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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是谁的就谁的,抢也抢不走。
属于男主的金手指就算是后宫之一也不能染指。
尚恒当然不愿意将自己的东西交给他的仇人,但是现在他只是区区二阶异能者,就算仗着吞噬异能的诡异也不敢托大,和六阶异能者的言潋有什么言语冲突。
他只能和这个女人周旋,即使尚恒很不想看到这个女人。
“小弟弟,你认识我?”言潋没有漏掉他的话,眼里闪过诧异,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小地方的少年,信息不通畅的地方,如何知道异能界的事?
不过,也不排除,异能界的前辈在这个地方退隐······
这样一想,言潋的神色都郑重了许多。
异能等级越高,差距便越大,别看她是六阶异能者,但是十个六阶也不是一个七阶异能者的对手······
到底曾经是枕边人,当初尚恒不说熟悉言潋的一举一动,但是还是大概能知道几分言潋这个时候在想什么的。
这个时候的言潋还是二十岁出头的姑娘,还没有成长成后来的那副将自己的心思都收敛在媚色之下的姑娘。
“我的老师曾经提起过你。”尚恒到底是活过一辈子的人,蛰伏的道理还是懂的。
异能界将教导自己异能和引导人称之为老师。
尚恒哪里有什么老师?“天生天养”,凭着一股子运气闯进了异能界,再好运的一步一步成为巅峰。
如果,真要说老师,那就只有那个人了。
想到这,尚恒眼睑低垂,敛去眼底的复杂。
言潋可不知道尚恒是在诓骗她。
在她看来,如果没有老师,这个一看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山村少年,怎么可能熟门熟路的走到这个山洞?
“敢问尊师名讳?”言潋问。
这个年代的人,还保留着旧时的礼节,那些老人,还尚且不太适应华夏吸收了西方的新面貌。
当然,在他们看来,只有老祖宗的东西,才是他们值得坚守的。
这是他们骨子里的傲气,血液里流淌的底气。
“老师······”尚恒顿了顿,道,“姓师。”
人的一生肯定不是一帆风顺的,都有潜龙在渊的时候。
那段时间是尚恒最困难的时期。
因受了敌对的迫害,被迫与他的女人们和手下们分离,失踪于人前,流浪在人迹罕至的神龙架。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他的异能被封,一旦体内没有能量流转,身体顿时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分别,顶多是强壮几分而已,但是也只有几分,在这个神秘莫测、危险遍布的神农架不值一提。
也是在这个时候,尚恒遇见了他的“老师”。
一个戴着银色面具,一身黑袍,看不清男女、年龄的人。
“他”教会了尚恒如何重新找回自己的异能,教会了他如何融会贯通,甚至是如何使用这全异能界都心动的神农鼎!
重来一世,尚恒可悲的发现,这辈子他最想感激的人,竟然只有一个。
上辈子,也只有那个人没有带着任何目的,索要任何报酬的接近他。
直到他被管灵等人找到,才与那个人分离。
到最后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师”的姓氏,连名字也不知道,让他想要找人感激也无从寻起。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的真正的姓氏。
也许是随意说的呢?
“师?”言潋美眸一凝,不由得重复了一遍。
这世上尚存的“师”姓前辈,也就只有那位了,以那位的个性,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收着么一位徒弟也不是不可能。
“不知你的老师还说了什么?”言潋不甘心到手的东西就这么跑了,问。
“他说,”尚恒的语气突然变得缓慢,“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就不要抢。”
那个人知道全异能界都为之疯狂的神农鼎在自己的身上,可是没有半点贪婪,当初也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神农鼎只属于尚恒!
不仅仅是因为所谓的男主光环的原因,而是因为他的血液。
四大家族从异能初始到现在变一直存在,但是他们四族从不通婚,不知为何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将之牵绊,传说只有融合了四族之血的人才能认神农鼎为主。
大概是因为上世纪的战乱,即使是异能者也不能幸免受到迫害,导致那段时间异能界发展艰难,一直维持着不能通婚的祖训的四大家族也为了维持异能界的发展,而开始了通婚。
四大家族通婚生子颇为艰难,异能者漫长的一生能有一个孩子都算是上天保佑了。
但是饶是如此,融合了血液的后代还是艰难的孕育着。
直到到了尚夫人这里,已经是三族之血了。
当年,尚夫人因为年幼受到李构的欺骗,尚家这么多年的底蕴能不清楚李构的花花肠子吗?
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保持着缄默,任凭他俩一见倾心、再见难忘,最后如胶似漆,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
尚家打得主意和李家一样,甚至说其他两族也在默默观望。
本以为会等到他俩结婚多年才会有后代出生,却不想,还未曾结婚的时候,便珠胎暗结。
尚家直到,他们的机会到了。
借着本族的便利,将尚夫人召回了尚家,怕尚夫人看出端倪,只是装作看在尚夫人往年的功绩和养着闲人的意思,将尚夫人变相的软禁在了尚家族地。
可是,到底是尚夫人害怕了,受了李家埋在尚家的线人的挑拨,以为尚家会打掉她的孩子!惊恐之下,跟着李家的人到了李家!
