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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城,三人决定分头行事,北冥玥前往府衙,继续查找丰州地志,希望能在地志记录上发现以下丰州的秘密,谢霜凌则和北冥烈风一起,准备夜探几家民宅,找几个人问问,最好能找到山上老大爷说的那个奇怪的屋子。
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在丰州的大小街道,街上没有一个人影,更没有亮着的灯,整个街道死气沉沉,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谢霜凌来到一个普通的平房里,推开门,里面有简陋的床铺,几乎没有什么家具,谢霜凌点上煤灯,漆黑的屋子一下子就亮了。
可是让两人不解的是,从二人进来,到点亮煤油灯,这个房子里的人一点都没有发觉。
谢霜凌疑惑的看了一眼北冥烈风,眉头紧紧的锁起,这样的警觉,要是有山贼进了屋子,估计屋子会被搬空的。
慢慢走进里屋,只见床上躺着两个人,想伸手掀开被褥,被身后跟着进来的北冥烈风阻止。
北冥烈风微微摇头,示意谢霜凌后退,自己上前慢慢掀开被褥,床上躺着的是一对夫妻,此时两人正甜甜地睡着,并没有因为北冥烈风掀开了被子而有所动作。
谢霜凌眉头更是紧紧的皱了起来,看了一眼北冥烈风,眼神中满是疑惑,不由的伸手,小心的推了一下,“喂,你们两个,醒醒。”
因为谢霜凌的推动,床上原本紧靠在一起的二人,松开了一点,却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轻微的动作也只是因为谢霜凌的推搡。
谢霜凌和北冥烈风对视一眼,“怎么回事?”
“莫不是死人吧。”谢霜凌伸手探向男主人,“不是,有呼吸,只是很弱。”又探向了女主人,“一样。”
无奈,只得帮这两个人盖好了被子,走出了房间。
“真是活见鬼。”谢霜凌懊恼的说道。
“去下一家看看。”北冥烈风跟着皱了下眉头说道。
下一个居民的屋子,那里的人还是同样的,从进门到掀开被子,都没有反应,确切的而说无论怎么呼喊他们都没有反应,不死心的谢霜凌,又走向了另一家,直到第五家的时候,谢霜凌停下脚步。
“怎么回事?要说死了,都有呼吸的,只是微弱了一些而已,却又怎么都叫不醒,真是奇怪。”谢霜凌看着北冥烈风说道。
“霜凌,有没有一种病,是睡着了不容易醒过来啊?”北冥烈风皱了眉头,问道。
“睡着了不容易醒过来吗?”谢霜凌低下了头,仔细回忆自己过往的记忆,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了头,“还真有这么一种病,因为身体里却少某种物质,所以睡着了不容易醒过来,一般要等到自然醒才行,你怎么想到的?”
“没有,我也是问问,没想到真的有。”北冥烈风皱了眉头,看着谢霜凌说道。
“烈风,要不我们也去县令家看看吧,一方面和北冥玥汇合,这边太诡异了,我怕有什么变故,咱们不能兼顾两面,另一方面,在街上查不到东西,索性去掳了县令,他总归是要醒过来的,醒过来咱们也好问问。”谢霜凌想到了主意,抬头兴奋的说道。
北冥烈风眉头紧锁的点了点头,二人立刻往衙门的方向跑去,本想着衙门这种地方,至少要有个巡夜的,却没想到前院一个人都没有,站在屋顶上,远远的只看见后院大牢有点火光,看来整个府衙中,只有大牢的地方有人看守,只是前天夜里还有巡守的大牢,今天夜里也显得有些冷清,只有亮着的灯笼,却没有人巡视。
凭着记忆穿过大红的长廊,一个不算大的房间,这应该就是县令大人的卧室了吧,两人推门进去,里面的装饰比之前的平民房子要华丽许多,县令的床前有帷帐,帷帐里传来轻微的鼾声。
北冥烈风上前,手轻轻一挥,帷帐掉落,床上的人仍旧在酣睡。
“他还没有被惊醒,和之前的人一样,也睡得很熟。”谢霜凌皱了眉头,难道县令也和那些百姓一样?
