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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睁开双眼屋子里昏暗的灯光依旧,古色古香的房间此刻对于我来说好像暗无天日、阴森鬼泣的地狱。
眼前模糊的看见怪物仍在,只是旁边多了一个穿雨衣的身影!转头看看2号正焦急的推推我,他对我大喊:“振作一点,还有正事要办。”
我艰难的在他的搀扶下坐到了沙发上,眼前穿雨衣的人我从没见过。但从他的站位上看应该和怪物关系不错,哼~与怪物同舞,一丘之貉。
此刻他正没好意的盯着我看呢!良久漫不经心的说道:“来度假的?你想的太美好了吧?这里是你睡大觉的地方吗?穿山甲说你是个奇才,我看啊你就是个蠢才!”
“穿山甲?你认识穿山甲?”我惊讶的问道!
“他也是国安局的教员代号‘信鸽’,负责教会我们情报课的所有技能。”2号在旁边补充着说。
“不用我自我介绍了吧?在这里,所有成员的信仰就是忠诚!忠是忠贞爱国;诚呢就是开诚布公、诚实守信。你不遵守规则,不听同伴的劝阻,一意孤行的擅自行动。
你是个军人尚不能做到令行禁止,何谈以后我们国安最看重的保密工作?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国安生涯到此结束。
尽管你在国安只待了几天,但是我们不能保证你就没有得到任何情报,就算你再是个废物,至少这里的坐标你是知晓得不是吗?
所以嘛~淘汰即意味着......”信鸽冷冷的注视着我,那话留下了浅显易懂的省略号。
我彻底的受够了别人无休止的谩骂和讥讽,艰难的站起身我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滚你娘的B吧~什么做到保密工作?你们就是一群没有血性、教条主义的人渣!
我知道你们是考验,你们准备考验什么?考验我们哪怕是死也要墨守成规的不动屋子里的一针一线?
告诉你们就算是来一万次我他娘的依旧这样做。不就是死亡吗?老子经历很多次了,想杀来就好了。”
信鸽的脸变得更加阴沉了,我丝毫没有理会继续说:“对了,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就他娘的嘴里总是带着脏字。
我敬你是长辈,但你他娘的要是在骂下去,我拼了命也得让你身上掉点皮下来!你我非亲非故、非师非徒的轮得到你来教训我?我看你相当不顺眼。”
信鸽的身体逐渐颤抖起来,那鹰眼一般的目光锐利、毒辣的盯着我。慢慢的我由于愤怒产生的底气被他盯得彻底烟消云散。
那双眼睛望得我浑身不自在,就好像一把把利剑直穿身体。我开始害怕开始心慌,慢慢的、怯弱的转头看向别处。
“呵呵呵呵呵~好像你的恐惧并不足以支持你的大话吧?有句话要跟着你一起下地,那就是由于你的任性乖张,他和你一起被淘汰了。”
我眉头皱在一起,怒目的回道:“凭什么?你们太他娘的欺负人了吧?是我给他注射的,他从头至尾都不同意我的做法。这是跟他没有关系!”
“切~不准碰屋里的一切,现在他不管怎么说已经接受了注射就说明他也碰了屋里东西。视同违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信鸽似乎并不买我的账,他依旧按照自己的意思往下讲。
我刚想软下来给2号求个情,突然2号把我拉开说:“我接受,无论如何我算违规了。”说完看看我继续说道:“没事兄弟,他们的地盘,在这他们大我们小。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救我,既然事已至此我没怨言!”
嘴唇哆嗦着,我咬牙看向对面2人说:“2号,反正要死了!总得做点什么吧?不能任人宰割!”
“正合我意,兄弟咱们打完这最后一场!”2号微笑的看着我。
“啧啧啧......两个大男人起腻真他娘的恶心啊!”信鸽看向怪物,怪物同样也回以无奈和恶心的表情。
我和2号并肩站在一起,握紧拳头准备应战了。双方紧张的对峙着,拼死一搏的紧张气氛悄然蔓延而开。
突然信鸽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他冲我们摆摆手道:“好啦好啦,到此结束。感谢你们的精彩表演!”旁边的怪物用它丑陋的手掌使劲鼓着掌。
我和2号对望了一眼不知所措,良久我反应过来怒骂道:“你们他娘的到底要把我们耍到什么地步才甘心,我们被整的都想自杀啊!”
