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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他就要欺身上来,沈兮急忙用手撑住他的胸膛,“我是想说,你何不想想将他收为己用,我听说他善谋略,你此刻在朝堂之中最是需要谋士。”
齐昱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在那娇艳红唇上啄了两口,温软触觉叫他留恋不愿放开,这个小女人,真是嵌进他心坎里了。
“兮儿怎知我没有前去笼络?”粗重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些难耐。
笼络这个词用得还真贴切,沈兮当然知道他会对谢恒下手,前世他最得力的谋士可不就是这个谢恒,此刻这么说不过是想分散他的心思罢了。
齐昱越看越难耐,对着她的唇狠狠吻下,唇齿纠缠间滚烫身体如火灼烧着沈兮。
“唔。”沈兮得空深吸了两口气,他又追着她的唇不放,一双大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沈兮心中一惊,急忙按住了他的手,“别。”
她的声音带着情浴的娇媚,格外撩拨着齐昱的心弦。
她被心中烦忧所扰,即使再爱,她也不愿再过前世的生活,深陷宫廷不得脱身,最终迷失了自我,落得一个凄惨下场。
齐昱看出了她眼里的茫然,水光氤氲间带着令他心痛的无措,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将要失去她。他吻着她的眼,将她拥在怀里,真的没有再动作。
夜里半梦半醒之间,沈兮听见他在耳边低低喟叹,“我爱你,兮儿,别离开我……”
那一瞬,眼中的泪不自觉顺着脸颊滑落,伸手紧紧环住了他,“阿昱……”
两人再未说话,却无声胜有声,两颗心紧紧相贴,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
沈兮突然笑了,笑自己傻。这个男人啊,她一次次为之不顾生死的男人,却要在此刻退缩将他拱手让人吗?
他们一日日的在夜间相聚,相拥而眠,闻着彼此的气息入眠,彼此的感情也越发深刻。
除了晨昏定省,她整日待在水榭居足不出户,天天摆弄着院子里的花草,天气好的时候,就抱着阿箩在院子里晒太阳。
日子过的平淡安稳,却没想还是出了事。
这日一早她就没见到阿箩,小家伙这段时间性子皮,不见也是常事,可通常到了晚膳时分也就回来了,可直到该落锁了还是没见踪影。
她心里觉得不踏实,便披了件披风,拿了灯笼去它往常喜欢去的地方寻。找了好一会却左右也寻不到,心中觉得疑惑,这只小狐狸能去哪?
“听说四小姐在院子里捉到了只红狐狸。”“可不,说是毛色极好,要用来做暖手。这四小姐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怕又是想跟二小姐比吧……”
假山后头有两个小丫头在窃窃私语,显然对沈妩早有不满。
沈兮心中一惊,立刻起身去了沈妩的院子。
沈妩是妾侍之女,所住的院子有些偏远,沈兮一路疾行,堪堪在落锁前到了清和院。
守门的小厮正要落锁却被一股力气直击面门,直直向后倒去,胸中气血翻涌,抬眼就看见一女子从门外进来。
墨发长裙,肤白如雪,往日看着极美的画面,小厮却像见了鬼一样尖叫了起来。
他的尖叫声瞬间打破了小院的宁静,仆妇侍从纷纷从屋子里出来查探情况,狭小漆黑的院子瞬间灯火通明。
秋双儿披了件外套就急匆匆从屋里头出来,疾言厉色道:“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这些吓下人,不给点脸色,真不把她们母女当主子!
小厮受了沈兮一掌已生内伤,面色惨白,抖抖索索躺在地上无力地呻.吟了两声,颤抖着手指着沈兮。
秋双儿这才注意到沈兮,在看清她容貌之时,瞬间眯起了眼。
冷笑道:“老爷新带回来的妹妹?我可跟你说,别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就在我这儿横,我可不吃你这套!”
沈兮眉头直皱,眼前的女子尚算清秀,只是这份美生生被尖酸刻薄所扭曲。
“我来找沈妩。”她懒得与她周旋,单刀直入。
秋双儿一愣,心中火气更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沈兮,气得浑身发抖,“我家小姐可是沈家的三小姐,我可警告你了,就你这身份,连正眼瞧她一下都不行,居然还敢直呼她的名讳!看来我得好好替老爷管教管教新来的妹妹了。”
说着撩起袖子就朝沈兮而来,完全一副市井小民的嘴脸。
沈兮嫌恶地往一旁闪躲开了,着实没想起这位妾侍之前是个什么身份,能入丞相府的,再不济也是个官家小姐,怎的如此粗俗无礼?
“姨,出什么事了?”沈妩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睡眼惺忪的睁不开眼。
沈兮一见她出来,脚下几个闪躲直接避开了朝她扑过来的秋双儿,几个瞬息便到了沈妩面前,此刻她已没了耐性,沉了脸道:“听说四妹妹在院子里碰见了一只赤狐,巧的很,姐姐的小狐狸走失了,可能给姐姐瞧上一瞧。”
心中因为之前丫头的谈话替担心阿箩,态度不由有些不善。
沈妩一愣,又见秋双儿瞬间惨白了脸,迷糊地“啊”了一声,讷讷道:“你是?”
