,会穿鞋了,有了女王的风范了,这些人就可以不死了。”
孤城的声音不冷,甚至还是轻柔的,但是这一句句说出来,却让整个大殿陷入死寂,阴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蔓延而来。
绣夷看着那双血淋淋掉在地上的手,一双眼睛因为生气而涨红,她一把脱掉自己脚上的鞋子,用尽全身的力气甩了过去:“你这个暴君!恶魔!”
孤城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任凭那只鞋子在他的身后掉落,等到了门边,他才转身,那一瞥容色极致,皓玉明珠:“陛下,如果你实在闲得无聊,可以好好查探一下这次楚国带来的人是谁,如果输了,那么陛下您的位置也就不保了。”
“本女王要你管!你去做你的活死人吧!”绣夷生气的吼着,看到孤城的身影消失在门中,方才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过了好半晌,她才对着沉默的众人道:“去,将本女王的鞋子捡过来。”
——
春风一吹,千万里江山迅速的冒出青茬,嫩绿一层层被春雨润开,湿漉漉的仿佛要透进人的心里。
南边的春季更加如是。
小船沿着水波缓缓的前行,水面上波光倒影,花团锦绣,少女欢快的声音从楼船里面传出来,将整个夜晚都点缀了起来。
一叶小舟也随着缓缓的流动,清越的笛声突然静静的飘了出来,一丝一缕的,渐渐却织成一片明媚,仿佛连水也浸透了这样的声音,忍不住散出粼粼波光。
笛声渐渐的传远,慢慢的,周围的笑声淡了,闹声更是没有,有好事的少女从船篷里探出头来,寻找着笛声的来源。
那叶小舟开着一个小小的窗,一双瘦弱好看的手按在晶莹剔透的玉笛上,仿佛一幅精致的画。
笛声里传来一个带着细碎笑意的声音:“别吹了吧,再吹这些姑娘些就该将我们给堵着了。”
一声轻笑响了起来,然后低声隐了下去,众人正听得神迷,却不料戛然而止,那曲子正在激流婉转处,这样吊着,着实是让人挠着心难受。
楚遇间自己的身子靠在船篷上,然后将手中的玉笛放了下来,道:“这里是楚国的最后一个繁华城市,但是离东支国很近,所以主要却还是两国的人在做交易。东支国那边的宝石原料比较多,但是手艺却不如中原的,所以就会到这里来交易。现在你看着还好,但是和往年比起来,热闹还要逊一筹的。毕竟两国打仗。”
江蓠点了点头,总的来说从这点看楚国还是开明的,因为一般来说若是两国开战,必定会限制通商,但是这楚国依然放行,可见对商业的重视。
这次东支国和贺越带领的贺家军打了一仗,贺家军惨白,所以成元帝也不得不另派他人来。原本这件事是无论如何都落不到楚遇的身上,但是两人都明了,一方面丽妃在旁边煽风点火,另一方面楚宸和楚原暗地里的设计,而且成元帝对楚遇毕竟有些忌惮,所以便将他派来。竟然还只给了一万的兵马。贺越手下三万都输成这个模样,坏的便是让他们走投无路的心。
而这一路上,楚遇却只让楼西月带队,然后让两人装作他们的模样在军营里,而他们两个,却只身先行,反倒是有些想看看这南疆风景的意思。
外面的艄公将竹竿微微一撑,然后停了下来,对着里面的人道:“爷和夫人,这是咱们这儿九云镇的有名的水间大鼓,要不要听听?”
楚遇道:“就在这儿停了吧。”
说着将江蓠扶了起来,然后掀了帘子并肩而出,水面上搭着一个台子,周围挤满了人,大多是年轻的东支那边的姑娘,手腕上串串银铃,穿着撒花小脚裤和艳色的绣花背心,露出的肌肤甚白,仿佛奶酪一般的味道。人常说东支国出美人,这样看来是不差的。
江蓠心中奇怪,笑道:“你看这也忒奇怪了,怎么听这个大鼓戏的都是女人?”
