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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井忍率领属下混进县城时,天已经黑了。他们没有把“伤员”送到转运站,而是停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通常重伤员要迅速送到转运站,然后再渡河送达黄河南岸野战医院。期间,一支巡逻队盘查了一番,由于是运送伤员的车队,检查比较松懈,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夜幕笼罩,一辆带棚卡车内,空井忍打着手电照着地图对属下道:“各位,根据我们的人提供的情报,司令部位于县府大院,指挥部在大院中部这间正房里!”
“已知,恒曲县城内有一支警卫团,分别把守东南西北4座城门,敌军指挥部只有一支警卫连。我们分4个队,狙击分队、掩护分队、突击分队、绝杀分队。狙击分队占领县府大院四外制高点,掩护分队在正门压制敌军的火力,突击分队沿着大街两侧冲击,绝杀分队尾随突击分队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敌军指挥部。要求不留一个活口、斩尽杀绝明白吗?”“明白!”
“我的指挥位置在北侧的高点,狙击分队与我一起行动。记住你们只有20分钟时间,否则敌军就会从四面八方围上来,。我们的情报人员,已经摸清了这里情况。按%,照惯例空袭是最稳妥的,但是敌军指挥部有地下掩体,采用空袭不行。现在是晚6点20分,7点整开始行动。突击队和绝杀队要悄悄靠近司令部,掩护分队提供支援火力同时阻击来援之敌。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开枪。”不久日军特战队士兵,分批消失在夜色中。
指挥部西侧,距离县府大院正门大约150米,一支巡逻队向指挥部方向行进。突然从黑暗处跳出几十名黑影,他们行动敏捷、手法娴熟。一个班的巡逻士兵,眨眼间被干掉。很快街道上又现了巡楼队,继续向指挥部方向走去。不久两侧出现黑影并尾随着巡逻队跟进。此时,指挥部门前,有4名站岗的哨兵在忠于职守,一盏昏暗的油灯在寒风中发出鬼魅的光芒。
日军特战队突击士兵,悄悄的逼近指挥部大门。此时,位于南门附近的转运站,一名负责接待伤兵的少尉排长,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手表嘟囔道:“第9军的伤兵车队5点钟就进城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到?”“是呀应该早到了,东门是不是谎报军情?”“你再打电话询问一下,是不是搞错了。”这名士兵拨号结果拨错了号码,电话直接打到司令部。
前线指挥部内灯光昏暗,第4集团军司令官孙蔚茹前往绛县坐镇指挥不在,而第5集团军司令官曾万钟、第14集团军司令官刘茂恩,刚刚向欧阳剑汇报完所部的情况,此时,欧阳剑俯身在地图上凝神屏气思考,突然电话铃声响了,一名作战参谋急忙接电话。“混蛋,查询伤兵怎么把电话打到这里来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有几个脑袋!”“怎么回事?”欧阳剑抬起头来询问。
“报告一名转运站的士兵说,第9军运送伤兵的车队,一个多小时前就到了,到现在未出现在转运站,查询电话居然打到司令部来了!”欧阳剑一愣道:“一支运送伤兵运输车队进城后,居然一个多小时没有出现在转运战,这很不正常。”欧阳剑潜意识似乎出现熟悉的画面,突然意识到不好果断道:“所有人立即进入地下掩体,任何人靠近门格杀勿论,立即把油灯熄灭动作要快。”
欧阳剑随手戴上钢盔,抄起狙击步枪。作战室内各将官和作战参谋得令,慌忙向地下掩体蜂拥而去。屋内油灯熄灭外面担任警戒的8名侍卫和警卫员小杨立即跑经屋内。“首长,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在哪里?”警卫员小杨焦急的呼喊。“我在这里不要慌。小杨你立即进入地下掩体,指挥作战参谋守住大门门,无论发生任何情况都不要出来!”“可是首长你!”“执行命令,其他人随我上房!”
