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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风卷动着近乎躁动的紧张,剑魔朝着huā姑猛扑而来。
咻——
剑华冷冽杀气腾天,刺目光芒划开所有的阴暗,空气暴动荒草化粉,剑魔以指代剑,演绎出剑宗最为精纯的无上剑意。
呼嘘——
扑面杀气让huā姑自我产生保护,片片huā雨伴随着如梦似幻的粉色光芒漫天飞舞,但见那粉光之内,硕大huā瓣慢慢地将huā姑包裹。
嘀嘀嘀——
同一时间,柳片儿拿起绿笛吹起弥天笛音,似山泉潺潺,又如松涛阵阵,继而磅礴绿光迎向那〖激〗射而来的剑光。
砰——轰——
霎时间,剑光刺破那迎面而来的笛音,顿时间空气震荡,继而重重地击撞在huā姑的那朵huā骨朵儿上,粉光摇颤,顷刻间化开。
剑魔冷冷地盯着柳片儿“为何阻止我替天行道?”
无情的言语却带着不容辩解的霸气,说话间的那股气势直逼柳片儿而去,而柳片儿则回应道:“替天?替什么天?又何须你替?”
赫然,剑魔指着huā姑恶狠狠地言道:“她是妖怪,而妖怪注定得死,容不得她活着。”
嗡——
恰在此刻,太极图荡起层层光波,如梦似幻的美丽,就像那涟漪般波光粼粼,随即燕回言道:“若人无善心,岂不是和妖怪等同?”
唰——砰——
剑魔转身间,恐怖气势滚滚而去,震荡空寂四周“哼,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和我剑魔论起是非人性来,哼!”
闻言,燕回似乎有点激动,有种寻觅许久的冲动。
燕回满腹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你真的是剑魔?第二剑魔?”
尴尬的问话。的确让剑魔不知道如何回答,憋屈了许久,剑魔终言道:“何必要强调二字?若不是我天赋异禀,我就是第三了。”
未曾想他便是寻觅许久的第二剑魔,所有的介怀都在这一刻消散,燕回激动地言道:“琴魔前辈有东西让我交给你。”
唰——砰——
转身间,剑魔灵气躁动。狂风席卷虚空,掀动恐怖气浪。继而他恶狠狠地言道:“你居然认识死家伙?告诉我,他现在在何处?”
沉寂稍许,剑魔再度怒声道:“当年转身离去,对两位哥哥不闻不问,现在会有什么好东西给我?”
咻——
突然,燕回的太极图内飞出刺目光束,随后泛黄的信封出现在剑魔的两指间。继而燕回言道:“这是他留给你的遗物,珍惜吧!”
剑魔冷冷地看着燕回“遗物?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燕回言道:“琴魔前辈已经登道成仙了。他为了师妹毅然决然地踏上复仇的路,只是复仇小道崎岖坎坷,终不能完成。”
轰——
闻言,剑魔再掀暴躁剑气,道道剑光划破层层长空,四周荒草顷刻间化为齑粉“什么复仇路如此崎岖?又是谁杀死我的老三?”
同一时间,握于剑魔手里的信封竟然闪现出刺目光华。悠扬琴音回荡在四人的耳边,恬静中带着与世相隔的飘渺。
随后琴魔的声音森幽传来“春泪诉哀伤,两情梦一场,明月总相望,良人在何方?”
语落信消,仿佛那就是一场梦,一场让剑魔失落的梦。“这是什么意思?你即便赴死,都没法忘记那个不值得你思念的女子吗?”
燕回言道:“此诗我听过,那是琴魔前辈的师妹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也是琴魔前辈等待许久的唯一动力。”
闻言,剑魔竟然恶狠狠地说道:“什么师妹?根本就是水性杨huā的女人。哼,留下此诗无非是想折磨我的老三,可恶啊!”
燕回惊愕不已“菊huā前辈怎么会是水性杨huā的女子呢?”
剑魔语气不善地言道:“难道不是吗?哼哼哼,菊huā就暴露了她的本性,而且若她不是水性杨huā之辈,为何她不等我的老三呢?”
对于此等回答,燕回实在难以接受“琴魔一去几十载,菊huā前辈苦等数载,你还要她如何去等待呢?”
砰——
气势暴动剑光披靡,剑魔恶狠狠地对燕回言道:“废话少说。到底是谁杀了我的老三?”
恰在此时,柳片儿淡淡地言道:“是我娘。”
犹忆起,数月前,那个怀抱古琴疯疯癫癫的人突然间闯入丝竹宫,没有言语,只为仇恨,但最终却被朱悦梦诛杀在古琴玄音下。
杀,被杀,无疑是物竞天择的结果,而仇恨却是这场选择的唯一黑手,没有谁对谁错。
剑魔双眼带刺凶光乍现“你娘?”
面对剑魔如此凶狠的眼神,柳片儿紧握绿笛平淡出奇“他去杀人,然后被杀,这便是结果,只是结果没如你所愿罢了。”
剑魔冷言:“哼,扭曲〖言〗论丝毫掩盖不了你娘双手造下的孽债。若我不是那种是非恩怨分得很清的人的话,今日你就得赴黄泉。”
语落,剑魔转身便准备离开,而燕回即刻问道:“剑魔前辈,你这是意欲何为?”
闻言,剑魔言道:“我的老三被杀,我既然知晓结果,怎能坐视不管呢?我要前往丝竹宫,让那朱悦梦也尝尝生死失败的结果。”
而今朱悦梦得到半部大圣遗音,即便剑魔修为再强,又怎能对抗呢?报仇,对于剑魔而言,无疑是以卵击石。
燕回阻止道:“你不能去!师伯!你不是朱悦梦的对手。”
剑魔道:“为何叫我师伯?”
燕回言道:“琴魔指导我弹琴技艺,还传授我造琴之术。故而他早已成为我的师傅,而你与他乃结拜兄弟,自然是我的师伯啦!”
唰——
但见剑魔从袖中拿出一本黄布扔到太极图边“这是我送你的东西。我想老三让你给我带信,就是为了这个。”
没人能阻止的步伐,没人可熄灭的怒火,剑魔毅然决然地向着丝竹宫的方向走去,此刻唯有朱悦梦的血,才能安慰未泯的亡魂。
越州深山边,夜色下流淌着浓重的血腥味。
噗嗤——啊——
死一般沉寂的周遭,时不时地充斥着血肉飞溅的声音,以及那声声凄惨的最后呼唤,死亡将这宁静的村彻底掩埋,罪恶涌动。
云霞站在村头,双眉紧皱地问道:“你确定我哥在这个村子里?”
鸣运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故而话语有点得意“没错。听到那血肉分离的声音了吗?那便是你哥哥在杀人的声音。”
不可思议的结果,无法想象的见面,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