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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原来一路上的碎尸是这么来的。”见绝对迷人握着两个雪球,不怀好意地看他,韩鄀元顿时吓得冷汗直流,躲到含笑背后哆哆嗦嗦地说:“你冷静点,自己人不打自己人,我们要一致对外!”
“咱们又没组团,不算自己人。”雪球在他手中一上一下地抛,韩鄀元的心脏也跟着七上八下地跳动,深怕威力巨大的爆炸物砸到自己身上。
“别吓唬他了。”用身子护住小元,含笑伸出右手:“会被讨厌的。”
也许是会被讨厌这句话起了作用,绝对迷人居然收起恶作剧的念头,握住含笑的手,结成友方单位。不过他的团队中还有米歇尔的队伍,不是他说了算,所以加入的条件是再帮他们炼一把神器。韩鄀元已经接受移动炼炉这个身份,米歇尔又是绝对迷人的父亲,不想让喜欢自己的人为难,他一口答应下来。不就是神器吗,只是菊花辛苦一下而已,又不用跟人滚床单,多炼一把也不会死。
“我选了个体积比较小的,应该不会让你难受。”避开众人,他们跑到小山坡后面,绝对迷人拿出一个形状和大小都很可疑的小棒子,是只金属卡祖笛。
泛着银光的小玩意是种冷门乐器,它通过人哼唱发出曲调,再依靠自身的膜片和共鸣管将声音放大,可以演奏出低沉嘶哑的音色,有点类似萨克斯管。这东西在亚洲很少见,多是黑人用来配合布鲁斯口琴做表演,韩鄀元之所以认识,完全是因为他写过这方面的内容。
“这还小,你怎么不去死一死。赶紧转过去,敢偷看杀了你。”卡祖笛大约有两只普通原子笔那么粗,长度倒是还好,属于短短小小的类型,只是共鸣口上面的凸起让人不爽。
韩鄀元用唾液润滑了一下,姿势别扭地往屁股里放,在可以忍受的范围:“我先声明,神器不一定一次成功,要是失败了不关我的事,不许对我吹胡子瞪眼。”
“哪能啊,再说了,你成功率不是挺高的吗,四次炼了三把神器。”等他穿好裤子,绝对迷人才转过来,细心地问他走路难不难受,还拉着他迈了几步。韩鄀元被问楞了,没想到这家伙会对自己这么温柔,张口就说,难受你让我取出来?
“虽然会被米歇尔打个半死,不过你要是难受的话,也不能让你夹着乐器到处跑。”雪域地形平坦,放眼望去,一马平川的雪域上只有少数被强风吹成的小山坡,要做隐蔽的话有些勉强,所以他们不能一直呆在某个地方当活靶子:“这一关的所有玩家都拥有一个袖章,杀死敌对玩家后可以进行夺取,集十个袖章就能向NPC挑战一次,当然也是以打雪仗决胜负。NPC共有五个难度等级,全部获胜的话可以直接升入下一关,不过,要是在这之前找到关键词也可以晋级。”
“难怪一路上这么惨烈,已经打起来了啊。”把裤子提上,顺便把压扁的尾巴拍到蓬松,一回头,发现某人已经看呆了:“看什么看,没见过兔尾巴啊。”
“没见过这么大的。”伸手一捏,毛茸茸的那玩意跟葡萄柚差不多大,软绵绵的一团,手感挺好。
被捏了尾巴,韩鄀元脸上挂不住,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朵根。他恶狠狠地剜了始作俑者一眼,气鼓鼓地跑回大部队。含笑看他脸红得很不正常,跟煮熟的虾子一样,还以为绝对迷人刁难他,弄了个多大的东西进去,略带担心地说:“虽然说那是你朋友,也用不着做到这种程度,你要不好意思拒绝,我去帮你说。”
见他误会了,当事人本想解释,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说我没事,你别担心之类的嗯嗯啊啊地糊弄过去。
“这一路上除了尸体都没见到活人呢。”在冷风里走了很久,韩鄀元揉揉冻得通红的眼睛,向四周张望,好奇为什么看不见活物。
绝对迷人笑着说见不到人才好,见到了又是一通乱斗,到时候把你吓着。
因为这一关危险性高,死亡后不像前几关那样回档,而是掉进炙热峡谷里受煎熬,直到二十四小时后方能复活。这中间被火焰灼烤的感觉异常真实,等于活活受一次酷刑,痛苦难耐。所以大部分玩家都不打算直接参战,躲在不能发起攻击的中心城堡里打友谊赛积累积分,用安全稳妥的方式获得经验。
友谊赛完全按照正式的比赛规定来,五局三胜制,双方各派八名队员,七名主攻手以及一名人质。
规则很简单,在三分钟内,进攻对方营地拔取最多旗帜或成功救出己方人质为胜。友谊赛雪球同样会产生爆炸,但威力只有野战赛的二十分之一,通常不会致死,相对的,得到的经验也少得可怜,想快速升级的话还是得到战斗区域打游击。