信鸽的脸换回一本正经,他严肃的说道:“滚到后面坐下,我来说说!”我们听话的坐好。
“身为神秘的国安成员,你们认为是怎样的一种行为习惯?潇洒、神秘、决胜千里?醒醒吧。相较于暴力机关、武装力量而言我们和他们的职责没有分别。
只是方式不同,军队更大程度上是被动的处置;而我们是防微杜渐!
大多数时间在事情处于萌芽阶段甚至是仅有一些端倪前就出手了。所以对我们的定义应该是:机警、隐秘、低调!”
信鸽看看我们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嘛~工作的环境不太好,基本上都是‘绝境’。你们身为军人都执行过任务,尤其是你2号,作为特种部队的精英执行过很多高难度任务。
但是你真真正正的面对过我们这里的境遇吗?我就单说卧底这一项吧:敌人的巢穴里卧底;他国情报机构里卧底;国家元首身边卧底等等,那是勇气、意志力、信仰、智谋的综合博弈啊!
稍稍疏忽,自身不保的同时也会引发一系列你们想都想不到的严重事态。小则打草惊蛇令对方有所防备;大了甚至能引发国与国之间的关系紧张动荡。你们应该不会觉得我是开玩笑吧?”
我和2号重重的点头不置可否的说:“能够理解!我们相信。”
“理解?你们理解个屁!”信鸽不屑一顾的说道:“看看你们被蛇咬一口就叫冤叫屈的,和我刚才说的比起来你们这算什么?
这根本不算什么考验。你们知道吗?我们考虑你们是菜鸟才照顾你们的,让你们尝试一下真正的国安局成员执行的任务,你们死几回都不够!”
信鸽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说着,看那布满沧桑的脸抽搐着,我想他是在心有余悸的回想他经历的事吧?
“这是第一点,接下来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关于规矩的事情!4号,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和言辞是对的!”望着信鸽投来的肯定眼神,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娘的刚才一激动把上司给骂了一通!
“苍隼告诉你不要动里面的东西,但是你发现这些东西正好急用。我们这么设计看上去是欲盖弥彰,但事实是要告诉你们有些事即便明知违反了规定、违反了常规、甚至是违反了人道,但当它成为阻碍你正确行动的因素时要当机立断、决绝的予以扫除。
今晚的情况你这么处理是因为你重情重义下手会顺理成章,他日面对更严重的情况时,你还能作出的如此轻松吗?”信鸽煞有介事的问道。
我疑惑的问了一句:“还有什么类似的情况?刚才你还说了,违反人道!我还需要为达目的反人道吗?”
信鸽笑了笑说:“当你真正成为国安局的正式人员时你就清楚你站在什么高度了。到那时回想今晚你说的话会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信鸽接着说:“比如你和2号同时打进敌对组织里,权利属于上下级。那么遇突发情况处于低职位的2号暴露了,你怎么做?”
“想尽一切办法帮助2号逃走,哪怕是把他变成植物人!”我不假思索的回道。
“哼~幼稚。敌人会给你时间让你从容的处理这些事?还有你考虑过2号可能暴露的所有情况吗?正确的做法是当2号的生命你无法挽回时,尽量在他死之前得到更多的情报,必要时你要亲手杀了他以增加你在组织里的信任度!”信鸽冰冷的回答道。
我诧异的望向他,良久愤怒的回道:“哼~果然是反人道啊!如果说你们的所做所为是如此的不择手段,那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信鸽摊手说道:“切~去留自便!无知的庸人我们也不惋惜。我还是那句话,你的高度决定你对自身肤浅的认识程度。你可以理解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但是你们想过没有你的最终目标是什么?是不是你的信仰?你面对处理的情况是不是高压甚至是绝境?
军队站在人民的背后,我们站在军队的背后。你知道你不这么做而选择放弃意味着什么吗?一个人的牺牲换来的是什么?电影看多了吧?我们这群幕后人员一辈子能面对几回皆大欢喜?”
一连串的问话彻底使我闭嘴了,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永远隐藏着挥之不去的不堪回首。
“不过你也不要单纯的因为这些而显得患得患失,毕竟这只是其中的一种情况。当然一般你们遇到的事都会很棘手,更多的时候是靠你们自己权衡孰轻孰重。”信鸽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