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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光觥筹,喧闹肆意,HIGH到极致的叫喊响彻整个包间。
我靠坐在沙发上,听着耳边的*霏霏之声,半阖着眼,有些心不在焉,只因跟这些纨绔出来到现在,一直想着苏瑾萱到底跟谁一起的事。
“辉少,喝点酒吧~”软糯的嗓音喷洒出一股香甜的酒味儿在耳畔缭绕。
我微动了动眉,却没有拒绝,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扫过几个角落已经开始‘上大餐’的人,暗了暗眸光。
以前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没少疯狂过,那时的肆无忌惮似乎已经远去,曾经的自己也像他们一样毫不避讳的压了看上眼的女人直接就上,可现在……看着他们或兴奋或媚态或喘息或娇吟的模样,我唯一有的感觉,就是厌恶。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升起,不知道是厌恶以前的自己,还是厌恶现在的状况。
大开的衣领处突然滑上一只素白柔嫩的小手,我收回神志,翘着二郎腿勾起一抹冷笑。
待那人没有自觉的开始往我的□探去时,我猛地抓住她的手,乜她一眼,眸光尽是戏谑和冷厉,“就凭你的资貌,还不配碰我!”见她蹙眉抿唇吓了一跳,我冷嗤一声甩开她的手,“坐在一边儿就老实呆着!”
我的动作和声音并不大,不想扫了大家的兴,但心头涌起的烦闷却越来越明显,拿起桌上的酒自饮自酌,直到兜里传来通讯器的震动。
看到显示的名字,我起身跟邀我来的人道了声“有事”,离开包间点开通讯。
“辉少,我们查出来往化工厂的车里到底是什么——死人和疯子。之前弄的那几瓶药剂经过确认,可以肯定那些东西能刺激人体的大脑和神经,甚至改变人体的体质,但是因人而异,大部分人被注射后死掉,极小部分的人疯了,几个弟兄还受了伤。”
我边走边想着爷爷的目的,待鸿兴说完,我道:“目前这些先告一段落,留几个人手在那里继续观察但不要有任何动作,其他人就回来吧。”
交代完一些事,我转过幽静VIP楼层,行到电梯口点了下下楼的按键,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惊呼,伴着熟悉的声音让我顿时蹙起了眉。
当我大步转过拐角,看到另一边的一个包间外,被一个男人拥住身形,甚至那张狼嘴就要亲上他今天晚上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女人时,一股无名的怒火焚焚燃烧在体内,让我瞬间爆出一声厉喝,几步冲上去大力扯开男人的攀缠,揍了一拳到他的脸上去。
“展总——?!”
“苏瑾萱!你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的钱还不够,跑来这里做‘公主’赚外块!”我冷然转身,抓住苏瑾萱的胳膊用力捏紧,早已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如果钱不够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可以给你,为什么跑这里来取悦别的男人!”
苏瑾萱忍下手腕的痛,先看了眼倒在地上开始打鼾的人,这才看向怒火中烧的我,拧眉冷声道:“展逸辉,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不管我做什么都不关你的事。”
她那拒人千里的态度一下子激怒了我,看着她特意打扮过的容貌和掩盖不住的美好身材,我心口一滞,瞬间喷涌出一股热潮,自脑海直逼下腹,大手一按,整个人顺势贴到她身上,把她压在了墙上,低垂着头,贴在她额间挑唇低语,“不关我事?那我就让你看看到底关不关我的事!”
霍然掳住她饱满的唇瓣,我扣住她想要挥动的手腕压住她乱动的身形,舌头一下子滑进她没有准备的唇舌里,肆意勾缠吮吸她唇瓣内的甜蜜和舌头,只恨不得此刻就把这个可恶的女人吞吃入腹!
“嘶——你竟然敢咬我!”我猛地离开她的唇,邪眯起眼凝向她晕红了的脸颊,忽而低声笑道:“没想到你平时一本正经,也会有这么狂野的一面……”我亲了口她的唇,慵懒道:“不过,我喜欢!”
“展逸辉,你到底闹够了没!”苏瑾萱的胸口剧烈起伏,狠狠瞪着我。
我目光从她那双晶亮的眸子移到雪白饱满的酥胸,喉头微干,伸舍舔了舔唇瓣,意犹未尽道:“似乎……没有够呢……”
“你——”见到我的目光,她神色微僵,脱口道:“色狼!”