“我们去打友谊赛吧,外面好危险。”很害怕被忽然袭击,韩鄀元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精神集中到最高点。
“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毛病,都跟你说了友谊赛要八个人,你从哪感觉我们有那么多人?”天晴冒火了,扯着大嗓门吼,对增加累赘非常不满:“大哥,我真不知道组拖后腿的进来有什么帮助,除了被攻击面积加大,我想不到任何好处,还得腾出人手照顾他。”
“居然说我拖后腿,好得很,你们那个神经病老爹朝思暮想的神器不想要了是吧。”他清楚自己的价值,并且准备物尽其用:“含笑,我们走,别管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
“小猪蹄,小心!”刚才吵吵闹闹的,大家都放松了警惕,没注意右边的雪堆后连续飞来四五个雪球,绝对迷人手疾眼快一把推倒韩鄀元,这才躲过致命一击。
不想靠友谊赛磨磨蹭蹭升级的人不在少数,这条路又是进入中心城堡的必经之路,自然有埋伏。
“靠,居然敢偷袭,兄弟们上,弄死他!”天晴反应最快,虚晃几步闪到右侧,在天雪天雨的掩护下捏雪球猛攻。他们默契十足,配合得天衣无缝,只是对方躲在掩体后,不能直接命中目标,威力大减。含笑在短暂的犹豫后也加入了战局,他跟绝对迷人小队的法师一霜配合,从左路进攻,吸引了大部分火力,好让速度最快的天雪切入主战场。
那边打得激烈,绝对迷人却没有参战,他抱起吓得腿软的韩鄀元退到一边,默默关注局势:“含笑长得挺人·妻的,一直以为是个娘炮,没想到这么厉害。”
“你不去帮忙说什么风凉话!”空中雪球乱飞,爆炸声不绝于耳,把胆小的笨蛋吓得汗毛直立。
“把你一个人丢在这?笨手笨脚的被炸到怎么办。本来就已经够蠢了,再伤到脑子变成弱智,到时候就真成累赘了。”对方的小队只有四人,都受了伤,虽然有小山坡做掩护,但雪堆积起来的屏障怎么可能坚不可摧,很快被突破。天晴等人向来心狠手辣不知手下留情,又在气头上,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场面异常血腥。
绝对迷人不想让韩鄀元看屠杀场面,牵着他的手绕到另一边。
“你真的杀过人吗?我是说在现实中,游戏里不算。”爆炸引起的轰鸣和惨叫就在身后,韩鄀元抱着胳膊,不敢回头去看。进入神的杀人游戏后,他从月夜口中得知这不是一个以宽恕和仁慈著称的游戏,很多时候不得不竭尽全力,拼个你死我活。他曾经假设过必须战斗的场景,问自己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不可以杀人,结果是可以。
但真正到了生死关头,让他攻击别人,取一条鲜活的生命,他又下不了手。
除了恐惧,找不到其他感觉。
“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们只是进行封闭式训练,这是为了参加游戏,又不是培养职业杀手。”这家伙脑袋瓜里真是千奇百怪的想法,电影看多了吧。
“那为什么你们都不会犹豫呢,连含笑也是,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能毫不犹豫地杀人。我知道这么说很蠢,但我不想骗你,我刚才真的很害怕,腿到现在还在发抖。这不是杀鸡杀鱼,是个人啊。”爆炸的画面冲击力很强,跟冷兵器杀人完全不一样,四散的残骸和大量血浆一直留在韩鄀元脑中,让他从刚才就不舒服的胃部更加疼痛。
“小猪蹄,听着,善良固然是美好的品德,但是在这里会让你丧命。”绝对迷人搂住他的肩膀,目光直视前方:“但是,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的手染上鲜血。在我身边的时候,你就放心犯傻,过得开心就可以了。”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我会觉得你可以托付终身的。”可惜他已经有林东了。
“对你好又不是图什么,如果什么都将报酬,生活不是很累吗?”那边结束了,天晴抢了四个血淋淋的臂章回来,加上他们原本夺来的三个,离挑战又近了一步。
不过他们也没占到多少便宜,天雪在突击时被雪球击中,小腿受伤,检查后发现是腓骨骨折,伤得不轻,一时半会动不了。绝对迷人给他包扎,韩鄀元蹲在旁边打下手,其他人去附近巡逻,以防万一。含笑转了两圈没发现异常,又因为比较心软,用雪把残骸埋了,忙得满头大汗。