“不会真的全城都得了同一种怪病了吧。”北冥烈风也跟着皱了眉头,说道。
谢霜凌心中也满是疑惑,说是怪病,其实就是血糖低而已,血糖低的人睡的沉,不容易被叫醒,偶然被叫醒了还会有起床气,走进床铺,县令仍旧打着鼻鼾。
二人对视了一眼,谢霜凌看着鼾睡的县官,说道:“不对,他不是得病了,他只是睡的太熟了而已,你回忆一下,咱们进了那么几家,哪有一家有呼噜声的?”
北冥烈风听罢,用剑鞘碰了碰县令肥胖的肩膀,县令竟然被惊醒了,看到北冥烈风和谢霜凌两人,眼中充满了恐惧,“你、你们要干什么?”
“醒了?”谢霜凌看了北冥烈风一眼,再看回县令,“县令大人,别害怕,只要你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
“你、你们要问什么?”县令看着北冥烈风和谢霜凌,脸上充斥着恐惧。
谢霜凌很满意县令的表情,看着县令,笑说:“县令大人,你是从什么时候来到丰州的?”
县令颤抖着身子,回答道:“本官、我、我是十年前来到这里的。”
“十年啊……”谢霜凌看了一眼北冥烈风,继续转头看县令,“那丰州的百姓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县令一脸茫然地看着谢霜凌。
谢霜凌扇了县令一巴掌,说道:“你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记得丰州以前发生过一场瘟疫吗?”
县令一愣,眼神闪烁,但又立马恢复了方才恐惧的模样,“什么瘟疫,本官……我,不知道。”
“不知道?天下人都知道丰州有瘟疫的事情你会不知道?”谢霜凌微微一笑,说着就要继续给县令一巴掌,吓的县令急忙护住了脑袋。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丰州有过瘟疫?”县令大人躲着谢霜凌,见那巴掌没有下来,小心的从指缝中露出眼睛,恐惧的看着谢霜凌说道。
谢霜凌看了北冥烈风一眼,拿出方才出门之前叫北冥玥画的华药仙的画像,扔到了县官的面前,“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县令颤抖着手,拿起画像,只看了一眼,慌忙的有扔到了一边,直摇头,“没……没见过,这是谁啊?”只是闪烁的眼神,和微皱的眉头,出卖了他的想法。
谢霜凌与北冥烈风对视一眼,都留意到了县官的异样,只是没有点破。
大概是感觉谢霜凌和北冥烈风并没有什么恶意,县令说话倒是不抖了,“两位来这里就是要问本官这?”
“那你以为我们要问什么?”谢霜凌揪着县令的衣服,阴暗的房间里,微微一丝冷笑,让县令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没、没什么,要是两位问完了的话,就回去休息吧。”县令慌忙堆起了笑脸,看着谢霜凌,讨好的说道。
“嗯,那县令大人也好好好休息吧。”谢霜凌看着县令,微微一笑,说道。
“哎、哎,好的。”县令明显松了口气。
谢霜凌带着笑容,往门口走去,就在县令以为她要离开的时候,忽然转身,说道“对了,县令大人!”
原本舒缓了一口气的县令,又坐起来,“女、女侠还有什么事吗?”
谢霜凌看了一眼县令,嘴角勾起了笑容,看似很是和蔼的说道:“街上那些告示之类的东西我看着怎么这么碍眼呢?明天要是还见到那些告示的话,我还会来找你的,又或者直接把你接到我们住的地方,或许这样我会比较安心一点。”
县令一听,连连摆手,“这些东西,本官保证,明天不会出现在女侠眼前了,保证不会了。”
“乖。”谢霜凌微微一笑,只是这站的角度很是问题,窗外的月光恰巧投射在谢霜凌面上,再加上微弱的灯光,谢霜凌苍白的嘴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妩媚的笑容,在这个阴暗的房间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看着县令额头已经挂满了冷汗,谢霜凌明白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转身往外面走道:“打晕他。”
北冥烈风一愣,不明白谢霜凌的意思,但是本能的手起手落,完成了谢霜凌的吩咐。
让北冥烈风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走后没多久,县令便惊醒的坐了起来,县令肥胖的身子在清晨昏暗的光线中微微颤抖,额上豆大的汗珠滑落,看了看周围,天已经亮了,“难道,昨晚的是……梦吗?”