旁边的艄公解释道:“夫人您这就不知道了,这说大鼓的乃是咱这十里有名的美男子,文才风流,汉人家的姑娘面子薄,即使心里面喜欢人家小郎君也绝对不会说出来,但是东支国的姑娘大方啊,今儿全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引人注目来了。不过,夫人你还是看着你身边的这位爷吧,虽然遮了脸,不过小老儿还是知道,你家夫君的容貌那可是只能上不能下的,小心被美貌的小娘子拐了去了。”
江蓠听了这话,忍不住一笑,抬起眼睛来看了旁边的楚遇一眼,却见他将自己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上微微一咳,长长的睫毛微微浮动。
和楚遇相处这么个时候,一般来说楚遇有些尴尬的时候就会做这个动作,她心中想要发笑,却忍不住对着那艄公道:“他不会被拐走的。”
那艄公听了,脸色一板,劝告道:“夫人您可不能这样说,天底下哪儿有不偷腥的猫啊,虽然夫人你长得好,但是若是哪一天冒出个更加貌美的小女子,那可就遭了。男人嘛,虽说三妻四妾很是平常,但是活到了最后,还是得一个人陪着。”
江蓠只觉得这位老艄公实在是逗,哪有当着人家夫妻的面说这等事的,但是想想楚遇被当成了一只猫,却又觉得趣味横生,这些话可是在楚遇身边的人口中听不出来的。
楚遇看着江蓠的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对着那老艄公道:“我不敢的,我身体不好,还要她给我养着,若是看上了其他人,她不帮我医治了怎么办。”
那老艄公“哦”了声,点头道:“好,有一门手艺在确实不错。”
江蓠微笑,楚遇轻轻握了她的手一下,然后道:“听大鼓吧。”
两人这才将目光看向水台上,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水台上已经坐着一个清俊的男子,容貌果然不错,此刻穿了青布衣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对着下面的少女们讲得眉飞色舞。
“东方华城是怎样的人物?要说这南疆一带的凶狠,没人跟他比得,人家只是不参与两国间的争斗罢了,若是他出手,别说楚国的老将贺越,那便是东支国的耶律钦,也得甘拜下风。”
“传说这人徒手杀死过三百二十七个人!将那些人全部抽皮剥筋,血肉剔下来炖着吃。这可不是谣传,出了九云镇向南边十里地,那里有个小山丘,你去扒开看看,里面全是些腐烂的衣服,那是死人的衣冠冢,人呢?人早就被吃了,那才是真正的连骨头都不剩。”
他声音忽高忽低,将下面那些美貌的少女们全部唬住了,即使胆子大,但那也是色胆,若是杀人这功夫,到底还是不行。
江蓠和楚遇相对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听那人说道。
“现在,这位又有了新动作,扬言要将新来的楚*的首领扒皮了喝汤。”
江蓠抬起眼无奈的道:“这又哪儿跟哪儿啊。”
“这时倒是有个原委的,话说冬日的时候贺家军带着军队对抗东支,却不料那老将贺越为了取道,踩了他的山,当时他没在,一干的手下就只能让自己的屋子被踏平了,等到那东方华城回来,瞧见自己的老窝被人端了,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可是这时候人家老将早就已经打道回府了,这不,这气就出在了这儿。”
楚遇拉着江蓠的手,道:“就听到这儿吧。”
于是两人转了身子,对着那艄公道:“往回划吧。”
那艄公听了,将竹竿一抄,然后将船划了回去。
两人站在船头,只看到水面的波光一点点的被拨开,风迎面吹来,还含着淡淡的花香。
两人回到岸上,刚刚迈开步子,便听到一把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江姑娘,好巧。”
两人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青衫的男子走了过来,但是容貌却是见都没有见过的,他走到两人面前,看着江蓠不解的样子,正待解释,然而楚遇却已经开口道:“凤公子来这里干什么?”
凤公子?
江蓠凝神想了想,楚遇瞥见她细细思索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声音轻柔的道:“梅岭途中遇见过的。”
江蓠恍然,然后有些抱歉的道:“原来是凤公子。”
凤之恒指了指自己的脸,笑道:“来南疆来做点生意,带着钱财,易了容貌。”
江蓠听了目光一看,才发现他的脸上果然有痕迹,他没有人皮面具,所以用特殊的材料垫高了鼻子和眉骨,加粗了眉毛,画黑了皮肤,看起来便像是另外一个人。
江蓠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他的手臂,他的动作微微的僵硬,而且僵硬的地方很奇怪,应该受了伤,但是却并非摔伤,应该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扭断了根骨。她是见过凤之恒的武功的,能轻而易举将他的手臂扭断,那么动手的人武功可见有多么的深不可测。
但是想虽然这么想,她却并没有帮手的愿望,一则来说这点伤够不成生命威胁,二则,现在还是少惹麻烦的好。
凤之恒对着两人道:“不知江兄和江姑娘来这里干什么?”
