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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有这样的人物?正气门,好像没听说过,不过既然称得上门派,大概是有一点传承的东西吧,这个小镖局倒是不简单,还能搭得上宗派。不过既然这么说来,这个正气门的弟子应该能派上不小的用场,自己打了三天伤了不少人,要是问后方要药物要医生,岂不是显得自己无能,这林霸图能指挥四十多人的杂牌军干掉同数量的贼匪,而一人不死,指挥能力先不去说他,光是这医疗手段,就足够稳定一方人心了,想不到浅水里还藏着金鲤,队伍里既然有这样的能人,不用太对不起自己了。”
“既然林掌门有这等能力,不必屈身于这小镖局之内,随我去大营,另有任用。”
林霸图没想到,自己的武功没有入别人的眼,一手包扎术和药品效果却被别人看中了,听了靖元甲的话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只是自己一走,那镖局一帮人肯定撑不过这场战斗,这就有点不合适了。
“呵呵,靖统领帐下高手如云谋士似雨,哪里用得着区区在下,而天龙镖局这边,却没什么人手,少我一个,对于靖统领来讲,区区之数而已,对于天龙镖局,却是生死存亡相关,恕我无法应命了。”天龙镖局被卷入这一场本不该参加的战斗,几乎全军覆没,要说林霸图心中一点怨气也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自己此行,又不是为了替你武备司卖命,只是来保天龙镖局平安的。
对于靖元甲来说,天龙镖局这点实力,算个什么事,自己从来就没指望过镖局的人能起什么作用,就是既然都被错征过来了,当个随手扔的炮灰罢了,生死存亡,本就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只是现在你一个小家伙,竟然敢给我摆脸色,心中不免有些气恼,那么多大门派,武备司的征召令一出,也没有敢不从命的,要用你一个小小正气门掌门,你居然还敢跟我讲条件。
“哦,林掌门的意思,是要违抗军令喽,要知道,武备司一年一召,是和中州武盟定下过文书的,只要是中州的武林门派,都必须遵守,这是朝庭允许武林发展势力的前提要求,若是违令不遵,那么,这个门派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就算是空问大师和独孤剑圣出面,也不会出头讨这个情面。林掌门,你可要想清楚了。”
林霸图似笑非笑:“当然,武备司征召令谁人敢抗,就连天龙镖局这种没资格接令的小势力,也会在临接令之前,得到镖局升等的好待遇,不得不举家来参与这一场不对等的战斗,只是可惜,靖统领晚了一步,这次的征召令上,并没有正气门的名号,对了,正气门的级别,还远远达不到征召资格。目前正式的弟子,就我和师妹两人,要是靖统领有这个本事,不怕人笑话,把正气门提升到中等门派的级别,我和师妹倒也不介意接下一趟的征召令,只不过,那也是下一趟的事了。”
靖元甲突然就觉得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子,看上去怎么就这么讨厌,和江湖门派打交道这么久,还真没见过喜欢用嘴讲道理的武林中人,偏偏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天龙镖局这件事上,确实是武备司理亏,虽然对于武备司来说,一个小镖局算不得什么,但对于镖局本身来讲,毕竟是自己的命。
而征召令也确实是发给天龙镖局而非正气门的,人家友情客串,来帮天龙镖局,并不等于人家是天龙镖局中人,征召令对他们并无约束力。若是要临时征召,不但绕不过武盟这个槛,正气门的级别,确实也不在征召范围之内。