初升的太阳,露出柔和的光线,谢霜凌和北冥烈风坐在山头,看着太阳渐渐升起。
“昨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我把县令打晕?”北冥烈风问道。
谢霜凌看着远远的地方,北冥玥正在努力的行走,想要寻找合适的食物作为早餐,可怜的皇子,出门在外还不是一样,要为了温饱努力。
理了理思绪后,才转头回答北冥烈风的问话,“要是不打晕的话,县令是知道我们来过,打晕了就不同了,他晕过去再醒过来,会觉得自己在做梦,我故意在临走的时候站在月光下增加了一点恐怖的气氛,希望他能如我所愿只当做了一场噩梦。”
“昨天晚上那些人,熟睡得雷打不动,我还是第一次见。”北冥烈风低了头了皱起了眉头。
谢霜凌跟着说道:“不仅仅是雷打不动,昨天晚上我还顺便拿了大麻针扎了他们几下,还是没有醒。”
北冥烈风惊愕地看着谢霜凌,“你怎么可以拿那种针来扎一个人,这样……”
谢霜凌狠狠拍了一下北冥烈风,“我都拿这样的针来扎了,他们还是不醒,你不觉得太奇怪了?”
北冥烈风一愣,疼痛顿时传遍了周身,不知道谢霜凌用了什么,却能有这么的疼,自己练过武的人都觉得很难忍受,别说是一般百姓了,“要是他们是个正常人怎么办?”
“那就算他们倒霉了,可是很明显,他们不是正常人,要正常人的话,被我这么扎一下,怕是会跳起来吧,除非他们的感官都出现了问题,或者他们都被人麻醉了,不然早就有反应了”谢霜凌站起来,看着远处的丰州,双手叉腰,“我有一个设想。”
北冥烈风跟着站起来,拉着谢霜凌的手,“什么?”
谢霜凌笑说:“县令大人其实也是和那些人一样,都不是正常人,只不过比较正常罢了,对于十年前的那场瘟疫,或许是有人有意让消除他们的记忆。”
北冥烈风搂着谢霜凌,唇瓣轻轻凑到她耳边低语。
谢霜凌一脸惊愕地看着北冥烈风,随即坐下,神情严肃,“你说的是真的?”
北冥烈风也坐下来,此时的他,表情很是轻松,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骗你干嘛,你可以验证的。”
谢霜凌看着北冥烈风,大怒,“你这个卑鄙小人!”
“哈哈哈……”北冥烈风仰天大笑,脸上满是扭曲的面容,再回头,坐在谢霜凌对面的早已不是北冥烈风的脸。
看着眼前的脸渐渐变得陌生,但还是满眼的柔情看着谢霜凌,这番情形在谢霜凌看来很是怪异,心中的火气更是越来越大,忍不住的举起手来,便准备往眼前的人下手。
“你最好还是想清楚在动手,只怕这一下手,你的北冥烈风就再也回不来了。”眼前的男人笑米米的说道。
“你是谁?”谢霜凌气急,瞪着眼前的人,问道,此时是急也没用,只能好好的哄着,期望他能把北冥烈风还给自己。
“我不说,你什么时候能发现,我不是北冥烈风啊,这么久都不发现,我很闷的。”‘北冥烈风’挑逗似的看着谢霜凌。
谢霜凌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心中的怒火,冷笑着说道:“请问阁下是那位,这样玩有意思吗?”
“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对面的人嘴角微扬,笑米米的说道,“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怎么我出现在你面前了,你反而不认识我了?”
谢霜凌一愣,微皱了眉头,“难道你是华药仙?烈风在哪里,你把烈风弄到哪里了?”
