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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田九提着背包来到茶叶店。卫东早已把楼上收拾妥当坐着喝茶等他,店里已经被卫东打扫的一尘不染。也不知他是昨晚连夜赶做的卫生还是今天一大早起来收拾的。
望着窗明几净的茶叶店,田九即感动又内疚,说应该等他过来一起收拾才是。卫东爽声哈哈大笑道:“我从小就已经学会自理家务,这么点小事算不了什么。”卫东13岁时母亲就改嫁,他一直住在寄读学校,只有在学校放假的时候才回他大伯家暂住。所以,他从13岁开始就已经学会了打理自己的日常事务,而像他这样从小就失去家庭管教的孩子,能够健康成长没有学坏已实属不易了。
当天,恰逢周末,卫萍没来上班,一大早就给卫东打来电话要请两天假,说是远在外省的小姑搬新家,夫妻俩代表父母去向他们表示祝贺。卫萍的小姑当年在浙江读的大学,毕业后就留在当地工作,也就嫁在当地,现在交通方便了,亲情关系一直维系得很好,一年都要保持那么几次来往。
中午,卫东和田九都懒得出去吃饭,两人点了外卖,吃完饭又泡茶喝,边喝边聊,互相有着说不完的话,时间过的很快。下午三点过后,茶叶店就开始热闹起来,前前后后来了两拨人。第一拨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坐了约半个小时,跟卫东聊些生意啊、股票之类的事。田九听不懂,自然插不上话,他静静地坐在旁边听他们说,倒也不觉得无聊。
他们走后没多久,又相继来了三个年轻男子。两个年龄跟田九、卫东差不多,一个叫郭开元,本市人,开服装店,生意马马虎虎,店里的生意大部分由他老婆在经营。他偶尔帮忙搬搬货,看看店,平常没事几乎都在茶叶店里玩。
另一个叫李传化,是个小开,家里在本市开了三家超市,收入颇丰,也是个帅气的小伙子,体格健壮,这是长期健身的结果。再有一个年龄较小一些,个子不高,微胖,卫东喊他小胖,大名叫刘俊凯,是个富二代,但他没有富二代身上应有的霸道与骄纵,为人很随和,一张胖嘟嘟的圆脸终日挂着甜甜的微笑,一来到店里就取代卫东替大伙泡茶。
他们都是卫东的好朋友、好哥们,有着相同的嗜好和兴趣。卫东说,除了他们三个外,还有十几个人,各行各业都有,是群秉性、志向相投的朋友,差不多每一、二个月都会聚会一次,聊聊近况、畅谈未来。
卫东把田九介绍给他们三个,顺便也把田九吹嘘了一通,撩拨得三个男人纷纷摘下身上的玉器、配件要田九甄别。
田九为了获得他们的友谊,都恰到好处的一一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令这三个男人顷刻间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田九与他们三个年龄相仿,想要融入他们并不难,况且又有卫东在一旁帮衬,没多大功夫,五个青年男子已经相谈甚欢,不亦乐乎。
田九一时兴起,看郭开元印堂发暗,预感他最近可能有血光之灾。一半关心一半显摆,竟开口提醒郭开元最近出门行事要多加当心。郭开元问为什么?田九不敢明说,只好搪塞他说天机不可泄露。
果不其然,两天后。郭开元到停车场取车,被一辆酒驾的比亚迪轿车横冲直撞冲上来给撞上了。好在他躲闪及时没什么大碍,只是在躲避时摔倒在地,一边的手臂和小腿蹭破了一层皮,休养了个把星期才慢慢结疤。
自那以后,卫东周边的朋友只要有个风吹草动的就找田九测凶吉。刚刚开始,田九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略微给予点拨,但时间久了,他就有所收敛,以生活如若无惊无险活着有何意义为由婉拒。慢慢,大伙也就不再纠缠于他,这些都是后话。
当天晚上,几个年轻人嬉闹到很迟才各自回家。卫东带田九上楼睡觉,楼上作为卧室,摆设倒也简洁。一张单人床靠墙摆放,床头柜立在一旁,一张木质长沙发紧挨床头柜延伸刚好到了墙角,一台大屏幕液晶电视挂在对面墙上,下面一排长柜,柜上特别醒目的立着一个小女孩的全身照相框,那是卫东五岁的女儿。床铺对着街面的一排落地玻璃窗,窗外是阳台,月光透过落地玻璃窗肆无忌惮挥洒进来。
卫东先进浴室洗澡,洗完后竟光着身子走了出来,这是卫东的习惯,他独自居住,房子对面是个公司仓库,常年紧锁窗户,所以他每次洗完澡光着身子就直接走了出来,今晚田九搬来住,同样是男子,也就无所顾忌。
田九看见光着身子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的卫东,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把头扭开。卫东抿嘴一笑:“都是大老爷们,害什么臊。”田九没有接话,低着头不敢瞧他。
卫东哪里懂得,在他面前的田九,骨子里实际上是个女人。当一个男子光溜溜一丝不挂地站在一个女人面前,除了夫妻,哪个女人有勇气敢抬头正眼直对。
卫东套了条裤头,坐到田九身边,一把搂过他的肩膀,亲昵地说道:“今晚你帮他们看了那么多,现在也该轮到我了吧。恩,帮我也看看最近运途如何?”说着,摊开手掌伸到田九面前。
田九终究是男子身女儿心,刚刚看了卫东光溜溜的身子,现在又被他亲昵地楼在一起,早已面红耳赤、意乱情迷,内心仿若千万只马蹄奔腾跳跃,哪里还有心思替他看什么运途。
卫东等了许久,未见田九说话,侧过脸看他:“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晚上喝多了。”他们几个晚上吃饭时是开了几瓶啤酒,但田九并没有喝,卫东此时这么一问,田九顺势点头称是。
卫东没再追问,在他看来,男人喝点酒算不了什么,只要酒后不乱性,不误事,就无可厚非。
卫东又一次催促:“快点啊,帮我看看。”田九不敢再扭捏作态,抓起他的手,煞有介事地看了起来:“最近运途平平淡淡,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田九停了停,双眸盯着卫东闷不吱声。
卫东被他盯得心里发毛,神情不自在起来,喃喃道:“你别这样盯着我,有事说,我没那么脆弱。”
田九问:“你是不是有套房子,半年了都没敢住。”卫东身子一震,浑身上下莫名其妙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块一直是他的心病,好长时间了,他刻意不去想它,以免让它左右自己的心情。此时,被田九提及,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对之前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又或是鉴于田九能洞穿一切的能力。
其实通过刚刚的碰触,田九早已收到了来自卫东脑海里的信息以及令他心悸的经历。望着卫东眼里流露出惊恐不安的神色,田九忙展颜微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没什么大事。”。
卫东吐了口气,问道:“你看到什么了?”声音脆响却又略显底气不足。
田九微微一笑说:“暂时没有,你也别把我看的那么神,我只不过略学皮毛,更多的也是靠分析、测算。”卫东松了口气,欲言又止。
田九凝视着卫东,轻声细语道:“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卫东沉闷不语,他不是不想告诉田九。这件事,自己周边的朋友基本上都略知一二,但这件事实在太过诡异和恐怖,现在几乎没人愿意提及,以免招来晦气。
卫东忖量片刻,决定把事发原委告诉田九,也许,田九真的有能力帮助自己解决这件事,即使无法解决,说说也无关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