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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虎也“奢侈”了一把,这次早餐兼午餐足足用了半小时才吃完。餐后,张凡虎沿着快要退潮的海岸慢慢走着,看着自己在这片奋斗了一周也给自己与族人带来巨大收获的大海。当张凡虎再次来到那郁郁葱葱的红树林时,又看到那些浸泡在海水中的红树枝干,在第一天大收获弹涂鱼之后,张凡虎又来了三次。
现在张凡虎又看见在红树林中狂暴的气势都被减小了很多的潮水,阳光透过树叶,影影绰绰地投射在淡白黄色的海底沙滩上,张凡虎能看见那些趁机吞食浮游生物与小虫虾鱼等动物的弹涂鱼,这些给他带来巨大收获的弹涂鱼现在正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候。
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嘴里嚼着,树叶很苦涩,现在张凡虎也不饿,但是他还是慢慢地嚼着。看见数条吻尖且口宽大,那嘴大得几乎伸过眼的鯷鱼,这种热带鱼也是在春夏产卵,长形透明的卵数很多,而且浮於水面。鱼以浮游生物为食,生长迅速,但也只能长到约二十厘米长,是海洋中常见的小型群居鱼类。
张凡虎突然用力把口中嚼碎的红树叶吐在两米外,几条鳀鱼惊慌地游开了,海波揉散了碎树叶,淡淡地绿汁随着波浪蔓延开去,碎树叶也慢慢分散开向海底渐渐沉散下去。那几条鳀鱼果然看见没有危险而且还有食物迅速地摆尾游了回来,最大的两条冲在最前面,一口吞下去部分已分散得很开的树叶,但马上又吐了出来,其余的又冲过来吞下又吐出,然后后面的又接着上。张凡虎看见这些蠢笨的鳀鱼,嘴角上翘露出微笑:“我国古代的‘愚’字就来源与‘鱼’吧?”
张凡虎已不是一次这样逗弄这些动物了,以前在亚马孙雨林中,他就能看着一堆红蚂蚁咬杀一只狼蛛数小时,然后奖励胜利的蚁群一条毛虫。
“川骆驼,其实你是我们这个大队中最适合也最不适合当军人的人!那是因为你的善良,其实很多人根本就不了解我们,或者说不了解我们的心理。在你们进来的第一天我就给你们说过了,我们其实是最爱好和平的人。但你要控制好自己的善良,它就是一把最厉害的双刃剑,如果哪一天你能怀着善良的心去杀一个人,那你就是最好的军人了!”
“嗯?”张凡虎看着快速后退的潮水,回过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正午了。张凡虎慢慢沿海向着椰树林走着,这个时机真是不错,海水刚刚刚退下,很多较大的鱼虾还没来得及逃回海水中就被张凡虎一矛敲晕了,其余小的也被张凡虎顺便用“艾考瓦”或脚尖挑回海里去了。
虽然这次张凡虎收成没有以前的好,只有前几天潮退后的一半左右,更是只有昨晚的四分之一。但张凡虎也相当满意,因为这次他本来就没有打算怎么大量收获,所以在经历了昨晚最劳累的一夜后,他就没有修复那些沙坑道,现在这条留下了众多想逃回海中鱼虾的沙坑道没有拦截住多少鱼虾。
又把这些鱼虾晒好后,张凡虎现在要完成最神圣的使命了,有就是这次来海边的主要目的。这些海盐已经很板结了,因为水对能融入自己的物质都有一个饱和度,比如一公斤的水在常温下能溶解有三百五十克左右的盐,所以尽管每次放入海水时都会融化掉原来的海盐,但随着水分的蒸发,盐又被重新析出来,而且盐上的海水压迫者海盐板结,所以就这样让海盐干硬在了一起。
张凡虎不敢用“艾考瓦”去戳碎盐池底部的盐,他怕把池底的泥混在盐里,那可就麻烦了。但早些时候爬上树砍取椰树叶来包裹海鲜干的时候,那些又长又粗的椰树叶柄张凡虎可没有舍得扔掉。他把两条两米长的叶柄粗细相对接起来,然后在两头各拴截草绳,放在盐池边上,自己则抓住绳头把它往另一头拉。足有两公斤重,侧面又是三菱状的叶柄轻松地就把很板结的盐块刮下来了。
