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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战火从新燃起。日军集中力量在绛县和封口分别发动强大攻势,天空战机呼啸、地面火炮轰鸣,但是日军的进攻并不犀利,显然日军为了避免伤亡过大,采用了稳打稳扎的战术。日军司令部内气氛紧张,参谋长道:“将军阁下,敌军分别在绛县和封口,增加了防守力量。绛县正面鉴于满洲国军队贪生怕死,已经被撤下,一线进攻部队全部换上帝国军队。”
参谋长接道:“41师团,33师团分别对横河、历山发动佯攻,最大限度牵扯敌军兵力。东线封口第21师团投入全部主力,加大攻击力度。”“此番重点突破,采用缓攻、持久、增加强度的战术。前线攻击部队一次投入不多,但是要连续不断发动攻势。这次我们集中所有火炮、轰炸机,重点打击绛县县城、封口,不给敌军任何喘息之机。”
“目前前线攻击部队,分别组成了白天和夜间两套攻击阵容,最大限度消耗守军的兵力。将军阁下,两天的攻击敌军防守依然顽强,你准备什么时候投入特战部队,袭击敌军的指挥部?”“还不到时候,要有耐心。特种部队出击必然是致命一击,要让敌军麻痹到最★,大的时候再出击!”多田骏脸上发出狞笑。
恒曲战区司令部内,第5集团军司令官曾万钟、第14集团军司令官刘恩茂,第4集团军司令官孙蔚如意外的聚在一起。其实并不以外,欧阳剑根据新的防守部署,决定加强前线指挥,并利用过年这三天,下令三支集团军司令部合而为一,由自己亲自指挥作战,提高作战效率。
经过有效整合,恒曲成为中条山战区临时指挥部,由欧阳剑担任前线总指挥,这是战区司令官卫立煌下达的命令。
“欧阳将军,日军两天不分白昼连续攻击,显然组建了两套攻击阵容,这是我们事先没有想到的。如果这样打下去,前沿防守部队会被拖垮的。”刘茂恩郁闷道。“欧阳将军,前沿防守部队是否可以一天一轮换?”孙蔚如建议。欧阳剑摇摇头道:“这样不行,日军在公主岭方向基本上停止进攻,把主要力量投入绛县县城。日军的企图基本上判断清楚。”
“日军放弃公主岭的目的是:在正面采用压迫式打法,意在消耗我方兵力,压迫我整体撤到黄河南岸。起初日军意图是占领中条山战略要点,又要消灭我中条山主力。现在日军放弃了消灭我军主力的意图,这势必给我们的防守增加了压力。孙司令,你部投入所有部队,在绛县同样采取白昼两套人马防守,我们就是要和日军耗时间。”
“耗时间日军是熬不过我们的。刘司令,你的15军暂时作为补充部队使用,要分别组成精干的突击队,随时支援一线作战。曾司令,你部在前期作战中伤亡最大,所部撤下来的部队,暂时撤销番号。组成预备部队待命并由你亲自指挥。”三位主官得令,立即开始行动。欧阳剑心里清楚,日军此战术可称为蘑菇战术,意在消耗敌军有生力量。若防守部队战损不断增加,防线就会松动。
日军一次进攻兵力不多,但是白天的空中轰炸很猛,晚上日军投入进攻的兵力更少,但是炮火犀利。此举造成守军不明真相,尤其是夜晚,不知道日军突然在什么地方冒出来,因此防守部队穷于招架、疲劳至极。5日后,孙蔚如汇报战况,欧阳剑望着一组组伤亡的数字突然灵机一动道:“孙将军,目前绛县县城内还有多少老白性?”