到了李家尚夫人确实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她甚至还认为,即使自己只是区区三阶异能者,即使自己没有了尚家作为后盾,李构依旧待自己如珍如宝,一定是深爱的。
呵呵。
原来她只是一个生育工具!
尚夫人不知道神农鼎在哪,也若要神农鼎认主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但是她却知道,从古至今便是财帛动心人,更别说是传说中的神农鼎了!
让一个黄口小儿成为神农鼎的主人明显是不现实的。
在神农鼎面前,任何亲情、爱情都比不过,这就是利益的诱惑。
事实证明,尚夫人所想的没错,当她掩走的时候,并没有听到李构最后的话——
他说:这孩子是他所生,骨子里流着他的血,只要动用秘法将血一换,神不知鬼不觉······
一旦动用了秘法,换了血。这孩子也活不了了。
对李构来说,多的是有姑娘给他剩下李家的血脉。孩子还能再有,可是机会一旦消逝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一点,和管灵的父亲的想法,极其相似。
可是偏偏,这两个人的打算都被姓尚的人给破坏了。
四族之血确实不好融合,所以在尚夫人道,诞下的是死胎的时候,李构虽有失望,但是并没有怀疑。
他不知道,尚夫人已经知道了他的打算,还一直以为这个女人爱他至深。
确实,那个时候,李构给尚夫人脑子里塞进去的,就是——尚家已经不要她了,她能依靠的只有李构,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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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就不要抢!
言潋一听手一顿,眼睛微眯,高跟鞋跺在地上,在这山洞里发出清脆的声响,“你的老师真是这样说的?”
尚恒不明白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为何言潋前后态度竟陡然转变,但是现在他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言潋突然笑了,“我想,我是认识你的老师的。既然如此,你待着这个小地方也算是屈才了,想不想跟着我去大城市转一圈?”
“比如京都?”
她也不计较神农鼎之事了,这本就是上层给她的任务,希望极其渺茫的任务,实在完不成也不能怪她,组织不可能为了一个传说而舍弃了自己。
她也不管神农鼎是否在这个神秘的少年身上,转头便抛出了让任何一个小地方的少年都心动的筹码。
这年头的少年郎,即使是打工也想到京都看一看,这是他们骨子里的、先辈传下来的执念。
尚恒也确实心动了。
当然他不是因为想瞻仰一下先辈崇敬的主席,而是想走出这个地方,大展宏图,重现山上辈子的辉煌!
如果没有言潋,尚恒也会着手想着如何离开这个小县城,开启新的人生。
只是他如今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想要离开这里,不惊动任何人,比起那些普通的少年郎来说,简单不到哪里去。
有言潋做跳板,就再好不过了。
不知为什么,即使过了一世,他和他上辈子的女人,还是有莫名其妙东西,导致相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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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江以闲在,即使是言潋也不可能发现她和李桐,也不可能发现她俩就在这,将他们的话全数听了下来。
等到尚恒和言潋都走了,山洞里终于一片寂静之后。
李桐突然止住了江以闲想离开这个狭窄的缝隙的动作,她说,“尚姨,你可想和我一起回京都?”
语气无比认真,就像是执着于得到什么誓言一样。
尚恒这个男主都走了,江以闲留在这里也有必要了,京都是一定要回的,但是她的却回避了李桐的问题,反问,“你不好奇尚恒拿了什么东西吗?”
想起她并不知道尚恒这个名字,江以闲又补充,“就是刚才那个男的。”
李桐摇摇头,仍固执地看着江以闲,鼻息吐在她的唇角,痒痒的。
江以闲不适地离开了那方小天地,“据我所知,那东西是李家一直以来都想要的。你这次到古雷山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半晌,李桐终于开口了,却不回答江以闲的话,“尚姨,你愿意和我回京都吗?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不愿意,李构是不会找到你的。”
这姑娘还以为自己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是为了躲避李构?
这么担心自己?
江以闲轻笑,看着她执拗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就像原主记忆中的样子,摸了摸她的黝黑秀丽的长发。
算是承认了这姑娘一直执着的早年情谊。
李桐一直以来都是执拗的性子,如果,江以闲不回答她,恐怕她会问一辈子。
江以闲点了点头,“明天和你一起走,我好要到县城里接一个人。”
“什么人?”李桐问。
“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江以闲答。
看刚才尚恒的样子,想来不是重生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这几天也没有和管灵有过丝毫进展的意思,再一想到尚恒对言潋莫名的恨,让江以闲不得不将管灵接走。
在小说里,若不是尚恒,管灵早就经过了几手男人了。
这辈子,江以闲可不敢确定尚恒会再上演一个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