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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倒要看看,他霍燕庭如何自己打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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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乔微微一笑:“我的九九喜欢这里,妈妈就也高兴。”

    “我以后要一直留在这里,这里有小慈,爹地以后学会飞了也会回来。”

    苏乔点点他的小鼻子。

    牵起儿子软软的小手,苏乔往医院里进去。

    ******

    叶氏总部,君英大厦偿。

    明亮的高层会议室里。

    椭圆的大型会议桌旁坐满了参会人员。

    为首的正是叶家公子叶茴。

    他穿了一套浅米色西装,淡绿色衬衣,打着浅色领带。

    长相干净修隽,此刻神色阴沉,看得出心情极差。

    霍燕庭在他右侧下手处落尾的一张倚子上,旁若无人地点着烟,吞云吐雾。

    他是不请自来。

    本来叶茴是不准备让他进入。

    公司重大的股东大会,哪能任外人参加?

    可是霍燕庭提出,关于注册商标的事,他要跟他叶茴谈谈。

    叶茴为这事约了他多次,一次都没见着面。

    这次他自己却找上门来,他想了想,任他留了下来。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你们公司的事议完你再理我不迟。”环顾满室的各种目光,霍燕庭吊儿郎当地笑笑,对叶茄举了举手中的烟示意道。

    叶茴开腔,声音里还透着年轻公子的轻狂:“霍总这么大来头的人物,自然要把你的事先处理干净,等你落心离开,我们内部再开会才是不迟。”

    “是吗?既然叶总这么客套,我也不客气了。”霍燕庭抽了口烟,旁边有人不满地发出干咳,霍坐直身子,一手执着燃着的烟,一手把面前的文件夹打开。

    他扬起脸,对叶茴微微一笑:“其实,我觉得,我参加你们公司的股东大会也未尝不可,据我所知,叶氏百分之八十的利润来自饮品业,如今注册商标都在我手里,按其重要性来讲,我手中现在虽说没有明握上公司的股份,至少隐形的至于也达到了你们公司股份的一半吧?”

    “一半股份?霍总真是狮子大开口!”叶茴冷笑,“看样子,是当初你收下我们公司的商标时负责这方面的人没跟霍总说清楚,关于商标的事我看还是请我的特助跟你讲一讲,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最后反而让霍总失望!不过不凑巧,他今天有事外出,改日我让他亲自登门向你解释好。”

    正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一名女秘书推开,她走进来,对叶茴说了句话。

    叶茴轻浅微笑,道:“让他进来。”

    又抬头看向霍燕庭:“赶巧,他回来了。”

    霍燕庭挑眉微笑,他看着叶茴,那眼神,就像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

    会议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男人黑西装,白衬衣,打着墨红色的领带。

    他进来,对在座各位股东问了声好,最后俊朗的目光落在霍燕庭身上,笑容加深:“霍总也在?好久不见!”

    霍燕庭继续抽着烟,唇角的笑容微凝。

    隔着距离,霍燕庭的脸又被烟雾所绕,何世轩没有看透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叶茴笑得很开心:“何特助,我与霍总正在讨论关于饮品商标转让的事情,霍总可能有些误会,这事,你最清楚,还请跟他释疑释疑。”

    “好的,叶总。”何世轩恭谨作答,并缓步往霍燕庭这边踱来。

    霍燕庭重新靠回了椅背,姿态闲雅。

    再次在莞城看到何世轩,他并不意外。

    失了情场,失了商场,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自己能隐忍二十年卷土重来,就不可能没有其他人也会这样做。

    霍燕庭恢复了刚才的疏离笑容:“是挺久的了,何总最近可潇洒?哦,对了,我忘了刚才叶少董交待过,按着你现在的情况,该称呼一声何特助吧?”

    何世轩在他对面的空位坐了,笑得轻快:“称呼而已,无所谓。”

    “何特助这么看得开,我真是很欣慰,不过,这可不仅仅只是个称呼,这称呼也是随个人职务权势所定,尤其是男人,这一点可是至关重要,何特助可不能马虎对待。”

    “受教。”何世轩唇角的笑容僵了僵,不过他很快又放下,“霍总此番前来,是对饮品商标还有什么疑问?”

    霍燕庭一根烟已快见底,他拉过旁边一个股东面前的烟灰缸,将烟头按灭在里面,又动作优雅地点燃一支,重新靠向椅背:“也没什么疑问,就是想问问这占了叶氏最重比例的玩意儿能给我挣来多少股份,急着求婚,没点像样的东西真是求不出口。”

    何世轩一只手微不可见地握了握拳,很快又松开:“如果是作着这样的打算,霍总要失望了,我劝你最好不要把求婚筹码放在这上面,如果耽误了霍总的婚期,那可真的亏大发了。”

    此起彼伏的笑声在沉闷的会议室里响起。

    霍燕庭也跟着笑,在场唯一的一位女股东及后排的女秘书,看到他这倾世笑容的一瞬,都不禁被惊艳。

    何世轩对于调解了现场气氛感到很自豪,他抬抬手臂,继续说:“霍总在接手这些注册商标前,没有听说,我们注册时,并没有包含饮品配方,所以——”

    霍燕庭优雅地举举擎着香烟的手,笑容未减,示意他再说下去。

    “所以,别说股份,就是这些商标,霍先生如果有合适的产品只管包装上市,而我们叶氏,需做的不过是再设计商标及包装出来,重新注册一次商标,再上市,叶氏的产品不过是大换一次包装而已,口味会一直秉承叶家数年来的要求,不会有丝毫改变。”

    现场的笑声又大了些。

    霍燕庭闲闲地问:“哦,原来你们还准备做饮品业呢?看样子原料有毒的事件被你们处理得很干净了?”