“感觉怎么样。”把断骨接好,再上药上夹板,动作虽不温柔,口气却满满都是作为兄长的关切之心。天雪明明痛得满头大汗,还是硬挤出一个笑容,竖起大拇指异常阳光地回答:“哥,我没事。”
“变更计划,先回中心城堡。”考虑到天雪受伤,韩鄀元又没战斗力,含笑虽然厉害但因为刚加入队伍缺乏默契,而其他人多少都受了点伤,继续在野外游荡对他们很不利,不如先回中立城市做些补给,好好休整一下。这个建议得到大家的认可,一行人在渐大的风雪中朝城堡移动。
天雪很内疚,一路上都在说因为他耽误大家升级了,天晴骂了他几句,说你怎么这么笨,那种攻击都躲不开,绝对迷人则是一拳砸在他的后脑上:“有力气说话,不如早点康复。”
韩鄀元跟在后面,有些羡慕地望着几兄弟打闹。
他是独生子,但却不是家里的独苗,父亲再组建家庭后有了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姐妹,关系一直处得不好。继母非常讨厌他,这种厌恶的情绪影响了她带来的两个孩子,她们对韩鄀元冷嘲热讽,口气咄咄逼人,完全没有一点忍让。独立之后,他索性连过年都不再回家,只是每月寄钱回去,感谢父亲的抚养和教育,其他的,一点也不想谈。
所以看到绝对迷人几兄弟亲密无间的举动,多少有些向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兄弟朋友在身边支持,这份亲情,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
如果我也有兄弟,大概就不会过得这么辛苦了,他这么想。
韩鄀元是吃过苦的,幼年丧母,寄人篱下,家庭变故让他越来越自卑,性格也日减沉默。这种内向敏感,不爱与他人打交道的性子让他在职场吃尽苦头,就算学校的氛围比处处充满竞争的公司好得多,他依然不受同事欢迎。戴着面具做人的那几年,是他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而与此同时,他最好的朋友则崭露头角,变得光芒四射,成了小有名气的插画家。
同人不同命!
说好不想他的,拼命摇头,把脑中关于刘林东的事抛在脑后。他大步跟上大部队,抓住含笑的衣襟,悄悄问他:“笑笑,你刚才好厉害,练过吗?”
“没他们那么专业,不过泰拳和柔术还是学了几年,攻守兼备,保护你没问题。”说得轻描淡写,但韩鄀元总觉得含笑不像他自己评价的那么简单。年纪轻轻就开高级会所,还有一身好身手,怎么看都不像个普通人。不过他知道分寸,不会多问。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好奇会害死很多生物!
风越来越大,天上又开始下雪。
本以为雪域这关面积不会太大,没想到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中心城堡,韩鄀元累得小腿抽筋,一进安全区域就瘫在地上,动都不动。
“一看就缺乏锻炼,温室里长大的小花朵。”看他累成这样,绝对迷人忍不住调侃几句。被说的那个人也不甘示弱,蹬着两条腿回应:“爷好歹也是个自由撰稿人,你听说那个作家每天没事到处乱跑的,都是死宅死宅的好吧,我在死宅族里面算厉害的了,至少没胖成两百多斤的肉团。”
“好好,现在去房间死宅吧,你想睡觉吃饭干什么都可以,别趴在这了,多难看。”城堡中有很多小房间,按小时出租,价格不菲。
为了省钱,他们分成两拨。
天晴他们一间,绝对迷人、含笑跟韩鄀元一间。尽管房租贵得吓人,房间内的陈设却简陋到令人发指,连床都没有,只铺了地毯,旁边搁着几床棉被,好在干净整洁,没有恼人的异味。
含笑照顾人习惯了,一进去就把地铺打好,再去隔壁看望受伤的天雪。
“果然是人·妻属性,又温柔,要是女人我就抢回家给我当弟媳妇。”绝对迷人还是那句话,这么温柔的人不适合这个游戏,不知道他进来做什么。韩鄀元摇头晃脑听他评价含笑,末了才说:“为什么是弟媳,直接抢去做压寨夫人不好吗,我看他跟你很配。”
“那不行,我喜欢小猪蹄,怎么能再喜欢别人。”赤·裸·裸的告白。
“既然喜欢我,那你想不想跟我来一发。”翻身露肚皮,韩鄀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忽然很想知道他要是和其他人做了刘林东会怎么样。不过绝对迷人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一眼就看出端倪,斩钉截铁的拒绝:“我说过,不会成为你报复刘林东的工具。我是喜欢你,但不要利用我对你的喜欢,这件事就此打住,下不为例!”
