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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朝着北面的山坡狂奔,后面的人声鼎沸,虫蛇嘶鸣声,越来越近。
我们也越来越慌张,一场大战过后,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再这么跑下去累也得累死。
好在跑了一会,前面出现了一道溪涧,这一下至少可以阻挡一下那些恐怖的毒虫。
我借此事,灵光一闪,我们必须想办法跑到澜沧江边,再向办法渡江,这样就能彻底的摆脱千军万马的虫兵和那些苗民。
厉刚烧了他们的家园,这些人凶狠残忍,肯定是不死不休的,这些人都不畏惧,就是那些该死的毒虫数量太多,根本就消灭不了。
我们又沿着溪水的下游,朝南面跑去,即使是遇见追兵,我们也可以左右交换的跑过山溪,阻挡着那些毒虫。
这样一来果然很快就与那些人短兵相接,那些苗民只是打着火把,瞪着血红的双眼,咬牙切齿,离我们很远的地方操控着毒虫向我们袭击,大概是怕我们的炸药。
我们不敢触其锋芒,只得淌过喘急的河水。
我们过溪坐在岸边休息,后面苗民的古老的咒语忽然从低沉变为高亢急促起来。
我抬头一看,对面那些毒蛇首尾相绕,穿过激流,搭成一座蛇桥,那些蜈蚣,蜘蛛,蚂蚁,蝎子爬着桥就气势汹汹的到了这边岸上。
我的妈呀!我看的心神俱费,惊恐异常,大熊扛起黎不悔就对我大吼:“看个屁啊,赶快跑啊!”
黄纯背起厉刚也跟了上起,我掏出一根****,点火就朝岸边的蛇桥抛去。
轰隆一声巨响,蛇桥被炸塌,无数蛇虫掉进水里,急剧挣扎,我也向下游跑去。
毒虫的速度快的多,眼见离我们近了,我就用雷guan在后面断后,反复折腾下,终于听见澜沧江滚滚洪流声。
我们跑到江边,江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星光璀璨的光斑,江边上浮着一根绿色的粗木。
天助我也,我们连忙跨上浮木,感觉脚下一沉,绿色的粗木,往下一沉很快就稳当下来。
我心里有点奇怪,这段粗木怎么在激流勇进下,丝毫不往下游漂呢?
岸边突然想起嘈杂的窸窣声,我们闻声望去,那些毒蛇猛虫已经来到沙滩上,黑麻麻的盖住了整个银色的沙滩,在黑夜里显得惊秫恐怖。
黄纯声音颤抖着说:“完了,这些毒虫还会架桥而来。”
我看了前面喘急的洪流,安慰道:“没事,这是大江激流,那么蛇可没那么容易搭桥的。”
那些苗民赶到岸边树林里,咒语声逐渐加大,那些毒虫变的异常暴躁起来,始终不愿意朝我们靠近,只在离水面七八米的距离来回打转。
前面的毒虫不前,后面的毒虫继续疯狂的涌了上来,渐渐的虫堆越堆越高,我们看得是目瞪口呆。
那个虫子堆成的巨台已经朝过了两米,还在继续上升,大熊担心的问:“这是不是要砸向我们啊?那不是杀了我们的同时,它们都全死了?这苗疆蛊术也太毒辣了。”
我隐隐约约有听见树林那边的苗人诧异的惊叫,我心中一股恐惧之意袭来,浑身打了个激灵。
我连忙大喊:“这些毒虫不是苗人控制搭台的,好像是不敢往这边走,快走,危险!”
我率先跳下浮木,绕过巨虫形成的台柱,疯狂的往岸上跑,大熊他们跟在我后面也跟了上来。
那些苗民看见我们上岸,纷纷大嚷着就驱使毒虫向我们追。
我回头看去,那些毒虫还是继续朝那个毒虫上堆,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诡异的可怕。
看到那些不受控制的毒虫,那些苗民也慌乱起来,一个个忽然朝地上拜倒,口中大喊着:“那加,那加显灵了!”
我一听是那加,心里一个咯噔。
于是同时,异变突起。澜沧江上突然升起了万丈水柱,三米高的水潮开始逆流。
黄纯反应过来,急切的大喊:“快走!还真的有那加!”
,我也惊醒过来,跟黄纯扶起厉刚就跑。我们三人抗着两人,跑进树林没多远。
忽然觉得天空黑了下来,抬头一看,一个巨大的黑影遮云蔽月,后面水浪滔天的轰鸣声中夹着几声龙吟般的叫声,气势吞天盖地。
此时,只恨爹妈少给我生了两条腿啊!
丛林之中,百兽也好像受到了惊吓,全部四处奔逃,有些亚洲巨象,金钱豹,老虎等巨型动物也吓得形成一道洪流朝我们冲了过来,整个大地都震动起来。
我们慌忙的躲在两颗大树后面,那些动物如潮水般汹涌跑过,我们伏在地上吓的一动不敢动。
好半响,周围的奔跑声音都停止了,我们抬起头来,月光又透下树林,显得斑斓婆娑,好像刚刚都是幻象。
那巨大的黑影忽然消失了,四周又变的异样的安静。
我和黄纯吐了口气,互相看看,笑了,这次又是死里逃生啊。
大熊摸了把汗水,好奇的问:“刚刚那是什么啊?你们说的那加?那加是什么?”