“大部分为了躲避战火都投亲奔友,目前县城内大约有上千人,绝大多数都是青壮年。”孙蔚如回答。“你坐镇县城亲自指挥,今天晚上把绛县县城内的所有老百姓撤出来,明天早晨你部防守部队撤离城墙阵地把日军放进来!”“把日军放进来?”孙蔚如以为自己听错了。“对把日军放进来,利用每一间房屋阻击日军,要和日军打巷战。”
“欧阳将军,我明白了,你的目的是打乱日军的进攻套路,让日军陷进来发挥我们的优势!”“对!就是这个目的,我要让日军的蘑菇战术流产,同时也能遏制日军的空中优势和炮火打击。巷战更能发挥我们轻武器的特长。”“欧阳将军,打巷战整个县城恐怕要毁于战火。”“家园毁了我们可以重建,我相信百姓会理解的。”
次日,多田骏闻听进攻部队突破了绛县城防工事,攻击部队已经进入县城,几乎不相信这是事实。再次确认后,多田骏下令投入兵力,迅速占领绛县县城。他认为连续不分昼夜攻击奏效,敌军已经招架不住。可是经过一个白天攻击,日军仅仅攻占了县城三分之一区域,敌军并没有放弃县城的打算,而是利用县城内每一个建筑顽强阻击。
以往城墙一旦被突破,守军立马崩溃,多田骏意识到不妙。果然夜晚来临,敌军开始反击。日军既然进入县城也不会轻易撤退,双方展开惨烈厮杀。短兵相接战斗,防守部队的优势发挥出来。官兵熟们悉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房屋,日军士兵反而成为被打击的对象。经过一夜激战,当战损报告出现在多田骏面前,多田骏知道自己上当了。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多田骏只好命令进入县城的部队继续加强攻势。多田骏没有打巷战的经验,但是他知道巷战是非常难打的。如果县城被包围,守军即便想打巷战也无能为力,可是双方各占半壁河山,可以源源不断投入兵力。而巷战是以消耗士兵的生命为代价,多田骏认为这种巷战根本打不起。
有一弊必有一利,这是事务的本质。进攻部队陷入县城巷战,同时也为致命一击创造了条件。敌军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绛县县城,也意为着敌军指挥部警备松懈、麻痹。司令部内,多田骏对大队长空井忍道:“明天凌晨你们空降到恒曲东北部第55号地区,空降地点有我们的人接应。如何进入恒曲县城你自己想办法,我要求天黑以后对敌军指挥部展开袭击!”
“请将军放心,卑职坚决完成任务!”多田骏郑重与空井忍握手,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午夜时分,空井忍率领200名最优秀的特战士兵在机场登机。特战大队总人数是500人,其中300人是火力突击分队。空井忍认为袭击敌军前线司令部,如果让火力突击分队一起出动,容易暴露目标。若是暴露了再想进入恒曲县城,根本不可能。
因此空井忍决定,只带特战分队出动。4架最新式的日军运输机,在夜色中起飞。大约一个小时候到达空降地点,飞机在空中盘旋,“报告大队长,地面上发现三堆火光。”“准备跳伞!”不久夜空中出现了伞花。大约两个小时候,所有跳伞队员集中。一名戴着毡帽、穿着便衣的日本特工道。
“大队长,左前方是15号公路,你们在这里隐蔽到下午。大约下午2时,第9军一支运送伤员的运输队从这里经过。运输队有六辆卡车,卡车天黑到达恒曲。运送伤员的卡车,一般检查比较松懈。”“很好,我们就选择运送伤员的卡车,进入恒曲县城。”空井忍对几名分队长接道:“各位,这次袭击行动十分艰巨,上级要求我们消灭敌军指挥部所有高级将官。”
“这次任务我们也许有去无还,但是必须打掉敌军的指挥部。”“请大队长放心,为圣战、为天皇玉碎在所不惜!”几名分队长纷纷表决心。“命令部队前往15号公路设伏。”很快暗夜吞噬了他们的身影。当天下午,第15号公路日军特战队设伏地点,果然出现了6辆带蓬军用卡车。土路路况不好,卡车行进速度不快。
前方公路上出现了一颗粗大的枯木,横在公路上。车队停止前进,一个班士兵跳下卡车,仔细搜索的了一番,没有发现可疑之点。押运士兵骂骂咧咧清除横在公路上的枯树,就在这时,四外突然想起零星的枪声,只见押运的士兵纷纷被击中倒地。不到5分钟时间战斗便结束,车队搭载了100多名重伤员,日军士兵用匕首残忍的杀害了所有伤员。
日军特战士兵从发起袭击,到伪装成伤员继续上路,前后不到一个小时。车队开走大约10分钟,一支骑兵巡逻部队经过这里,但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天黑后车队到达恒曲,日军特战队成功混进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