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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孩子不知道是因为受不了现场以智速为主的火爆场面还是其余原因,在远处被张凡虎与智灵的吹奏吸引了过来,智力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张凡虎拍拍智力的肩膀,他知道这个憨厚的族人今后在族中的地位可能会有所下降,因为这么隆重、严肃的仪式几乎被张凡虎搞砸,自己在族人心中的地位肯定是一落千丈,而智力还跟着出来,族人以后当然不会对他有好态度。
张凡虎大部分心理本就是带着得过且过的态度来与族人们生活的,但是那一丝渺茫责任感与怜悯却让他费尽了心力帮助族人。“但是自己怎么又把智灵拉出来了呢?除了不想让她看到那一幕之外、不想让她被当做与八位女族人一样被送到智速面前还有其余原因吗不跳字。张凡虎扔掉猴面包树叶,抛开了这些已经无意义的想法。[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他刚准备起身,但转眼就看到了一团火星,紧接着燃起了小火苗,照亮了智力鼓着嘴吹气的脸,他身边一个小男孩帮着忙拔干草,另一个小男孩从树上下来,嘿嘿笑着跑过来递给张凡虎,意思不言而喻。
起夜风了,非洲大草原的昼夜温差大,但是智灵刚才还是径直离开去洗澡了。现在张凡虎教两个小孩子吹叶哨,但他们只会单一地猛吹与吸,声音尖锐而响亮。
张凡虎想起了家乡的竹林,春夏之交也就是故乡的现在去年夏天冒出的竹笋在冬天就已经长大,在冬天慢慢脱掉自己的毛茸茸的外衣笋壳,赤条条地经受一冬酷寒的锤炼,现在终于到了它们的繁盛季节了。每个竹节正在向外发芽,这些芽是今后的竹枝,上面每天都会像含苞的花朵开花一样长出苍翠欲滴的嫩叶,这些嫩叶才是做口哨的最好材料,声音婉转悦耳、清脆响亮。
没到这时候家乡的竹林每天都会响起各种不同的声音,有的是恋人之间的相互吹奏,是爱的传递与交流。但是更多的却是单一的尖鸣,就像现在两位小男孩一样,有的是好玩,有的纯粹就是搞破坏、起哄,故意扰乱人家,近距离地当电灯泡又缺乏点胆量,就用这种效果同样好的竹叶哨子来当冲锋者。
一片叶子落在张凡虎脸上,他一抹,手和脸上德普出现一道黑色痕迹,两个小男孩哈哈大笑,他们对这个随和的神人可没有什么顾忌。张凡虎一看,火苗向他这个方向倾斜着,烧成灰的干草随风飘荡。张凡虎连忙跑过去挑开火堆,然后捡起一根干柴,其余的火苗用户撒刀全部拍熄。在智力疑惑的眼神中,张凡虎指指天上飘飞的草灰,在指指小湖。原来张凡虎与小男孩坐在小湖边,而刚才起风把大多数的草灰都吹向了小湖方向。明白过来的智力很尴尬,张凡虎指指顺风的小湖另一侧,示意他到那儿生火。
事实证明,小孩子都爱玩火,当然也爱玩水,很多小孩子为了这两个“爱好”不知道挨了多少教训,张凡虎以前当然也一样,看着两个小男孩争着抢剩下的那支火种,张凡虎摇摇头向另一边走去。
“智灵。”张凡虎唤了一声。智灵刚才在两个小男孩过来后就在不远处小水塘中洗澡,而现在他们要转移一个方向了,张凡虎过来叫她。
“嗯。”一声略带惊慌的声音在张凡虎身边几米响起,然后一个身影从高草中站起。张凡虎一看就连忙把脸转过去了,“智灵还没有洗完?”张凡虎好生尴尬,原本好长时间没有听见水声,以为她早已洗完了,但是刚才在皎洁的月光下清晰可见她还光着的身子,这不像是故意过来偷看的吗?
智灵围上斑鬣狗皮裙,她还有一条斑马皮裙和角马皮裙,但是女孩子生来的爱美天性让她不是很喜欢黑幽幽的角马皮裙。智灵低着头走过来,张凡虎为缓解尴尬,伸手摸摸她的头,张凡虎很疼爱这个小妹妹,身为独身子女的他对这种类似的兄妹之情很是珍惜,就像他以前对战友们一样。
智灵挽着他的手,仰着头笑了。乖巧的笑脸在月光映照下很可爱,是个活脱脱的小美人胚子。但是张凡虎眉头却一皱,心没来由地一疼——智灵在哭,而且以张凡虎锐利的视力能看出智灵很伤心,已哭了很久,数条亮莹莹的泪痕在瓜子脸上闪烁着光芒。
“怎么了?”张凡虎停下脚步,弯曲膝盖半蹲着与她对视。
智灵摇了摇头。如墨的十余条小辫子晃动着。
张凡虎用他粗糙的大拇指在她脸上划过,为她抹掉泪痕。然后看着她从新绽开的笑颜,舒展了眉头。看着远方两百米智力他们又升起的小火堆,心中一个光点一闪,然后拉着智灵就向刚才那个火堆跑去。
“梆梆”,“哈哈哈哈”张凡虎用指关节敲着还微热的被火烧过的地面突然大笑起来,把智灵吓的一愣。张凡虎回过神来,但他无法与她解释他发现了什么,只是再次低头慢慢敲着坚硬的地面,仔细听着声音,分辨音色差异。
三个人跑过来,当然是智力与两个小男孩,其中一个叫“暴力”,另一个叫“暴喝”。张凡虎当时听着这么霸气的名字以为是老族长或者某个地位高崇的族人为他们取的,是一种相当生猛的动物名字,比如狮子、大象之类的,但最后的结果却让他哭笑不得。其实听他们的名字发音就知道是某种有相互联系事物,但没想到最后费了好大精力才搞懂,居然是“树叶”和“树枝”的意思,这也让张凡虎对族人们的预言研究多了一层仔细,科学研究不能有一点大意与胡乱猜测。
张凡虎这次总算是得到了两个小男孩的侧地尊敬与爱戴了,因为他让他们的爱好得到了最大的发挥与释放——放火,而且是放大火。雨季过后大草原上就是旱季,大草原在张凡虎带着族人们在好望角大丰收回来之后草原就慢慢衰落了,草原慢慢枯黄,草原就变成了一片野火任意肆虐的地方。其实大多数野火都是人为造成的,不是纯粹的野火,非洲大草原上虽然在旱季容易着火,但于史前人类数量少,而且他们升火困难,所以人为纵火情况很少,而旱季没有雷电之类的火源,所以产生野火的时候很少。
原本在前几天张凡虎打造户撒刀的时候,小湖边的高高枯草就差点被两个调皮的小孩点着,但是被老族长即使阻止了,现在张凡虎终于让他们得偿所愿。张凡虎昨天的确是来了一场大火:以圆圆的小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两百米都被烧得光秃秃的。小湖只有一千平方米左右,它的直径是近四十米,以它为中心向外燃烧过的草原面积可就是一十五万平方米,是小湖面积的上百倍!
为了使小湖不被大量被热浪送到高空中的草灰污染,张凡虎不仅仔细观察风向,而且用干草扎了几大把宽大的“灭火器”,用湖水泡湿,做好了随时灭火的准备。当然在火堆两百米的外围的草也被清除,做了宽阔的隔火带,内部也分成了十多个火点,每个间隔二三十米左右。即使这样几个族人们看着弥漫的大火也少不了心惊肉跳,没有站在数米高的大火、数十米宽的大火面前是不明白那种来自心理的压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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