    何世轩正了脸色:“那是我们叶氏内部的事,轮不着霍总来关心!”

    “我们叶氏?”霍燕庭脸色邪魅,重复咀嚼着他这几个字,而后,闲缓地叹:“到底是年轻了些,你们重不重做饮业我真倒不怎么关心,我只是担心你们这样再做下去,不仅没人敢人给们投资金,更重要的一点,把手上其他产业还积攒下来的一点人脉都因你们的坚持而彻底丧失,到时候叶氏可真的变得毫无价值,求着人让人接手都别想!当然,那样的烂摊子霍某肯定也不会瞧得上眼!”

    他把烟灰优雅地弹入烟灰缸,继续说:“说实话,我现在真是急着求婚,要给我妻子一笔还算过得去的求婚礼物,不然,真懒得来插手你们叶氏的事。”

    这话,说得跟叶氏分分钟就要彻底倒台了似的。

    何世轩和叶茴同时在心里哧笑。

    狂妄自大的男人!

    何世轩起了身:“既然霍总看不上,还请别参和我们公司内部的事,现在我们要开股东大会,霍总可以离开了。买卖不在仁义在,交易没成还可以做朋友!”

    霍燕庭却稳坐如山,掐灭了才抽了一口的香烟,少了烟雾的缭绕,他英俊深刻的脸庞渐渐变得清晰明朗。

    看向何世轩,他一字一句地说:“叶氏的股份我要定了!一半以上,只可多不能少!”

    叶茴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擅:“霍燕庭,,你不要太嚣张了!在我们叶氏,你什么资格都没有,一半的股份,你做梦!”

    何世轩同样脸色变得难看,不过他到底比叶茴经历的不只是一轮商场,他沉静地迎视霍燕庭冷锐的墨眸:“同在一片土地上争长短,霍总就不怕水满则溢?”

    霍燕庭突然朗声而笑。

    叶茴听得心里无来由地发怵,何世轩却是作好了准备回来的,对他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早已经颇有适应。

    他冷冷盯着对方,并未在座位上落坐。

    霍燕庭笑声起得快,收得也快,不过,他的嗓音依然愉悦快乐:“何特助是第一次与我做生意吗?竟然说出如此可笑的话?你什么时候见我怕过满?其实,我最怕提虚,空虚,你想,水满了可以多用几只桶或几只缸,可是空了呢?还得想尽办法去筹,多辛苦!”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叶茴沉不住气了,一摔手中的文件夹,怒声吼道,“我看霍总才是在我们这里讲了个天大的笑话,你凭什么?凭你狠辣的手段吗?凭你曾经对世轩哥家所设的阴谋诡计?我劝你,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我们叶氏从上市开始,所有的干股都只限血亲才有资格拥有,在座数位股东都只是我们叶氏的元老,手上的股份加起来也不到公司的百分之十,你去硬逼呀,你去用强抢啊,当初你来莞城不就是靠的这些阴辣手段吗?”

    “叶总!”何世轩锁眉,大声喝斥。

    在座元老股东都噤了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叮’的一声,是打火机打燃的声音。

    霍燕庭修长漂亮的长指间,再次燃起一支烟。

    他深邃的脸重新被笼罩在烟雾里。

    何世轩下意识地抽了抽瞳仁。

    抽烟优雅的男人徐徐地开口:“血亲么?”

    何民轩垂在身侧的两手悄悄地紧握成拳。

    其实,叶茴使出这招,何世轩暗暗是支持的。

    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何真到了这种时候,他居然心脏会紧缩,会不适。

    是对那个女人还有遗情未忘么?

    他摇摇头,不可能!他不可能再为她而动摇!他现在有惟之,有何家未完的复起大仇!

    叶茴唇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对,除非拿出跟我们叶家有血亲关系的证明,否则,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方式取得叶氏股权!”

    他倒要看看,他霍燕庭如何自己打自己的脸。

    不是才对外知廉耻地证明自己和他那个前妻毫无血缘关系吗?那好,他不揭穿他,他要让他霍燕庭自己承认,他们到底是怎么不要脸的乱仑关系!

    还有,他的亲生父亲许锦衡,当初是多么无能,眼看着自己的女人去跟初恋情人,自己的父亲叶战偷情,无能为力之下大发雷霆,最终因没及时处理好那批磷材料而令许家满门葬身火炸弹!

    他霍燕庭回来不就是来复仇的吗?很好,他倒要看看,二十多年前,他爸输在自己爸爸手上,二十多年后,他霍燕庭又是如何输在他叶茴手里!

    “霍总,你拿得出来吗?”叶茴的语气里,挑战味十足。

    霍燕庭笑了:“看样子,有些事,叶总非要不到黄河不死心呢。”

    他起身,环顾四周,眼神中帝王俯瞰群臣一般,霸势慑人。

    众人都下意识地禀气凝神。

    他每次的一个决定,仿佛都会联系到他们的生死,让他们情不自禁地重视。

    霍燕庭还未启口,这时,办公室的大又一门打开。

    这次,却是被人撞开的。

    一个脸色腊黄的女人,强势而入。

    她瘦得像根竹竿似的,身上一件病号服便穿件道袍似的,空荡荡的。

    叶茴厉了颜色:“谁准她进来的?秘书,你们都眼瞎了?还不快把她给我拖出去!”