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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离族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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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凡虎把弓胚弯好后,又径直来到柴堆里,挑了一棵比手腕稍细的金合欢树枝。剥掉皮后放在火堆上烤制之后,把它砍成每段半米长的四截,然后找来十余块形状较为规则的石头或者说石条。

    非洲草原上石头本就难找,更何况是这种条形状的石头了,在前几天张凡虎与大家外出捕猎时,当大家都空手悻悻而归时,他像毫无失望之色一样,看见草丛中的石头都要过去看看。尤其是看到这种条状石头,只要在二十公斤以下的,在大家目瞪口呆中,惊喜万分地二话不说抱起就走。

    现在,只见张凡虎用军刀在短棍上刻了几道纹痕,然后抱过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块,仔细掂量了它们的重量,然后分成重量大致相等的八堆。智速与智力从横着的金合欢树上把脚取出来,抹掉脸上的汗,慢慢向张凡虎走过来。

    这次走过来之后十余分钟都没有回去继续锻炼,因为他们在看见张凡虎把石块分别绑在短棒两头后就叫着他们没让他们走了,金合欢树短棒上只绑了两块石头,但却是最大的两块足有二十几公斤的条形石。这居然是将近有五十公斤的自制哑铃!

    只见张凡虎两手提着它们站起来,两脚与肩等宽,脚掌微微向外侧,双手手掌外放,手臂青筋暴起,肱二头肌也突出,用力地把两个哑铃举了起来。随后又是夹臂平举、提臂上举双臂交叉画圆举,最后又躺着和趴在那棵倒地的猴面包树上拉举与反向拉举。

    这些各种动作都是很常见的健身动作,这样锻炼基本能把上臂、胸部、肩膀、后背等上半身肌肉都锻炼到,这也是在简陋环境下的很好的办法了。但是张凡虎还不知足,又花了两分钟时间用手臂粗的金合欢树枝搭了两个三角形架子。三角架为等边三角形,边长也是半米,张凡虎在三条木棍中间都拴了一条绳子,然后在三角架中抱了块三十余公斤的石头放了上去,再把三条绳子在离下面拴着金合欢树棍的绳头半米高的位子绕在了一起。

    当把三条绳子绕成一条粗绳后,把粗绳抛上去绕过大家锻炼的一支横着的金合欢树干,再在粗绳的这头又绕了个绳圈。当两个这样的两个器材都绕过横杆后,张凡虎面向族人,双手抓住绳圈,手臂向下用力拉,身后搁着两块各重三十余公斤的石头的三脚架就被拉离地面半米高。原来又是个简易的训练臂力的拉力器。

    在张凡虎拉的时候,听见粗绳与金合欢树摩擦的“嚓嚓”声。张凡虎放下绳子,转身看着金合欢树与粗绳的交接摩擦处,反身走向朝阳下的斑马肉。前天下午只有角马肉是被做成了香肠,而斑马肉都是用张凡虎搓的细绳穿着晒的。

    张凡虎切下一小块斑马的肥肉回到树下,把挑着肥肉的军刀用牙咬着,跳起来双手抓着横杆,靠双臂就直接把自己拉上去了。就这样屈膝蹲坐在横杆上,用军刀把粗绳下的金合欢树皮削掉,然后把肥肉往光洁的树干上抹,与横杆摩擦的半米长的一截粗绳也擦上油。

    就这样,看着经过简单的润滑处理的拉力器,张凡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跳下来,双手抓住绳套又向大家展示着各种锻炼臂力肌肉群的方法。只见他挺身站立,面向石块正向拉、背向石块的反向拉、扎着马步下拉、站在离横杆很近的地方双手向前伸,做着多种锻炼各部分肌肉群的动作,而绳子与横杆之间也没有再发出声音。

    “健美运动员的肌肉是拿来看的,很多肌肉是突出的畸形。而我要你们的肌肉充满协调性与实用性,这样在遇到猎物与各种危险时才能使用它们——身体的六百多块肌肉。”张凡虎这样边这样想着边指导智速做这些动作,不管是昨天还是现在,张凡虎教智速的动作很多他都能一看就会,张凡虎就让他再去教那些族人。

