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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瓦雷德又和安妮说了挺长时间。[ ~]绝大多数都是谈情说爱的情话。安妮也挺长时间没跟瓦雷德说话了。所以一直聊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说她们三个准备继续南下,前往提利尔。游历完这个南方的商业国度之后,便乘船前往更南方的阿拉比。
瓦雷德便嘱咐她们注意安全。特别是在海面上不比陆地上。天灾无数,更有的是各族的海盗。务必要选择实力强大的商船,结伙出航。安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两个人互道珍重。便结束了这次谈话。
“你倒是挺心痛那几个小丫头的喵。”在瓦雷德说到一半的时候,就跑过来凑趣儿的艾尔莎从树梢上跳到瓦雷德肩膀上。这样对他说。
“她们毕竟是我的妻子。”瓦雷德回答说。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喵?因为夫妻关系,以及责任喵?”
“当然不是了,我还是很喜欢她们的。可不单单是因为关系和责任。”
“是喵……”艾尔莎随口应了一声,便又跳到了树梢上去:“回去睡觉喵,这里有喵在。不用担心喵。再不回去安慰安慰你的姐姐,喵怕她就真的要生气了。到时候苦的还是你喵。”
“知道了,守夜的工作就交给你了,艾尔莎。”瓦雷德一边这么说,一边走进了帐篷里面,看到伊莎贝拉在那里装睡不理自己,就走过去坐下来,推了推她的肩膀。
“还在生气啊?”
伊莎贝拉肩膀一抖。把瓦雷德的手甩开了。仍旧没有搭理他。
“好了好了,姐姐~”瓦雷德放下身段儿来,躺在了伊莎贝拉身边再次搂住了伊莎贝拉的腰:“别生气了好不好?”
“哼……”被瓦雷德这样保住了,伊莎贝拉稍微有点气消了,也转过身反过来抱住了瓦雷德。靠在了他的怀里。[ ~]
“你就会捡好听的说。”
说起来瓦雷德和伊莎贝拉两个人白天一路同行,夜里相拥而眠,这样旅行也有一个多月了。却仍旧保持着情侣以上。爱人未满的关系——说白一点就是还没做过爱做的事情。倒也不大不小的是个奇迹来着。
大概还差一个契机吧。
伊莎贝拉如何想不得而知。或者是女人抹不开面子,又或者是她在等瓦雷德行动。然而瓦雷德的话,这个“命早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的伯爵。无论如何说。都有几分居心叵测。
那是他从他的母亲,温莎夫人那里得知了伊莎贝拉的〖真〗实身份之后的事情了。为什么这个姐姐会如此的叛逆,如此的高傲。如此狂妄并且嗜杀成性……
因为啊……
“不过,无论如何,你总归都是我姐姐。”
瓦雷德这么想着,回过神来,已经是凌晨三点的时候了。伊莎贝拉早已经睡下了。他也不知道是在对伊莎贝拉说,还是自言自语。
“当然,我更是卡斯坦因伯爵。”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松开了伊莎贝拉搂着他的手臂,爬起来走出了营帐。抽出了他一长一短的两柄佩剑,如清风流水一般。缓缓地练演练着剑术。只见到托尼亚淡蓝色的光芒照射在他的身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来。
月光皎洁,衬得瓦雷德不似凡尘中人一样。所施展的剑术同样飘渺而有出尘之意——然而很快,瓦雷德眼中幽光闪烁,剑术马上就变了一个样子。如同他之前迎敌所实战的招式一样富有攻击性。完全偏向实战,实用——准确来讲,就是杀人。
人是浪漫的人,情是浪漫的情,然而,心中装的是皇图霸业。是西尔凡尼亚五千同族。志向直指苍天,手段自然冷酷无情。这样的瓦雷德,实在无法对伊莎贝拉说上一句“不相负”。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清晨,伊莎贝拉起来之后却没看到瓦雷德,心里就是一跳。然后再就闻到了肉香味,还听到了篝火噼啪燃烧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知道瓦雷德是起来做早餐了。
姐弟两个草草吃过早餐。谈话聊天仍旧像平常那样随便。看起来仍旧是感情好的不了的样子。
嗯……
恋人以上,情人未满?