华药仙站起来,看着远处的丰州,脸上是一副欣喜的笑容,“他们都是我的子民,你们两个如果不出现,他们也不会出现恐慌了,北冥烈风就他们当中,前提是如果你找得到的话。”
一把冰冷的匕首架到华药仙脖子上,谢霜凌冷冷说道,面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嗜血,此时的谢霜凌怕是已经忍无可忍了,“你把烈风还给我。”
华药仙转头,看着样的谢霜凌,也只是微微一笑,“你杀了我吧,反正现在这个样子,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只是我死了,你的北冥烈风怕是要永远变成我的丰州子民了。”
“怎么回事?”谢霜凌眉头紧锁,恨恨地问。
“怎么回事?”华药仙看着谢霜凌,笑说,“就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你知道我想的什么?”谢霜凌一怔,看着华药仙说道,手中的刀也向下移了一分。
“你很清楚,这些人都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是我用地灵珠做出来的产物,他们有生命,有大脑,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思维,之所以活着是因为我让他们活着,他们会笑是因为我让他们笑,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是我设计的,从原来的只知道说几句话到现在能够小小的随机应变,都是因为我让他们进化的。”华药仙淡淡的说,可是眼神中却没有一丝自豪的样子,制造了这些,心中却没有一丝的欣慰,反而有着淡淡的的忧伤,看来这里面也藏了很多秘密,只是不知道华药仙愿不愿意告诉谢霜凌了。
“他们就像一个原始人一样,每天单纯地活着,当然,他们还不能算是一个人,我也没有女娲的神力,他们的长相几乎都一样是因为他们的性格都一样,所谓相由心生,他们的心几乎都是一样的,因为是大众脸,走在大街上也不会被人注意。”华药仙苦着脸说道,这些本不愿意说出来的,但是这些早在心中憋得自己喘不过起来了,能说出来,心中也舒服一点。
“小贩长了张小贩的脸,掌柜长了张掌柜的脸,账房先生也长了张账房先生的脸,整个丰州的脸大概就只有十几种。”华药仙接着说道。。
华药仙的长相可以说是很英俊的,脸色微微有些长白,清秀的五官加上一双犀利的眼眸,是一个典型的帅哥,要是搁在二十一世纪的话,这个表情肯定能迷死不少少女。
谢霜凌佩服自己能在这样的时刻还能分析人的表情还是长相,北冥烈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华药仙,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记得北冥烈风来到这里的时候,一直都是很维护华药仙的,可以肯定的就是,那天晚上和她行fang事的,肯定是北冥烈风没错,那就是两天前的晚上之后……
“和你行fang事的人,或许是我也说不定哦。”华药仙看着谢霜凌微微皱起的眉头,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有心让她也和自己一样犯难,许是说道。
谢霜凌白了华药仙一眼,眉头依然紧缩,但是心中早已坚定,“不可能会是你。”
“你怎么这么肯定?”华药仙微微一笑,俊美的脸庞更加迷人。
“虽然你可以易容,身体是易容不出来的,这我可以肯定,或许,你是从昨晚开始来的,你担心在我身边会暴露,就早早的表明自己的身份,免得在我身边再多呆一刻,都会被我认出来。”谢霜凌看着华药仙,也跟着微微一笑说道。
“你很聪明。”华药仙眼神中带着欣赏,唇角的笑容不变。
“谢谢,很多人都这么说我,华药仙,我们来到这里也没有什么恶意,你能不能把烈风给放出来,我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谢霜凌看着华药仙,这张俊美的脸庞,怎么看也不像坏人,人都说面有心生,所以他的心应该也不会是黑的。
却没想到华药仙听罢,脸色突变,满脸阴郁地看着谢霜凌,连声音都变得恶狠狠的,“没有误会,除非你说你不喜欢北冥烈风。”
谢霜凌半眯着双眼,打量了一下华药仙,问道:“难道,你喜欢北冥烈风?”
“对”华药仙看着谢霜凌,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一般人是不会想到这一层的。”
“但是我想到了。”谢霜凌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难道你玩了这么久,是因为把我当情敌,困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多看几眼北冥烈风?”
“没错。”华药仙转过身子,昂着头,手背在身后,似乎一副骄傲的样子。
谢霜凌再次打量华药仙,这么器宇轩昂的一个男子,承认自己喜欢的是另一个男人,怎么也是勇气可嘉的,在这个时代并不比现代社会的开化,对这种有断袖之癖的男人,还是很难理解的,知道华药仙喜欢的是北冥烈风,谢霜凌心中一股压抑的气息反而缓缓散去,“华药仙,就算你喜欢烈风,现在也不是玩这个的时候吧,皇上命在旦夕,我们这次来就是求你借地灵珠的。”
“不借。”华药仙冷冷地看着谢霜凌,说道:“难道你不希望烈风登上皇位吗,你不想当皇后吗?”