靖元甲一把扯起林霸图:“小子,你是没在征召范围之内,但天龙镖局却是接了令的,你就不怕我派他们到第一线去送死,到时看你一个人能救得下几个。”
林霸图也不躲闪,双眼直视靖元甲的眼睛:“靖统领要是这么做,等于告诉天下,天龙镖局这场冤案,就是你靖统领一手策划的,公报私仇的名声,怎么也脱不了靖统领的身上了,我正气门虽然派小力微,但武林一脉,总归有个说理的地方,武备司虽强,但也不是只有统领一级将领存在。”
看着林霸图一往无前的眼神,靖元甲心里慢慢起了变化,这个小子,心志坚毅,思路清晰,早晚不是池中之物,若是一力与自己为敌,将来自己的前途,说不定还真要受他的影响,武备司虽然吓人,但是武林也不是好惹的,这件事上,确实是自己理亏,真要吵了出去,正如他所说的,武备司,并不只有统领一级的将领。
“好小子,有种。”靖元甲放开林霸图,拍拍他胸口的灰尘:“不管你信不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天龙镖局一事,并不是我指使的,直到看见你们的队伍之前,我都不知道征召了这样一个门派。以他们的实力,确实不该接这一次征召令,相关的人员此事结束之后,我自会处理,只是,这是我武备司的内务,不需要向你交待。这次的剿匪,关系到朝庭的颜面,小子,你不要太过份了。”
“朝庭的颜面,该考虑的是朝庭的官员,靖统领你,小子关心的,只是朋友的安危,大帽子就不必往我头上带了。”林霸图不吃这一套。
“无国哪有家,没有朝庭稳固,你们这边江湖人士,天天处于战乱之中,哪有什么闲情练武修行。”
“无家有国又有何用,没了亲朋好友,国爱再强盛,别人过得再好,那幸福也是别人的事了,而我,看到的只是我朋友的哭泣。”
“国事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没有讨价还价,我只是待价而沽,人说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既然是货,自然要付钱的。”
“你,你小子,你特么的是书生还是武林中人,老子说不过你。算了,反正镖局那些人,也起不到什么大作用,好,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不再安排他们上前线,让他们去后勤部负责运输补给,这一下子,你应该没话说了,小子,见好就要收,这一仗打得越久,你这些朋友,死的机会就越多,你应该懂的。”
也不等林霸图回答,靖元甲大手一挥,命令手下安排镖局的人做回老本行,到后队去押运物资。然后安排林霸图师兄妹到中军营帐负责治疗大家的伤势,
林霸图摇头苦笑,这个靖元甲,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人,既然他都退了一步了,自己也无需和他顶牛下去,他的那句话说的不错,战斗越早结束,大家就越安全,自己的正气门也还在等着发展呢,哪有这闲功夫耗在打仗剿匪上.
靖元甲在自己的营帐里生着闷气,本来想着,那小子就算有两手,自己的部下们,也没那么容易就被医好,趁伤没好的那几天,好好的给他点脸色看看,让他不要以为自己懂点兵法医术的了不起了,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的那个医术,简直可以说是巫术了,自己属下受伤的那三十号人给他试手,也没见上药,就把绷带拆了重新包了一下,一个个还真马上就精神起来了,真是见了鬼了。你要说他那个娇滴滴的师妹,给人包扎一下,冲着美女激发出男人的激情,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忘了疼痛,你一小伙子,就拆一拆绷带,包一包,怎么会有那么好的效果?绷带还是我们自备的。