……
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个误会,她们是朋友聚会,当时已经散会,她负责把这个喝醉的朋友送回家,才在门口闹出了那样一出戏码,可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看到的就是一个男人要占我在乎的女人的便宜。
一连几天,苏瑾萱对我都是冷冷的,虽然我觉得自己没错,可眼见她又恢复了先前的冰冷,我咬牙忍了几天,却敌不过对她的想念,只好退一步,专门定了束黄玫瑰,向她道歉。
见她收了花,可还是那副模样,我下班前忍不住拨通了内线,邀请她一道吃晚饭。
她透过玻璃窗瞅了我一眼,直看得我郁闷非常,半天才蹦出一句话,“不好意思,晚上我要去医院看我爷爷。”
“你——”我都跟你道歉了,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当一会事儿了!
先一步挂掉电话,我阴冷冷看着她收拾好东西,离开办公室,捏紧的拳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最终还是开车偷偷到了她爷爷所在的医院。
当我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看她细心替老人擦拭身子,陪着他讲话的温柔模样时,原本的怒气一点点消散殆尽,只觉得那样的苏瑾萱,一下子柔到了我的心底,让我突然很想抱住她,就那么和她一起,悠然静好一辈子。
真正懂了自己对她的感情,我开始正式追求她,不管她以什么样的理由拒绝,我都不放弃,因为我想要她的温暖,如同我早已深陷的不可自拔。
我不强求她什么,却也在和她的相处当中,一点点的改变。
“为什么会是我?”吃完饭散步的时候,苏瑾萱突然开口询问,“我不漂亮,脾气也不好,如你这般的世家子弟,应该见过无数好女人,为什么非要选我?”
夜晚的江风有些冷人,我脱下银灰西装外套披到她身上,带她到护栏边,望着波光涟涟的江水,声音清潋,“我不想隐瞒你什么,我从十四岁开荤,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要说为什么非看上你,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也许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的从容应对,也许是你谈判桌上的毫不相让,也许是你对我的冷面苟言,也许是你的真心而笑,也许是你照顾人时的细心周到,也许……”
我侧头看向她盈盈如水的眼,弯唇笑道:“你的每一面都吸引着我,从认识你到现在,我再没找过别的女人,只因为心中有了你,对其她人再提不起半点兴趣。”
从那之后,我们开始正式交往。
和她的第一次也在顺其自然中发生,身心的结合让我缺失了一半儿的心终于得以圆满,拥着已经体力耗尽陷入沉睡的人,我吻上她的额头,喃喃,“萱萱,我会对你负责……”
……
带她回到展家说了我的想法,爷爷没有做声,反倒是父亲先不顾颜面出声反对。
“混账,你以为我们展家能随便什么人领来说结婚?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想娶这个女人为妻!”
“爸爸!请您尊重瑾萱!”我紧握住瑾萱的手,沉目看向那个从小根本没有给过我多少温暖的人,毫不相让,“我来只是告诉您结果,我这辈子只会娶她一人!”
“孽子——!”父亲怒发冲冠,突然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往我这里扔。
速度之快在我没及反应时,被身旁的人拉了下衣袖挡掉了飞来之物,“啪嗒”一声脆响,瓷制的烟灰缸碎裂在地,嘣飞了不少碎渣,而最触目的,却是那点点染在地上的血色红痕。
“瑾萱——!”看到她额角留下的殷红血液,我浑身发冷,根本没有心思去思考为什么她会那么快的替自己挡下,立在那里无从下手的慌张,更是在看到那道深深的口子时,不知道要怎么办。
“让雨医生下来替这位苏小姐处理下伤口。”坐在主坐上的展老爷发了话,扫了自己儿子一眼,道:“承志,你这次过了,先回自己房间里去。”
“是。”展承志瞪了眼不整争气的我,转身离开。
女医生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年轻人,看着瑾萱的伤口,我只是怀疑了一下爷爷请这人来家里的目的,便带了过去,也因此没注意到女医生在见到瑾萱流血时的异样表情。
待女医生处理完瑾萱的伤口,爷爷只道了句,“你爸爸那边我来调解,你带上雨医生配的药先送苏小姐回家。”
见爷爷说出调解的话,我高兴的应下带人离开。
平日早就见惯了尔虞我诈的人,在当时竟信以为真的以为他答应了我跟瑾萱的婚事,却不知道,那个时候,是我自己亲手把我最爱的女人推向了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让我日日夜夜饱受煎熬,再难成眠。
……
因为和父亲闹不和,我索性就和瑾萱住在我在市区买的一所公寓里,平时上班下班一起,跟一般的新婚夫妇没有任何区别。
某天公司的一个项目突然出现问题,我急着处理,不想她陪着我操劳,便让她去医院照顾她的爷爷。我带着一帮人赶急解决问题,待天空渐白时,才算挽回了一笔重大的损失。
本想打个电话给她,想到现在太早,第二天还要上班,索性在办公室的卧房睡了段时间。被闹铃叫醒后,我发现已经到了上班时间,穿上衣服走到办公室,奇怪的发现瑾萱这个时候还没有来公司。
打了数通电话后无人接通后,我发觉事情不妙,放下手头所有的事,跑到医院询问,终于在重症看护室外见到守在门那里面容憔悴又脆弱无比的瑾萱,心中一疼,上前将她搂入怀中,柔声道:“爷爷出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逸辉……逸辉……”她没有回答,却在我怀里大哭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外强中干的瑾萱流泪,那么苍白那么无助,一滴滴从她满是悲伤的眼中滑落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胸口,一点点灼伤我的感官和心脏。
“爷爷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我轻声哄着她,用尽我所有的耐心和宠溺,那时候我想,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她再落泪。
瑾萱的爷爷自那天起便一直昏迷在病房里,我每次看到瑾萱难过的面容都跟着不好受,却没有办法,就算我动用自己的力量请到一些医界有名的人来替他看病,却都是摇头的结果,之后,我想到了爷爷开发的另一片领域,找上了他。
爷爷听完我说的事安慰了几句,却还是摇了摇头,“你请来的那些医生都是医界名人,如果他们都看不好,我恐怕……”
“爷爷,请您找人试一试!”