“不想。”谢霜凌回答,坚定的看着华药仙回答。
英俊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你回答的这么快,就不后悔?”
“我不想烈风当上皇上,当然,如果这是他的意愿的话,我也会尽力去帮他,得到皇上的宝座,这是每个皇子心中的期盼,只是,想在皇上还在的时候,拖延一点他登基的时间也好吧。”谢霜凌嘴角扬起苦笑,水灵的双眸,顿时变得暗淡无光。
“你既然喜欢烈风,就应该事事为他着想,登上皇帝的宝座是他日思夜想的事,现在,我是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妒忌你们这么恩爱。”华药仙叹了口气,眼神迷离,好似在回忆往事,“我去过京城,也到过边境,看到你和他两个人能这么有默契地并肩作战,还可以腻腻歪歪情情爱爱,我好恨,你做的这些,要是换成我的话,也可以做到,甚至能比你好上千万倍,为什么今生我会是个男子……”
谢霜凌看着对着夕阳如此感叹的华药仙,心中渐渐泛起苦涩来,男人间的爱情,在自己的那个社会,还只是勉强被人接受而已,在这个时代,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了,可是看着华药仙为情所困,自己的心中竟有些反酸,突然她的身子麻了一阵,嘴角的苦笑愈发的大了,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在心疼华药仙吗?可是他明明抢夺的就是自己心中爱人,难道自己要成全他们吗?
“那个……”谢霜凌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喉咙似乎堵了大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可是想笑话我?”华药仙转过身子,看着谢霜凌说道。
“不是,我只是感叹你生错了时代,也许过个几千年,人们的思想开化了,会有男人将的爱情,也说不定,但是现在,只怕你不能放开了爱的,且不说世人的眼光,就说烈风,他知道你的心思吗?爱情本就是双方面的,你心中记挂着他,而他心中没有你,这只是单恋而已,不可能修成正果的。”谢霜凌看了眼华药仙,转头看向太阳落下的方向,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满是遗憾。
“那是因为有你的缘故吧,要是我除掉你,烈风会和我在一起吧。”华药仙不满足,狠狠地说道。
“可以,你除掉我,在变成我的样子,待在烈风的身边,可是你想过没有烈风心中想的念的是谁?你愿意这样吗?一辈子顶替着别人的位子,华药仙,聪明如你,应该会想通吧。”谢霜凌转过身子,看着华药仙接着说道:“你说你爱北冥烈风,但是做的事情只怕不会叫他爱上你,爱一个人心中慢慢想的都是他,怎么可能还像你这般自私,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爱烈风吧。”
说这话的时候,谢霜凌转过的身子,手中的匕首冲着华药仙便刺了过去,可是华药仙似乎早就想到了她的这招,反手一推,借了力道,已经飞身离开。。
“你这个家伙快点把烈风还给我!”谢霜凌大怒,看来刚刚是中了华药仙的计了。
“被人骗的滋味很不好受吧?还是输在这么无聊的理由上。”华药仙大笑,转身想走。
谢霜凌想要追上是不可能的了,刚好看见北冥玥从远处回来,手里拎着一只野鸡,谢霜凌急忙喊道:“北冥玥拦住他,他是华药仙。”
“啊?”北冥玥没有反应过来,是想要拦着华药仙呢,却被他超了过去,在想回头去追,已经来不及了。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谢霜凌知道,现在要追华药仙,也是来不及的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北冥玥,急忙喊道。
“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华药仙的声音远远传来。
“我就是想知道,你真的喜欢烈风?”谢霜凌一脸期待地看着远去的华药仙。
华药仙简直就是想给个白眼谢霜凌,他怎么可能喜欢北冥烈风,不过看着谢霜凌这么紧张的样子,忍不住想挑逗一番,“没错,你看到了,从你们来丰州开始我就盯上你们,要说不想给你们地灵珠的话,我又何必留你们在这里,要说想给的话,为何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为了烈风能当上皇上,你们就在丰州转转吧!”
“你!混蛋!”谢霜凌对着天空大喊,身边的北冥玥还没反应过来,看着华药仙消失的方向,问道:“三哥呢?怎么会叫他跑了呢?”