    这次的张凡虎看上去很忙碌的样子,看见智速前两个基础动作都做得很好,再加上这些动作也没有什么难度,就拍了拍智速的肩膀示意他继续。自己转身向自己那颗猴面包树跑去,当大家都又习惯性地看向他时,只见他只是从树洞中取出那件已经没有衣袖的体恤衫,然后是自那天来时穿过洗后就没有再穿的登山鞋与袜子。

    下树后的张凡虎很淡定地把猴面包树水桶提过来,坐在猴面包树干上,倒水出来洗干净脚再穿好鞋袜。向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族人们笑着点了点头,摸了摸身边智灵的小脑袋。随后向斑马肉跑去,取下一块晒得最干、又最瘦的足有五公斤重的斑马肉,用体恤衫把它包好。回身把一个斑鬣狗皮水袋背在背上,随后是望远镜。

    张凡虎拿着自己的“艾考瓦”,往中部密密地缠着结实的老族长搓的绳子时,大家终于感到有点不对劲了——怎么看上去就像是要远行呢?当张凡虎满意地看着身上的装备后,笑着向大家挥手致意,但没想到反应很慢的智力与身边乖巧的智灵同时扑过来,智力站在离他半步远的地方,直瞪瞪地盯着他,那种纯朴的目光没有丝毫对内心的隐瞒。智灵更是直接抱住了他的抓矛的右手手臂,仰着头看着他,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眼里噙满了泪花。

    张凡虎看向族人,族人们也是眼光闪动,嘴里喃喃细语着什么,有的欲言又止。只有老族长一言不发,紧抿着嘴,眼里有着智者的镇定与询问之色,看着在皱纹密布的额上那紧皱着的眉头,就像是历尽沧桑的戈壁老胡杨皲裂的皮。

    张凡虎看着族人们,他发自内心地笑了,眼里也含露着酸涩,“当有一天你离开时,有很多人为你落泪,那你一定是个成功的人!不管是当时还是未来!”耳边回荡着多年前尊师的声音。

    万里无云的蓝天上飞着一只灰背隼,张凡虎把矛往地上一插,摸着智灵的头,蹲下身体,仰着头微笑着用大拇指给她擦掉滚滚而下的泪珠,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我”,又指着天上飘飞着的灰背隼,食指伸向天上又转手缓缓划了圈,嘴里还发出孩童玩闹般的“咻咻”声:“还会——回

    来!”然后看向智灵,投以询问与安慰的目光。

    智灵看着那同样纯净的目光,那里透露出动人的真诚,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嗯,啊吧恰,唔哩呐!”张凡虎点了点头,冲着大家都点了点头,回身抓着“艾考瓦”大步向南方走去。

    “啊吧恰,唔哩呐!”身后传来雷鸣般的异口同声的喊声。张凡虎回过头,全族都站在一起,智灵在最前面,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老族长的手臂——就像刚才抓着张凡虎的手臂一样,眼里闪着最后的依赖之光;她肩上搭着的是她母亲的双手,老族长还是那么镇定,眼里有着宽慰、担心、疑虑与期盼;智力与刚停下来锻炼的智速站在最后,眼里有着依依不舍与目送神明的敬畏。

    “沙沙沙”,张凡虎每走一步就有数十颗草茎刷打着光着的双腿胫骨,感觉痒酥酥的,很舒服。“啊吧恰,唔哩呐?这两句应该是‘相信你’、‘快回来’、‘我等你’之类的意思吧?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张凡虎仰头看向远飞的灰背隼这样想到。非洲大草原上现在还很温柔的朝阳照着他的左脸,只见这个大男孩嘴角上翘,神色有着十足的自信。

    他没有再无用地回头,只要相信自己,带着大家的期望,还有什么困难能阻挡自己呢?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