取下洗干净的布袋,把这海盐装了半口袋,这已经够全族吃上几个月了,毕竟族人们刚接触盐,不能一次放太多,这些要带回去的海盐大多是用在腌制斑马肉上的。张凡虎已打算好,带十公斤海盐、三个椰树叶包裹,也就是三十公斤的海鲜肉干和那个容量五公斤的斑鬣狗皮水袋,只不过里面装的不是小湖中的清水,而全是甜美的椰汁,里面起码装了七八个成熟的椰子汁。
背上负重五十公斤重物在危险又炎热的非洲大草原上长途奔袭一百公里,张凡虎也感到了相当大的压力。以前部队大比武时,也就是他的那次成名负重越野,虽然那次也是负重五十公斤,但那次的越野跑道都是经过检验了的,并不是非洲大草原上的这种齐腰甚至没过头的高草从,更没有随时随地都会有的生命危险,要知道史前十万年前的非洲大草原并不是现代社会中草原上游客比角马还多的时代。
在一下午的时间里,张凡虎除了把捕到的海鲜洗剥晒好后,就是为回聚居地做准备。张凡虎把吊床又升高了两米,现在离地七米高的吊床,陆地上的动物除了长颈鹿能够到之外还没有其余动物威胁到,当然要除去能爬树的草原狒狒和人类,但这两种动物和长颈鹿一样,在张帆来的半月里从来没有见到过。
原本七个包裹,张凡虎带走三个,还剩下四个,但是昨晚的大丰收成果现在还晒在礁石上,再加上刚才晾晒的,到傍晚时分又能增加三个包裹。这些椰树叶包裹着六十公斤海鲜肉干张凡虎都没有打算明天带走,又收集了数十公斤的海盐包裹了放在树下,等明天张凡虎走的前夕把包裹和海盐都放在上面。
今天张凡虎在夕阳西下时就早早地睡了,赤黄的夕阳晒在他身上,张凡虎翻过身,裹着阳光暖被子睡了。不得不说,特种部队就是个让人成神的地方,几乎什么都要训练,连睡觉都不列外。有几人能三天三夜不睡觉还精神百倍?有几人能在卡车发动机的轰鸣与喇叭鸣叫下进入深度睡眠,但有人都在十米外却能翻身提枪爬起?又有几人……
今天傍晚的六点正是一个月中涨潮最大的时候,张凡虎在潮浪的轰鸣声与拍击礁石的噼啪声中安然入睡,但他强壮有力的右手却松紧适宜地握住“艾考瓦”,如果有什么危险,那么这把焦黑的矛尖就会成为可怕的杀伤利器。
在这个漆黑无月的夜晚,只听“哗”的一声响,张凡虎突然提着“艾考瓦”坐了起来。张凡虎提着“艾考瓦”就来到树下,但四周都静悄悄的,现在是凌晨三点钟,大潮已在两小时之前就消退了。他站在椰树下,把矛往边上草地上一插,然后把所有椰树叶包裹都搬在吊床上,最后下来拿着个大椰子用军刀揭开上面的一个小盖——他居然这么早就起床做早饭!
在两小时前的大潮消退的声音中张凡虎都没有被吵醒,照样睡得很香甜,但在三点却突然自然醒来。其实这种能准时醒来也没有什么奥妙,人在睡着后,其实还有很多大脑细胞在工作,这些细胞会反映人当天或者说很久以前的事情或者说幻想的事,这就是人人皆知的梦。由于人类大脑细胞众多又活跃,所以一个健康的人做的梦其实很多,每晚大约都有七八个不同的梦,但是只有在临醒前的而且是连接在一起的梦才会被当事人记下来,所以很多人认为自己晚上睡得很香,没有梦的干扰,但其实他已经做了梦。
人大脑相当神秘,生物钟不是人在短时间能练就出来的,很多人数月甚至数年准时起床,他才能在固定的时间醒来,而张凡虎则把自己练到如闹钟一样的地步,睡前默念数十遍在三点起床,他果然就准时醒来了。张凡虎已由生物钟上升到潜意识的高度了,这就像他对危险地预测一样,相当神奇而又难得。但现在忙活着自己丰盛早餐的张凡虎不知道,他那个突然起床动作让离他数百米外的一个白色光点默骂了一句:“nn的,本想再靠近一点,以为被发现了,但他居然是吃早饭!我**!”
正在往椰子锅上敷稀泥的张凡虎突然打了个喷嚏,瞬间带动双臂把刚敷好的粘土抖落了,但想着今晚九能见到族人的张凡虎心情很好,毫不在意这次的小失败,重新往上面抹泥。
“啊!真爽!不知今晚族人们吃到这种从来没有享受过的美味是什么表情呢?”张凡虎想着族人们那两眼放光、嘴动个不停的表情笑了。
五点,张凡虎吃完了早餐。再收拾了下行装,确定没有危险后,背上厚重的包裹,侧面迎着微露的晨曦向北方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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