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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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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云邪不敢耽搁一分一秒的时间,徒弟能否复生可全看他呢,他的动作又快又狠,在那三个修士被火焰突袭正在仓惶之时,他就翻手一掌拍在离他最近的一个修士的胸口,之后身形一晃,忽然消失,再出现时就到了另一个修士的近前,掐断了他的脖子。最后一个修士见他宛若凶神恶煞一般可怕便想逃,也被他一挥袍袖卷住,摔死在墙壁上。

    杀光歹人之后,墨云邪抱着徒弟目光往洞中扫过,连呼吸都不稳了,只见聚灵阵已经被破坏了,种在石坛中的玉婴也被烧毁了大半,有晶莹的液体从烧断的枝干中涌出来。那液体便如同人体内的血,是生命的本源,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玉婴就会干枯死掉。

    墨云邪快速做着判断,徒弟的伤在胸口,他就扯去了徒弟的上衣,轻轻地将他放了进去。很快,从玉婴上伸出无数触角,将徒弟包裹住,可以清晰地看到顺着枝干有洁白的灵气在不断地往徒弟的身上汇聚,伤口便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而这只是第一阶段,最重要的却是灵魂与*的融合,那需要更多的灵力,以玉婴现在的状况恐怕是不行了,看来必须得借助于外力,但是在这冰天雪地的天穹崖又很难找到人,而且即便找得到,不是冰灵根也是没用的。

    墨云邪的脸色异常地凝重,他握紧双拳,指甲都深深刺进了肉中。忽然,他想到了放在辰寰殿宝库中的一件法器,那件法器可以根据需要任意转换灵力,只是不知道徒弟这次出门有没有带出来。

    这可是他最后的希望。墨云邪将手掌放在徒弟的储物戒指上在里面探寻,暗沉的眸中忽地放出了异样的光彩来。他一弹指,一个圆形的七彩石就飞出来停在半空中,他再抬起手,源源不断地灵力便从掌心涌出注入七彩石中。七彩石在空中旋转着,根据他的意念,放出白色的光芒,又投射在玉婴上,被玉婴吸收。

    墨云邪时时刻刻注意着徒弟,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徒弟没有丝毫变化,玉婴却还在不断枯萎着,只剩下最主要的躯干了。他都快急死了,更加不顾一切地输入灵力,而血也止不住地从手腕上涌出来。

    他能感受到经脉受损带来的巨大疼痛,他也很清楚随着灵力和精血的流失,他的修为会下降,而且很可能到最后,他是白忙活一场,但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管了,只要徒弟能复活,哪怕让他付出再多,他也愿意。

    与徒弟相处的五年,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五年,他都习惯了有徒弟的陪伴,他喜欢看徒弟任劳任怨地忙前忙后,他喜欢徒弟用各种方法让他来顺心,他都难以想象,如果没有了徒弟,该怎么度过往后漫长的岁月。

    他绝不能让徒弟就这样死去,他还要跟徒弟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呢,这是他今生的夙愿,他不允许它就半路夭折。

    墨云邪仿佛听到了他内心发了疯似的的怒吼声,可是当玉婴最终化为了一滩浓水,他的心中又忽然变成了一片死寂,眼神也空茫茫的,没有焦点。“啪”,七彩石掉落到地上,清脆的声响却仍然没有在他心中带起一丝涟漪。

    他一直呆呆的站了很久,山洞中好安静,从洞口涌进来的风冷得都能透进骨髓里。最后,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连粗重的呼吸也带上了悲惋的气息,“看来老天这是在作弄人啊。”

    这时,他忽又听得什么声音“扑通,扑通”扣人心弦,他循着望过去,就见徒弟“啊”的惊叫一声,像是做了噩梦一样,猛然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墨云邪立即奔过去,他很想将徒弟紧紧抱住,却又知道徒弟此时太虚弱,他就轻轻拥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略显粗糙的手掌爱怜地抚过他的脸颊,“太好了,你可把为师吓死了。”低头在徒弟光洁的额头亲了一口。

    宁封刚才梦到被梅龙仙君一爪刺穿了胸膛,惊魂未定,听得师父满怀疼惜的声音,感受到师父温暖怀抱的呵护,他渐渐平静了下来。可是他刚死而复生,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抬起手来都特别的困难。

    墨云邪看到他这个动作,明白他要做什么,连忙喜悦地抓住了他的手。这时他听得徒弟凑到他的耳边,用沙哑而微弱的声音道:“师父舍不得徒弟死,徒弟还舍不得丢下师父呢,师父不是说过还有很多东西没交给徒弟么,徒弟也很想跟师父学,还有,徒弟可一点都不想师父发脾气,也不想留下师父孤单一个人。”

