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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南门,重兵把手,在城门下可以看见上面猎猎的国朝龙旗,一个?33??挺得笔直的兵士,一支支闪着寒芒的长枪。金陵城驻守大将乃是名震天下的国朝将军王戍,说起此人,人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十七岁破南犯胡人于拒北关,二十岁斩南蛮叛将于南斗城,勇武过人之外更难得的是计谋机变也是相当出色,是以以二十五岁的年龄便当上了一方守将,算得上半个封疆大吏级别的人物。
此刻的金陵城南门下,一队二十余人的骑兵在一个红袍将军的带领下纵马出城,行人纷纷避让生怕丧命马蹄之下。为首那将军一脸怒色,眼底还有一抹深沉,长相极为英武,身高约七尺,胯下一匹枣红色骏马,背上一杆银色长枪,腰间一把宽刃大剑,着一身暗青色全身甲,面甲并未合上。只见他双腿一夹骏马,那马儿嘶叫一声,闪电一般疾射出去,一队人飞快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这位长者,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围观的年轻人问旁边抚着胡须观看的老头儿,看样子也是之前打算进城的人。年轻人身后站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仍旧看着那队人马去的方向,想必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威势的军队,还没有从心神震撼之中回过神来。
老头儿回身打量了一下年轻人,见是个二十岁上下的白面书生,长得有几分俊逸,束着长发,一身白衣,尽是公子风流的气象。至于他身后,恐怕是贴身丫鬟吧,只是这丫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些,凭空给主人家丢了几分颜面。
心里闪过诸般念头,但老头儿还是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对着年轻人说道:“听公子的口音,不似本地人,莫不是打算上京赶考的仕子吧?”
“长者慧眼,后生初到贵地,却是人生地不熟。”
“哈哈,那就难怪了,方才那便是咱们金陵城大将王戍,只是不知道是何事竟然惊动了一方大将如此奔行。”
“原来是王戍将军,怪不得如此风姿,实令我辈读书人神往啊。”
“公子又说笑了,谁人不知国朝仕子地位非同一般,王戍将军固然威名赫赫,但国朝又有几个王戍将军呢,倒是公子你,倘若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只怕比这王将军还要威风呢。”
“哈哈,那就借长者吉言了。”
这年轻人自然就是张春明了,至于他身后的小姑娘便是初离家园的小朱,一面兴致勃勃地去看这个新奇绚烂的世界,一面又略带卑微地发怯,故而那个老头儿会有那种想法。
张春明与之攀谈的这老头儿乃是金陵城中跑生意的老掌柜,颇为健谈,与张春明聊得十分投机,给他说了许多的金陵城的风物见闻。最后还告诉张春明,国朝科举三年一试,最后夺得状元之人基本都成为了一方封疆大吏,多番勉励他好生努力,以期能在此次大试之中崭露头角。
张春明只一看老头的神态,便知恐怕这老头当年便是落榜之人,会如此提醒张春明,恐怕也是希望能把自己的愿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缘故,而非张春明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令人刮目相看。哪怕是换一个仕子装扮的人,老头子也会如此。
告别了老头子,他领着小朱便打算进金陵城。那****与杜洪二人已经到了金陵城外的小集,最后却因墨家埋伏而分散,这金陵城只能遥望一眼,直到最后也没能进去。
今日终于进得城门,却被门口的几个兵丁拦住了。
“站住!”一个着半身甲的兵士长模样的人喊了一声,疾步朝着张春明跑过来,身后跟着六个普通兵士。
张春明原地站定,不卑不亢地问道有什么事情。那兵士长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卷展开,看了几眼画卷,又看了几眼张春明,最后也许是觉得自己看错人了,不理会张春明的话带着几个兵士悻悻得离开了。
张春明看着兵士长离开的背影,眼神里浮动着未名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什么。小朱看张春明站那儿发呆,扯了扯他的袖子,张春明反应过来,这才领着小朱进入了城中。
金陵城有多繁华,兴许把庐山城放大个十倍左右便可知一二了。小朱对城中的景物大感新奇,倒是张春明本来也是喜欢新鲜玩意儿的,但或许是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固然对新奇的东西有些兴趣,却也没有了刚刚下山时那般兴高采烈。
带着小朱在城内逛了一圈儿,最后找了个客栈住下,不过也许是缘分所致,张春明和小朱住的地方叫做十三铺子。
这十三铺子并不是一间店名,而是一个地名,相传金陵城建成之时,这里最先开了十三家店铺,所以闻名十三铺子。到得如今,十三铺子不敢说是金陵城最为繁华的地界,却也店铺满满当当,行人来来往往。
看着那个立在街口高高的牌坊,上面写着十三铺子四个大字,张春明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单单是因为想起了与杜洪遇到的那个人,还有一些别的情绪在里面,好像自己似乎来过这个地方一样。
把小朱安排在客栈,张春明告诉她自己有一些事情出去,让她在客栈等着,他晚些时候就会回来。小朱虽然想跟张春明一起去,却也没有反对,乖乖地表示自己一定会在客栈等着张春明。
出得客栈,拐过七个街角,钻过四个胡同进入一片逼仄的民居小巷之中。这片小巷墙高巷子深,连光线都暗了许多,给人一种压抑的幽深感。
找到一条最小的巷子,堪堪能通过一个人钻了过去,一间酒肆赫然出现在眼前,就仿佛凭空变出来的一样。酒楼外挂着一面招牌,泯仇。
打了打衣衫上的尘土,张春明抬步进入其中。酒肆不大,有些昏暗,人也不多,零零散散地坐在几个阴暗的角落。虽然有人进来,却没有人把目光投向这边。
一个小二热络地迎上来,“尊客,来什么酒?”
“来什么店,喝什么酒。”
张春明淡然道,有些答非所问,却又在情理之中。
“尊客,酒来什么?”
“酒来此店。”
“好勒,尊客请入座。”
小二把张春明引到一个角落坐下,不一会儿,一个个体态婀娜的女子莲步款款地坐到张春明对面。
“呀,好年轻的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