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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所坐落于市郊区,田九打的过来时,已将近九点。这个地方虽说市郊,但由于附近有个驾驶员培训中心和考场。现在的家庭只要有经济能力都会买车,买了车的家庭都要拿本驾照,即使暂时没买车的年轻人赶着时髦,也都争先恐后拿本驾照。由此,这里每日人员流动量很大,也就给周边的商户创造了许多商机,大大小小的杂货店、饭店比比皆是,甚至连网吧都开上了····。
拘留所的大门口,有条30米长的水泥路,田九到达这里的时候,路旁已经停着一部黑色的越野车,前面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以及后车窗都摇了下来,车窗下已落了一地的烟头,一看就知道车内的人在里面已经呆了不短的时间。
田九让狗魂飘过去车旁看看,里面是否有它认识的人。不一会儿,狗魂飘了回来,大眼明以及那晚暴打老唐的两名凶徒确实都在里面。
田九蹲在路边,眼睛紧盯着拘留所大门。九点半左右,拘留所的小门‘咣当’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人。狗魂一见这两人,顿时狗眼冒火,恨不得冲过去一口把他们俩撕得粉碎,这两个男人就是当日杀害它的凶手,胡老大嘴里的老三和瘦猴。
田九摸了摸狗头,安慰它别着急,暂时咱们还不能把他们怎样,必须先找到他们犯罪的证据,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否则又只能是拘留十五天罚些款了事,这样做于事无补。
车上的人一见两人从门里出来,马上跳下车子迎了过去,五个人搂搂抱抱了几下,回过身一同上了车,随后车子调转车头扬长而去。
田九急忙跑到路口拦了部的士跟在后面,他担心的士的速度跟不上越野车,事先让狗魂钻进越野车内跟随,万一他没赶上,狗魂好回来引路。
越野车没往市区方向开,直接拐上国道出了市区。
越野车在前面开着,行驶的速度并不快,车上的五个人聊得热火朝天,忘乎所以。这些人毕竟都是些没有道德底线的家伙,谈话中夹杂着许多低俗肮脏的粗话,简直不堪入耳。
狗魂就趴在那个动手摔死它的男人身上,怒目呲牙,面目狰狞,无奈五个男人都是肉眼凡胎看不见它的模样,否则必定当场吓晕过去。
越野车大概行驶四十分钟,拐进了路边一条小路,路口指示牌上写着周家村。田九让的士停在路口,他怕车子的目标太大,没敢让的士开进去,自己下车徒步进村。
这个周家村不大,村子里很安静,村子里的卫生收拾的还算干净,偶而有几个老人在自家门口进进出出,或忙于家务、或照看小孩,田九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并未引起他们特别的注意。
田九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转完整个村子,也没找到越野车的踪影,正在他焦急不安的时候,狗魂和小多飘到他身边,田九忙问:“怎么样?找到他们了吗?”。
小多点点头说:“找到了,就在村子的尽头。”田九刚想迈腿,但一个念头随即浮现在脑子里。
田九鬼灵精怪,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眼珠子一转,随手抓起旁边一户人家门口的一个破蛇皮袋,又顺着村子捡了几个塑料空瓶和一根棍子,再把头发捣乱,裤脚摺个长短不一,就着土面滚了几下,这会儿衣服已经全是灰土、他又抓了把土往鞋面上搓了搓,这下子完全成个破乞丐了,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狗魂走,小多在一旁一蹦一跳地陪着。
田九跟着狗魂穿过村子,往山里走。穿过一片田地,远远就见前面路边立有一大牌子。
田九走近牌子,方见牌子上面霍然写到:‘大发蔬菜基地’六个绯红大字,大字的下面标注到:私人领地、非请勿入。
田九‘哼'了‘哼’两声,甩开膀子继续大踏步往里走。既然来到这里了,就不能有反常、退缩的举动,谁知道这周围是否有双眼睛正盯着他窥视。对于这些作奸犯科的凶狠暴徒,他们的警觉性往往比正常人高出许多,这便是所谓的做贼心虚。
往里大约走了十分钟,前面出现一块空地,空地尽头有排平房,大约有五六间门面,房门大小不一,最边上有间门面较大些,大门紧闭,大铁门上写着蔬菜车间,其它小门都敞开着,从屋里传出一声高一声低的哄笑声。
未等田九走近空地,原本趴在门前的两条狼狗疯狂吼叫着冲了过来,直接就想往田九身上扑上去。小多鬼魂窜了出来,张开双手,现出狰狞面目,一下子吓退它们,两条狼狗不敢再上前,对着小多低吟几声往后退缩。狗眼不同凡人的眼睛,它们看得见鬼魂,面对鬼魂小多和狗魂,狼狗不再凶猛狂叫了。
屋里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先出来个男子,那男子高声喝道:“那个混蛋,你瞎闯什么,这地方也是你能进来的?”紧接着急匆匆地冲出来五六个男人。他们奇怪,怎么平常遇到生人扑上去就撕咬狂叫的狼狗,今日却温顺得如只绵羊。
再定眼细看田九,头发蓬乱粘着枯草、衣衫褴褛布满污泥,肩背破蛇皮袋手拿棍子,一副流浪乞丐的模样。一男凶徒随即哈哈取笑道:“瞧你这臭乞丐,连我们旺财都嫌你肮脏,懒得理你。”
田九并不在乎这些,他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可怜兮兮的咿咿呀呀地叫着往前伸了过去。
几个男人哄堂耻笑,大眼明大声吼道:“原来是个臭哑巴,滚滚滚,这里没东西施舍给你。”
“他娘的,乱哄哄的吵什么?”身后屋里走出那位满脸胡渣,一身横肉的胡老大,粗声粗气大声臭骂。
“外边跑进来一个乞丐,老大。”一手下忙转身应答。
“你们都死人了,把他给我撵出去。”胡老大不由分说,又是破口大骂。
“知道了,老大。”那个回话的手下接到命令,直接走去推搡田九,嘴里吼道:“快滚吧,臭乞丐,今天老子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下次别再进来了,小心打断你的狗腿。”一旁几个男人为了取悦老大,急忙也凑过来哄赶。
不管是真田九还是活着的苏玲,都未见过这种场合,心里多少有些胆怯。更何况如今的田九,除了有双阴阳眼和从白娘子那里学来几招拳脚功夫外,再也没有其他能耐,真正动起手来对付五六个凶狠之徒,心里还真没有多少制胜的把握。
旁边的小多和狗魂发了疯似的就想上去撕咬这些男人,田九忙用眼神制止它们。凶徒们人多势众,现在硬闯是不行的,看来只有等到晚上夜黑人静时才好行动。田九一边咿咿呀呀叫唤着一边顺势往外退,凶徒们见他退了出去后才骂骂咧咧返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