欧阳剑已然是不惑之年,由于长年锻炼身手依然敏捷,迅速攀登上了房架。8名侍卫都是特种兵出身,个个本领高超、驾轻就熟。
他们刚爬上房架,院门方向便响起了密集的轻声。“首长,是敌特袭击。我们在房架上坚守,你赶紧进入地下掩体。”“一名侍卫大急。“慌什么,既然是敌特袭击人数不会很多。我的手早就痒痒了,难得碰到对手,我们给他来个反逆袭。敌特把目标对准司令部肯定是早有预谋,听有狙击步枪的动静。”
欧阳剑无需再交代,袭击者一定是日军的特战部队。8名侍卫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不用吩咐立即分工明确,两名侍卫把枪口对准屋门,此时任何人进来都会死在枪口下,三名队员负责南侧,三名队员负责北面。此时他们绝不可掀开瓦上房,那样会成为日军狙击手的活靶子。
院门方向传来枪声,自然惊动院子内的警卫连。警卫连士兵反应迅速,蜂拥着向院门冲去。
日军突击队列装的是冲锋枪,在密集的弹雨扫射下,警卫连士兵由于队形密集被打倒了一片。突然袭击自然发懵,有的士兵就地还击,有的士兵开始抢占制高点爬上房脊,可是未等立足便被日军阻击手射杀。
警卫连士兵用血肉之躯,暂时挡住了日军突击队的冲击。欧阳剑掀开一片瓦向外面探视,几名侍卫也纷纷掀开一片瓦窥探。“注意对面房脊,9点方向,11点方向,1点方向,2点方向,清楚了吗?”“清楚了!”“听我口令!”
欧阳剑3没有喊出口便扣动了扳机,另外三名侍卫几乎同时时间。日军大队长空井忍就在对面房脊的高点上,对面房瓦处突然冒出火花下了他一跳。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狙击手,空井忍断定对方也有狙击手。左右一瞧发现4名属下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爬到一名狙击手身旁,发现属下眉心中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莫非欧阳剑把八路军特战队调来了。
空井忍内心有些发慌,但是此番出征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很快他镇定下来,命令一名狙击手开枪,吸引对方注意。必须干掉对方狙击手,否则袭击不可能成功。对方果然上当,开枪暴露目标,空井忍趁机开枪。
这厢一名侍卫眉心中弹,从房架上翻滚掉了下去。欧阳剑清楚属下被击中要害,此时来不及查看低声道:“注意,对方是一个狙击老手,不要轻易开枪!”由于正面高点日军狙击手被压制,损伤惨重的警卫连士兵得以喘息,开始向冲击的日军猛烈还击。
相持了几分钟,欧阳剑吩咐向高点方向打一颗照明弹。照明弹刚绽放的一刹那,欧阳剑发现了空井忍的身影,毫不迟疑扣动了扳机。照明弹一放亮,空井忍本能反应奇快迅速翻滚,但是子弹的速度更快。空井忍肩膀中弹,几名属下迅速把空井忍抬下房脊包扎伤口。“不要管我,继续发动攻击!”空井忍说完昏了过去。
一名分队长道:“敌军已经有所准备,敌军司令部出现八路军特战队,袭击失败立即撤退。”这名日军分队长在江西于八路军特战队较量过,此时此刻失去战意。
日军分队长一挥手,几名属下背起空井忍消失在夜色中。由于其他日军士兵没有接到撤退命令,依然在发动攻击。顶雷的日军特战士兵,无形中起到掩护作用。空井忍在十余名属下掩护下,翻越东面的城墙逃之夭夭。日军失去狙击手的高点掩护接着失去指挥,自然成为瓮中之鳖。
日军士兵表现的相当顽强,拼命向院子里冲击,武士道精神令人赞叹。但是日军突击队,决死队士兵即便冲进院子也无法靠近指挥作战室的房间。
不少日军决死队士兵,拉响身上捆绑的炸药,与警卫连士兵同归于尽。伴随城内警卫部队从四面八方围上来,日军的掩护分队被消灭。大约午夜时分战斗结束。士兵们经过上上下下仔细搜查,确认安全才罢休。司令部内再次燃起灯火,警卫团长心惊胆战听候发落。“**的是怎么警卫的,几百名日军冒充伤兵混进城内,查点捣毁指挥部,你居然毫无察觉老子毙了你。”
刘茂恩掏出手枪大声咆哮。欧阳剑挥挥手道:“刘司令,警卫团长有责任,但是主要责任在我,是我太大意了。”欧阳剑转向警卫团长接道:“你要吸取教训,严密把好城门!”“感谢将军不杀之恩,卑职拿性命担保,绝不会在发生袭击事件!”警卫团长脸色灰白的离去。“欧阳将军,多亏你了,不然的话我们全玩完了。”曾万钟心有余悸道。
“这说明日军已经山穷水尽,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妄想用卑鄙的手段达成。我可以肯定,日军的进攻很快就会衰竭,我们距离胜利的日子不远了。此番日军袭击司令部的情况暂时不要通报,免得动摇军心。”“报告,情况统计出来,日军特战士兵阵亡175人没有一个活口。警卫连阵亡66人包括连长,负伤31人。警卫团伤亡71人!”一名作战参谋禀报。
欧阳剑沉默了一会儿道:“把日军尸体一并掩埋了,战斗还在继续,战役结束后我们在祭奠阵亡的英灵。立即打电话查询绛县和封口的战况,我要掌握前线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