“他就是你三哥,从昨天开始,就是他冒名顶替了你三哥在咱们身边了。”被华药仙从手中逃掉,谢霜凌自然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北冥玥说道。
“那我三哥哪里去了?”北冥玥一听,有些着急了,问道。
“我哪知道,他不说。”谢霜凌有白了一眼北冥玥说道。
看到空中消失了的身影,谢霜凌抽搐的嘴角上,渐渐升起一丝微笑。
“总有一天,我会骗回来的。”谢霜凌恨恨地说。
此时此刻,谢霜凌的心忽然变得很平静,或许真的是以前想得太复杂了,忽略了这个最基本的东西,华药仙如果是因为爱上烈风才留烈风在丰州这么久的话,那烈风就不会有什么危险,现在要做的,只是和华药仙谈判罢了,听华药仙临走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去丰州看看,那我们就去丰州看看,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小屋里只剩下谢霜凌一个人住着,北冥玥自知道北冥烈风被华药仙关了起来,就独自进了城,去寻找北冥烈风的下落,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患难见亲情吧,这种危难时刻,可以看出北冥玥是真心担心北冥烈风的。
谢成龙并不是一个喜欢在屋子里坐等消息的人,只是忽然,一点也不想动,突然间感觉心也累了,身子也累了,好像身体里的力气被一下抽了去,只想坐在这里一动也不动。
抬头,看着天空中明亮的月亮,在这里每天晚上都能看到明亮的月色,这几天都忙着调查华药仙,根本没有好好注意到晚上的月光,竟是如此的美好。
“一个人在这里赏月吗?”身后有动静,一个男声传来,声音很是熟悉。
谢霜凌转头,来人正是华药仙,立刻警惕地看着他。
“不用这么紧张吧?”华药仙微微一笑,走到桌前坐下。
“你来干什么,立刻把烈风还给我。”冰冷的口气,原本安静的面容因为发怒,微微有些扭曲。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吗,虽然我们是情敌,有时候,不能好好坐下来谈谈吗?”华药仙自顾地斟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了谢霜凌。
“这茶有毒,你别喝了。”谢霜凌坐下,看了华药仙一眼。
华药仙放下手中的茶,苦笑,“这茶是昨天的了。”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要么把烈风放了,借地灵珠给我们,不然的话,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华药仙拿起茶壶,走到水缸附近慢慢清洗,“这是借东西的态度吗?是我得罪过你什么吗,你对我的语气,很不友善呢。”
“你觉得我为什么对你很不友善?”谢霜凌问道。
“因为烈风?”华药仙问道。
谢霜凌一愣,好像不是因为这次烈风被抓的事情,只是从第一眼看到华药仙开始,就讨厌了。
“对。”谢霜凌回答。
不是因为烈风,不是。
“就是说,没有这次的事情,我友好地把地灵珠给你,说不定还会做好朋友对吧?”
“不知道。”谢霜凌下意识摸了一下身上的匕首,考虑着等一下要怎么对付华药仙。
洗着茶壶的双手,忽然停了一下,英俊的脸孔,略微有些失落,“看来我们注定不能成为朋友了。”
谢霜凌忽的拿起匕首,直直向华药仙刺去,华药仙身影一闪,抓住了谢霜凌的手。
“你……”谢霜凌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抓住,恨恨咬了下嘴唇。
这个场景,好熟悉,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也曾经被人这样抓住过。
“我调查过你,你的暗杀手法我都记得,不要想着来偷袭我。”苍白的脸孔露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谢霜凌说道。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谢霜凌问道。
“你见过我华药仙?”华药仙反问道,眼神中满是疑惑。
“不是。”谢霜凌甩了甩头,这个男人,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纵使这相貌自己是没有见过的,但是这个中感觉,是不会出错的。
“我华药仙见过的人太多了,至于你嘛,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华药仙放开谢霜凌的手,淡淡一笑走出小屋。
谢霜凌看了看水缸旁边的茶壶,茶壶已经被洗干净,里面放着新鲜的茶叶,“他是想泡茶啊。”
茫然地看着华药仙离开的方向,谢霜凌头剧烈疼痛起来。
又来了,这种仿佛要炸开的感觉,自从来到丰州这种感觉就频繁发生,丰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好像能把灵魂和柔体分离一样,不要,不要现在离开烈风,还有很多事没有做,不要。
感觉身体被抽空了一样,谢霜凌发现自己轻飘飘的,小屋里的东西在慢慢下降,或者说是她,在慢慢上升。
“该死的,难道我的灵魂和柔体脱离了?”谢霜凌抱怨着,也只是张口闭口,并不能发出声音,她想挣扎,感觉不到脚的存在,眼前一片凌乱,眼前仿佛看到二十一世纪的钢筋水泥,医院,汽车,电脑,手机……
“我不要回去!”谢霜凌从地上坐起来,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眼前还是一样的小屋,她倒在了水缸旁,茶壶里放着茶叶,“难道,我很快会回到二十一世纪吗?”