    墨云邪听着,既高兴又感动,手上用力将徒弟抱得更紧了些:原来他说的那些话,徒弟都听到了。不过,他好像还说了什么,他想了想没想起来,便将这个问题抛到脑后了。

    之后宁封就靠在墨云邪的怀中睡着了,墨云邪望着徒弟略显苍白而又恬静的脸,一颗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宁封这一睡就睡了十天,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墨云邪不在他身边,他四顾张望之下却看到了让他为之震撼的景象。石坛中的玉婴已经不见了,地上到处散落着被从石壁上挖出来的黑色玄石,在坛边更有一小片早已干涸的血迹。

    那天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复生后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还以为他能复生全是靠玉婴。他吃惊地在洞中走了一圈,弯腰将一块七彩的灵石捡起来,初时还有些不明所以,当他想到这块七彩石的作用时,脑中不禁“嗡”的一声:原来师父是耗费了自己的灵力来救他!要知道在书中墨云邪吞吃墨白的魂魄就是为了提升修为啊,可现在他却心甘情愿地为他贡献出了好几十年的修为。

    宁封奔出了山洞,洞外一望无际的白,白得都有些刺眼,而在这片雪白之中还有一个淡淡的人影。那人影盘膝坐在一块石头上,岿然不动,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样,他没有使用灵力,十天下来,发丝、肩头早已落满了雪,尤其是两鬓间的霜华,令他看起来像个老者。

    宁封看着心疼的不行,刚才他已发现山洞中有三具尸体,师父这是怕再有恶人出现就一直守在洞外,可这天穹崖的天气十分恶劣,除了冰灵根的修士,其他修士如果修为再低一点,是难以忍受的。

    本来对于师父来说没什么,可他受了伤,为了救自己还耗费了很多灵力。他看得出来,师父宁愿承受着风雪也不用灵力来阻挡,那是想珍贵地保存着留待万一有恶人出现时再用的。

    师父的这份心,这份情,让他如何承受得起。

    “师父……”宁封的声音都哽咽了,他走过去,再看到最爱安静最潇洒的师父还穿着那件染满鲜血的衣裳,阖着眼睛,脸上没有多少血色,眉头还轻轻皱着,一颗心都碎了。

    墨云邪睁开眼,从大石上一跃而下就奔到了徒弟的面前,目光扫过徒弟的脸,声音淡淡的,很温柔,“气色好了很多。”又抓起他的手查探。

    宁封凝望着墨云邪,他的动作是那样轻柔,就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一样,他的神情又是那样认真,还含着一丝紧张,片刻之后,喉头微动,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自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恩,恢复地很好,就是……”

    下一瞬,墨云邪就僵住了,因为徒弟忽然扑上来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这还是徒弟头一次这么主动地与他亲近,小时候是太怕他,等长大了,又不敢越礼,再后来知道了他的心意就想有多远躲他多远了。

    “师父。”这一声轻唤带着软软的酸酸的鼻音,就像是羽毛一样从墨云邪的耳畔撩拨而过,让他的心头麻酥酥的。

    “咱们回家吧。”他永远也不会再想着离开了,自此之后,他的命运就跟师父的紧紧得捆绑在了一起,不管是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也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他都会不离不弃地伴在师父左右。

    “好。”墨云邪心满意足地微微一笑,身上的疲惫也好,疼痛也好,在这一刻都似统统消失不见了。他召唤出火龙,就这样抱着徒弟跳了上去。此地不宜久留,他受了伤,徒弟也还很虚弱,倘若再遇到梅龙仙君的人会很不妙,还是尽快赶回幽冥谷的好。

    在回去的路上,宁封就一直被墨云邪圈在怀中,将头靠在墨云邪的胸口。这一场劫难,让他的灵力几乎都散了,现在丹田中仅存着一缕守护着金丹的灵气。他又睡了一整天,在越过汪洋大海的时候才睁开了眼睛,明显感觉体内充盈了许多。

    他稍稍抬头看上去,就对上了墨云邪的眼睛,墨云邪冲他轻轻一笑,“很快就到了。”他也冲着他勾了勾唇,之后他们就这样静静地互相依偎着。

    从前无论发生过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重要的是对方。两人同时这样想着,都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心中流淌而过,不约而同地冲着彼此笑了笑。

    火龙直接穿过幽冥谷的风云大阵,降落在辰寰殿中,墨云邪照旧将徒弟抱下来将他送往房间中,宁封本想推说他已经没事让师父放下他的,但是直到墨云邪将他放到了床上他都没有说出口,原先是怕师父发怒,现在是于心不忍。

    到了这个时候终于安全了,再也不用担忧什么了,墨云邪也按捺不住了,一低头就吻住了宁封的唇瓣。他不管他之前说过什么,“像从前一样”,“慢慢接受”,统统都不作数了,他已经失去过徒弟一次,那种痛此刻还留在心底,现在他就想放纵自己的心。