沈兮不愿再和她纠缠,直接拨开了人往屋里去寻。
院里众人都被她的一席话惊的心惊肉跳,尤其是秋双儿,她本以为那不是过沈清浊又带回来的一个侍妾,身份如她一般低下,又见她年轻貌美,瞬间多年积累下的怨气都爆发在了她的身上。
可她那席话却实实在在地告诉她,她不是低如蝼蚁的侍妾,而是那个常年不在府内的嫡长女。
深宅大院之中,嫡庶之别有如天渊,方才那席话已是可以置自己于十八层地狱。
秋双儿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一旁的仆妇小厮无一人上前查探,而是皆诚惶诚恐地伏跪在地候沈兮出来。
沈妩有些茫然,上前想搀起秋双儿,“姨,怎么了?”
“小姐……”秋双儿无力地坐着,美目中带着绝望。
沈兮刚进里屋就听见阿箩急的吱吱乱叫的声音,它被关在了一只小笼子里,笼子不大,整只狐狸只能蜷缩在里头,身上的毛发被折腾地极其凌乱。
见它无碍,她终于松了口气,过去把笼子打开,阿箩瞬间就窜进了她的怀里,委屈地撒着娇。
莹润的指头戳了戳它的小脑袋,“看你下次还乱跑!”
阿箩好似听懂了她的话,小耳朵耷拉着,一双大眼湿漉漉地瞅着她,叫人怎么也硬不起心肠。
沈兮将它抱在了怀里,替它将弄乱的毛发梳理齐整。
出了屋子后便看见院子里稀稀落落地跪着些人,秋双儿身体止不住颤抖,“方才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小姐不要见怪。”说着便向她叩了几个响头。
沈妩也总算弄清了事情原委,着急地替秋双儿向沈兮求情道:‘妹妹真的不知道那只小狐狸是大姐姐的,姨也不知是大姐姐您来了,不知者不怪,还请您网开一面。’
沈兮望着眼前之人直皱眉,与方才的盛气凌人完全判若两人,心中叹息一声,淡淡道:“我并未要怪罪你,我不过是来寻阿箩的,更深露重,还是赶紧歇着吧。”
沈兮再未管他们,直接回了水榭居。
秋双儿没有错过在她行走间,披风下露出的上好锦缎。月白的底色,透着浅浅的银色,是前段时间进贡来的素罗纱,整个大齐也不过三匹。她虽不识素罗纱,却也能从中窥见沈兮的荣宠。
待沈兮出了院门后,秋双儿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远处,整个人虚脱一般瘫坐着,眼里止不住的泪水滚落。
曾几何时,她也是家中的娇娇女,爹娘的心头宝。只是家道中落,能嫁给沈清浊做个妾侍已是件幸事。可是她不甘啊,在这座宅子中她与那些粗俗的婢女有何差别?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能唤自己一声娘亲。
下人们见沈兮走了便都回了自己的屋子,也没人顾她们。沈妩上前抱住她瘦弱的身躯,“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秋双儿擦干了面上的泪,欣慰地抚摸着沈妩的发。她唯一该庆幸的,是自己生了个孝顺的女儿。
“往后不要与大小姐过不去。”
沈妩楞了一下,又觉得不甘,“她方才那样对您,您放心,我才不会怕了她!”沈妩之所以脾性大,是怕自己若是服软,便容易被人小瞧了去,自己和秋双儿的日子就更不好过,此刻对这个陌生的长姐亦是充满敌意。
秋双儿替她把衣裳拢好,秋季夜寒,若是得了风寒便难办了。
“她没有为难我,到是我冒犯了她。”
沈妩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秋双儿想起沈兮方才的气势,叹了口气,“那远不是沈妧能比的,你若能与她交善更好,若不能也不要与其交恶,知道了吗?”
沈妩虽不懂,但她最听秋双儿的话,乖巧地应着,与往日的脾性判若两人。
银环带着一身寒气回了沈妧的闺房,向她禀明了方才发生了一切。
沈妧含笑坐在桌前,修长细嫩的指尖拿着一直金簪在把玩,两颊梨涡浅浅,“大姐姐非但没有责怪的意思,而且一点也不生气?”
银环低着头,“是。”
她疑惑地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金簪无意识地在桌面刻画着,“这位大姐姐可真好说话,若是搁在我身上,早趁此时机折了沈妩。”
银环自郑氏走后便被老太太拨给了沈妧,伺候她也有十多年了,这位小姐乖巧可爱的表象之下绝对掩藏着一颗黑透腐烂的心,总是能笑着说些残忍无情的话。
手指越来越用力,竟生生掰弯了金簪,很是可惜地叹了口气,“过刚易折,太过心软也不好。”
银环低垂着头等她吩咐,她知道,这位小姐接下来一定还有事要交代她去做。
果不其然,就听沈妧好似玩笑着说道:“你得切替我留心着,要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记得及时向我禀明,你该知道,我想听什么。”
银环领命下去了,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去看沈妧。
不是她不敢,而是着实不想看着她摆着一副纯真可爱的模样,说着恶毒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