叶天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镖局的危机,居然在林霸图一手神乎其神的包扎术下就给解决了,而梁飞羽也没能想到,自己定下的拖延战术,就坏在那个几乎死在自己手里的小子身上,为了增加各门派的信心,靖元甲给林霸图穿上了一身武甲,谎称是武备司的军医,负责给各门派伤员治伤,虽然这个武备司的军医包扎术古里古怪的,包的也不怎么好看,但效果却是出奇的好,碰到重伤号,他还会出售一种金创药,只要涂上去,立刻止血,半天就收口结痂了,甚至掉了痂之后,连伤疤都不留。哦,武备司的人果然是不一般,就是贪财了一些,用药物治伤还要收费,美其名曰成本费,但是看在那个药效,确实比自己带的大路货强的份上,也就算了,毕竟战事中,药就这么点,我不要,说不定别的伤员就要了。
接下去几日,各派推进就快了很多,甚至已经发现了乌鸦山大寨的方位,只是周边深山树林内,都是乌鸦山的人马潜伏,各处小道梁飞羽又把守甚严,一时也接近不了。
“近两日,山寨的压力又大了起来,根据潜入的细作发回来的线报,对方从柳州调来了一名武备司军医,医术相当高明,无需药物,只需要条绷带,就能解决大部份伤患,这样一来,我们的出血战法,效果就大减了,必须要设法除掉此人,不然,一个月内,我们山寨必破。”梁飞羽看着手上的传讯,跟各首领商量道。
朱光济也点头附和,自己的部下在上一次战事中,损失了一半,剩下的也不堪再战,这些日子,自己仗着一身武功了得,普通江湖高手不是对手,连连探查武备司营寨,确实看到一名身穿重甲之人在替伤员疗伤,人人尊称之为“林医师”,极为尊敬,看来此人在武备司中,声望极高。
但是此人出现之处,必有高手带重兵护卫,很难突袭斩首。除非,能集中寨中所有的力量,不计成本的攻一次,或许可能将此人除掉,要是此人不死,乌鸦寨必破。
朱光济看了看地图,“盛家堡的防区是在这里,离武备司大营最远,也是最突出的一块,若是那名医师到盛家堡防区为伤员治疗,我们集中所有的力量,不惜代价的话,应当能在武备司大营过来援救之前,诛灭这人,只是,我们的损失必然也不会少。”
梁飞羽猛的灌了一口酒:“到现在我都没能想到,究竟是谁在坑我们乌鸦山,给出那样错误的情报,老朱你又鲁莽了一些,没能看出端倪来,居然劫了******官银,就为了那么一点点银两,这苦心经营多年的山寨,遇到了灭顶之灾,不除到那名军医,出血战术永远不能成功,早晚也是个死,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干了。”
“盛家堡果然不愧为江南名家,这样一块无险可处的平地,竟然也被修筑成难攻不落的堡垒,豪门世家的实力,比起挣扎求生的江湖客来说,真是好的太多了,战阵之中,居然,卧槽,还有心情吃火锅,由此可见他们的自信心何其之足。”林霸图看着这一块防地,哭笑不得,这几日来,梁飞羽不再死守不出,几次突击盛家堡的据地,看来是想打开一条通道,弃寨而逃了,已经将路堵死的靖元甲,岂能容许功亏一馈?两日前,就命林霸图带人到此增援,这两日交战,由于多了这么一名超级奶妈,盛家堡的压力陡轻,不再畏惧受伤的后果就是打仗就像打架一样的轻松,今天的午餐,竟然轻松到吃起了火锅。
领队的副堡主盛天义一开始也就拿林霸图当成医生来差使,不过这种妙手回春之人,交好自然是必然的,营地中教习弟子练武,也不避林霸图之眼,倒是让林霸图开了眼界。
这盛家堡的绝学,叫作飞花掌,掌出如花,再出花瓣四散,一掌化二,二掌化四,幻出层层掌影,巧妙无比,只是擅防不擅攻,防守之时就像海绵吸水,层层相扣,再厉害的力道,也穿不透无数道的防线,实在是以空间换时间的妙招,攻击之时让人眼花缭乱,难以分辨虚实,总是能挨上两掌,只是正因为出掌多,反而每一掌的威力就减弱了,若是对手有横练气功,挨上几下,实在也不打紧。
拥有修炼室分析能力的林霸图看了一天之后,飞花掌的招式和运劲法门,已经大多被记了下来,闲着也是闲着,又从空间中推演了掌法的变化,不出所料,空间闭关修炼室里,给出了这一掌法的进阶技能“千叶手”.
