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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与张凡虎正面交手一秒,但是这位原始智人却感觉时间相当漫长,在听到族人们到身边的吼叫时,顽强的他再一次动了,没有受伤的右臂丢开了断矛杆,麻痹的左臂也伸出,然后用没受伤的左腿想勾住张凡虎的左腿,也想用付出一条腿被废的学费而学到的方式扭断他“师傅”张凡虎的脚。
面对这种三位同时进攻的情况,张凡虎也没有任何惊慌。他猛地挺身坐起来,双腿一只踢向那位受伤对手的腹部,另一只腿踢开他绞过来的左腿。受伤的对手怎么可能用刚知道的方式弄到张凡虎呢?在张凡虎做起来的两踢之中,不仅直接解开了对方的绞杀,而且把对方踢得再次受创,并且两者之间的距离也加大了,张凡虎在一坐一滑中也避开了那位受他三腿的对手的一刺,这才是一举多得啊。
可以说这些全是在张凡虎的算计之内,他就像是个棋手,把对方多步之内的棋子落下的位置都精确地算计在内,所以整个战局就牢牢地在他把握之中。在他起身双腿的攻击可不影响手的发挥,在他刚起身的时候左手就拔出刚才扔过来插在地上的户撒刀,然后刀柄向上一敲,隔住了对方增援的另外一人砸下的骨矛。
这是他们的族长,也是整个战场上唯一一个到现在还没有受伤的人,当然这也离不开他是一个到现在才出手的原因。张凡虎仰头近距离看着这位年轻族长的眼睛时,他突然改变了他最先的看法,他在看到对方在距族人们的弓箭六十余米外就被吓得躲进海龟壳盾牌中就以为这是个中看不中的族长。但是现在他一看他那平淡中透着锐利的眼神就知道,这才是族中最厉害的一个——无论身手还是心境。
对方的神情也很严肃,毕竟他知道他自己的这一击已经相当于是偷袭了,并且还是在两个族人的帮助之下,但是没想到张凡虎不仅轻松地再次重击了己方一员,而且避开了这连续的两击,再加上看到张凡虎伤了己方十余人而现在他身上只是有两三条淤青而已,他感到了张凡虎的可怕。
张凡虎不仅惊讶对方的身手、心境,而且对他的骨矛也很好奇,虽然对方在砸向张凡虎但是为成功的刹那收了一部分力,但是自己锋利的户撒刀居然只是在上面砍了个白印记而已,要知道刚才那位对手的骨矛可是一下就被劈断的,那这位对手的矛到底是什么骨头这么坚硬?张凡虎在生死时刻还是不忘自己的老本行,对这未知生物很好奇。
双方都只是在心理略微疑惑而已,进攻动作可没有丝毫的停留。张凡虎右手一撑地,想站起来,但是对方两条长矛早有预料先他一步从他头上扫过,这两条长矛先他一步,他已避无可避,难道就要脑浆飞溅、血花四飘了么?这两人已露出微笑,他们看见了胜利女神在向他们招手,只是没人看见还有另一个人在微笑,而这个人——居然是张凡虎。
张凡虎原本撑地的右手突然一软,身体再度后仰,然后两矛在他脸上刮过呼呼地风声飞了过去。张凡虎软下的右手几乎是贴地地一撑,然后双脚蹬地把身体略微转向并直接绞在了那位受他三腿踢的对手双腿脚腕上,张凡虎又是一个扭腰滚动翻滚,直接把对方绊倒在地。
由于张凡虎双腿是相互搅着把对方的双腿夹在中间,所以他的左腿再次被对方的双脚压住,但是这次他没有在扭脱臼对方的脚踝,因为还有一个对手也就是他们族长的长矛快过来了。张凡虎用没被压住的右腿抬起在向下,脚后跟结结实实地砸在对方的后背。然后左手再次一挡,荡开了族长的救援,敲在对方的背上的右腿与刚被拉出来的左腿一起,又是一个双脚蹬踹在了对方侧面肋骨上。这次终于是双腿都发挥出全力了。
倒地的对手也不是那么轻易收拾的,虽然受了重创,但是他没抓长矛的右手——他是一个左撇子——却牢牢地抓住了张凡虎又想攻向他脖子的右手腕。不仅如此,这位也是拼死的对手双腿也向张凡虎攻来,被对方的双腿挡住后两者居然相互搅着,也就是说张凡虎居然被这一位已手重创的对手束缚住了大部分的战力。
看着族人为自己拼命制造出来的机会,族长也怒了,他用满是骨刺的长矛向张凡虎头部砸下来。张凡虎看着这位族长,然后只是一偏头避开头部这个要害,然后不管不顾地用户撒刀挥向族长的腿弯——用的是刀刃。这完全是以伤换伤的打法,在族长长矛砸在偏过头的张凡虎肩背部重伤张凡虎时,他自己的腿绝对要断一条,张凡虎现在也用上了这一招。