他当初听到两人是兄妹自然将楚遇也归为姓江的。
楚遇道:“南疆这边风景独特,想来游玩一番。”
凤之恒听着点了点头,笑道:“这边的风景比中原确实别有一番风味,而且最近马上就是东支国的三大祭祀,两年一回的浓重节日,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在东支国那边有些人脉,可以帮你们二人弄弄,去看一看那东支国的盛典。”
江蓠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这般的热心,但是这人气质清雅,很博人好感,也让人不愿意去猜忌。江蓠猜想楚遇会拒绝,因为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楚遇对这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没如此,有想到楚遇只是洒然一笑,道:“如果如此,那么就多谢了。”
——
凤之恒果然有些门路,两天之后便带着他们穿着当地的衣服进入东支国。
江蓠穿着紧身皮衣,腰上系着一掌宽的刺绣腰带,身下是及膝短裙加靴子,手上戴着一串串银铃,看起来瞬间轻灵不少。楚遇穿了长袍,一张面具,轻袍缓带,身姿自是出众的。
江蓠一边走一边打量周围的景色,此处大山绵延,树木丛深,根本望不到头,便是沿着官路走,也很是艰难,虫蛇在马蹄子底下飞快的走过,甚至这些天已经有蚊子了,好在江蓠事先知晓一些,配了些防蚊虫的才好些。
给他们带路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东支国少女,会一口流利的汉话,看着江蓠在马上挺直的身子,不由道:“姐姐胆子真大。”
江蓠微笑道:“我胆子大吗?”
那伶俐的少女点了点头:“是啊,我带过其他来的中原小姐们,瞧着柔弱,胆子更是柔弱,见了那些虫蚁都会吓得尖叫,我要小心的伺候着才行。”
江蓠笑了笑,想起刚才她时时刻刻盯紧自己模样,不由恍然,她道:“还好,我这里配着些药物,这些虫蚁进不了身子。”
那少女点了点头,道:“现在走的是最好的地,这些药物还有用,可是进了大山,里面的东西就厉害了,便是最厉害的猎人也出不来,老虎狗熊都还是容易对付的,里面那些小小的交叫不上名字的东西,才是最令人害怕!一咬就死了,还要传染来着,有人被虫子咬了回到寨子里,整个寨子的人都死光了,所以女帝和祭司大人施了一个法令,就是若无命令,绝对不能入山,违者就吊死啦。”
江蓠听了,问道:“不能进山,那么你们吃什么?”
那少女道:“有吃的啊,平常的时候就捉鱼,然后到了时候,女帝和祭司大人就会开山敬神,派人给山里的霍剌神献上祭品,派最勇猛的勇士开山去,然后后面的国民就跟在后面,一般来说只是靠近江安的几座山,再深的地方,恐怕除了祭司大人,就没有人能活下去。”
旁边的凤之恒道:“在东支国,你得罪所有人也不能得罪祭司,他才是东支真正的象征,传说此人天覆神容,惊才绝艳,只要他还在,东支国便能永存。”
江蓠默默低了头,这样看来那位祭司实在是很厉害的人物,而且她此次来主要目的就不是为了国家大事,而是为了当初在梅岭救的那人口中的祭司的无双毒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楚遇身上的毒找到突破口,所以,越快越好。
旁边的楚遇淡淡的道:“不知道这回的祭祀那位祭司大人来不来?”
那少女道:“今年的三大祭祀两年一次,必须由女帝和祭司大人主持,所以,我们一定有机会得见天颜的。”
江蓠问道:“难道阿月你没有见过那位祭司的脸?”
那少女红着脸道:“我们那儿十三岁才算长大,长大了之后才能去参加祭祀,我刚满十三岁那年去过,但是我一抬头,便看见一张脸,当时我惊呆了,然后,然后我就一点印象也没有啦。”
她说着握紧了拳头,道:“今年我一定要看到,并且记住祭司大人的天颜!”
江蓠看着微微发笑,这姑娘太有趣了,搁现代铁定是一个超级追星族,但是心思单纯也着实可爱。
凤之恒提醒道:“因为三大祭祀是东支国的节日,所以一般不允许外族人参加,现在大楚和东支国更是一触即发,所以到了那儿,一般的问话只和阿月交流,别人问你们也不要开口说话,如果犯了规矩,那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江蓠点了点头,心中却想,看来这凤之恒也并非简简单单的想要帮他们,明知道那么危险却还要将他们往里面拉,到底是对他们一见如故好心帮忙还是想要达到什么目的,看来还是小心为上。
江蓠看着身边的楚遇,心里却是满满的心安。
有他在变好了。
而她也不会知道,此去东支,将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变化,而她那一生的轨迹,终于在这里正式开启。而身边的这个男子,又是怎样的步步为营,以生死为她铸就一条铁血之路,以灵魂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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