谢霜凌站起来,走到窗前,外面天已经蒙蒙的亮了起来,这这个位子,隐约间能看见一轮红日,跳脱地平线,渐渐升起,四周一片通红,红的似火,只是不知道是否能预示着红红火火。
看着这一轮红日,谢霜凌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想着一会要办的事,嘴角勾动,现在北冥烈风不在身边了,自己跟要努力,一定要早点找到那个华药仙的秘密,早点找到北冥烈风。
心中默默呐喊,呼唤,可是没有人回应,谢霜凌转头又看了看安静的小屋,自己一个人在这,竟然觉得这小屋凭空大了很多,自己的心也空落落的。
走到丰州县城,还是一样的大街,小贩看到谢霜凌,殷勤的面容不变,“姑娘,要不要发簪?”
谢霜凌伸手,拿了和上次同样的发簪,“这个怎么卖?”
“这个啊,二十个铜板一支。”小贩笑说。
“小贩,你记得我吗?”谢霜凌看着小贩的脸,继续说道,“上次我来这里,买了二十支发簪,让你进点新货,现在怎么还是上次的样式?”
“唉哟!姑娘啊。”小贩满脸的愁容,“我也想去进点新款,只是进货那边就只有这些货,我也没有办法,真是对不住啊。”
谢霜凌一愣,这个小贩对她是有记忆的?心中思索了一阵,谢霜凌跑到巷子里,拿出化妆的用具,快速给自己易了容。
易容后的谢霜凌,来到刚才的小贩摊子前,小贩殷勤地说道:“姑娘要买什么?”
“这个簪子多少钱?”
“这种啊,二十个铜板一支。”小贩笑说。
“老板啊,上次我来这里要了二十支这样的簪子,让你进新款,现在怎么还是这样的货色?”谢霜凌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唉哟!姑娘啊。”小贩又是满脸的愁容,“我也想去进点新款,只是进货那边就只有这些货,我也没有办法,真是对不住啊。”
谢霜凌微笑着离开小贩的摊子,冷笑一声,还以为是这个小贩对自己有记忆呢,原来也是像机器人一样重复着以前说的话罢了,华药仙,你到底要把我们困在这里多久才甘心?
“又来试我的孩子?”
华药仙忽然出现在谢霜凌后面,谢霜凌转身,惊愕地看着华药仙。
周围的行人都停下脚步,像是看到皇帝一样对着华药仙膜拜起来。
看来那个老爷爷看见的黑色衣服的人就是华药仙了,真不敢想象,这么大的丰州装着这么多人,都是眼前这个男人通过地灵珠造出来的。
“很惊讶吗?”华药仙大笑。
“是啊”谢霜凌看着周围膜拜的人,“不只是惊讶,还有敬仰,敬佩。”
“这些人虽然武功不怎么样,要是团结起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华药仙笑说。
“你打算把烈风关到皇上驾崩?”谢霜凌问道。
“看心情吧,要是心情好的话,说不定在驾崩之前就放你们回去。”
“你怎么知道皇上什么时候驾崩,再说了,就算是想北冥烈风登基,那也要让他能回京城部署吧,现在还有别的皇子也在,北冥烈风只能说是当皇上的几率比较高点罢了。”谢霜凌说道。
“霜凌,最近你的骗术差了许多呢,丰州里的人是我造出来的没错,他们也确实什么都不懂,我可不是,我去过京城,还去过边关,几乎这个大陆上的国家我都走了个遍,现在太子死了,北冥玥无心当皇帝,北冥烈风又是老三,老大老二不在了,重担自然就落到老三身上了。”华药仙冷笑,“更何况老三是这么强大的一个男人。”
谢霜凌看到华药仙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只觉心中的仿佛一块石头沉重压着,“你真的对烈风有意思?”