但是张凡虎这并不是向刚才他的对手一样在窘迫的情况下临死的反扑,而这是他的战术,他早已看出了这位族长贪生怕死的怯弱特点,所以料定他不会与自己交换伤。果然,这位族长看到张凡虎的这一招他也是避无可避,只能咬牙把自己的长矛用力地下压插进土中挡住了户撒刀。
在看到对方把长矛插入土中时,张凡虎劈在对方长矛上的户撒刀也贴着长矛向下一划,同样深深地插进泥土中,这样也略微吧对方的长矛压住,但这只是次要的。张凡虎这样就把自己的身体定住了,只见他左臂手腕一翻,反抓住了那位束缚住他左手的对手,然后他猛地一用力,直接把这位七八十千克重的对手拉过来一尺,然后屈肘砸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这其实是张凡虎胜券在握的情况对对方的容忍,对手每次都是想把他置于死地,但是他同样很欣赏这些对手的骨气与责任感,他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战友的影子。再加上他本就不想多造杀戮,毕竟他们都是人。如果在刚才对方抓住他左手、他们族长骨矛刺来的时候他完全有能力反手一刀斩断对方的手臂,然后向着断臂方向滚动躲开对方的一刺。甚至于对方对他双腿的绞固也是他不想争夺的结果,凭他这种重伤情况再加他凭蛮力胡乱一绞怎么可能同时束缚张凡虎两条腿。
在张凡虎一肘把对方砸晕之后这位族长就算知道完了,他没想到这位对手不仅跑着打斗厉害、站着打斗厉害、坐着打斗厉害,甚至是躺着打斗也是这么厉害啊,而且还是在对方四肢只有唯一一只手活动的情况下。现在这位族长已经没有了拼斗之心,他看得出这位对手的强大,而且对方没有杀死己方一人,反之己方却是拼命想杀死对方。他双手慢慢地拔出自己的骨矛,看着张凡虎然后大喝一声。
张凡虎在对方拔出长矛的时候也把户撒刀向边上一拨,让对方拔出长矛,他甚至连起都都没有起来,只是躺在地上静静地看着他。但是他躺在地上的身影与眼神却让对方感到他就是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巍峨而雄伟,厚重而霸气,甚至有淡薄与悠远。
在这位族长大吼几声什么之后,远方的战斗突然就停了下来。智速他们与张凡虎的距离最近其实只有十余米,但是范围到时比较大,毕竟是近四十人在舞棍弄矛的,范围小了可舞不开。
全部族人都看向这边,看向这个毫发无伤的族长举着自己的雪白骨矛与躺在地上的十余人。
“大鼓金霸!”智力最先怒吼起来,然后是一声歇斯底里地咆哮,状若疯狂地冲了过来。张凡虎突然想起来什么,一个鲤鱼打挺了起来然后大喝一声“智力”。这一声把紧随智力之后的数声怒号生生压了下去,然后张凡虎的族人们都冲了过来,原始智人们也都向他们的族长靠拢,眼神复杂。
智力像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然后看着毫发未伤的他们神人,刚才溢出又被张凡虎一声大喝憋回去的泪水突然一下涌了出来,然后他放下手中矛头已断的染血“艾考瓦”,向着张凡虎行五体投地大礼。张凡虎在后搀扶起他,笑着一拳击在他胸口上。
张凡虎看着这位族长举着白色骨矛向着天上叽里咕噜一阵,神情分外肃穆。张凡虎大感头疼,看他那样子不会是老族长的那种短则数分钟长则半小时的仪式吧?但幸好对方只是几句话十几秒钟的时间,然后他把长矛插在地上,双拳互击再捶胸三下,最后拔下自己一缕长发绕在长矛头上递给张凡虎。
张凡虎古井无波地结过,然后扫视了一遍整个战场。六十余人的两族战斗终于结束了,虽然时间相当短,只有不到半分钟,甚至只有大约二十秒,要知道张凡虎制服三个最强大的对手也只用了不到五秒钟,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流向草原的鲜血可很多。全场只有两个人为流血,那就是原始智人族长与张凡虎,张凡虎背部有三条淤青,所以这场战斗真正没有丝毫受伤的只有这位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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