“我就这么一说,生气了?”眨巴眨巴大眼睛,装无辜。
“行了,你自己呆一会,我去看看天雪,顺便去挖点有用的人打比赛。”挑战NPC必须有八人,人数不够让他犯愁。
韩鄀元点点头,说了句路上小心,就把头缩进被子里呼呼大睡。多亏含笑选的队服,这一路上没冻着,可是确实也累坏了,刚躺下不久就进入梦乡……
“你有什么话一次说完行不行,别老把我拽到你们的世界来。”他确实是睡着了,可是思维清晰,一点也不像正常人入睡。再看眼前站着的神王,顿时头痛欲裂,神王交代的任务因为失恋完全被他抛在脑后了,但他不能说真话,只好往旁边转移视线:“名单弄好了我自然会找你的,不用三天两头召唤我。”
“梵歌想见你。”推开内室的门,华丽的屏风后是古香古色的软榻,梵歌不着寸缕地卧在上面,满身都是欢爱的痕迹。
“你们为什么分手?”这是他见了韩鄀元的第一句话。
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真是刺眼得很。
韩鄀元尽量不去看他不断释放诱人气息的身体,也不想为什么相同相貌的两个人呈现出的感觉完全不同。一个倾国倾城,妖魅四方,一个则是典型的脑发育不足,笨手笨脚的蠢货。他看着梵歌,明明应该很抵触的,可是没有厌恶的感觉,反而觉得他很可怜。大概是知道他和神王的关系,理解他的不情愿和不服气,所以对这个又坏又可悲的神祗充满同情。
“分手还需要理由吗,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提到这件事,韩鄀元有些胸闷,和刘林东闹成这样就算了,还得跟这些神解释,凭什么啊。
但梵歌不肯罢休,他又问了一次:“为什么,你们不是相爱吗?”
“是相爱,所以只是暂时分开,让彼此冷静一下,总有一天我们会和好如初的。”不知道神为什么这么执着理由,他想了想,这么回答。
“为什么?”梵歌还是不理解,他神经质地摇晃头部,眼里都是困惑:“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还得分开一段时间才能化解,你不怕有人乘人之危见缝插针,不怕他抗拒不了诱惑变心?”
“林东的不会的,他心里只有我。退一步讲,如果他有一天变心了,也只证明我不适合他,而他可以得到更多更好的幸福。到时候,我也不会死缠烂打,一切顺其自然好了。”一想到刘林东可能跟别人好,他的五脏六腑就一起痛,纠结在一起打成解不开的结。但是,如果那是男人自己的选择,而这个选择会带给他不一样的人生,那自己又有什么不能放手的?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他。
梵歌翻了个身,露出被□弄得一塌糊涂的下肢,那个位置又红又肿,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次凶猛的进攻:“我不理解,你想说你可以为了他好而放弃这份感情?太荒唐了,我爱加纳,但我不会把他分给任何人。”
“爱情从本质上说都是自私的,但可以表现得伟大。”神王站在旁边,没有离开,一直在听他们的对话。韩鄀元说这句对白的时候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眼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而神王并不动怒,他只是笑笑,把梵歌抱在怀里。
他说:“你想见他,所以我把他带来了,但结局你满意吗?不管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他们分开都是事实。梵歌,你看看,你一直羡慕的绝对纯粹的感情也有走到终点的一天。他们并不是你心灵的救世主,面对现实吧,只要乖乖留在我身边,我可以给你任何东西。”
韩鄀元明白了,把他叫到这儿,只是为了刺激梵歌。
梵歌理了理凌乱的长发,眼睛直直看着天顶,那眼神决然无欲,仿佛穿越了尘世,扬长而去。韩鄀元忽然很害怕这样的眼神,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是世界毁灭前的愤怒,是即将爆发的复仇。然而他无法干涉这一切,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各怀心事的神拥抱在一起,用绝望的姿势,几乎要溺死对方……
然后他醒了。