    这个吻含着太多的情绪,极尽缠绵,一开始宁封抖了一下,但他并没有逃避,他感受着墨云邪唇舌的暧昧纠缠,他抱得他越紧,吻得他越深,就说明他越紧张他,越是喜欢他。他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只得张开嘴,想要吸气,却有柔滑趁机长驱直入,在他口中翻江倒海。

    他虽然是被动着承受着,但是当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缝隙,当他们的唇紧紧相偎,越来越缠绵悱恻的时候,他有了最终的决定:他根本无法拒绝。

    既然不能拒绝,那就得接受,而且他欠了墨云邪太多,欠下的总归是要偿还的。于是,当墨云邪离开他的唇之后,他又主动凑上前,含住了墨云邪的唇角。当然,这里面不仅仅是“不得已”和“亏欠”,他也喜欢墨云邪,只是可能没有墨云邪喜欢他多,所以他就得学着更喜欢他,更爱他。

    墨云邪呼吸一窒,一时间愣住了。徒弟的动作很笨拙,带着点小心翼翼,他轻轻地闭着眼,唇轻柔地就像是天上的云朵,从他的唇畔划过,却掠起了他心中的惊涛骇浪,在徒弟伸出舌尖轻舔了一口的时候,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墨云邪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他抱紧宁封更加热烈地吻他,宁封也不像先前一样克制着,舒服地发出了一声浅哼,听在墨云邪的耳中,更叫他添了几分疯狂。

    “徒弟这是接受他了。”心中充满了说不出的喜悦,墨云邪亲着宁封,从鼻子到脸颊再到下巴,一寸一寸,可是当他往下流连到那修长雪白的脖颈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了下来。

    宁封半张着口,红润的嘴唇有些发肿,眼中已染上了情/欲,那模样着实魅惑。他缓缓吐息,“怎么了?”他看到墨云邪的喉头在微微耸动,明显是有了*却在压抑着。

    “师父。”宁封调整下姿势,正视着墨云邪的眼睛,“你说过你喜欢我,我现在也告诉你,我也喜欢你,虽然还不够太喜欢,可我想跟师父在一起,是永永远远的在一起。”说着,他又亲上墨云邪的唇,再一次表达他的心意。

    而这一次墨云邪回应了一下,就按住他的肩头把他拉开了。他的呼吸有些粗重,脸色由于隐忍涨得很红,他伸出手来,那手滚烫地吓人,一点一点抚过宁封的脸颊,然后他才慢慢开口,声音嘶哑,“你这样说,为师很高兴,不过你的身体太虚弱,得等到……”

    还没等墨云邪说完,宁封就明白过来,脸腾地红了,慌忙垂下了头,不敢再看墨云邪。刚才他还以为墨云邪是没懂他的意思,所以才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可是再听墨云邪这么一说,怎么听着怎么像是他很想跟他做那事儿啊。

    “徒弟,你好好休息。”这里的气氛太暧昧,徒弟红通通的脸庞太诱人,墨云邪没敢再呆下去,脚步微有踉跄的出了屋。

    等心情平复之后,宁封就把自己浑身上下收拾了一下,来到寒冰洞中修炼。本来修炼是很正常的,但是一想起墨云邪的话,他就觉得他修炼的目的更是为了跟墨云邪干那事儿,而且,他出来之时往墨云邪的房间看了一眼,墨云邪不在,那毫无疑问的,是去烈火洞中疗伤修炼了,居然是这么积极……

    三个月的时间对于修士来说是很短暂的,宁封从洞中走出来,周身环绕着一股莹白色的灵力,虽然还没有恢复到从前的最佳状态,但什么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已经到了一个阶段,他也得休息调整一下。

    说来,他有些紧张,脚步特意放得很慢,等出了洞果不其然就看到墨云邪站在一株红梅旁,一身雍容华贵的紫衣,在盎然盛开的红梅衬托之下,配上嘴角轻轻柔柔的笑容,英俊非凡。

    墨云邪冲着宁封微微一笑,下一瞬身形一晃就将他紧紧拥住,“想为师了么?”

    “想了……”宁封含含糊糊回答着,唇已被肆虐的吻所席卷。

    “有多想?”墨云邪却不满意,大手托住宁封的臀用力往上一提,宁封就慌张地张开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连双腿也缠在了他的腰上,忙不迭地道:“特别特别想。

    墨云邪这才一笑,就这样抱着宁封大踏步地来到了他的寝殿之中,而这时候他们的唇却没有分开过。在墨云邪的带动下,宁封也热情地吻着他,很快的,两个人的身体都热了起来。

    意乱情迷之中,墨云邪将宁封放到了他的玉床上,急不可待地便去拉宁封的腰带。可是拉了一下却没有拉开,墨云邪就恼了,凶恶着脸孔十分粗暴地一扯宁封的衣服,“噗”的一声,他的衣服就瞬间燃烧化成了灰烬。

    宁封当时就惊悚了: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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