我猛吸几口气,急剧跳动的心平静下来。
我跟大熊说起这那加的来由:那加是东南亚各国推崇备至的神龙,跟中国传说中的龙差不多,生活在湄公河内。
传说那加神龙与天神大战而败,从天上坠到中国境内,由北向南逃窜到南海,这条被巨龙犁成的深坑,大沟穿越中国、缅甸、泰国、老挝、柬埔寨和越南,后来被河水灌满,于是成了今天的湄公河,湄公河在中国境内被称为澜沧江。
那加神龙身怀剧毒和喷火的能力,凶残至极,在东南亚可却是神物被供奉起来,受到无数的民众朝拜。
那加流传了十多个世纪,很多人据说亲眼见过神龙真身,那加长达二十多米长,大如一辆中巴车,全身覆盖绿色的鳞片,每次出江都翻江倒海,江水逆天倒流,恐怖至极。
现在东南亚各国寺庙都有那加龙的雕塑供奉,是为数不多的,相信有真龙的国家。
我们想起那段粗大的绿木,毒虫堆积成山和万兽奔逃的诡异景象,心有余悸,看来那加并不是传说,可能跟烛龙巴蛇一样,是一种超级巨型的蛇类。
很多有关报道都说湄公河里有巨型生物,像越战期间,美国大兵从湄公河里捕捞出一条十八米长的皇带鱼,二十多个美国大兵抱着它照了相,至今很多东南亚国家的酒吧和饭店里都有这张照片。
还有八百多斤的大鲶鱼,和一吨多重的鳄鱼,这些都是真事。
但是,我们刚刚看到的,绝对不是皇带鱼,皇带鱼生活在深水深处,只有快要死了,才会浮出水面,而且是银灰色的。
刚刚我们站的浮木,可能就是那加小部分身体,跟传说中的绿色无异。
大熊听了我的解释,怔住了,好在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还有什么能比长江地下那巨大的妖物更大呢。
最起码这那加连烛龙都比不上。我们休息了一会儿,状起胆量,又回到江边窥视。
我们来到江边树林里,那些苗民和那加神龙也不见踪迹。沙滩上有一滩巨大的黑色区域,与银色周边形成鲜明对比。
江风吹来,有一股酸臭的味道。
我们蹲了半响也没动静,强大的好奇心促使我们走向那片黑色区域。
那些毒虫已经化为一滩黑水,漆黑如墨,诡异的黑稠如柏油,浓重的酸臭熏的我们呼吸困难,眼泪都掉了出来。
大熊拿根树枝去挑,刚一触,一丝黑线就沿着树枝直窜上大熊手臂,大熊吓得忙撒手,树枝还没落地变成黑色的粉末。
我们被这诡异的剧毒吓的转身就跑,还想看看那加到底长什么样,心中的好奇全部化为恐惧。
我们不敢再逗留,找明方向就连夜赶回勐腊。
回到宾馆已经是到凌晨六点多钟,大熊让我们先睡,他得醒着给我们把风。
以黑蛊苗人的作风,可能还会卷土重来。
果然,在我昏睡迷蒙中,大熊把我们叫醒,大熊递给我一封信,脸色难看的说:“看看吧!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我揉了揉发晕的头,努力睁开眼看:“各位师弟,烦请一日内把我师兄和青铜牌奉上,否则我将让你们出不了云南,我将带领黑山寨所有的族人血染勐腊。到时候,无数无辜的人会为你们而死,不管你们是否会逃走,你们将是这场灾难的罪人,还请三思!杨天浩敬上。”
黄纯看了以后,怒道:“这些人太阴险毒辣了,我们报警吧!”
我摇头道:“不行!这种事,警察不会相信,即使相信了也无能为力,他们到时随便弄一种毒,引起一场从没有发生的瘟疫,我们也阻挡不了。他不打电话,写信来的目的就是告诉我们,他们已经很清楚我们的行踪,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床角处传来一声冷哼:“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师弟,你能力和头脑都不简单,难怪师傅几十年没收徒,收了你。不简单啊!”
黎不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我看了一眼绑的跟粽子一样的黎不悔,也冷哼道:“难怪师傅要把你们逐出师门,叫我们清理门户,像你们两个这么丧心病狂的变态,早该死了。”
黎不悔笑的猖狂无声,身子上下抖着说:“师傅那是不识时务,我们费尽心思找到一些关于长生的线索,只不过是死了几个人,师傅就大江南北的追杀我们,幸好他不知道我们是苗人,我们隐姓埋名躲了几十年。如今,好不容易靠近长生境,纵然死上千千万万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其余的人不是可以永远跟着我们长生?师弟,你们难道不想......”
“大熊,再把他打晕,省得再胡言乱语。”
大熊下手也着实狠,对着黎不悔就是一顿胖揍,揍了十多拳解气后,才把他打晕。
我们三个沉默不语,脑海里想着对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