“怎么可能没有,他那么优秀。”英俊的脸庞上,幸福的神情转瞬即逝。
此时此刻的谢霜凌,脸上表情怪异,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遇到这种事,华药仙是个女的还好,现在是个男人,怎么看着都有点别扭。
“你和烈风很要好的话,就找他出来吧,偌大的丰州,慢慢找。”
华药仙很快跑了,谢霜凌追赶上的时候,他已经不知所踪。
“偌大的丰州,怎么找……”谢霜凌无力地坐下,华药仙走后,周围的人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小贩往常地叫卖,很多乡绅也回到原来的位置。
谢霜凌走到小贩旁边,小贩看着谢霜凌,殷勤地招呼,“小姐,你……”
“不买”谢霜凌回应道。
小贩顿了一下,继续说:“小姐,你……”
“我说不买,就挨在这里坐着,不买。”谢霜凌推到小贩的小摊,就坐在摊子上。
“小姐,你要不要买支发簪?”小贩终于说完了刚刚没有说完的话,脸上又恢复了原有的笑容。
“哈哈,原来你是要把没有说完的话说完啊。”谢霜凌勾了勾手指,让小贩附耳。
小贩好像看不懂这个手势的意思,只愣愣地站在原地,思索着。
“看不懂吗?”谢霜凌看着小贩,小贩看了一眼谢霜凌,傻傻地点头。
“就是让你把耳朵凑过来的意思。”谢霜凌笑了一下,解释道。
“把耳朵凑过来……”小贩果然把耳朵凑过谢霜凌旁边。
谢霜凌忍不住,笑了出来,忙推开小贩,说道:“好啦,怎么和你们说你们也不懂的,什么时候你们也有了思维了,我再跟你说。”
谢霜凌想走,那个小贩叫着谢霜凌,“姑娘,你说的思维,是什么东西?”
“一种看不见又摸不着但是又是人与生俱来的东西。”谢霜凌一笑。
刚刚看到小贩的脖子上有一个被大麻针扎过的痕迹,那晚上和北冥烈风小小扎了一下的是这个小贩啊,现在和他说思维这种东西真是浪费……
等等!还有一些人是有思维的,县令,还有账房先生,店小二,张长贵!
想到这里,谢霜凌立刻比奔到大牢,那里巡逻的人还是刀头,街上已经没有了告示,也就是说,谢霜凌不是什么通缉犯。
谢霜凌走到刀头面前,刀头大喝,“大牢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谢霜凌上下打量着刀头,问道:“你知道思维吗?”
“思维,呵,谁没有。”刀头笑笑,然后脸色大变,“大牢重地,你来这里干什么,快点回去!”
“哟,还知道思维是什么啊,我问那些小贩,他们都说不知道呢。”谢霜凌自顾地坐在一颗石头旁边,看一旁守护大牢的人,“喂,你知道思维是什么吗?”
旁边的守卫看也不看谢霜凌一眼,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这些人是木头吗?”
“他们就是木头。”刀头走过来,看着谢霜凌笑说,“你也发现这里不对了吗?”
“刀头,你……是哪位?”
“我五年前来这里当捕头,带着一群木头手下很久了。”刀头蹲在谢霜凌前面,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你该不会是丰州的老大制作出来的更高一等的人吧?”
谢霜凌大笑,“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脑子还没和他们一样,变成木头呢。”
“这个……”
谢霜凌看了一眼刀头,“对于偶然出现在丰州的黑色衣服的男人,你有什么了解?”
刀头听到谢霜凌的问题,一愣,说道:“那个男人很少在这里出现,每次出现都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只知道他不缺钱,给钱让我们几个管理丰州。”
谢霜凌一笑,“他给你多少钱?”
“这个不能告诉你。”刀头说道。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