这一觉睡得比跑了十公里还累,口干舌燥。他爬起来,想去外面找点水喝再吃点东西,刚开门就看到神王以修的身份站在走廊上,正在跟米歇尔交谈。
韩鄀元像撞见鬼一样缩回去,躲在门后面看他们,无奈说话声音太小,根本不知道在谈什么。对话很快结束,米歇尔诚惶诚恐地行躬身礼,修则摆出一贯的帝王架势,不一会就消失在空气中。感觉掏出游戏管理器来看,果然,根本没有修的信息,他化成玩家来,肯定是让米歇尔帮他做什么自己不方便动手的事,至于对方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就不知道了。
水也不想喝了,他蹑手蹑脚缩回被窝,开始运用不太灵敏的脑神经,好把乱七八糟的事情屡清楚。
首先,神王让他收集对印记有反应的人的名单,而他目前只找到含笑,看不出有什么关联,也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用处;其次,既然都是神,梵歌也好加纳也罢,不可能肉脚到搞不清楚他们的父神在策划什么阴谋,很可能他们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出来罢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也在密谋某件事,只是在等待时机;最后,神王让自己帮他办事,也让米歇尔帮他办事。作为一个神通广大的造物主,有什么困难不能解决,必须经过凡人的手,用复杂的方式完成,这也许是关键。
想来想去,似乎也没解开困惑,反而制造了更多的谜团。他不清楚这场游戏的结局,作为棋子,他也没有权利知道。只是,这些疑问充满他的大脑,让他日夜不得安宁。
为什么要举办神的杀人游戏,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啊啊啊,不想了,关我什么事啊,头都痛了!”蜷成一团,脑袋发痛的笨蛋实在没办法把注意力集中在阴谋诡计上,反正想通了也没有能力改变,他这种小角色就随波逐流,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决定把脑袋清空,他躺在床上发呆,然后不知怎么的,下腹部燃起一团火。
也许是憋太久,他忽然想要做点让人愉快的事……
把手伸进私密部位,把碍事的衣料拨开,他抓住自己的男性象征,用拇指揉搓前端。和刘林东发生过关系后,他就再也没有自己服务过,手的感觉和真实结合完全不同,说不上哪个更好,但偶尔独自来一发也不错。
那东西在他手里慢慢变大变硬,他握住柱体,开始上下滑动。
男人就是这样,不需要太多的前戏,只要刺激那几个关键部位,很快就能激动起来。不过,被刘林东开发得彻底的身体仅仅是自·慰得不到满足,前面虽然愉悦了,后面却越发空虚,想要被填满。他知道这种动作很羞耻,可是抵挡不过本能的需要……
最后,在欲·望的驱使下,他含住自己的手指,一点点湿润,再探到后面的入口。
真的是好久没做了,只是触碰到开口处的褶皱身体就止不住颤抖。他用润滑过的指尖戳刺,放进去一个指节。不够,还不够,想要更多更激烈的刺激,他喘息着把整根手指放进去,模拟性·爱的模式抽·插起来。内壁又痒又热,不断地收缩,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喊着渴求更多。
“林东。”指尖触碰到某个关键点,电光火石般的快·感从下腹传遍四肢再回到体内,韩鄀元反复按压可以让他快乐的地方,嘴里忍不住叫了那个名字:“林东,林东……”
真是疯了,他到底在做什么……无法思考,不能呼吸,身体的全部感觉都集中在下半身,所有的脉搏一起跳动,心脏像负荷不了一样砰砰作响。
从未如此激烈过,让他忘乎所以地叫男人的名字!
释放的那一刻,他有几秒钟失神,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只记得脚趾蜷缩在一起,连不该痉挛的地方都产生了痉挛,愉快到差点失禁。过了很久,他才平静下来,收拾被弄脏的裤子和床单,在其他人回来之前恢复原样。他伪装得很好,连细心的含笑都没看出不寻常,但他骗不了自己。他爱那个男人,爱得无法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不是要过年了,*查得好紧,一点肉渣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