“林医师,这么好兴致,又来看我家弟子修功啊。”盛天义笑嘻嘻的跟林霸图打了个招呼,一介医师,年纪又这么轻,光是看,能看出什么名堂来,要是这么容易就能偷学了武功去,我盛家堡的武学,不就烂大街了么。哪曾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有金手指外挂这种东西。“来来来,盛存,盛保,好好表现一下,让林医师看看我们盛家弟子的勇猛。”
掌影舞动,一掌轻飘飘的拍向粗壮青年盛存的左胸,犹未及胸,眼见盛存已经左肩后倾,右臂微抬有防护之意,招式未使老,人滴溜溜一转,绕向盛存侧后,一掌转拍向右背。
盛天义叫一声好:“这一式突如其来,用得妙。”
盛存不慌不忙,沉肩反手,轻轻一引,卸开盛义的掌力,右手从上往上掠过,反劈向盛保的下颔,两人双掌交接,啪啪有声,转眼间已经过了十余招,兄弟比武,各自的招数都了然于心,自然不怕误伤,打得越来越开,只见两团掌影圈成一团,分不清哪只手是盛存的,哪只手是盛保的.
盛家堡的弟子慢慢围拢过来,看得出神,这两人在盛家第二代弟子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观看他们的比试,对自己武学的进境也是大有好处。
两人战到百余招,盛存终是技高一筹,盛保一开始就出手抢攻,慢慢的体力有所不支,渐渐处于下风,一招飞花蔽日使得劲力稍差,被盛存迎了个正着,又是一招卸力,引得盛保一个啷呛,顺势反手一掌拍在背心,盛保立足不稳向左后冲去,只见眼前一人伸过手来,盛保酣战良久,还没能脱离战斗状态,脑子里一晕,无意识出手就是一掌。
“不好,那是林医师。”盛存,盛保,盛天义三人都是一惊,林霸图见盛保向自己方向倒过来,伸手便要扶他一把,没料到反而引动了盛保的攻击,这两日一直在钻研万花掌进阶而出的“千叶手”,一见盛保一掌攻来,随手就是一招月移花影,卸开了盛保的一击。掌法使出之后,一发而不可收,一招之后接着一招,将盛保整个人圈在掌影之中,片刻之后,林霸图后跃跳开,盛保原地急速的转着圈,勉强蹲地站稳,脸色已经一片惨白。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盛天义死死的看着林霸图的这几式招法,这几式招法,分明和飞花掌一脉相承,更是蕴含了飞花掌的最高奥义,飞花掌掌式繁复,攻击性不强,最高的境界,就是影响对手的平衡能力,每一掌都击散对手的移动能力,使对手处于一个僵直的状态,使得下一掌继续能击中,这样一掌掌击一下,敌人永远无法动弹防守,就算每一掌威力再弱,积量变也能成为质变,只要一掌粘中,接下去,就没事了。
而林霸图对付盛保用的招式,分明就是这一手,甚至还在其中,不但能不停的击中,更能拨动对方的身形,使之混乱。只有听大哥说过,祖上武学极盛时期,使出的飞花手,在敌人身侧边击边绕,移动中又不失攻击,才具有这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的表现。
在盛家堡的营地,用盛家的武功,击败了盛家的高手,盛天义忍不住出言道:“想不到林医师还是一位武学高人,不过你这套功夫,似乎和我盛家的飞花手渊源不浅,在下失礼,还请林医师指教一二,请。”
盛天义踏上一步,右掌一领,左掌从身前擦过,霍的一声,一股掌风离掌而出,先前扑面而去,实掌紧跟其后,幻出两道掌影,掌到途中,手掌一摇,两道掌影化为四道。
林霸图摇了摇头,这一战,又是避免不了的,同样一掌击出,一化二,二化四,不同于盛天义的幻,林霸图的千叶手,幻之中,还带了一丝锐,飞花可以惑人眼神,落叶却可以划开肌肤。