与此同时,距离瓦雷德姐弟不到二百里处,她们所追踪的对象凯蒂?歌罗西亚陷入了绝境之中。连天的亡命,连天的战斗,缺少补给品,缺少药物,缺少睡眠……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威风堂堂,战力卓著的猎魔人精英仅存的战力不到全盛时期的一成,完全的陷入了绝境之中。
她的左手紧握着刺剑,剑身上尽是干涸的凝血碎片,右臂则向骨关节的反方向奇怪的弯曲着,身上的黑色皮装也被划的一口一块的。伤口因为得不到有效处理,加上连续不断的战斗反复崩裂,甚至有的地方化脓,乃至腐烂。
她的身体身体一阵阵的微微痉挛。因为失血过多和伤口感染的缘故,凯蒂从两天前高烧不退,又因为高烧和失血的缘故,她眼前一阵阵的发晕。身体酸软无力。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伤,病,疲劳……她甚至不敢再睡觉,害怕睡着了就再也爬不起来。
按理说,她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情况,没有援军,没有盟友,没有希望。这浑身的伤病足以要了她的性命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应该早已经绝望了。早应该自我了断,又或者向她的追踪者投降才对。然而她却并没有这么做。
眼神依旧锐利,气息仍旧均匀,出手……
仍旧能杀人!
“该,该死的……这个娘们已经成了这个德行了,怎么还能接着战斗下去?!”一家小型佣兵团的佣兵头子心里面这样想着。如果别人跟他说伤病成这个德行的人还能出手杀人——不,应该说,伤病成这样的人还能动弹,他都要大笑着说对方扯淡。然而这一回,他却是亲眼见到了啊……
这个穿着一身黑皮的牲口只一出手,刺剑连点了三下,他的三个属下便捂着喉头倒了下去。出手快的令人忍不住想要赞叹。
“你,你们快上啊!这个娘们的人头值好几千金拉尔呐!只要我们杀了他,成名,发财,都容易得很!!”
那个佣兵头子自己不敢动手,便这样大声怂恿属下。财帛动人心。他们可不是瓦雷德那样的公子哥,对面出价五万金拉尔都能破口大骂对方小气。
几千金拉尔就算不能全都受到口袋里,分一分,自己也能得到好几百金拉尔。这对于一个人来说已经是好大一笔钱了。城里面大型会所的头牌,睡一夜也就是这么个价钱。有了这笔钱,就不用再风里雨里的讨生活了,可以风光的回到家去,买几十亩地,讨个老婆过上不差的日子了。
眼看着这群乌合之众受了利益的诱惑,一个个眼神闪烁的不断向自己逼近。凯蒂心里只感觉荒唐。什么时候,这种不入流的下三滥也能对自己产生威胁了?真是……
“不能消耗太多体力……这几个渣滓多半是对方踢出来探路的。得想个办法逃走才行。只要能逃走就——”
凯蒂一念至此,刺剑笔直刺出,剑尖一甩,又一点,连续三招便又杀了对方三人。之后冷哼一声,转过身去若无其事的向着旁边慢步走了过去。摄于她的气势,余下的几个佣兵都没敢动弹。
眼看着部下们再没有一个敢动弹的,那佣兵头子一咬牙,便拎着斧头,悄悄贴了过去,想要在背后给她来一下狠的——却看他跟了过去,凯蒂没有转身朕,他自以为得计,便高举起斧头——正当这时凯蒂猛地转身过去,只一剑自下而上,从口腔直刺入脑中。便结果了那人。
眼看着凯蒂收剑回鞘,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家老大却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这群乌合之众马上尖叫着逃跑——这里距离利爪海岸并没有多远距离了……
“很,很好……这样一来……”凯蒂一边艰难的向前走,一边这样自言自语的给自己打气。
“这样一来又能如何呢?”
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那带着棕色的宽边帽,披着棕黑色披风,带着皮手套的剑士斜靠着树干,这样向凯蒂问道。
“你——”凯蒂的心里“咯噔”的一声,转过身来,惊奇的看着对方。而那人也抬起头,露出一张消瘦,阴鸷的面孔来。
“特雷维尔……”凯蒂低声说出了这个名字。
“没错,就是我,我们的传奇猎魔人,公会永远的第一名……”被称作特雷维尔的阴鸷男子冷笑着,用嘲讽的语气这样说。
“当然,现在是叛徒,异端和堕落的婊子了。”
“……”听着这个昔日的同僚与竞争对手如此恶毒的中伤。凯蒂很怪异的没有觉得生气,只觉得无比的荒唐。名声,利益,这些东西真的能让一个人丑陋到这个程度吗?
真是不可思议。
没有气愤,没有无奈也没有憎恨,凯蒂看向特雷维尔的眼神中独有怜悯。
“你那是什么眼神?!”特雷维尔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叫了起来。他猛地一拳打在了凯蒂脸上,将她打翻在地,然后毫不留情的拼了命的踢着她的头和身体。一边踢一边大喊:“你这个废物,白痴,失败者,堕落的异端!你还有什么资格用那种该死的眼神藐视我?!你要知道,现在我才是猎魔人公会最强的猎魔人!你只是个垃圾和过去式名词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