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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洗澡时候,族人们都是被相互靠着蹲在齐膝深的海水中慢慢洗,一双惊恐的眼睛睁大不时回望漆黑深邃的大西洋,这哪里还有两月前敢在好望角波涛中奋勇搏击的汉子的大无畏气势?这就像一群陌路英雄。
看着没有丝毫希望与信心的族人们,张凡虎知道必须调节好族人们的心理,不然后果很难料。像现代西方官员向民众慷慨激昂的忽悠演讲对他们没有用,这不仅仅是语言不通的原因。君子动口不动手,军人动手不动口,张凡虎是军人。[..]
在煮着晚饭的椰壳锅边,张凡虎跳起了一种舞蹈——巴西战舞。巴西战舞是一种当地很古老的舞蹈,是从当地人搏击、舞蹈、野兽搏斗等方面融合贯穿而成的。虽然看上去是舞蹈,但是却是一种实战性、攻击性很强的搏击技术,它是当地奴隶反抗奴隶主自创的一种战斗方法,由于奴隶双手受限制,所以巴西战舞主要以脚攻击。
巴西战舞和街舞有的地方很像,街舞起源于贫穷的非洲,起源地社会环境与古时平穷的巴西很像。街舞传到美国之后很受当地年轻人喜欢,然后再经过发展之后红遍了全球。巴西战舞抛掉了街舞中一些花哨的手法、步伐,但是腿法却大致相同,比如双手撑地的大风车,这是主要攻击对手下盘的,还有单腿旋转斜空下劈腿,这是它的主要攻击方式,力量极大。
不得不说,世界各地很多风俗文化是相通的,或者说世界各地、古今中外甚至史前与现代的人都是有很多共同点的,当张凡虎揉了揉还略微酸麻的右手,在草地上来了个花哨的前空翻、侧空翻、前部旋转滚动翻等,顿时把族人们的眼球吸引住了,他们也就是在张凡虎来族中的第二天清晨去小湖边喝水途中无意看到他们神人的几次空泛而已,完全没有现在这种故意卖弄的花哨动作好看。
接下来的威猛又华丽的巴西战舞顿时让这些尚武的族人眼睛亮了起来,这太适合他们的口味与风格了,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凡虎每个动作,努力记在心底,有的已经在慢慢模仿了。看着张凡虎提高后欲斜下劈与左腿成一条直线的右腿,他们也明白了在一月前他们神人让他们压腿还有这样一种作用,那巨大的痛苦可让他们刻苦铭心啊。
夜很沉闷,族人们睡得迷迷糊糊,一声干柴爆裂出火星的轻响就会把他们惊醒。张凡虎理解犹如惊弓之鸟般的他们,其实他有何尝不是呢?
晨雾清寒,张凡虎一早就站起来了,首先用望远镜把自己周围半径三十公里范围内的上千平方公里的范围视察了一遍,但还是失望了,一切还是那么宁静,但是透过薄雾却能感受到那躁动不安的气息,就像非洲大草原是一头即将苏醒的凶兽,这只是它睫毛的颤动。
张凡虎收回望远镜,向数十米外的智速的“艾考瓦”一看,随即眉头一皱:三块大礁石都不见了。昨天大浪时候都还在,当时张凡虎在草地上透过大浪还隐隐约约可见那几块礁石,退潮之后也在,但是现在却不见了。昨晚大家都很警觉,张凡虎起来数次用红外线夜视仪也看过了,最后一次看时它们都在,只是两小时过后就不见了。
智力来到张凡虎身后,也静静地看着那三个深深的礁石坑,他已经见过多次了,已经习以为常。为族人取下芦荟渣,看着他已经贴合在一起的伤口,张凡虎暗叹他的恢复能力强。虽然他用军刀化的口子是顺着腿的肌肉来划的,伤口深、长却不宽,方便愈合,但是一夜伤口就结痂这也离不开他的惊人恢复力。
为石骨换过药,也就是再次把两片芦荟叶砸碎贴上,张凡虎决定继续行进,在这儿没有结果就不能继续再停留浪费时间了。他猜测智速除了族人聚居地之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好望角,然后就是族人聚居地与好望角之间的中转站,也就是张凡虎发现小斑马白墨的地方。虽然智速的脚印没有通向好望角,但是:这次第,怎一个脚印了得?现在的各种神奇情况显然都已经在说明:不能靠常理来推测了。并且智速的脚印就消失在磁场中,而且在巨浪过后还是原样!
张凡虎只能靠运气来碰,他也暗叹,智速还活着或还能回来的几率其实已经不大了,但是他不想放弃,族人们也不想放弃。石骨又有一双新的掖拐了,用剖开的两支“艾考瓦”做的。在族人们看到张凡虎轻轻一劈就被划开的坚硬“艾考瓦”,终于明白了这把黝黑的条形物对族的意义。
现在族人们都带有一只“艾考瓦”、两支投矛或者叫它们鱼叉,另外还有弓箭。现在十一个族人都能拉动六十公斤重的强弓了,而且这几个族人还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一位族人把他的“艾考瓦”拿出来与石骨自己的一起做了一双掖拐,然后他搀扶着石骨前进——沿海向南。
张凡虎走了数公里,又习惯性地向四周瞭望,当没抱希望向北的一望顿时让他差点跳起来,激动地把望远镜挨个递到族人们眼前,然后全都欢呼起来——智速出现了!
智速站在他的“艾考瓦”边上,正在看着他的武器出神,然后一把拔出来。这些当然是张凡虎看见的,其余族人只是在刚才用望远镜看着智速愣愣地站在“艾考瓦”旁边。现在只知道智速安好在数公里外的他们就不管那么多了,心里负担已经放下,一边欢呼一边向北方大声呼唤着智速。
相距七公里左右,智速当然不可能听见,他只是提着“艾考瓦”慢慢向磁场外走着,然后站在昨晚张凡虎站立的礁石上向大西洋眺望。眺望了多长时间?不知道,只是当张凡虎与智力他们四人抬着石骨飞奔到据他三公里外他能听见族人们的喊声时,他在之前一直都没有挪动脚步。
在沙滩上两相飞奔的双方终于相会了,族人们都满心欢喜,但又是巨大的疑惑,当大家回到那个磁场边上,看到磁场中只是多了智速回来的一串脚印时疑惑更大了: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到了哪里去?“他还是智速吗不跳字。甚至有人这样想到。殊不知这几位史前智人已经问出了最具哲理性的问题的“胞妹”: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与族人们七嘴八舌的问话不同,张凡虎只是静静看了智速几眼,然后走到磁场边,用手轻碰,然后迅速收回来——磁场还在。族人们叽里咕噜问话很多,但是智速很沉闷,回话很少,只是与张凡虎一样站在大西洋望着。
族人们很识趣,没有敢多问,这是族中地位仅次于老族长的两位大佬,甚至智力也略逊智速一筹。他们只是把智速和磁场看了又看,想找出一点联系,思考出一点什么,最后当然无果。最后还是地位也较高的智力小心翼翼地用食指捅了捅张凡虎,然后指了指磁场和智速、再指了指天上和张凡虎,然后露出很期待的眼神。看着后面几个同样好奇神色的族人,张凡虎对视明白过来,哭笑不得地回了一句:“不是我同事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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