“我也想帮帮苏丫头,不过你得先过你父亲那一关,医药这方面大部分的人归你父亲管,他那里我也不能做主,毕竟不少一直跟着他的人也不买我的帐。”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会在此发生变化,可我阻止不了,更不能改变什么。让我眼睁睁看着瑾萱为了她爷爷天天伤心?让她爷爷明明活着却用机器吊着生命?让我看着她心疼到不能自已?
我爱她,所以现在的我,做不到……
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我应下父亲开出的条件,他便替我请来了医疗人员,里面竟然有那天在家里见到的女医生雨雯。
经过他们检查得出苏爷爷有救,瑾萱终于舒展开眉宇。
看到她再次露出笑容,我终于明白古人所说的,为博红颜一笑的真谛。
“逸辉,谢谢你……”瑾萱抱住我喜极而泣,我轻拍着她的背,表情一片沉肆。
苏爷爷的病情好转的很快,醒来后精神不错,瑾萱照顾了半个月就开始正常上班,而我的‘工作’,也变得的愈发忙碌起来。
……
“逸辉,晚饭我做了你爱吃的菜,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里传来瑾萱温和的柔声,我抬起胳膊遮住眼睫,挡下瞬间乍起的波澜,暗声道:“我今天有应酬,你先吃了早点休息吧。”
“逸……”
“辉少,怎么呆了这么久还不进来?”
包间的门被人打开,今天陪我的‘公主’娇笑出声,打断了瑾萱那声没有叫完的名字,听到那边挂断的忙音,我胸口一阵窒闷,挥开她揽上我胳膊的手,转身离开。
这一晚,我在江边吹了一夜的冷风,期间瑾萱打了几通电话我都直接挂断,任由胸口闷气越堆越多。第二天在办公室见到她即便化了浓妆也遮挡不住的黑眼圈,我心头苦涩转为脸上的冷板,交代了几句工作上的事,转身进入办公室。
如此这般,我很少再回我们的小窝,偶尔还会带个女的状似被她发现,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绷,她不吵不闹只守在家里,更让我心疼。
当苏爷爷已经基本恢复,能站起来走路时,我在那天晚上提出了分手。
她静静看了我许久,无视我阴冷的目光,只问道:“你还爱我吗?”
“我……”看到她秀丽如花的容颜,那句‘我爱你’几乎脱口而出,可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护你平安,在那双期盼又略带不安的眼下,我只淡淡道:“大家都是成年人,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从衣兜里取出已经准备了许久的银行卡和一张信封递给她,“卡里是你工资,这间房的房主写的是你的名字,拿上这张介绍信去龙腾公司,那里的总经理秘书一职就是你的了。”
我看着她那双细瘦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猝然转过头移开视线,忍下心中的痛楚,不去看她流下的眼泪。
“对不起……”苍白无力的字眼,从我齿间溢出。
她一言不发转身到屋里收拾东西,我眯眼看着她的动作,皱眉道:“你把你爷爷也接来住在这里,我之后不会再来。”
“呵……”她冷声一笑,发红的眼睛射出不屑的厉芒,“你辉少的东西,我嫌脏!”
心脏骤然紧揪的痛楚让我扶住门框稳□形,见她头也不回的毅然离去,我忽然觉得,就算我以后掌控了展家,能够站有一席之地,在这一刻带给瑾萱的伤害,却再也弥补不了了。
派人跟在她后面保护,我颓然跌坐在大厅,又是一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