盛天义一交手之下,便发现了林霸图的这套武功,看起来和飞花手很像,但是实际上,不论是招式还是威力,还更胜一筹,只是林霸图本身功力不及自己,这套武功,看起来使得也不甚至熟练,自己在招式上才堪堪打了个平手,若是自己全力以赴,以力压巧,击败对手毫无问题,但是这样一套契合度高的武功,放在自己面前,又怎么忍得住不偷学几手,答案自然是忍不住的。
盛天义下意识的收回了五成劲力,纯以招式对拆,这样一来,林霸图千叶手里的精妙招数,尽数的发挥了出来,盛家堡的弟子看着眼都呆了,这年纪轻轻的林医师,竟然有如此高明的身手,出手从来不用三招的盛天义,和他过了三十招都不止了,还是有攻有守,进退自如,甚至于说,他的局势看似越来越好了。
盛天义也是作茧自缚了,一开始要是加紧攻击,林霸图招式未熟,原本敌他不过,但是他有意拆招偷学,虽然看了林霸图整套的千叶手去,却也给了林霸图熟悉招式的时间,眼看着林霸图的招式越变越奇,再这么打下去,再过数十招,只怕自己反而要被他所制了,盛天义心想不好,这么多弟子面前,这个脸可丢不得,气沉丹田,猛喝一声,一股气浪直冲林霸图面前,林霸图被内力所逼,气息一窒,不免退开几步,定一定神,正要揉身再上,盛天义却举手叫停了:“林医师的武技高妙,盛某佩服,比试到这里,就不用再比下去了,论功力,林兄弟年纪所限,比不得我三十年勤学苦修,但若是论招式,林医师的这套武功,就在我盛家飞花掌之上了,只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堂?”
林霸图淡淡一笑:“前几日,我看盛家弟子练武勤奋,不免多看了几眼,学了几招贵派的飞花掌,觉得其中似乎尚有改良的余地,昨天花了一天时间,参悟出了这套“千叶手”,想不到实战起来,还是比不上盛堡主,惭愧惭愧。”
“看了几天练武后自创的......”盛天义裂了裂嘴,呵呵,你就算不肯透露,也不用编出这样离谱的答案吧,两天靠旁观学会飞花掌,一天改良成千叶手,你以为你是三百年前的青衣侯?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也就是说这套功法,并没有门派执有,那我们盛家学去,也无不可喽。
想到这里,盛天义瞄了林霸图一眼,林霸图微笑着点了点头:“盛家堡若是对这套武功有兴趣的话,林某人倒是可以以拳谱相赠。”
盛天义大笑几声:“好,爽快,既然如此,林医师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只要我盛家堡能做到的,万无推辞之理。”
要钱?太丢份了,影响正气门的形像,要地盘?也没用,正气门现在就自己和师妹两个人在,要来了也没人去发展,林霸图转念一想,当年师父治疗时疫时,出让了几家正气门所属的商铺,这个条件,应该不算过份吧,便提了一提。对于盛家堡来说,区区清平县内几家商铺,几百两银子而已,值得了什么,哪比得上这千叶手的价值,自然一拍即合,大小两只狐狸相视而笑,各得所需。
回到自己营帐之后,林霸图的心里却是沉静了下来,一个存在数年,官府屡征不破的山寨,寨主哪会是简单的人物,就看他对上文欣儿的那一战就知道,武功高绝,为人果断,更兼不要脸,他设下的出血战术,正是对付武备司征战的良策,而这止血的关键就在是自己一人。这盛家堡的防区,远远突入匪区,离武备司中军最远,但是由于盛家擅守,遇到的攻击却一向是最少的,偏偏这两日,盛家这边,却受到了猛攻,在朱光济的带领下,丢下了好几十条人命,也造成了盛家的人负伤不少。
“呵呵,要是普通的医师,还真是中了他的计了,盛家人伤的多,必然不能主动去大营治伤,自己这个医师,就必须要到盛家驻地,到时候,贼匪全力一击,斩首自己后退走,就可以继续使用出血战术,逼迫靖元甲撤军了。”林霸图一日前,已经派人送了书信给靖元甲,安排好了应对方略,只是,自己人微言轻,不知道这位大统领,会不会把自己的策略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